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你知道和我爲敵的下場是什麼麼?”張莫的聲音也冷了下來,盯着張雲道:“如果你就此離去,今日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不然的話……”
“哦?”張雲眉頭一挑,道:“不然的話,又怎樣?”
“我會替你家主子好好教訓你。”張莫冷笑一聲,道。
“那就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張雲淡笑道。
“全部給我上!”
隨着張莫的話音落下,那六七名天元境強者的神色也是冷了下來,雖然他們有把握擊敗眼前的年輕人,卻不會輕敵,一起上,纔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張寧,看好了,什麼叫真正的劍法。”
張雲輕輕說了一句,旋即雙眼微微眯起,眼中的寒光閃爍不休,手腕一抖,他的整個人頃刻間彷彿化爲一柄鋒銳無匹的絕世神劍,橫向斬出的一劍,氣勢如虹,好似驚動九天雲霄。
“面對整整七名天元境強者的圍攻,那白衣少年真的能挺住麼?”
一道疑問的聲音從人羣從發出,他們倒是很好奇,一直表現得風輕雲淡的白衣少年,究竟有幾分真本事。
但他們對於白衣少年的獲勝,也並不抱太大的希望。
畢竟七名天元境強者之中,足足有兩名後期境的強者,而且他們兩人之人顯然彼此熟悉,相互之間也配合也很是巧妙。
若是一開始,張寧對上的是他們,勝負恐難預料。
只是轉眼之間,白衣少年便已給出答案。
只見璀璨的劍芒一閃,帶着能夠滲入骨髓的寒意,衆人只聽到刺耳的破風之聲傳來,甚至根本沒看清張雲如何出劍,戰鬥,就已經結束。
僅僅只是須臾之間,整整七名天元境的強者,全部被腰斬!
那一雙雙帶着驚駭與難以置信的眼睛,還死死的盯在張雲的身上,最後目光逐漸渙散,失去神采,屍體分離,轟然倒地!
全世界徹底安靜下來,落針可聞,全場只能聽到微弱的呼吸聲,在場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凝固在那。
一劍寒光,腰斬七人!
那看似柔弱的白衣少年,僅僅只出了一劍,修爲和他相當,甚至在他之上的天元境強者,竟然轉眼間全部命喪黃泉!
此刻是人都可以看得出來,白衣少年在劍道上的造詣,遠在張寧之上。
就連張寧都是看得呆若木雞。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一直是他小瞧誤會了張雲。
這三年來,他究竟經歷了什麼,以至於今天的涅槃重生,宛如脫胎換骨。
猶記得,當年的張雲,可是連煉體境都未曾入門,打架還需要靠他的武道白癡啊!
“咕嚕……”
看着自己的一衆手下頃刻間全部滅亡,張莫眼中滿是驚恐之意,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滿頭的冷汗簌簌而落。
“玄……玄老,還請快快出手,將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給制伏,交給家族從重處置!”
張莫心裡雖然害怕,但他依舊還有底牌,便他口中的玄老!
當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張寧的神色頓時變得不太好看。
沒想到張莫他姐張玲的護衛之一,那位天罡境初期的強者玄老也在。
衆所周知,天元境和天罡境之間可是相隔着一大境界,就如同一座大山,無論張雲先前的表現如何強勢,在真正的天罡境強者面前,依舊弱得不值一提。
“張莫,我……”
思來想去,依舊是毫無辦法,張寧不得不站出來。
然而,他剛想開口說話,便是被張雲給扯住。
張雲笑道:“我都說了,接下來交給我。”
“可是……”張寧臉色依舊很難看,就算張雲再強,也強不過天罡境強者吧?
“黃毛小子,你膽子可真是不小啊,連張莫少爺的屬下都敢殺,你這是不要命了嗎?”
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諸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黑袍老者佝僂着腰,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若是將他放進人堆裡,很顯然是個不起眼的小老頭。
但在場的人卻沒一個人敢小瞧了他,只因這名拄着柺杖的老者,正是張莫口中的玄老,天罡境初期的強者!
諸人看向張寧的眼神中,流露出幾分憐憫之意。
那位白衣少年他們不敢說,他們只知道,若是玄老出手,張寧就死定了。
在張家,張寧屬於最低等,命最賤的奴隸,像這樣的奴隸,三天兩頭死個把也是常有的事,而且死後也是隨便挖個坑給埋了,從此在這世界上徹底消失,無人再提起。
“張莫啊張莫,連我的人你都敢動,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卻也在這個時候,一道響亮而又帶着幾分傲氣的聲音傳來,使得張莫心頭一顫。
這個聲音他很熟悉!
是張田的聲音!
而白衣少年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他背後的主子是張田!
也隨着張田的出現,本已打算出手的玄老,非常識趣的轉頭就走,沒有一絲留戀。
“田哥,這小小的地方,怎勞煩您老親自光臨。”
整理好情緒,張莫笑容滿面的迎了過去,但心中依舊有些忐忑。
他有些沒想到白衣少年的背後,竟是張田。
像張田這種與家主關係很近的嫡系弟子,隨手都可以捏死自己,可是萬萬惹不起的大爺。
“我看起來很老嗎?”張田眉頭微微皺起,這張莫,怎麼連拍馬屁都不會?
“不不不,田哥怎麼會老,田哥可年輕了,看起來最多十八歲!”
張莫立馬改口道,表現得特別謙卑,完全沒有剛纔的囂張氣焰。
對於這一點,人羣也是見怪不怪,在等級地位更加森嚴的張家,這種事情每天都在發生。
“十八歲,這麼說來,我還得叫你一聲哥了?”
張田的眉頭越皺越深,嚇得張莫滿頭冷汗,趕緊改口道:“不不不,小弟絕沒有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話說到一半,張莫忽然編不下去了,情急之下,只能狠狠給自己掌嘴。
“田哥,是小弟口誤,是小弟口誤,我錯了,我錯了!”
清脆的巴掌之聲傳出,在衆人聽來有些刺耳,張莫下手極重,生怕張田不滿意。
他知道,自己的生死就是張田一句話的事,若是不下手狠些,說不定明天的自己,莫名其妙的暴屍街頭。
若是沒有證據,就連他姐出面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