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醒來,俞墨在沙發上撐着胳膊看我。昏暗的光線下,只能看清他那個透着光亮的眼睛。
“你好像狼啊。”我小聲對俞墨說。
俞墨睡着之後,我讓笙笙去一邊玩,然後小心翼翼的將他放倒在沙發上。和笙笙吃完晚飯,給他讀了會兒故事書,我們就一起去浴室洗了個澡。
笙笙睡着了,但我在牀上卻睡不着了,索性搬了個小凳子靠着沙發坐下。光線漸漸變暗,我也打了哈欠,就披了一件薄外套,把空調溫度調高,然後趴在俞墨身邊睡下了。
“着涼了怎麼辦,嗯?”俞墨低聲在我耳邊說,長臂一伸,將我拉向他。
趴在俞墨身上,我小聲的說:“不會着涼的。我很重,這樣會不會壓得你不舒服啊?”
“不會,我很享受。”
“墨魚,你也有睡沙發的一天吶。記不記得我醉酒那一次,你竟然讓我睡沙發,我可是個姑娘啊,這麼萌的姑娘,你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我鼓着笑意的腮幫子,回憶起我那次醉酒在俞墨家的事情。
俞墨的嗓音在夜裡,聽起來像是大提琴的重音,悠悠的,卻撥動在心絃上。
“如果我確定之後會愛上你,那麼當時我一定讓你睡我的牀。但當時那個情況,宋宋,讓你睡沙發已經是最大的包容了。”俞墨如是說道。
也是,他一個潔癖,又不怎麼愛和女生打交道。我真如他所說,是個特殊的意外。
調皮的手指輕輕捏他的臉,這種相擁在一起的靜謐是如此的美好。俞墨不在的這幾日,漫長而又驚心動魄。而他在我身邊後,便覺得再長的時光,都將過去。
很多事沒有想清楚,這一刻卻明明白白的想了清楚。我問俞墨:“夫妻之間應當坦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等到我問了你再說,有什麼事情你要和我說。我也是可以成長的,可以和你比肩站在一起,替你分擔。”
“好。”俞墨輕聲答。他捧着我的臉說:“記得第一次正式和你見面,你還像一隻受驚的兔子,即便大膽的找我幫忙,也是有些忸怩不安。現在,我的笨魚看起來,倒是長大不少。”
“姐本來就很大啊好不好。”我不滿的撇撇嘴。
俞墨低笑:“嗯,是很大,還很有手感。”
“流氓。”我笑着扎他懷裡。
“宋宋,我還沒有真正的流氓。”俞墨說完,不等我反應,就順着我的脖子啃噬起來。
滾燙的吻落在我的肌膚上,那些被他掌握的敏感點,他一個不落的吻下去。裙子被他推高,我驚呼出聲:“別啊墨魚,笙笙在這裡,被看見了就不好。我們不要教壞小孩子嘛。”
“該死,我已經忍得很辛苦了。回來之後就想狠狠吻你,收拾你。先是孟凡,後是笙笙。你能不能不要再給我招惹電燈泡了?!”俞墨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刻意的壓抑,溫熱的呼吸拂在我的臉上。
我小聲咕噥:“去,浴室好了。”
俞墨在我脣上重重的吻了一口,讓我起來,他穿上鞋子之後把我打橫抱起,快步走進浴室。
俞墨果真是餓了好久,餓狼撲食般的壓了過來。連日的委屈與想念,匯成源源不斷的情愫,我抓着俞墨的肩,縱情的與他擁吻。最後俞墨把我抵在牆上,我幾乎覺得,自己已經被他揉進他的身體裡了。
——
門外臥室傳來開關的響聲,接着就是笙笙的呼喊:“小嬸嬸,小嬸嬸……”
我推開貼在我身上的俞墨:“笙笙找我呢,你快起來,他可能要來廁所,我好像昨晚喂他喝水喝多了。”
俞墨低頭咬了我的脖子,“宋宋,明天把笙笙送走。我們暫時也不要計劃要孩子了。”
我推開他,給他整理衣服,“那你得去買杜蕾斯。”
我好笑的看着俞墨,這廝現在就像個大男孩,幼稚的和小孩子吃醋。
給笙笙開了門,笙笙看見我和俞墨都在浴室,稚嫩的童音透着疑惑:“小嬸嬸,你和小叔叔在這裡做什麼?”
“額,小嬸嬸給你小叔叔刮鬍子,對,剛剛幫你小叔叔刮完鬍子呢。”哦,這真是個拙劣的謊言,俞墨的鬍子早就在他洗澡的時候解決了。
笙笙眨了眨他那雙無辜的大眼睛,點點頭:“小嬸嬸對小叔叔真好。”
“是嗎,我不覺得。”俞墨彆扭的從浴室出去,遞給笙笙的那個眼神,真是充滿了嫌棄的意味。
嘖嘖,沒有被餵飽的男人真是幼稚!
