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林二爺另外一重意思是,就算有一天國家解決了眼前的問題,趙家父子也不會告訴任何人,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就算國家將來真的平定了眼前的生化危機,已經牢牢綁在自己身邊的趙家人,也不會送自己一家子的腦袋。
眼前的好處是,今天夜裡的攻擊就算是除不掉對方,也讓對方不敢於輕易來到自己掌握的這座樓上。這就叫地盤,只要佔了這座樓的地盤,在這個時候就算是某種籌碼。
林正林二爺的算盤果然是精的,雖然事情的發展並未全部如他的意,但總體上來說,大的方向總沒有錯。
此刻懸在窗戶外面的郭震北和藤朗面對的情勢,已經相當緊張。在手電光的照射下,三個*上纔有的鮮豔的激光點,在他們身邊晃悠着。藤朗此刻也已經發現了問題,他敲着窗戶叫起來。
“小晴,快……快開窗……小晴……!”
在這之前,對於外面發生的所有事情,被藤朗拋在家裡的藤晴一點也不知道。此刻一個人在家中,孤獨的對着蠟燭那昏黃的光芒時,她的心中七上八下,充滿了對自己的埋怨。
出於對兄弟的擔心,她面前簡單的晚餐甚至也沒有動一筷子的打算。腦海之中,則是紛亂的猜測與想法。雖然白天看見兄弟與楊燕姿、郭震北一起離回來,也一起攀登上了樓,但後面如何她是再也看不到了。
除此之外,心中當然也還包含着對兄弟的埋怨。
“現在父母不知道如何,藤朗這個討厭鬼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早知道他那麼喜歡那個姑娘,當時就該讓他們跑到家裡來!多兩個吃飯的人也罷,總不能看着他們變成那些鬼東西吧!”
昏黃的燭光,映照着她圓潤的額頭。她有一雙軍人似的眼睛,夠大而且並不像普通女人們那樣和善。尤其當她生氣的時候,稍稍吊起的眼角,就更可以增加她的某種氣勢。這種氣勢證明,儘管在這個充滿了邪惡與墮落的生化末世裡,她依舊一個十分有用的女人。
恰在藤晴面對着容易讓人傷感的燭光自哀自怨的時候,突然之間她似乎聽到了什麼響動。側着耳朵聽聽,連續的聲音證明,那不併是自己的幻覺。
“嗵……嗵……”
奇異的聲音讓藤晴跳起身,端起來準備好的*。手電照着窗戶的同時,又按兄弟說的那樣不靠近門戶。她側着耳朵仔細去聽那聲音的來源,足以使她緊張的是,那聲音真的越來越近。
“會是什麼?”
腦海之中把自己看過的,關於生化危機的電影都過了一遍。那“嗵嗵嗵”的,有節奏的聲音讓她想直來,在生化危機裡時常會出現的。面目猙獰的,有着巨大的身軀,掂着巨大斧子的“暴君”。
從這一點看,顯然她沒有如同楊燕姿那麼清晰的邏輯頭腦。而且相對於楊燕姿的思考能力,她顯得更加感性一些。雖然她的眼睛瞪起來的時候,可不像楊燕姿睜大了眯眯眼時,顯示出的全都是青春與美麗。總體上來說,她是一個稍稍年長的,薔薇科的女人。
“嗵……嗵……”
有節奏的聲音更近,這也就讓藤晴變得更加緊張。那聲音就好像是誰在一下下的跺着樓板,令她擡心的是,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響,甚至下一刻從樓上下來一個暴君似的喪屍,除過害怕之外,也不會讓她更吃驚。
“是什麼?是人、是怪物……?”
孤身一人的藤晴害怕起來,雖然她的膽量也不算小,尤其手中有武器的時候。但在這父母、兄弟的蹤跡皆無的時候,孤單的她似乎就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呯、呯呯呯……”
有人在砸窗戶,被嚇着的藤晴的手更抖了起來。在玻璃上晃動着的電筒的光芒,因爲玻璃的反射,反而更讓她看不清外面那個黑乎乎的人影是誰。好在這時,兄弟藤朗的聲音從窗戶外面傳了進來。
“小晴、小晴,快開窗,打開窗戶,是我!”
猛然聽到兄弟的聲音,藤晴一喜接着心頭又一怒。
“小朗這個壞蛋,還記得我這個姐姐!我還以爲有了女朋友,我這個姐姐有沒有就無所謂了呢!”
來到窗戶邊上,一把拉開窗戶,並沒有注意到對面射來的電燈光。伸手在兄弟的,戴着頭盔的腦袋上連連得得敲了幾下。
“這個死小朗,好好的樓梯不走,非要爬什麼窗戶,要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在她訓斥的聲音裡,那個戴着摩托車頭盔的人扯着嗓子拼命叫。
“快躲開,讓我們進去,對面的人不懷好意!”
說話的聲音悶聲悶氣,藤晴擡眼一看注意到射過來的手電光,以及那在黑夜裡清楚的紅色激光點。她嚇了一跳,一把拽着眼前的,他以爲是兄弟的人的背部的衣服,把他扯進屋裡來。
進來的人在過窗臺的時候,腳下踩住了自己衣服的下襬。沉重的身體一下子進來的人撲倒在藤朗的身上,把她重重的壓在地下。甚至他戴着頭盔的腦袋,把的藤晴頭重重撞在地下。
以爲拖進來兄弟的藤晴倒也沒有憤怒,只要兄弟沒事這不算什麼。然而當身上的混蛋掀開掀開面罩叫了一句的時候,藤晴的心中涌起來沒由來的憤怒。
“我說小姐,您看清了再敲好不好,我不是藤朗那混蛋!”
叫喊的人可能沒感覺到什麼,可被他壓着的藤晴火大了。被人就這麼壓在身上,自己的虧那是吃的大了!一隻手拼命撐着眼前戴着藤晴頭盔的男人,另外一隻手則拼命的在他頭盔上敲着。
“去死,你這個混蛋!”
藤晴在兄弟不在的這幾年,自己開了H縣的第一家芭蕾舞學校。起初也有一些小流氓來找事,不過經歷過藤晴的“兇猛”之後,就全都偃旗息鼓的不再來搗亂。由此一事,就看得出來藤晴,實在是一個兇狠的藤晴。
此刻被人佔了便宜的藤晴,一隻手已經摸向自己的腰間。那兒可插着把軍刀呢,倘若不是這時藤朗適時的叫起來,只怕郭震北同學就要在她這一刀下光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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