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沛力教授的話,像是很深奧的樣子,林濤聽的是一頭霧水,不解的看着他。
“1981年深冬的一天晚上,我接到趙博文的電話,說他哥哥快要不行了,當時我就着急的趕了過去,那個時候在老宅子的就四個人,我、趙博文,開雜貨鋪的王大臣,還有已經快要不行的趙博厚,博文喊我過去商量下改如何處理,博厚失去了婉淑琴,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就算是自己的弟弟偶爾過來照顧下他也是無濟於事,長時間下來,人已經消瘦的不成樣子了。”
“我和王大臣因爲此事在屋裡大吵着,各持意見,我說通知他的父母來處理,王大臣說送去醫院,吵來吵去也沒個最終的意見,氣的大臣推開門直接離開了,我看着外面飄起的大雪,心裡也相當的難受,畢竟我們以前的關係也非常的要好,但沒想到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靠在屋裡的暖爐邊上,不停的向裡面加着碎煤,希望屋子裡能更暖和些,博文也是這個意思,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夠暖暖和和的,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了,王大臣一臉木訥的走了進來,臉被凍得煞白,肩膀上都是雪花,博文站起來走到他跟前,想幫他撣去肩頭的雪,但是卻愣住在了王大臣的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身後。”
屋內陰暗潮溼,林濤聽起來就像是鬼故事一樣,渾身打着哆嗦,而且蠟燭在這個沒風的屋子裡不停地搖曳,真的像是有鬼在旁邊吹着,林濤撫了撫胸口,平復下情緒繼續聽着張沛力的說着。
我當時也嚇了一跳,急忙的站起來跑到他倆的身邊,卻現門口站着兩個包裹嚴實,站在大雪裡的人,一個男人舉着黑色的雨傘,另外一個女人帶着口罩,但只看她的眼睛我就知道是誰,正是失蹤長達七年之久的婉淑琴,而旁邊的男人應該就是同樣失蹤的張璋了。
我也是短暫的愣了一下,趕緊將兩人拉近了屋裡,但是我們當時誰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着婉淑琴坐在趙博厚的身邊,替他們惋惜着,一個美好的家庭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她就是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又突然的回來,但再也無法找回以前的幸福了。
婉淑琴拉着趙博厚的手,他像是也感應到了,睜開混濁的眼睛看着她,終於平靜了下來。
張璋和我們笑了笑,同樣也沒有說話,因爲七年不見,我們根本就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時婉淑琴對他使了個眼色,張璋就走出了屋子,跑到門口左右的看了下,這纔回來關好了門窗,連燈都熄滅了。
我們三個當時坐在一起,不知道他倆要幹什麼,剛回來就這麼神秘兮兮的,直到婉淑琴說話,我們纔跟着她走進了內屋,關上了門,仍舊是沒有開燈。
趙博文忍不住了,激動的問她:“嫂子你這一走就是七年,你知不知道我哥他等得多苦,孩子也沒了工作也沒了,人都變成這個樣子了,估計也活不了幾天,你到底,到底是去了哪裡了。”他的話聲裡帶着哭腔。
婉淑琴像是也有些失控,哽咽着出了聲音,緩和了一會才向我們說:“那天晚上,我被一羣人抓走,讓我繼續從事老師留下未完成的研究,我當時想要拒絕,但是他們就要對博厚和孩子下手,我不得已才答應了他們,就在家門口,把我帶走了,坐了好幾天的車,離開了我的家。”
“在那裡,我遇見了張璋,這才得知他也是被那些穿着中山裝的人帶來了,在裡面還有很多其他領域的專家一起共同的研究,我們就這麼研究,一轉眼就是六年。”
“他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把你們抓去。”趙博文當時也很激動的問,但婉淑琴只是一個勁的哭泣搖頭。
後來我們相互沉默了好久,張璋纔開始說話:“我們在那裡研究,確實這是個能夠震驚世界的現,但隨着研究的深入,才現我們所研究的只是冰山一角,想要按照老師研究出來的和其他的匯聚成體系,實在是太難太難,而且隨着研究時間的延長,我們所缺少的信息太多,不得已,組織上便帶領我們不斷的尋找,雖然獲得了些信息,但卻傷亡慘重,很多專家無辜的喪命,最終並沒有得到太大的效果,無奈之下組織上便停止了將近半年的資金供給,導致他們內部出現矛盾分成了兩派,我們也是在他們最爲消極的時候偷偷的想出計策,脫離了組織,但是我想他們爲了防止泄密,還是會回來尋找我們的。”
後來婉淑琴接着張璋的話說,他們被抓過去後隸屬9385研究所第一研究組,也就是緊貼研究第一線的直接工作人員,這些年來掌握了大量的研究結果和組織的結構、信息,現在兩人設計替死才脫離了組織的掌控,一旦他們知道後肯定回來找兩人,當其衝的就是自己的家裡和親戚朋友,但是兩人又無處可去,只能回來,但是他們想好了一個天衣無縫的辦法,讓他們的組織最終還是沒有找到他們兩個。
讓林濤沒想到的是,婉淑琴和張璋居然從蒙古草原上直接回到了老北京,並順利的躲過了組織的搜捕,但是他們現在在哪裡,林濤想着向張沛力教授問道。
張教授笑了笑接着說:“當時因爲趙博厚的身體狀況及其的不好,打破了他們原本的計劃,那段時間我們過得都是提心吊膽的,僞裝的就連我妻子都沒有現。不過說來也趕巧,就在那時學校分了我一套房子,就是現在的這棟,於是我們就偷偷的自己動手,在下面挖了一個地下室用來給他們住,同時也可以繼續的試驗,但不巧的是,當我們剛剛把地下室暗地裡建好,趙博厚就撒手人寰,而婉淑琴很是傷心便離開了家,搬到我這裡的地下室居住,但是就在那個時間裡,他們組織的人來了,當我們現端倪之後,立刻行動起來,按照計劃,狸貓換太子的在趙博厚去世的那天的晚上,讓他的弟弟趙博文假裝趙博厚裝瘋賣傻,暗地裡爲我們之間相互提供情報,因爲他們不會去監視一個瘋子的。”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