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時林濤卻回憶起了自己在繼承了碧眼青蟾之後母親和自己講過的事情,可以肯定這個黑袍男人就是自己的先祖,也就是說,碧眼青蟾在本家之內時代的傳承,直到自己這一代。
現在自己繼承了碧眼青蟾,但是卻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厲害的蠱術,自己只能依靠碧眼青蟾的毒液和自己的運氣來一次次的躲過難關,但是在碧眼青蟾的不斷滋潤和地乳的強化下,自己身體的各項反應都在出現不斷的變化,越來越靈敏,越來越強大。
不過讓自己怎麼也想不明白的是既然祖先已經死了,爲什麼在這個地方還是出現他的靈魂。
林濤繼續的看着,這時黑袍男人一下子抓住了年輕的男人,但是他抓住的好像不是年輕男人的身體,而是他的靈魂。
這下林濤看的更加激動起來,儘管自己看的沒頭沒尾的,但卻知道一個人是自己的祖上,另外一個人是百毒門裡看起來非常厲害的年輕男人,儘管自己非常討厭百毒門的人,但畢竟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自己的祖上已經死去不知道多久了,隨意從心底還是不希望這個年輕的男人死去。
年輕男人的靈魂被拉扯的已經一半離開了自己的身體,而且自己的祖上像是在玩弄他一樣,儘管年輕男人的靈魂在拼命的掙扎,但是祖上既沒有使勁的將他的靈魂一把拽出來,也沒有鬆開,估計是想讓這個年輕男人感受下靈魂離體的那種恐懼。
不過就在這時,年輕男人甩了一下長袖,瞬間將自己煉製的那顆丹藥吃進了嘴裡,登時間,年輕男人被祖上抓住的靈魂便返回到了自己的體內。
林濤這次是看明白了,原來這個男人之前來到這口棺材跟前從裡面取出來的那團光點加以煉製出來的丹藥有着固魂的功能,但是他卻出來的那團光是什麼自己卻不清楚。
這時黑袍男人也有些驚訝的看着面前的年輕男人,沒想到他就然能夠擺脫自己的掌控,不過隨後便笑了起來,一把將自己頭上的黑袍帽子拉了下來,露出了自己的臉。
這次是關鍵的時刻,林濤努力的看過去,驚訝的發現這個黑袍男人,自己的祖上居然長相和自己極爲相似,但是卻有着些許的不同,他的左臉上有着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紅色胎記,火紅火紅的,就像是一團被點燃的火焰,而且看起來還會跳動。
年輕男人突然的說了一句:“你們的計謀已經被我識穿,我這就送你離開這個世界,讓你和他永遠都不能達成相互的承諾。”
年輕男人說完這句話,像是很冷靜的樣子,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那個小鼎,向着自己祖上的面龐拍去。
眼看着小鼎就要拍到自己祖上的臉上,但就在這時,自己看到自己祖上嘴角的邊上然翹了起來,伸出一隻手對着年輕男人拍來的小鼎就抓了過去。
黑袍男人穩穩的將小鼎抓在手心,同時另外一隻手掐住了年輕男人的脖子,這時年輕男人臉上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而且原本白淨的臉上瞬間被黑袍男人掐的憋紅了臉。
黑袍男人看到年輕男人痛苦的表情後,像是非常得意,直接一把將年輕男人甩了出去,但是年輕男人卻立刻從地面上爬了起來,卻又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個同樣散發着柔和光點的小蟲子,看到這,林濤立刻就猜到了這個東西應該就是一個蠱蟲的靈魂。
林濤看着年輕男人將這個散發着光點的靈魂蠱蟲從手中放開,瞬間靈魂蠱蟲就飛了起來,向着散發着紫色光點的祖上的靈魂飛去,一開始,祖上的臉上還有些忌憚的表情,畢竟自己是個靈魂,但是很快他便笑了起來,而且笑得很猖狂的樣子,對着那隻向着自己飛來的靈魂蠱蟲輕輕的吹了一口氣,瞬間那靈魂蠱蟲便消失在了空中。
