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阮玉堂的神經即刻繃緊,臉色唰的一下變了。!
“姝兒姑娘,想辦法趕她們走,如果讓她們看到我,必定會殺了我的,甚至還會認爲你是我的同謀,受到牽連。”
阮玉堂急忙小聲說道。
“可是……”錦姝兒撓着小腦袋,“可是我該怎麼說呢。”
“不論她們如何詢問,說你沒見過我,也別讓她們進來。”阮玉堂說道。
錦姝兒看了眼石室正在靜心修煉的雲晴和修羅女妖,也不好去打擾她們,無奈點頭:“好吧,我儘量試試。”
在女孩走出瀑布後,修羅女妖緩緩睜開眼睛,美眸微茫閃過,喃喃自語:“小蝶師姐?於小蝶?”
…
錦姝兒走出山洞,看到不遠處有十來位相貌出衆的女子,手持佩劍,正朝着瀑布這邊走來,臉皆是一片冷漠表情。
而其最耀眼的,當屬一位穿着白裙的少女。
少女看起來也十八九歲,雙眉如煙似黛,眼睫黝黑,清純秀美的瓜子臉,不着一點脂粉,卻美的讓人心顫。
錦姝兒自認爲見過不美麗女子,但看到這女孩,才知道什麼叫絕色。
拋開完美的容貌,這少女身的氣質也獨一無二,猶如是那鍾天的靈而孕育一般,出色的有些讓人目眩神迷,遙不可及。
“咦?有人!”
看到從瀑布走出的錦姝兒,白裙少女身旁的一位綠衣女孩立即驚訝道。
白裙少女也看到了嬌俏可愛的錦姝兒,秀眉微微蹙起,蓮步輕移,前溫和說道:“這位姑娘,在下乃是斷仙涯的弟子,於小蝶。請問您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旁邊綠衣女孩拿出一副畫,展開在錦姝兒面前。
畫的男子,正是阮玉堂。
“額,那個……”錦姝兒本不擅於說謊,尤其看到這麼漂亮的女孩,心生好感,也不忍心騙她。
支吾了兩聲,最終還是搖頭歉意道:“對不起,我沒見過他。”
看到錦姝兒這語態和神情,傻子都知道她在說謊。
於小蝶皺眉道:“姑娘,如果您看到她,一定要告訴我們。此人是一個淫賊,前些日子,我一位師妹慘遭他的侮辱。而且此人善於花言巧語,你可別被他給騙了。”
“你們是不是誤會他了,其實……”
錦姝兒下意識開口,卻連忙捂住自己小嘴,訕訕道,“那個……我真沒有見過他,你們去別的地方找找吧。”
“喂,你當我們是傻子啊,這麼明顯的欺騙,我們看不出來?”旁邊綠衣女子翻着白眼,冷聲道。
“我……我沒騙你們……”錦姝兒爭辯道。
“這位姑娘,你可別輕信那人所言,他真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淫賊,假如你幫他逃脫,以後還會有更多的人受到傷害。”
從這女孩的言行舉止來看,心思一定很單純,所以於小蝶判定,一定是這丫頭被阮玉堂給欺騙了,纔不肯透露實情,不由開口勸道。
此刻,錦姝兒也猶豫起來。
或許是先入爲主的原因,她內心偏向於阮玉堂,覺得他是被誤會的。但是聽到於小蝶之語,又怕自己真的被騙,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辦了。
“哼,那人肯定在山洞裡,我們進去搜!”
綠衣少女也懶得再跟錦姝兒墨跡,便要進入瀑布。
錦姝兒俏臉一變,欲要阻攔,卻被兩名女弟子擋住,只能暗暗着急。
在衆人慾要跨入瀑布時,忽然“嘭”的一聲,洶涌直下的瀑布爆炸開來!
道道水流宛若冰冷利箭,朝着衆女暴射而去,帶着絲絲森冷的殺氣。
於小蝶瞳孔一縮,連忙揮手玉手,一股靈力如同狂風般的席捲而出,眨眼間凝成一層無形的靈盾,將那些水箭一一擋住。
那些女弟子面色驚駭,慌忙後退幾步,抽出長劍,警惕的望着瀑布。
於小蝶神情凝重,盈盈一步前,恭敬道:“在下斷仙涯弟子於小蝶,不知前輩在裡面修行,還望前輩恕罪。”
從剛纔那一擊,便可感知出裡面之人實力高深,絕非一般修士。
衆人屏息靜等,卻遲遲沒有聽到裡面之人的迴應,在於小蝶欲再次開口時,洶涌的瀑布間緩緩裂開一道口子,好似一面門簾,被人輕輕撥開。
旋即,從這瀑布裂開,走出一位紅衣女子,眼波含媚,卻有渾身透着冰冷寒意,風華絕代。
那些女弟子神情詫異,沒想到這瀑布裡的神秘高手,竟是一位女子。
而於小蝶看到修羅女妖那張無熟悉的臉頰時,卻嬌軀一震,失聲道:“主母!!”
主母?
聽到於小蝶這聲叫喚,除了修羅女妖外,其他人紛紛一愣,疑惑不解的看着於小蝶,錦姝兒也是撓着頭,搞不清眼前狀況。
“主母,我是於小蝶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於小蝶又驚又喜,竟撲通一下,跪在了地,淚珠離開了眼睛,好岩石裡滲出來的水珠,一滴滴落在她那張完美無瑕的臉頰。
足足已有九個月了!
於小蝶以爲此生再也見不到熟悉的人,沒想到今日竟然看到了孟雨彤,她的內心無激動。
有孟雨彤在,說明秦揚也來了,看來主人並沒有忘記她!
那些女弟子吃驚的看着於小蝶,忘了言語。
於小蝶乃是斷仙涯的聖女,地位尊貴,平日裡算是面對掌門,也沒必要行下跪之禮。然而今天卻跪在了一個陌生女人面前,着實讓她們震驚不解。
“你認錯人了。”
哪知,修羅女妖卻淡淡說道,眼眸平淡如水,不起半分波瀾。從她的神情來看,似乎真的不認識於小蝶似的。
認錯人?
於小蝶一呆,仔細端詳着眼前的女人。
看着看着,果然發現了些許不一樣,眼前的女人起孟雨彤,多了幾分妖媚與冷漠,氣質截然不同。
於小蝶有些迷糊了,難道自己真的認錯人了?
天底下有如此相像的人?
想着想着,她的內心不禁泛起幾分失望,原本激動的芳心彷彿墜入了冰冷的湖底,沉的厲害。
不過,她還是抱着一線希望問道:“敢問前輩尊姓大名,是何派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