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這個古怪的人影讓林濤很是奇怪,根本就不像是陳哥他們一夥的,陳哥他們配備的裝備都很先進,哪用得着用這種老式的油燈啊,真是奇了怪了,難道這裡還有其他人存在?
看來這個古墓真是熱鬧,上面李廣仁的墓卻那麼的冷清,下面這麼熱鬧,但是看這墓的年頭應該是在李廣仁來之前就存在了,而且他在這裡生活了那麼多年,不可能沒有發現下面的這座古墓,也沒見他在日記裡面記載過。
林濤想了想抓緊跟着爬到了拐角,伸出頭去看了看,卻發現那拿着油燈的人影消失了。
人去那裡了,林濤抓緊爬了起來,快走了兩步,繞過拐角,突然光點再次出現,嚇得林濤又躲回到了牆壁後面,偷偷的朝裡面探頭看去。
這間墓室裡面堆積了大量的木箱,全都是和剛纔看到的陳哥他們用的部隊放彈藥的箱子一樣,邊上幾張行軍牀,中間放着一個大桌子,剛纔的那個拿着油燈的人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突然那人回頭朝着林濤的方向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嚇得林濤抓緊趴在了地上,悄悄的再次探出頭去看裡面的情況。
這時,從對面的一條通道里走出了兩個同樣舉着油燈的女人。
在昏暗的油燈下,林濤終於看清楚了女人的模樣,但卻讓自己吃了一驚。
兩個女人扎着及腰的馬尾辮,穿着一身綠軍裝,很像是建國初期的女兵,頭上還帶着綠色的軍帽,上面印着顆大紅的五角星。
兩個女人都把油燈放到了桌子上,像是在交談着什麼,沒一會其中一個女人像是和另外的一男一女吵了架,生氣的走進了黑暗中,而桌前的一男一女像是又在繼續的討論着什麼,背起了角落裡的綠挎包,走進了另外一個通道里。
見人都走了,林濤這才爬了起來,朝着裡面走去。
桌子上放着的是一張巨大的地圖,看上去就像是個迷宮一樣,而且上面標註了很多的紅點和註釋,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已經探查過得地方,但是在最上面的卻有一塊沒有畫出來,可能是他們還沒有探查到的地方,邊上還有一行小字讓林濤不禁再次迷糊起來:我們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但是總是感覺缺少什麼。希望死神不要光顧我們的身上,保佑。
當林濤正想把這張地圖收起來逃跑的時候,剛纔兩人離開的通道里又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嚇得林濤抓緊掀開了桌布,鑽到了桌子下面。
果然在自己鑽到桌下沒多久,一個女人走到了桌子前,拿着筆好像在地圖上畫着什麼。
林濤稍微的撩開了點桌布,看到自己面前正是剛纔那個先離開的女人,穿這雙綠色的老式膠鞋,走向了邊上的行軍牀,從枕頭下拿出了張照片,看了看貼在了胸口哽咽起來。
這時突然又從墓道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密密麻麻,嚇得坐在行軍牀上的女人抓緊將照片塞回到了枕頭下,驚慌的站了起來。
原來是剛纔和另外一個男人離開的那個女人,臉色張狂的看着站在行軍牀邊上的女人,揮了揮手,身邊就有幾個拿着衝鋒槍的,帶着鋼盔的人衝了上來,將女人架走。
穿着綠色老式膠鞋的女人大喊掙扎着,但架着自己的士兵卻絲毫沒有理會,最後在她被架進墓道的那一刻,林濤看到了她用絕望的眼神朝着自己所在的桌子下面看了一眼。
難道自己被發現了,林濤迅速將桌布放了下來,自己趴在地上透過縫隙朝外面看去,剛纔那個帶人來的女人背對着自己看着前面的墓道,突然想到了什麼,迅速的轉身過來,看向自己所在的位置。
林濤嚇得大氣也不敢喘,閉上了眼睛,這時墓室裡重新迴歸了安靜,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臟在緩慢的跳動。
過了一會,林濤才睜開眼睛,但差點把自己的心臟給嚇跳了出來,那個女人並沒有走,而是不知道如何走到自己藏身的桌子前,居然一點聲音也沒發出來,看着眼前的鞋子捂住了嘴。
女人雙手撐着桌子上像是在看地圖,之後便走出了墓室。
終於都離開了,林濤鬆開了雙手喘了口氣,從桌子下面爬了出來,想起剛纔那個被抓走的女人在地圖上畫了什麼,轉身看了看,發現這地圖上最後那片空白被補充了上去,但是卻畫了一個很大的叉號,不知道代表着什麼意思。林濤又走到了被抓走女人剛纔坐的行軍牀便坐下,掀開枕頭拿出了那張照片,但是剛看一眼自己就嚇懵了。
照片上的三個人自己是印象非常的深刻,因爲上面的女主人在林濤即將困死的時候帶給他生的希望。
當時自己在蠱墓那個乾屍的包裡發現了她的日記本,裡面就有一張和現在自己手裡一模一樣的照片,但是這張照片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張一家三口的照片明明就是被自己藏在了家裡,爲何會出現在這,而且,剛纔那個被抓走的女人爲什麼那麼愛惜這張照片,難道和這張照片有什麼關聯?是照片上的那個小女孩,如果是的話,也不可能這麼年輕啊,剛纔雖然光線暗了點,但是自己也看清楚了那個女人最多也就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現在一回想起來,居然和照片上的人有點像,難道剛纔被抓走的女人就是在蠱墓中已經變成乾屍的:婉淑琴。
想到這林濤頭上冒出了一頭的冷汗,低頭再次看向照片,上面的女人笑起來是那麼的甜蜜,但是當時自己在蠱墓的時候婉淑琴已經變成了一具乾屍,自己根本無法判斷那句乾屍和剛纔自己看到被抓走的女人是不是一個人,同時林濤想起來自己在蠱墓中答應已經變成乾屍的婉淑琴,要將她的項鍊送回到北京去。
但還是讓自己想不明白的是剛纔那個女人爲什麼帶着士兵把這個和婉淑琴有關的人帶走,到底爲是什麼要把她抓走,林濤正想着,發現了不對的地方,自從自己走進拱形石門以來,非但沒有見到陳哥他們一個人,而且跟着打着油燈的那男人進到這間墓室以來他們所有的行動自己都沒有聽到他們說話,只能看到他們的嘴在動。
林濤正疑惑着這點,突然心中有一種窒息般的感覺,驚恐的擡起了頭。
那個被抓走的女人拿着手槍對着自己,林濤還沒來的及解釋,之大喊了一聲:婉淑琴,就就看見女人開了槍,子彈不偏不斜的打進了自己的額頭,瞬間鮮血噴涌而出,將手中的照片拋了出去,隨後自己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到,看着照片中被自己鮮血染紅的婉淑琴的溫柔的目光,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