林濤此時也看的很是驚奇,沒想到自己的祖上自己是一個靈魂,但是實力還是如此的強橫,如果再加上碧眼青蟾,那麼他豈不是要天下無敵了,不過唯一一點可惜的是,他已經被那個方士殺死了不止到多少年了,現在只剩下一個靈魂,而碧眼青蟾卻始終活在這個世上,一直被繼承至今到了自己的手上,而且根據自己母親所說,自己還是除了祖上之外家族中唯一一個繼承了碧眼青蟾的男人。
年輕男人看了看僅僅被一口氣就吹散了,自己艱難煉製出來的靈魂蠱蟲狠狠的看向了正在猖狂大笑的黑袍男人,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輸給一個靈魂,但是年輕男人像是想到了什麼,什麼也不管的轉身向着懸崖的邊上跑去。
黑袍男人只是站在石棺裡面輕輕的笑了笑,對着空中喊了一聲:丹城。
丹城的名字在這片無盡的黑暗中不斷的飄蕩,像是傳了很遠很遠。
“丹城?丹城?好熟悉的名字啊,怎麼感覺自己像是最近才聽到過的樣子。”林濤在嘴裡自言自語的唸叨着,自己總是感覺這個名字非常的熟悉,但是卻想不起來,急的自己使勁的撓了撓腦袋,使勁的想着,頭髮都抓下來了一小把,這才突然回憶突至,想了起來,但是在這一瞬間,自己的臉色便黑了下來。
就在前不久自己還和那個丹城在一起的,不正是五爺留下的傷員,那個叫歐陽丹城的男人嘛。
那麼如果那個五爺的人歐陽丹城真的是現在自己祖上喊得人的話,那麼他可不就是一個上千年的老妖怪,但是自己又想了一下,也不太可能啊,萬一要是巧合名字重複了的話,也是有可能的啊,如果五爺的那個人真的是自己祖上現在所喊的人的話,那麼肯定就是被那個叫丹城男人的靈魂侵佔了身體所致。
這時無盡的黑暗中叫聲也徹底的消失了,只有站在石棺裡面,冷漠看着逃跑的年輕男人的黑袍人,而那個叫丹城的人並沒有出現。
年輕的男人在這時已經跑到了懸崖絕壁的邊上,手裡拉着繩子,快速的向上面爬着,但是卻在這時,林濤看到了一團微弱的白色光芒從遠處的黑暗中飄了過來,順便便到了年輕男人的背後,顯現出了自己的身體,居然是那個神仙般的男人,但是他也變成了靈魂了嗎,自己可是在壁畫上看到他來回的幾次,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面都保持的年輕的皮膚,但是爲何卻死掉了,而且靈魂也跑了出來。
這個叫丹城的男人漂浮在年輕男人的後面突然的以手爲刀,直接的插進了年輕男人的後背中央,年輕男人也感受到了什麼啊的大喊了一聲,雙手鬆開了繩子,從半空中直接掉了下來,林濤估摸着,那麼高的距離怎麼着也得有十多米,就算是人摔下來不直接摔死也得摔成殘疾。
看到年輕男人從懸崖絕壁上摔了下來,站在石棺裡面的祖上微微的笑了笑,但是仍舊沒有走出石棺的範圍內,對着那個叫丹城的男人微微點了點頭像是表示稱讚的意思。
叫丹城的男人此時也從半空中飄了下來,落到了年輕男人的身邊,冷冷的看着他,雙目中像是有一對熊熊燃燒的白色火焰在不停的搖曳着。
讓林濤驚訝的是,那個掉下來的年輕男人居然還沒有死,躺在地上咬着牙,連一絲痛苦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睜開眼睛開着面前的丹城冷冷的哼了一聲:“歸然子,就算你能夠重新的掌控蠱術又如何,外面的世界已經不是你能夠接受的了了,早晚有一天你會在這石棺之內徹底的化爲時光的粉塵。”
年輕男人說着哈哈的大笑起來,但是林濤卻聽得一頭的霧水,什麼叫重新的掌握蠱術,自己祖上已經變成可一個靈魂,怎麼可能還會重新的掌握蠱術呢,真是可笑,這個年輕的男人還真是會說大話,實在是太有意思了,不過林濤隨即又想到了什麼,爲什麼自己祖上還有那個叫丹城的男人死後要將自己的靈魂分離出來,爲什麼不隨着自己的身體一起消失,重返輪迴,反倒是咬在這麼一個孤僻的地方在一直寂寞的呆着,既沒有後代自己孫前來燒紙祭奠,也沒有任何的陪伴只是在消磨時光,難道這也算是他們所追求長生的一種嗎。
