晚上,當郭震北被從失去了電子系統的“雷神錘動力裝甲”形成的“鐵棺材”裡,被解放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靠近了“生化研究所”的“陸地巡洋艦”上。
這裡他的“狗女兒”與大毛、二毛兩個狗孩子,都陪伴在他的身邊。因爲郭震北好久沒有脫過“雷神錘動力裝甲”,因此也好久沒有聞過他味道的大毛與二毛,又雙撲在他的膝蓋上,搖着它們的尾巴。
這兩個小傢伙,大概是充分繼承了它們父母的高大與強壯。不過兩個來月的時光,它們已經有了成犬的模樣。
“阿靚,你餵它們吃什麼哪,怎麼長的這麼快?”
看着眼前兩個,伸出舌頭的傢伙,郭震北懷疑再長几個月,恐怕它們就能夠被小阿靚當馬騎了。
在“陸地巡洋艦”裡的生活是美好的,沒有危險,充足的食物,甚至還有讓所有女性都喜歡的“美人浴”。看着眼前的小阿靚,郭震北已經記不得自己多久沒有與她如同父女那樣一起玩耍了。
一伸手攬着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郭震北扮出一會父親該有模樣,一開口自然是要檢查學習的。
“怎麼樣阿靚,最近有沒有好好讀書!”
監督女兒的學習,這當然是一個父親應盡的責任。不過小阿靚的學習,可不需要他來操心。絲薇爾設計的新的教育體系,也不是郭震北能夠理解的。
小阿靚歪歪她剪髮頭的小腦袋,小臉上洋溢着自豪。
“絲薇爾姐姐說我學的還不錯,只不過她不讓我學太多的東西,我只是學到了更多的語言。知道嗎爸爸,我現在已經會說英、法、俄、德、意五門語言。雖然只會一些短句,但這些語言比較着學習的時候,實在是一種有意思的遊戲!”
學外語是遊戲嗎?
這郭震北可沒有聽到過,最少他看到的是過去那多到無數的外語班,以及在那種教育下變得眼鏡度數越來越高的孩子們。因此小阿靚一說,他下意識的接口問了一句。
“有意思的遊戲,這怎麼可能?”
“是遊戲啊,在玩遊戲的時候,我需要說出來每個單詞不同語種、不同時態的各種變化。”
這讓郭震北更不敢相信,回味起自己當年學現在已經還給老師的英語時,那痛苦的過程。
“絲薇爾姐姐先教給我音標,她說我們中國教英語的辦法是錯的。語言當然應該先學音標,就好像小孩子先學會說話一樣那麼自然。然後再教給我一些語法知識,最後就是幾種相關語言一起學。爸爸,你不知道吧,德語、法語、英語、意大利語,它們都屬於印歐語。細分起來,德語和英語隸屬日耳曼語族,其餘四種則是羅曼斯語族(又稱拉丁語族)。這些語言的傳播,與歐洲的古代史有着緊密的關係……”
郭震北驚訝的發現,小阿靚的學習速度是非常可觀的。而且據小阿靚講,她的學習就是玩遊戲、看電視、聽廣播。還有就是與“h縣倖存者基地”的孩子們,在網絡裡的交流。
有人曾經告訴過郭震北,從一粒沙就可以認識整個世界。而他以自己堪稱痛苦的學習過程來想,那是無法理解的了的。但眼下坐在自己膝頭的,喋喋不休講着古歐洲歷史的小阿靚,已經讓郭震北見識到這種思維的厲害之中。
那是從孩子們眼裡的一粒“沙”引起的,他們的研究興趣。並從這些興趣出發,輔之以其他知識的遊戲、影視、書籍、廣播,形成了新的不知不覺形式的教育。
大概在這樣的情況下,不需要他郭震北去問,也不需要去檢查小阿靚每天的作業是不是完成。教育就在這不知不覺當中,進展到了一個他郭震北無法理解的,全新的層面。
正當郭震北落入,聽着小阿靚嘴裡的嗚裡哇啦的翻着多種語言,而又絲毫聽不懂的尷尬之中的時,他的救星又出現了!
“怎麼樣,這一覺睡的舒服吧!你倒懂得享受的很,你是不知道讓我們大家把你擡出來的時候,那重的就像是頭死豬!”
