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鍾”一陣短暫的沉默,這讓冷血多少有些惶恐。他有一種出賣了自己的感覺,不過稍稍想一下,他又放下心來。
“如果主系統是郭震北那傻蛋,那賣給他也沒有什麼關係!”
“傻蛋”,時常是冷血悄悄稱呼郭震北的專用稱呼,從一個戰士的角度講,他的殘酷還不夠。從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角度講,他的手腕、權謀還不夠。
當然冷血也知道,此刻的“h縣倖存者基地”,都的是一條嚴刑酷法的路。雖然一切都很舒適,但整個管理系統是嚴格而又嚴酷的。雖然並不大殘酷,因爲違反了管理規則的人,會被從生化末世的伊甸園中趕出去。
這造就了“h縣倖存者基地”裡的人,不玩什麼權謀、手腕,更不會有什麼奸商、騙子。因爲那樣的人,就得被從那兒趕出去,然後去面對喪屍。
現在所有的人都承認,絲薇爾的“喪屍進化論”的預測是正確的。即便現在穿着“斯巴達裝甲”離開,有氣動武器系統等等一切資源,但倘若喪屍進化了呢?
面對死,所以人都盡最大努力的摒棄了自己“生而俱來的——惡”,盡力去表現最人性之中最善良的一面。還是用一句老話來概括——好死不如賴活着,更別說現在的“h縣倖存者基地”,已經是當世也包括過去最好的生活狀態。
例如完全免費的教育,例如看病的時候,小病要積分,大病的時候則是“h縣倖存者基地”全包。
所有林林總總的規則,冷血感覺那是一個初生的,新式的法律系統。只不過不知道“h縣倖存者基地”受到了什麼限制,這些沒人會違反的東西,只被稱爲規則而不是法律。
“冷血……”
恰在冷血心裡想着這些不着邊的事情時,突然之間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足以讓他流淚的聲音。而且要命的是,眼前冷血的“大腦伴侶”阿鐘不但聲音像,而那語氣更像。最少她又是一個有感情的“大腦伴侶”,這對冷血有了極大的影響。
“阿鍾?”
“暫時我還不是,但如果你一直保持開放所有的信息,一直保持着你對阿鐘的愛戀,儘管回味她一切所有的細節。那麼有一天,我就會變成阿鍾,還會回到你的身邊!”
“回到我的身邊,這怎麼可能?”
冷血那平常冷漠的,就好像是冰塊一樣的眼睛裡,這時彷彿融化了的極地寒冷。洶涌的淚水從他的眼眶裡涌出來,那表明他還是一個有感情的人。
有人說軍人是冷酷無情的代表,而事實上軍人是對敵人冷酷無情的人。唯一的問題在於,誰是真正的敵人。這或許纔是軍人們要思考的問題。
當然,冷血不存在這個問題,因爲現在他已經不是一個軍人,他只是一個倖存者。固然他掌握了全世界最尖端的武器系統,固然他受到了全世界最好的軍事攻擊以及“中國功夫”的格鬥訓練。
從這個角度講,彷彿冷血這樣的倖存者依然還是軍人,而且還是這個世界上最精銳的軍人。
而阿鍾,暫時我們還不知道她是誰。但肯定是一個冷血難以忘懷的女人,難道冷血對於水軍的態度,就是因爲這個女人嗎?難道就是因爲她,冷血纔會變得如此冷酷無情,纔會投身到黑社會裡的嗎?
如果是這樣,水軍恐怕就難逃其咎了。
至於誰是該負責的人,我們大家睜大眼睛看着吧,看看到底悲劇是什麼,又該誰來負責!
“我明白了,主系統有克隆的資料,是這樣嗎?”
“冷血,儘量回想阿鐘的一切細節,她會再度復活!”
可以重新擁有自己的阿鍾,這讓冷血感覺到了一陣感動、一陣溫暖。也許他應該想一下,那不過是一個克隆人而已。然而,一個克隆人不該具有人的權利嗎?