聽了年輕男人的話,黑袍男人像是非常生氣的樣子站在石棺裡生氣的喊道:“丹城子,殺了他,連他的靈魂也一起磨滅。”
叫丹城的神仙般的男人非常恭敬的向着黑袍男人點了點頭,再次便手爲刀,正準備向着年輕男人的胸口插去,但是就在這時,站在石棺裡面的黑袍男人還是很生氣的樣子,使勁的捏着手中的小鼎,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小鼎的底端像是被黑袍男人抓破了一樣。
但就在這時黑袍男人的手中小鼎像是露出了什麼東西,瞬間便灑在了黑袍男人的手上,頓時他便大喊着將手中的小鼎扔了向了外面,同時自己所化成的那一片紫色的霓虹也瞬間的消失,而此時那個丹城的男人卻着急的大喊了一聲師尊,便不再去管重傷在地的年輕男人,直接化作一團淡淡的光點飛進了石棺之中。
倒在地面上的年輕男人冷笑了一下,捂着胸口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向着石棺走去,用盡身體的最後力氣將石棺蓋了起來,撿起地面上掉落的小鼎,抓緊的順着懸崖絕壁上的繩子向上面爬去,但是就在自己剛剛爬上絕壁懸崖的瞬間,便看到那石棺的縫隙中突然的飄出了一道白色的光點,正是那個年輕的男人,非常憤怒的樣子向着年輕男人追了過來,但是年輕男人像是也有準備的樣子,飛快的跑過了吊橋,向着林濤發現他的墓室跑去。
林濤看着瞬間便明白了,原來這個年輕的男人是被人追趕過去的,不,應該說是一個靈魂。
年輕男人跑到那個起居室裡之後像是準備了什麼東西,對着空中一撒,便躲進了那個有着石頭大鼎的墓室裡面,這時那和叫丹城的男人衝了進來,但是像是靈魂的身上像是沾染上了剛纔播撒的粉末之後痛苦的在空中呻吟着,不過很快便恢復了過來,看着年輕男人躲進去的墓室眯起了眼睛,但還是義無返顧的衝了進去。
林濤雖然很討厭這個神仙般叫丹城的單人,但是還是有點佩服他,能夠爲自己的師傅做出那麼多的貢獻,甚至殺害那麼多的人,犧牲那麼多的生命,甚至欺騙了單純美麗的清幽。
丹城迅速的向着墓室裡面飛了進去,這裡貌似就是他生前生活的地方,所以很是熟悉,但是就在他進入墓室的那一瞬間,早已準備好的年輕男人向着他潑來一小瓶金色的液體,瞬間丹城的靈魂便冒起了白煙,飛快的逃走,估計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勢。
在丹城逃跑之後,那個年輕的男人像是也已經油盡燈枯了,跪倒在地面上不斷的向着外面嘔吐鮮血,估計是在誕生傷害了他的靈魂之後,又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不死已經算是奇蹟了。
年輕男人從地面上跳了起來,直接跳到了石頭丹鼎的上面,將鼎蓋打開跳了進去,盤膝而坐,從胸前將這個銅板取出來放上小鼎便地下了頭。
就在這時,林濤也從這塊銅板所記錄的幻想中清醒了過來,但是當自己再次看向銅板的時候卻沒有剛纔的那種場景,而且碧眼青蟾正蹲在自己的旁邊,眼饞的看着小鼎。
不好了,這傢伙肯定又是嘴饞了,林濤着急的一把將碧眼青蟾臉前的小鼎搶了過來,拿到手中再次的看了看,根據的自己的回憶摸向了小鼎的下面,果然有着一個指頭大小的洞口,看來剛纔自己在銅板中看到的確實是真的,而且那個捏碎小鼎底部的人正是自己的祖上,碧眼青蟾最初的主人。
按着記憶,林濤摳開了小鼎裡面的一個夾層,果然找到了一顆丹藥,但是時間太久,居然已經開始皸裂,一道一道的小小裂紋遍佈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