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桃和娜塔莎已經把一衆糟糕的衣服洗乾淨,她們使用繳獲的肥皂洗滌這些棉質衣物,效果出奇的好。
揉搓着丈夫的襯衫,楊桃不禁有些失望。“戰鬥結束後,他的衣服也有不少空洞呢?這種衣服只能打些補丁應對。”
娜塔莎湊過來,她知道自己的衣服也破損了不少。“所以你是說,你要像裁縫那樣把這些衣服縫縫補補?可是,我不會。”
“你不會沒關係,你的衣服交給我就行了。”
娜塔莎喜出望外,又覺得不好意思。不過楊桃馬上把姐妹感情擺出來,也就釋然了。
衣服洗完之後要洗澡,在她們洗衣服的時候,戶外的爐竈一直燒着開水。三個水壺同時燒,之後開水倒入涼涼的壓井水就行了。
當楊明志湊過去的時候,女孩們孩子繼續清洗着自己。
俄羅斯有傳統的黑澡堂,農人就在自家房屋的一側修建儲藏室,它有着儲藏的用處,同時也是澡房。因爲這裡經常儲存一些木炭,導致牆壁有些黑,所以俄羅斯人通常就把洗澡的地方稱爲黑澡堂。
娜塔莎的小屋自然也有儲藏室,她當然沒把房間弄的黑乎乎的。門縫透露着燈光,加上娜塔莎的小弟,三人就在裡面擦洗着。
楊明志可以吭吭兩聲,嚇了裡面的人一跳,歡聲笑語戛然而止。
“哥!是你嗎!”楊桃弱弱的問。
“對,是我。”
“你的會議已經開完了,所以回來了?”
“對的!”楊明志就站在門口,說道:“你們繼續吧,我回家休息一陣子。等一會兒,你知道該怎麼做。”
“好的,我們會很快結束。”楊桃匆忙的回答道。
此刻的她還在用肥皂塗抹自己的身子,尤其注意胳膊上的淤青。其實有人幫助洗非常的方便,後背這樣的藏污納垢的地方,還真需要另一人搓洗的好。
幾天的軍事行動,楊桃本人也積攢了一堆污垢,這些她是把自己洗了個乾乾淨淨,接下來是伺候丈夫。
娜塔莎把搓澡用的麻布收起來,熱水基本用完,自己也該結束了。她問道:“剛纔長官給你說的,你和他有約定吧。你剛纔還很着急的樣子,到底要做什麼呢?”
這麼一問,楊桃不禁害羞起來。娜塔莎也是個孩子,可是這傢伙明顯發育的更好,尤其那兩團軟綿綿的東西,簡直是在嘲諷自己。
見她不語,娜塔莎調侃起來:“反正他是你丈夫,做什麼都是你們夫妻的事。就是他讓你幫着他洗澡,你也應該。”
楊桃弱弱的點點頭,她可以在自己家裡把門關上,什麼也不穿也不會絕得不適,但是怎麼能和別人說起這些呢?娜塔莎也很識趣,不再多問,她更關心自己的弟弟。
幾人感激把自己擦乾淨,楊桃換上新衣服,再努力把頭髮擰乾。一個穿着連衣裙的美麗少女,走出了那房間。
突然一陣小風襲來,少女立刻蜷縮起胳膊。“真是有些冷啊,我穿的還是太薄了。”
楊桃在院子裡看了看,只見竈臺上還在燒着熱水,丈夫卻不在。家裡那小木屋已經亮起了光,原來他一直待在家裡。
楊明志胳膊受傷並不意味着他就什麼不做,給水壺灌滿水再燒水還是沒問題的,不就是添把柴罷了。這些事辦完,他便進屋,坐在自家的木牀上。
被褥再整理一下,把下方乾燥的茅草再重新抖一抖。他將眼鏡摘下了,並有細布擦一擦,不禁心生感慨。“這個21世紀的小東西,是不是太不起眼了,明明是樹脂的材料在當今非常罕見,愣是沒有人懷疑和好奇。”
戰爭中眼鏡很意外的保存完好,鏡片沒有破損。但楊明志也深知未雨綢繆,等條件成熟了,一定要搞一副備用的。
眼鏡收起來,他有拿出一盒肉罐頭放在桌子上。自己靜靜的坐在牀上等待着。
他聽到一陣輕柔的腳步聲,突然間房門推開了,一個身着白色連衣裙的少女,她披頭散髮賣弄着笑容。“哥!你回來啦!“
“嗯!會開完了。真是累死我了,和那羣人說了一大堆。”
眼前的少女頗有那是世紀的感覺,她把辮子放下來,這麼看來還真有些黑長直的感覺。
楊桃趕到意思躁動:“哥,你就這麼看着我,我這樣是不是很漂亮?”
“對,很漂亮,讓我想到了很多。”楊明志慢慢說着,“你這樣子,確實像個可愛小妹妹的打扮。我很幸運,作爲你的丈夫,作爲你的家人。”
楊桃靦腆的笑了,徑直的走到丈夫的身邊,她依靠着丈夫身子,長長的頭髮耷拉在胸前,眼睛不禁閉上,享受着這一刻的幸福。
楊明志沉浸在這幸福中,大丈夫建功立業出征沙場,回到家又有嬌妻陪伴,實在美哉。因此,作爲一個男人,實在經不起這可人兒的誘惑,那唯一可以亂動的右手便肆無忌憚起來。作爲妻子的楊桃毫無不適,反而很享受。她緩緩躺下,看着丈夫壓了上來。
不禁問道:“哥,現在,你要麼。”
這一問,把楊明志問醒了。“不行不行,我有原則。咱們還是身處戰地,不能玩的太過火。”隨即他爬起來,又問道:“反倒是你,親愛的,你穿的有些單薄了,還是套上外衣。還有,你就僅僅穿了一件連衣裙,爲什麼不穿內衣?”