可以肯定一點,這件事在生化末世,人類即將在喪屍的攻擊下滅亡時,克隆人就會具有人類的所有權利。這無關個人的感受,這件事唯一關係的是人類是否還存在於這個世界,這個宇宙之中。
可能會有人說,目光太遠的話,會過於空泛。回答這句話,依然是一句老話——大處着眼、小處着手。但所謂的“大”,絕對不僅僅只是空間上的“大”,而及於包括了時間、空間的所有維度。
值得注意的是,倘若只思不做,那叫葉公好龍,倘若只做不思,那就是炮灰。
冷血作爲一個不懂得深奧科學,也不太在乎什麼倫理的人,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愛我所愛。至於其他人的看法,那是他們的問題。
有的時候冷血認爲生化末世也不錯,最少可以痛痛快快的愛我所愛、恨我所恨。而不必爲了所謂“多數人”的利益,而被逼放棄自己的權利。
最少在生化末世裡,自己活的像個人,而不是被某集團完全替代了選擇與思考能力的木頭。
“也好,最少我不是馬路大!”
馬路大,這是個音譯的扶桑詞彙,不知道來自於當年《黑太陽731》這部電影。在電影裡用中國人作實驗時的,“馬路大”,那是被當作小白鼠的中國平民與戰俘的專用名稱。
在這裡不笑要鄙視一下買扶桑貨的人!雖然不笑不會干涉他們買日貨的權利,但他們同樣不能干涉不笑對這種行爲的定義。那就是隻有那些只配做扶桑馬路大的人,纔會厚着臉皮去買扶桑貨!
他們喜歡日貨,所以不笑感覺,就應該有個專用名詞來代表他們,他們就是——欠.日.的貨!
誰要是認爲這是罵人,誰就沒文化的腦殘!
這絕對不是罵人,不過是在敘述事實的簡稱。對於這羣人的全稱是“欠.日.本的貨”,簡稱就是“欠.日.的貨”。沒文化的腦殘人士請注意,這依然不是罵人,這還是陳述事實的簡稱。
就好像“rmb”是人民幣的簡稱,就不能理解成類似的粗口。
在行動之中做完了這一切的冷血,他纔不會在乎什麼“欠.日.的貨”。因爲扶桑帝國不久在完成了關島的“營救”之後,就會來“營救”中國的“倖存者”以及“土地”。
到那會郭震北與冷血這樣的人,對於扶桑人只會有一種解決辦法——殺掉。到時扶桑人死光了,“欠.日的貨”自然也就只能永遠“欠.日”了!
冷血做出了選擇,同時他的作爲在某些人眼中可以看成是,把他的靈魂出賣給了撒旦。當然在中國我們不講撒旦這個詞,而且在中國大家都少不得過奈何橋到地府,所以中國人的靈魂遲早都是閻王爺的。
“一個克隆人的身體,事實上與人類沒有本質區別。當然,在將來人類基因優化,那是人類進入太空時代必然的結果。因爲作爲星球上的生物,想要征服太空,基因一定程度的優勢是在所難免的選擇!”
“哼,是不是優化成吸血鬼那樣,睡覺就能恢復啊!”
對於這樣太過於科幻的話題,冷血不喜歡,因此他報以嘲諷的態度。
“並不是這樣,基因的優化當然需要必然的前提。雖然現在什麼還都沒有,但在將來必然會出現如同機器人三大定律那樣的規則。而太空遠航需要人類能夠對抗失重環境,同樣也需要對抗各種人類可能產生的太空疾病,那是一個系統工程……”
“喂,阿鍾在我的印象裡可不是這個模樣,她是一個溫柔的女人。喜歡實體書與音樂,她可不像郭震北那個燕子那樣是個科技狂人,你現在一點也不像阿鍾!”
冷血的“大腦伴侶”沉默了一小會,大概是進行了微調。
“抱歉,我的資料不夠。我希望你能夠儘量回想阿鍾所有的事情,任何事情都不要遺漏!”