俞墨沒有繼續在沙發上睡,我怕他休息不好,就讓他回牀上睡去,反正牀很大,睡兩個大人一個孩子完全不成問題。
倒是笙笙,要挨着我睡,還要睡中間,讓俞墨賭氣似的背對着我們睡覺。
第二天早上,我和俞墨一起去了醫院。俞爸爸和俞媽媽已經準備出院,觀察了幾天,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
俞媽媽見到俞墨之後,狠狠的把俞墨批評了一頓,大致意思就是這麼緊急的事情他竟然不在,讓我一個女孩子怎麼應付得來。
批評歸批評,誇獎也是少不了的。在俞媽媽誇我都快跨到天上的時候,開始問我和俞墨有沒有很努力的要孩子。
俞墨站在窗戶邊,陽光打在他的臉上,他又穿着淺色t恤和褲子,看起來就像是陽光少年,當然,前提要自動忽視他身上的那股子成熟氣息。
俞墨的眼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在俞媽媽提及孩子的時候。俞墨掃到笙笙,笙笙不自覺的抱着我的大腿,怯生生的看着我。
“媽,我覺得我和宋宋記不得,才結婚沒多久,二人世界也沒過夠。況且您已經有一個孫子了,您好好帶笙笙就行,等笙笙上學了,再議。”
俞墨手指敲着褲邊,神情篤定的說。
本來他也是贊成要孩子的,但是經過凌晨那件事,俞墨估計對孩子產生極度的不喜歡了。
“那怎麼行,趁着你們年輕,媽也年輕,還能幫你們多帶幾年孩子。笙笙,媽是會帶的,但你和宋宋的孩子,媽也要帶。”俞媽媽激動了,俞爸爸趕緊在一旁幫腔,“老婆,別急,孩子們就想再玩兩年,這不也沒說不要孩子,是不是?”
“趁着我們年輕,還能帶孩子的時候要孩子是最好的。再玩兩年,我們指不定就老了。”俞媽媽一臉的“孩子第一位”。
“媽,我和俞墨順其自然,順其自然。”我趕緊扯了扯俞墨的手,“你別這樣,媽高血壓呢,你再給媽氣出病來。”
“就是,我可是高血壓呢,你少糊弄我。還是我媳婦懂事啊,來來,讓媽看看,你脖子上怎麼回事?”俞媽媽瞪了俞墨一眼便笑着和我招手。
“脖子?”我的手不自覺的撫上脖子,腦海裡想到昨晚在浴室的畫面,臉不由得就開始發燙了。
“沒事沒事,可能被蚊子咬了。沒有開驅蚊燈,突然就來了只大蚊子,呵呵……”我偷瞄了一眼,俞墨倒也不惱。
他在一旁悠然的說:“我看那隻蚊子就很可愛。”
我嬌嗔的剜了俞墨一眼,俞媽媽在一旁笑道:“算了,你們愛什麼時候要孩子就什麼時候要吧。哎,現在的孩子們吶,口是心非的很。”
事情得意解決之後,俞媽媽要和俞爸爸回去。俞墨說讓帶着笙笙一起回去,可小傢伙拉着我的手不放,俞媽媽剛要抱笙笙,笙笙就想哭。
我看着實在不忍心,知道笙笙心裡還惦記着他媽媽,便主動說,我先照看着笙笙,等抽時間去霖市,讓笙笙習慣習慣再住過去。
本以爲是皆大歡喜的結局,但俞墨的臉更臭了,他說找時間搬家,我們都搬到新房裡去,越快越好。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俞墨在籌劃搬家,找了個空閒的時間,我們就搬到新房裡去了。正好我上班和俞墨上班是一條線路上的,他送我後再去上班也是很方便。
我有工作要忙,不能一直照看着笙笙,就向他原來所在的幼兒園申請了假期的照看。
期間,沐青陽有打電話給我,說是他們家老爺子被她的一哭二鬧三上吊行爲所感到崩潰,抽時間準備和張棟林的爸媽洽談。
沐青陽和我提到,張棟林在他們家面口跪了好久。老爺子認爲,如果一個男人愛這個女人而連尊嚴都不顧及,這個女人就可以嫁給他了。但是老爺子很糾結,一方面覺得張棟林是愛自己的女兒,一方面又覺得這女婿也太沒骨氣了,說跪就跪沒點男子漢氣概。
“老婆和孩子眼看就要成別人的了,你覺得張棟林那個性格,還在乎下跪麼?”俞墨在電話裡悠悠說道。
我握着手機,努了努脣,問俞墨:“那要是把我換成這個事件的女主角,你會不會因爲我爸媽不同意你娶我,你就在我們家門前跪啊?”
電話裡傳來俞墨的低笑:“宋宋,這是不可能的,你忘了,我是律師。一個律師如果連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都捍衛不了,你覺得他還能稱得上是律師嗎?”
永遠不要想和俞墨過文字遊戲,因爲註定會失敗。我這一生最腦殘的行爲就是當初迷糊的答應和俞墨這個腹黑的律師結婚。不過,最幸運的事也是和他結婚啦。
“宋宋,來我律所一趟,有個東西,你應該會很感興趣。”
俞墨在電話裡沒有說是什麼東西,我整理完稿件之後給沐青陽發了過去。一邊思索着我應該對什麼感興趣,一邊朝電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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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離大結局不遠了哎。說說你們想看的番外,,,提前讓我做個思想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