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爸。”
“小瑜啊,在幹嘛呢?”我爸憨厚的笑聲從手機裡傳來。
“吃晚飯啊。”
“這麼晚才吃。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減肥減肥,身體是自己的知不知道啊。那麼瘦有什麼好看的,男人都不喜歡太瘦的……”我爸永遠是擁護我不要減肥的好爸爸,其實我想減肥也不容易,我是吃貨,經不住美食誘惑。
我爸說完我之後就開始問俞墨了,“爸,我在外面呢。他不在我身邊,培養什麼感情啊您老別這麼八卦,我不能見色忘友吧?我現在和朋友……”
我話沒說完,就看見俞墨的手在我面前一晃,然後手機就被奪了去。
“叔叔,嗯,我在宋宋身邊。宋宋她害羞。”俞墨站起身離開,他那麼神秘的模樣弄得我更加緊張,不知道他會和我爸說些什麼。
俞墨這通電話打得時間夠久,久到我都吃完了他纔回來。
“怎麼那麼久,面都涼了。”
我記得他胃不好,大冬天吃涼的不合適,況且面裡有肉醬。
他穿上外套,拿着公文包,“走吧。”
我開始掏錢包,忽然發現我的包不見了,一定是掉在咖啡廳了。
我一臉不好意思的看着俞墨,“那個,我的包落在沐青陽那裡了,我沒帶錢。”
俞墨那修長的烏眉微微挑起,一雙臥蠶眼噙着促狹好看的笑,“這我就管不了了。”
說完他就大步朝着門口走去。
我看着他漸行漸遠,再看着吧檯服務員的笑容,尷尬的要命。
“俞墨。”我喊他。
他看着我一副快哭了的表情,停在原地,淡定的嘲笑我。
“你果真是笨。”
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嘛?好吧我就是笨,你快來付錢快來拯救我啊,小的給你做牛做馬都行。“俞墨,以後你的伙食都被我承包了!”
俞墨氣定神閒的朝我走來,“多久?”
我咬咬牙狠狠心,“你說多久就多久!”反正等我結婚了你總不能死皮賴臉讓我給你做飯吧。而且等我挖掘出那個見不得光的男人,我就不信我給你做飯他能不吃醋~
他還一副思考的樣子,我欲哭無淚,“我都已經賠死了你不能這麼折磨我!”
“你承包我的晚飯就可以,中午一般我不回來。不過週末我在家的時候,需要你做飯隨叫隨到?”
“成交。你等我忙完這本雜誌,我做大餐給你吃。”俞墨沒有這麼剝削我,終於良心發現了他。我在心底竊喜。
他輕笑,“多大?”
“就是很大啊,反正給你整一頓特別豐盛的飯菜,我對美食很有研究,只要有食材。”
我說完就被俞墨拉着往門口走。“喂,還沒買單呢。”
俞墨不理我,直到出了飯店很久,在行人道上他才停了下來,並且鬆開了抓着我的手。
我看見俞墨的笑放大,怎麼形容呢,就是那種藏在月亮後面的夜色,隱隱約約泛着淡淡的光暈。有種朦朧不真實的感覺,像是一場極短的好夢。
然後他就一根手指伸過來,再次敲了我的額頭,於是我覺得我把他想的太過美好!
“笨魚,你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吧,哪有女兒把父親的電話設置成火警。”
“這很正常好不好,我之前設置的是警笛聲,然後湊巧的碰到了小偷作案。那哥們手剛伸到一姑娘的揹包裡,我手機就響了,嚇得他立刻跪到地上,哆嗦的說‘警察叔叔我第一次第一次作案’。”他又跳開我的問題!
不過事實這麼明顯怎麼用他回答呢,是我傻的不知道他在和我爸聊電話期間就買過單了。
“然後呢?”俞墨轉過臉看我。
我聳聳肩,“當時公車裡很安靜,我接起電話就和我爸聊起來。那個小偷無地自容也不敢作案,公車停下,他企圖偷錢包的姑娘是個女漢子,你都不知道她胳膊上的肱二頭肌,簡直要點贊。女孩子一包拍小偷頭上,拽着他下車了。我想應該會送小偷去派出所,那小偷也怪倒黴的。”
我笑起來,覺得遇見事情都好奇葩。
我笑的肚子都痛了,俞墨卻很淡定的看我一眼,語氣不鹹不淡,“宋子瑜,你一定是外星來的逗比,猴子不足以請的動你。”
我笑岔氣了,皺着眉,瞪他,“你怎麼這麼煞風景呢,我怎麼逗比了,你不覺得我做的是好事嗎。”
“好事?那是你遇見了膽量小的小偷和力氣大的女人。如果下次是個老手還有暴力傾向,你鎮定打電話,你覺得後果如何?”
我看他,等他的答案。
我知道,下場一定很慘,可說出來才證明我逗比啊。而且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在調節氣氛逗他笑啊。俞墨真是不解風情,他們gay都是這樣不解風情嗎?
俞墨沒說話,我倆走了一個小時走到了我們小區門口的小吃街,我又感到我肚子深深的惡意了。我停下來拉着他的袖子,眼巴巴的盯着新開的烤魷魚店。
“俞墨,你不是沒吃多少麼,要不吃點憤怒的大魷魚?”
“希望一條笨魚聰明,希望就是奢望。”
我愣住,他說的我雲裡霧裡的。燒烤攤的魷魚串香味簡直就是太誘惑,我衝他笑,“因爲我是金魚,七秒鐘的記憶所以聰明不起來。你要不要吃點東西啊?”
俞墨斜了一眼燒烤攤,“是你想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