在面對阿鐘的時候,儘管眼前的不過是一個有感情程序的“大腦伴侶”,但冷血的話變得比過去多10倍也不止。甚至他那被冷酷冰封的心,也有了一線溶化的跡象。
“冷血我有一個好的消息要告訴你,你先猜猜,看你是不是猜得到!”
正在冷血爲了自己重新擁有“阿鍾”而稍稍竊喜的時候,突然之間他的“阿鍾”用替他興奮的情緒,對他說話。
這是一種人性化的表示,“阿鍾”在過去,是常常喜歡戲弄他這個當兵的。比如一個略帶着撒嬌的“你猜”,就是他們之間常常會玩的遊戲。
在那時,冷血感覺自己實在是“傷不起”。因爲阿鍾那青春的俏皮,也因爲她有一些傳統女孩的習慣。尤其當她們愛上什麼人的時候,就會在一定程度上放棄自己,然後給人的感覺是稍稍有點白癡。
女人在戀愛的時候,智商基本是零。這不僅僅只是對於中國女人的定義,這同樣是對於享受着真正愛情的女人們的定義。這當然不包括什麼“小三”“二奶”之流的,恐怕不能被稱爲“女人”的人。
那麼她們是不是也該有一個專用的名詞呢?這個光榮的任務,還是留給諸位讀者的想像力去完成吧!
“我不猜,你要是不說就算了!”
冷血心中大概已經猜到了是什麼,不過一如過去那樣,他往往就會“掃一掃”阿鐘的興。小小的招惹,大概這也算是伴侶之間一種奧妙的情趣。
沒有愛在的人,並不會懂得這種微妙的感情。這當然影響不了,那種認爲沒有錢纔不是好人生的人。他們也根本不在乎,兩情相悅中微妙的享受。
人生在世不過短短百年,多少財富纔夠呢?
記得有個說過,不笑就是一窮鬼。不笑當時就反問,倘若他能夠把他的財產帶到地府裡去,那不笑真的是窮鬼。
上帝作證,不笑睜大眼睛看着諸位富豪們。想看看哪個能帶着鉅額財富下地府,帶不去的人就是個窮鬼絲!
恐怕在閻王爺面前,只能就如下對聯所言。
上聯:萬人是窮鬼。
下聯:個個皆絲。
橫批:誰炫富誰!
呼喚不服氣的富貴達人用事實來反駁,言論反駁、歷史古記全不算,帶着財富下趟地府纔算,到了地府記得要閻王爺給不笑發消息,不笑奉陪到底!
不管其他人下了地府活不活的過來,反正冷血感覺,眼前的阿鍾要真的能夠“復活”,無所謂活在自己腦袋裡還是活在現實中,這全都不是問題。
“討厭,你就猜猜怕什麼呢?”
撒嬌的口吻讓冷血稍稍感覺到不妥,因此他決定與他的“阿鍾”打個商量。
“我說阿鍾,咱們商量一下,倘若我要是打仗的時候,你可不敢這個模樣!”
“切,我逗你呢,你真當我13點哪!好吧,我現在把消息告訴你,省得你用軍令來壓我。”
這又是如同過去的阿鍾一樣,她不是一個固執的女人。即便有的時候冷血稍稍的有意激惹,她也會一笑置之。有道是夫妻間打仗,那是牀頭打架牀尾和,原本就不是件值得認真的事情。
“阿鍾”果然替冷血帶來的好消息,也正是如同冷血猜測的那樣。
“我帶給你的消息就是,你的申請被通過了。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二個擁有雷神錘動力裝甲的人。與你的長官郭震北唯一的差別在於,你的權限來自於主系統,主系統隨時根據需要在不影響你生命安全的狀態下收回。冷血,這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你一定、一定要注意!”
冷血纔不以爲然,他當然知道,這不過是一種關於忠誠的保證。比方說他冷血要殺郭震北,那個“主系統”難不成就真的允許他殺嗎?
“哼,我知道了,主系統是燕子那丫頭吧,她是不是像電視上那樣,是一個逃出來的安裝有智腦的機器人呢?”
“抱歉,冷血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答案,因爲我的權限不夠,恐怕只有主系統才知道,它自己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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