楊桃吐吐舌頭:“反正是侍奉丈夫,我無所謂。”
楊明志懶得吐槽,她畢竟是這個時代的人。雖然如此,可她還真就有些放浪形骸,在丈夫面前像個粘人的小花貓。
爲此,楊明志也就多說了些,尤其是女人每個月的那幾天。“內衣還是好好穿着,你可能突然就來那個,墊着棉布把血都吸收乾淨,乾淨衛生,這一點你比我還清楚。”
楊桃嘻嘻笑了,生理期還沒到,甚至她覺得因爲參與了激烈戰鬥,自己的生理還要發生紊亂。這是女兵了最大劣勢,部隊裡的女兵每個月有幾天精力會蕭條到谷底,如此女兵的請假,楊明志自然是統統批准假期。
楊桃也不再廢話,站起身道:“水差不多也燒開了,洗澡的事交給我,丈夫你就乖乖聽話。你是傷員,我是衛生員,一會兒你不能亂動,除了給你擦身子,我還得給你檢查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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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明志滿口答應,便找來小板凳坐下。
他努力的把這上衣脫掉,剩下的只有老婆的幫助了,因爲左臂依舊纏的如同肉糉。
很快,楊桃調節好了水溫,拿起沾水的粗麻布,就在丈夫的背上擦拭起來。昏暗的光芒之下,她還是能察覺這可是刮下了好多污垢,這人渾身還散發着酸臭味。
楊明志也甚至自己現在的形象很糟糕,不禁自嘲道:“如果我沒有受傷,肯定要跳進某個小湖裡好好洗洗,水涼也無所謂,我這身可是真髒。”
“是真的很髒,我都快被薰的窒息了。”楊桃故意捏着鼻子,在丈夫面前調皮的擺弄出一種受不了的感覺。
楊明志挺直腰板任由妻子擺弄,“唉,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匹馬,你這是給戰馬洗澡。”
“很貼切的形容。所以丈夫你也要像馬一樣,乖乖的坐好。左臂不要亂動,一會兒我給你檢查一下傷口,要拆開紗布的。”
楊明志很欣慰,自個全身被擦了個便,而一些隱秘的地方還是自己處理。
洗頭倒是楊桃親自處理的,丈夫已經長的很蓬鬆的頭髮,還有滿是胡茬的臉都用肥皂擦一遍。洗完之後,整個人還有意思肥皂的味道,就像楊桃現在的狀態。
在一切都做完後,終於到了拆開傷口的時刻。夫妻倆坐在牀上,楊桃解開掛載丈夫脖子上的麻繩,又令他把胳膊放平。她將家裡的小醫療箱拿出來,回到了營地後,楊桃補充了一些藥劑,比如說碘酒。
“好的,現在我要拆開傷口了。哥,一會兒不要對自己的傷口觸目驚心哦!”楊桃囑咐道。
“那是當然,如果一會兒你由使用什麼酒精,我也會忍。”
楊桃嚥了吐沫,解開了麻布繩節,之後一圈圈的拆開。長長的麻布一米多,最後關頭卻拆不動了。“肯定是傷口的組織液和麻布凝結一起了。”
“這可怎麼辦!硬拽肯定不行。“楊明志故作驚訝道。
“當然不行,我可不會把你的傷口弄裂開。”
楊明志知道傷口伸出的組織液一定會滲入麻布,之後凝結,導致很難分離。解決辦法也很簡單,只見楊桃用捏着捏着沾溼碘酒的棉球,一點點的融化這些結痂,麻布徹底分離了。
楊桃令丈夫躺好,自己又把油燈拿來,“傷口恢復的不錯,創面沒有開裂。”
“是嘛!所以我恢復的很好。”
“對,我擔心的事果然沒有發生。”
“哦?你擔心的是什麼?”楊明志饒有興致的問。
“是發炎化膿,還有囊腫。顯然這些並沒有發生,丈夫你恢復的很不錯呢。但是明天你還是去醫院看一看,咱們這裡可是有專業的外科醫生的。”
楊明志閉着眼睛,說道:“好吧,我現在有些累了。傷口你還得再處理一下是不是?”
楊桃嗯了一聲,既然檢查傷口沒問題,這番就又對創面進行清理。之後再用麻布簡單的捆紮一下。一些處理完畢之後,自己也盤腿坐在牀上。“今天我還是睡在你右手邊,晚上你可要小心,一定不要亂翻身哦。若是傷口開裂,我得先拆線,並再給你縫一遍。”
楊明志自然全聽老婆大人的,他很害怕自己的肌肉在被像布匹一樣的縫。楊桃見他如此聽話,再把亂七八糟的事情處理完,自個也舒服的躺下,身子不自覺的又往丈夫懷裡湊。兩人蓋上毯子,相擁而眠,直到次日公雞打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