ωωω ¸t tkan ¸¢〇 奇怪的是他沒有感覺到什麼惡意,而壓迫分身的力量也並非多麼強大,只是他的分身太弱了,而且和本體裡的太遠了。
但那間深埋地下的密室裡到底有什麼?分身又看到了什麼,對於好奇心極強的決明來說,就像貓爪子在心裡不停的撓。
思慮再三,眼看着沙漠的夜晚涼了起來,決明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儘量躲着人走,來到了金字塔的陰影處。
摸了摸歷經千年的石塊,他順勢躺了下來,頭枕在一塊巨石上,然後閉上了雙眼。
生之力不斷的從識海中涌出,一個正常大小的‘決明’浮現在本體的身側。
兩個決明睜開眼對視了一下,互相露出一個笑臉。
本體:“交給你了。”
分身:“放心吧。”
本體:“媽的智障。”
分身一笑,轉身穿過巨石,朝着金字塔內部走去,而本體則再次閉上雙眼,仔細的操控着分身。
決明穿過無數巨石來到了金字塔內部的正中央,然後一頭紮了下去,深厚的土層對於分身做不到絲毫阻礙,但視線上決明還是有點不習慣這種感覺。
終於,周圍的土層陡然消失,決明穩穩的落在了密室之中。
感知了一下,密室大概十平米左右,呈長方形,雖然空空蕩蕩,但沒有人爲的對外出口,暫時刨除被盜的可能,而且這麼深,鬼能知道這地下還有個空間。
沒有什麼其他發現後,決明順着那股奇怪的感覺來到了三幅壁畫的前面。
“第一個分身就是看到了這三幅壁畫?”
決明小心了起來,外面的本體也皺起了眉,生之力不斷的供應了過去,同時又確保可以隨時斷開聯繫。
決明慢慢的擡起頭,第一幅依舊是尼羅河邊,無數的民衆膜拜天空中出現的九道身影。
“九道,埃及的九柱神?”
許久沒有什麼異常後,決明又看向了第二幅壁畫。
壁畫中洪水滔天,萬民沉浮,一片狼藉,洪水之上,九道原本威嚴的身影不顧下方的慘狀,齊齊的朝着天空中一個散發着光芒的橢圓形物體頂禮膜拜。
“嗯?”決明輕疑了一聲,圓形的光芒,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太陽神‘拉’,但下方九柱神領頭的那位應該就是‘拉’,那上邊的是什麼?
突然,熟悉的感覺開始從壁畫上加強,朝着分身碾來,外面的本體一怔,感覺肚子一熱,本體的生之力不僅沒有斷開,反而加強供應了不少。
黑暗的密室中,分身散發出淡淡的金光,從壁畫中出來的奇怪力量一觸即潰,消失不見。
決明還沒有反應過來,那股奇怪的感覺也無影無蹤,牆上的壁畫再也不見絲毫奇異之處,並開始緩緩風化,落下了一地細沙。
“不好!”
決明迅速看向另一側,第三幅壁畫已經風化了一半,下面一半屬於人間的部分消失,而上半部分,九位埃及神明並排而列,頭頂着發光的橢圓形物體,走進了一道圓環之中。
就這一眼的時間,三幅壁畫全部化作細沙,分身站在了原地許久,又仔細親眼查看了一下週圍,最後回到了外面,和本體融合。
決明睜開眼睛,看着天空璀璨的星河,一時間沉默不語,會想着剛剛發生的事和壁畫上的內容,他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是你麼?”
……
……
索蘭帝國首都,西爾斯
爲了方便新帝國的管理,費蘭特在地名上沒有做過多的改變,甚至新首都同樣選擇在了西爾斯。
原來風神教會總部的位置重新整理,建造了一座新的教會,光明教會。
是的,光明教會,而與光明教會隔了一條街的位置,更加恢宏的戰神教會總部就落座在那裡。
兩座教會正對門做了鄰居,這是費蘭奇建立的南方聯合王國也不曾擁有的事。
即便是在海城伊多瑞斯,海神教會和光明教會也是隔着一個區的距離。
西爾斯的居民也是頭回見到兩個教會挨在一起的,在他們的思想認知中,信仰不是應該只有一個而且互相敵視的麼?
