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相信秦飛,唯獨關妙依一個人在這兒嘰嘰喳喳,而等到她電話打完,這邊秦飛已經開始着手治療了。
“混蛋,鄭神醫剛好在這附近,你就等着好看吧!”
放下電話,關妙依惡狠狠的說道。
“不知者無畏。”
聽到這話秦飛搖了搖頭,隨即不再搭理關妙依。
對於醫院來說,遺傳性的病是無法根治的,因爲這是基因問題,但對於秦飛來說,這根本就不算什麼事兒。
順着銀針紮下去,他的真氣順着對方的病竈位置一過,頃刻間孟宣的問題就解決了。
真氣何其霸道,莫說是基因,就算是最小的分子結構都可以沁入。
“這……這就完了?”
見秦飛三兩下就開始收銀針,舒建民也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又不是什麼必死的絕症,你覺得需要多久?”秦飛詫異道。
“舅舅,我就說他是騙子來着,可你們還偏偏要信他,一會兒鄭神醫到了,他就會原形畢露。”關妙依冷笑了起來。
“就怕一會兒我現出來的原形你接受不了啊。”微微一笑,秦飛直接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小萱,有沒有感覺身體有哪兒不一樣?”這時舒建民走到了孟宣的跟前,低聲問道。
“感覺不出來。”孟宣搖了搖頭。
上次秦飛救他們兒子好歹也是耗費了一番功夫,爲何今天他這麼快就結束了?
“哼,他就是騙子!”
關妙依剛想嘲諷秦飛兩句,忽然她手機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她立刻露出了欣喜之色:“是鄭神醫到了。”
“那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出去迎接。”
鄭祥華作爲安海市的老牌中醫招牌,舒建民肯定是知曉的,如果能讓他來替妻子診治一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話說完,舒建民似乎又覺得這樣挺對不起秦飛的,連忙對秦飛說道:“秦老弟,你別介意,畢竟人家都來了,總的請進來喝一杯茶吧?”
“我懂,我都懂。”
秦飛點了點頭,臉色古井無波。
現在不信任自己的醫術,就是不知道一會兒鄭老頭喊自己師兄之時,他們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鄭祥華聽從了當初秦飛的吩咐,爲了不浪費自己的醫術,所以他最近加大了出診的頻率,恰好就在這附近。
而當他聽到秦飛他們這兒有病人之後,他自然也就順帶過來走了這一趟。
鄭老頭沒有讓秦飛他們多等,約莫兩分鐘過後,他跟隨着關妙依一起踏進了舒建民的家。
“鄭老,歡迎光臨啊。”
看見來人真是鄭祥華,舒建民夫婦也快步迎了上去。
“舒局長,咱們就不必說客套話了,哪位是病人?”鄭祥華開口問道。
眼下他還有十幾位患者沒有上門去看,時間緊迫的很吶。
“正是我愛人。”說着舒建民將孟宣拉上了前。
“行,伸手。”
鄭祥華點了點頭,隨後他開始替孟宣把脈。
作爲一個馳名安海市的神醫,鄭祥華不管是從外觀還是從姿勢上都做足了模樣。
只是把脈了一番後,他的眉頭卻深深皺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舒建民三人也忍不住心頭一緊。
“鄭老,可是情況不妙?”舒建民急問道。
“情況不妙?”聽到這話鄭祥華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隨後又迅速冷冽了下來:“舒局長,老夫今日事情忙碌,你卻要拿我開涮,這是何意?”
“開涮?”
聽到這話,舒建民眉頭一跳,連忙解釋道:“鄭老,我愛人乃是先天性遺傳心臟病啊。”
“放屁!”
哪知聽到他的話之後,鄭祥華毫不留情的呵斥了起來:“你愛人的身體比誰都要健康,哪來的什麼心臟病。”
“什麼?”
舒建民三人驚呼一聲,滿臉的不可思議之色。
“鄭神醫,我舅媽的確是心臟病無疑,您是不是看錯了?”關妙依也連忙說道。
“這麼說,你們是懷疑老夫的醫術了?”鄭祥華臉色徹底冷冽了下來。
“不敢。”
鄭祥華的醫術在中醫界無可爭議,質疑他,那不等於質疑所有人嗎?
“那你們就是戲弄老夫!”
鄭祥華一聲冷喝,頃刻間三人冷汗都冒出來了。
孟宣的病伴隨她幾十年了,況且她的孩子也都有這種病症,而現在鄭祥華卻說她的身體無比健康,關妙依心思流轉,很快她就找到了一個突破口,立刻回頭用手指向了秦飛。
“是他!”
“肯定是他施加了什麼障眼法!”
順着關妙依所指的方向看去,鄭祥華先是一愣,隨後滿臉的冷色立刻化作了驚喜。
“師兄,你怎麼也在這兒?”
“師兄?”
聽到這個令人心驚的稱呼,舒建民三人都瞪大了眼睛,心中掀起了巨浪。
而關妙依這位想要看秦飛出醜的人則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那種感覺就像是吃掉了一隻死蒼蠅。
“受人所託,忠人之事。”
秦飛微微一笑:“他們不太相信我的醫術,所以這才把你來請來了。”
“胡扯!”
鄭祥華一聲厲喝,隨後他怒氣衝衝的看向了舒建民,道:“師兄的醫術遠在我之上,你們竟然還不相信他?”
“啊……這……。”
舒建民的臉上也一陣羞愧,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樣開口。
這下可出了大糗。
“他這麼年輕,怎麼可能醫術在你之上,您是不是認錯人了?”關妙依不相信這是真的,狡辯了一句。
她可他的話只能換取鄭祥華更加洶涌的怒火:“無論何種行業都講究達者爲先,都現在這樣的時代了,你竟然還戴着有色眼鏡看人,不得不說你的教養真是有大問題。”
“你……。”
關妙依讓鄭祥華說的胸口一陣起伏。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她教養有問題,這也太侮辱人了吧?
只是鄭祥華並非秦飛,她也不敢過分的去和對方爭辯,只能選擇嚥下這口氣。
“師兄,既然他們都看不起我們,那我們還留在這兒幹什麼?咱們走吧。”鄭祥華冷眼掃了舒建民等人一眼,隨後對秦飛說道。
“不急。”
哪知聽到他的話之後,秦飛卻微微搖了搖頭:“行醫之人切莫心浮氣躁,這樣既傷了肝,又給自己帶來了不痛快,我還有事兒沒處理完呢。”
說完,秦飛的目光直接落到了關妙依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