水軍大概是來看他笑話的,當郭震北“雷神錘動力裝甲”裡出來的時候,面對的是他笑吟吟的目光。說話的時候,出多少帶着些譏諷。
事實是,無法行動的郭震北,在聽取了絲薇爾關於他們敵人的分析之後,看了幾部電影又美美的睡了一覺。在那段時間裡,“陸地巡洋艦”慢慢向“生化研究中心”靠近。同時,水軍他們在得到了郭震北手下的增援之後,徹底清除了整個“生化研究中心”裡所有的喪屍。
當沒有人類這種陰險的敵人時,事實上喪屍倒是滿好對付的。
被射殺的,不過僅僅只有“暴君”與“迅猛屍”這樣的高攻擊力喪屍。至於普通喪屍,不過是面對着一個傳來“引誘引誘劑”味道的“大網”走去。
那張網是帶有人造金鋼繩的線鋸,喪屍們傻頭傻腦的進去之後,就變成了小塊。而屍液以及它們殘餘下來的東西,都從電梯井裡一直澆到最下面的大罐子裡,據郭震北手下的說法是,這些東西拿回去可以肥田。
至於真正的用途是什麼,水軍那是一點也不知道。但這不妨礙他猜測一下,那些喪屍的身上,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可以用的地方。但他是一個軍人,他對於喪屍的興趣僅此而已。相信他的上司,也不會因爲他的興趣,就開一個什麼項目來專門研究。
因爲水軍的上司此刻面臨的問題,是西安城牆之內那些倖存者的衣、食、住、行造成的巨大壓力,根本沒有時間來考慮,倖存的學者們,到底該研究些什麼。
這不是不笑瞎說,因爲科研在中國人的眼裡,永遠不如諸如“爲人處事”、“權謀”、“手腕”的地位高。期待不勞而獲,是上至高官下至黎民的每個人心頭最大的希望。
除非這是一個規則明晰強硬的國度,否則不存在把科研當成強國之本的可能性!也就讓水軍腦海之中一掠而過的,一個可能發現超級科技的機會,就此煙消雲散。
看着膝頭上抱着女兒的郭震北,水軍的確有高興的理由。
郭震北費了這麼大勁進入到“生化實驗室”裡,卻什麼也沒有得到。雖然早先郭震北也沒有希望得到更多,他唯一的希望一是倖存者,二是研究設施,最後就是“女媧”。
雖然最後因爲他的受傷,他沒有機會去看“生化研究中心”裡都在研究些什麼,但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穫。
第一知道了扶桑帝國這個中國臥塌之側的惡狗,從來沒有放棄成爲世界第一的野心。第二是絲薇爾得到了研究設施,而且她的第一批“研究員”,已經打算入駐。
作爲研究生化病毒疫苗的行動,絲薇爾準備了一批特殊的“研究員”。她將完全使用在自己控制下的機器人來進行那樣的研究。相信無論研究進展的如何,機器人總不會擔心生化病毒的影響。
而且喪屍病毒的疫苗更是所有人都在期待着的事物,尤其是水軍以及水軍的上級。
在西安城裡,固然倖存者非常多。但那裡相當擁擠而又老舊的環境,使喪屍鼠、貓、狗之類出來爲害的事情時有發生。那麼喪屍病毒的疫苗,以及可以保護人類並隔絕外部環境的盔甲,都是水軍的上級要求他必須要得到的東西。
“震北,我看到了西安,你要多多感謝領導們對於你工作的支持。我接受上級的命令,允許你們自由使用生化研究中心的設施。但正如你們安排的那樣,只允許機器人進入,其他人……”
說話的時候,水軍瞄了瞄人小鬼大的不阿靚,他可不想在小阿靚的眼裡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眼前年歲不大,但已經初露才女鋒芒的小阿靚,被那個楊燕姿這樣教育下去,將來還不定成一個什麼樣的學者呢!
小阿靚白了水軍一眼,小鼻孔裡不出聲的“哼”了一聲。大概是嫌他打斷了他們父女的“溫馨時光”,然後叫大毛、二毛。
“大毛、二毛,人們兩個小笨蛋還不快走,留在這兒不懂得討人嫌麼!”
挾槍帶棒的話已經讓水軍替水錦的將來擔憂了,倘若水錦真的如同上級安排的那樣,不得不用她的愛情來換取一些什麼的話,那眼前這個小丫頭在將來恐怕會讓水錦有的受呢!
看着小阿靚與一蹦一跳跟着她的大毛、二毛的背影,水軍搖了搖頭正思索之間,突然聽到郭震北問他。
“怎麼,對於那些扶桑人來這兒的用意,你一點都沒有興趣知道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他們第一是在禍水東引,其次他們的意思並不難於理解。我問你軍哥,倘若現在是中國一家獨有政府與軍隊,那我們會如何去做!”
水軍隨口回答。
“那怎麼可能,我想這應該是全世界的災難,應該不會有國家獨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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