對此王宮給出的解釋是:信仰自由,即便國王也有着自己的信仰,他也不會強迫自己的人民去做精神上的奴隸。
這樣的說法加上費蘭特上位後的一系列政令,讓本應混亂一段時間的索蘭帝國很快安穩下來。
當然,信仰自由這個說法還是費蘭特從他大哥那裡學的。
事情果然和決明預料的一樣,山谷中,戰神神殿的遺蹟並沒有讓費蘭特公然放棄光明,所以決明留下的後手就排上用場了。
你不要,那我就硬塞給你。
費蘭特一生征戰沙場,以戰養戰,手下最開始的光明教會騎士也從佔大多數,變成了佔小部分。
而其他的普通士兵和將領,倒是有不少成了戰神的堅定信仰者,尤其是那些軍中大佬,彷彿人生迎來了第二春。
就像費蘭特說的:人還是有信仰的好。
而至於他本人,實力不僅進一步上漲,威名也徹底傳遍了整個北陸,人們何時見過能同時受到兩位神明眷顧的人?
甚至有深巷陋坊之間的傳言,索蘭帝國的第一任國王,費蘭特纔是真正的神明之子。
這樣的傳言費蘭特沒有去制止,因爲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信仰,或者……信仰什麼。
這也是爲什麼除了戰神信仰,光明信仰也出現在了索蘭帝國。
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妥協,費蘭特對阿蓮那的妥協,畢竟兩人……還是朋友。
西爾斯王宮,大殿外面,索菲亞挽着費蘭特胳膊,靜靜的陪他圍着大殿繞圈。
王宮內的巡邏守衛很自覺的躲得遠遠的,避開了這裡,這時候上去晃悠,不是找死是什麼。
“我還是不喜歡你穿盔甲的樣子,我親手做的那件常服不好麼?現在又不用打仗。”
索菲亞說着,手掌輕撫着費蘭特的後背,這副盔甲跟了他大半生,雖然修復了無數遍,但一些刀痕中的血跡卻是如何也擦不掉。
費蘭特呵呵一笑,遠處視力不錯的守衛眼珠子快要掉了下來。
握着索菲亞手,費蘭特難得輕聲的說道:“我今天擦了香料。”
“那有什麼用?”
“一會有個會議,不能穿常服去的……其實我也不喜歡你穿那身裁判所皮甲的樣子。”
“我……我快去快回,你照顧好兒子。”
費蘭特點了點頭:“不急,等我開完會,派人和你一起去。”
索菲亞點了點頭,挽着胳膊的手用了用力,兩人又這麼繞着大殿走了兩圈,然後費蘭特進了大殿,索菲亞站了一會後也離開了這裡。
大殿之中燈火通明,一張巨大的圓桌擺放在中間,十二位騎士落座一圈,費蘭特坐在主座上,那柄鑲嵌着紅寶石的長劍被斜靠在椅子上。
“國王陛下。”
“國王陛下。”
騎士們紛紛起身行禮。
費蘭特壓了壓手,“我還是習慣你們叫我老大。”
“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一時間充斥大殿,十二位騎士同時想起了兒時的回憶。
二十幾年前,就在西爾斯,他們十四個人跟在費蘭特的身後,一人一聲老大沖向了火刑柱。
可到了現在卻少了兩個人,當年克爾德大峽谷的攔截戰,三百騎士十不存一,十四個兄弟也留在了那裡兩位。
如果他們當年能活下來,現在又該有多好……
費蘭特沉默一會,收了起笑聲:“關於貴族的問題就按照之前說的辦,所有貴族一切權利不變,除了封地和私兵。”
“那他們可就都變成了大商人了。”有人調侃了一句。
“大商人就大商人,用封地和私兵換下一條命和無數金幣,他們沒理由不答應。”
費蘭特點了點頭:“貴族更應該體現在德行上,而不是實力上……對了,明天你們出六個人,和索菲亞一起回特里亞,護送斯落姆閣下回家。”
十二個人面面相覷,斯落姆是原先光明聖騎士副團長,當年就是他帶着交流團來到了西爾斯。
只不過現在他已經垂垂老矣,渾身暗疾,費蘭特攻下西爾斯後,在地牢裡找到了他,當時差點沒認出來。
“老大,護送斯羅姆閣下和大姐頭用的到六個人麼?”
費蘭特撇了他一眼,嘴角翹了起來:“到了特里亞,你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