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卿剛要鬆一口氣,卻發現面孔被擊中之後,竟從裡面噴出了很多不明的粉末。
這些東西鋪頭蓋臉而來,甚至說根本就讓人沒有辦法看清是何物?
顧長卿慌忙的往後退,此刻的巧匠卻直接來了一個就地十八滾,勉強躲過了這次攻擊。
對於一個教主來說,當然不可能像他如此的尷尬的滾開。
即便是這些粉末有毒,對於顧長卿來說只要護住眼睛就可以了,其他的地方即便是被毒沾染,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正是因爲藥聖百年的功力注入,當然有着與衆不同的效果。
用毒之人根本就不知道顧長卿還有如此本事,因此很輕易的認爲兩人已經中了劇毒。
即便如此也沒有任何的問題,不過巧匠卻是直接中毒露出了十分痛苦的樣子。
這讓顧長卿有點擔心了,如果是一個人闖進來反倒沒有任何的顧慮,如今多了一個巧匠,沒想到他卻成了累贅。
但人家的好心總不能直接打擊,現在也只能先安撫一下對方了。
“巧匠,你有沒有事。”
“我感覺渾身無力。”
顧長卿皺緊了眉頭,看來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對方很明顯是想讓二人全部失去戰鬥力再各個擊破,如今顧長卿不可能表現的遊刃有餘,那就暫時示弱一下,或許可以見到這個能工的真面目。
不過目前這傢伙還不想見人,反而用各種陷阱來對付來客。
或者是他來試探,亦或是有其他的目的。
不管是哪一種,二人必須全力以赴的對付對方。
顧長卿故意的裝作很痛苦的樣子,他也倒在了地上,這讓巧匠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難道說教主也已經身中劇毒了嗎?那如果再是這個樣子,那究竟該如何擺脫困境,看起來這個能工還是比較精於心計。
可一個手藝人爲何有如此歹毒的心腸?這確實讓顧長卿覺得有點反常,難道說這真的是能工的所作所爲嗎?
如若真的是這樣,這傢伙如此狠毒的心腸收入麾下又能怎麼樣呢?
豈不是隨時會有可能對天聖教造成巨大的威脅呢?
顧長卿此刻變得矛盾起來,不過他在等待着時機,看看對方究竟是否可以現身。
更爲讓人着急的是傀儡和金剛到底去哪裡了?
剛纔明明看到他們兩個進來,如今卻不見了去向,難道說這個屋子還有其他的通道嗎?
看起來事情越來越複雜,但顧長卿一點也不着急。
畢竟他作爲一教之主,一定要有一教之主的樣子,總不能屁大點事就已經放棄了。
突然一個身影飄落在地面之上,這傢伙輕飄飄的就如同沒有骨頭一般。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柔弱無骨嗎?難道說這傢伙是女人嗎?
精靈般的身影飄到了二人的面前,似乎還用手摸了一下二人的頭,更是大膽的直接把手探到了二人的鼻子下面。
更令人詫異的是兩個人的氣息當時都沒有,這讓這個傢伙開心無比。
“沒想到,天聖教的教主也不過如此,看來我在這裡魯班山臥底當徒弟還是不錯的!”這一句話頓時讓顧長卿心裡起了疑心。
難道說這傢伙並不是能工嗎?可是爲何他能操控如此複雜的機關呢?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些陷阱和機關都是能工留下來的。
可是這小子難道是他的徒弟嗎?這徒弟也不經過考察就隨便收,這豈不是能工的一種悲哀嗎?
看這傢伙的身形確實是輕飄飄的,似乎從來沒有落過地,更像是鬼魅的影子,傳說中鬼是雙腳不落地的。
這傢伙修長的身體再加上長頭髮,甚至於說雙手無力的耷拉在胸前,更像是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難道說這個傢伙真的不是人嗎?
這讓兩個人都感覺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看來這是撞鬼了嗎?
“這兩個傢伙既然已經死了,那個冷冰冰的男人和那隻猴子就可以直接扔進陷阱裡面,讓他們自生自滅了!”這個身影冷冰冰的說道。
顧長卿這才明白,看起來傀儡和金剛已經中了敵人的機關,但究竟關在哪裡呢?
金剛雖然勇猛但是有勇無謀,傀儡雖然是冷冰冰的,但是他的內心卻如火。
二者應該是有心靈感應,可如今爲什麼顧長卿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呢?
顧長卿迅速的運轉的氣血,隨着氣血的不斷上漲,突然就在不遠處的一個牆壁裡面衝出來一個渾身帶火的傢伙。
這不就是冷冰冰的傀儡嗎?
這傢伙竟然瞬間變成了一個火人,直接朝着輕飄飄的身影飛了過來。
對方很顯然大吃一驚,差點就被對方直接引燃了身體。
“你這小子,竟然可以再次逃出來!”
傀儡二話不說,朝着對方發出了幾團火焰。
這火焰如同繁星一般點向了對方,不過這個輕飄飄的身影似乎旋轉的速度還是非常快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已經躲開了火焰,反而朝着傀儡打出了一掌。
這一掌打在身上之後,瞬間便開始了一個急劇變化的過程。
傀儡竟然身體開始慢慢的發生腐爛,一點一點的朝着各個部位四散而去。
此刻如同一個不斷老去的人一般,慢慢的傀儡身上的肌肉組織都開始轉換成萎縮狀態。
這讓顧長卿大吃一驚,對方這是使用的什麼掌法?怎麼竟然會有如此大的威力?
最讓人恐怖的是傀儡,本身就不具備什麼強大的生命力,只是和顧長卿有心靈感應而已。
如今這種掌力雖然沒有直接打中顧長卿,可是已經讓顧長卿感覺到了一種壓抑,難道說這種掌法是可以讓對方老去嗎?
“你這小子,中了我的腐屍掌,你認爲還能活下去嗎?”
這一種掌法的名字讓顧長卿倒吸一口冷氣,看來這傢伙本身就是半死不活的狀態,其實和傀儡的樣子差不多的。
這二者或許真的有一拼,但此刻顧長卿是否該直接出手呢?
傀儡雖然中了一掌,可是他卻依然咆哮着朝着對方衝了過去,眼神裡沒有半點恐懼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