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魚計劃被提上了議程,這件事耶夫洛夫和耶蓮京娜都非常支持,所以最後一位福明又有何反對的呢?
鮎魚村附近的池塘裡小溪鮎魚很多,只是這些都是些小傢伙。其實本地人都知曉,在不遠處的第聶伯河裡有着一些兇猛的大傢伙——巨型六鬚鮎魚。
下雨的時候,楊明志去了一趟鐵匠村,原則上去去看看當地的防澇工程如何,順便在檢查武器生產的時候,和裡固施科夫探討了一些。
那人既是本地人,當討論到大規模捕魚增加戰士們餐桌上的菜餚,他果斷說起來自河流中的怪物。
“第聶伯河裡有怪魚,它非常兇猛,牛的屍體能拉扯到河中再一口吞掉。更可怕的,這怪物甚至會吃人。”裡固施科夫說的很恐怕,楊明志卻完全不會被嚇倒。
作爲來自未來的男人,什麼河怪啊湖怪啊,無非就是一些大魚。包括挪威海怪克拉肯,估計也是古人對大王魷魚的牽強附會。
裡固施科夫當然不是迷信的人,他所說的怪物就是六鬚鮎魚罷了,一種兇猛的歐洲巨鮎。因爲個頭巨大才被稱爲湖怪,如今正是它們覓食的時節。
至於如何捕撈這麼巨大的魚,據說這東西可以長到五米。一般的漁網不可能捕撈它,釣魚更不可能,辦法看起來只有一個——炸。
“我從不知道河裡還有這麼大的魚,如果我們多捕撈一些,糧食的問題看起來根本不是問題。”耶夫洛夫激動不已。
楊明志還是潑了一盆冷水:“這魚肉的含水量很高了,無法作爲主食,作爲配菜則完全沒問題。而且因爲它有一些脂肪,這對戰士們至關重要,咱們的戰鬥模式總是圍繞着一雙腳,這太考驗戰士的身體素質。我們必須從油脂方面下手,吃這種含油脂鮎魚肉是目前沒有辦法的辦法。”
耶夫洛夫點點頭,“既然你已經定下了計劃,我們就開始着手準備吧。那麼你給這計劃叫做什麼?”
“當然是炸魚行動!”楊明志笑了笑,這名字一目瞭然。“計劃是我定,執行也得是我。平日裡的部隊訓練繼續,我率領着警衛連出動就可以了。”
楊明志私下裡研究的計劃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耶蓮京娜更是調侃想要喝魚湯。食物的誘惑,人是抵擋不了的。師部的諸位探討着炸魚捕獲巨魚,消息不禁而走。
師部的警衛私下裡立刻把這件事傳播開來,戰士們議論紛紛。這是副師長的計劃,想必也會一如既往的大獲成功,很多人甚至躍躍欲試,這些都是後話。
楊明志結束了會議,中途已經好幾個小時。他回到家已經是傍晚,毛毛雨已經停下來,天很暗,只見家裡那木刻楞窗戶處已經亮起了油燈。
門還虛掩着,一個少女正在壓井取水,那是娜塔莎。
娜塔莎見長官歸來,立刻放下水桶敬禮,即使她還身着便裝有些不好意思。
“稍息!娜塔莎,取水是幹啥用的?”楊明志問道。
“清洗一下衣服,把上面的污泥洗乾淨。”
“哦,是你的軍裝嗎?”
“是的長官。所以……我……”
因爲軍裝只有一件,在這樣泥濘的日子少年士兵必須繼續訓練,如此衣服上滿是泥點子不足爲奇。娜塔莎作爲女兵,自然知道軍裝的意思,這樣穿着普通俄羅斯少女的服飾面對長官,真的有些失禮。
“好了,你繼續忙。對了,貝茜卡還在屋子裡嗎?”
娜塔莎點點頭,指了指,“長官給她的任務,她一直在執行呢。我剛纔去看了看,她還在些一些東西,或者說是在畫畫,我看不懂。”
畫畫?那肯定是在寫字。楊明志不苟言笑,想必現在那丫頭還在認真刻苦的學習呢?
楊明志再囑咐娜塔莎幾句,轉身回屋一探究竟。他可以放緩腳步,不希望打擾學習中的人。
門是虛掩着的,楊明志緩緩的湊活去,僅僅從門縫就能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坐在椅子上,伏在桌案上拿着鋼筆唰唰的寫着。
“小桃啊小桃,你這樣子還真像個認真學習的高中生呢。”楊明志就倚在門框靜靜的看着。如果不是這個時代,她可以有別樣的人生。
她本應像個小公主,童年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每天無非是三點一線做一個平凡的學生,最後通過高考考入大學,之後結婚生子工作,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而她,十七歲的年齡,早已是經歷很多血腥戰役的女戰士,又是一名在鮮血中摸爬滾打出來的女軍醫。可她終究還是一個孩子,也會撒嬌,也會擺出可愛的表情,更會害羞。
都說戰爭讓女人走開,實際卻是戰爭之下,沒有人能全身而退。在這第二次世界大戰,人如草芥的戰爭中,投降是死,抗爭起碼能求活。很多少女捲入戰爭,成爲女兵,成爲一線的戰鬥步兵。
楊明志依靠在門框想了很多,靜靜的盯着這認真抄寫漢字的少女。她應該是好學之人,時代的無奈,她無法接受很好的教育,所以作爲她的丈夫,就努力的給她補回來。
看了許久,這丫頭完全沒注意到還有一個人正看着她。楊明志猛的咳嗽兩聲。
“哎呀!哥!你這麼快就回來啦!”楊桃猛的回過神,對着歸來的丈夫說道。
這問題問的很有趣,楊明志不禁一笑。“傻丫頭,豈止是一會兒。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楊桃望望窗外,天已經很暗了,再從抽屜裡翻出手錶,只見已經五點多。“真是不得了,我居然學習了好幾個小時。”
“是的,你學習的很刻苦。”楊明志緩緩走過去,雙手搭在她的肩頭,並仔細看着她的作業。”還真是不錯啊!“
“是嗎?哥,你說要檢查的。你看看,我寫的怎麼樣?”
“很好,都說女人的手巧,字也是天生些的娟秀。親愛的,以後多學學漢字,你也是文化人了。”楊明志讚譽道,不禁又湊過去吻了妻子的臉頰。
楊桃心中一陣美滋滋,問道:”既然我是文化人,我是不是也應該戴眼鏡。好像只有教員會戴眼鏡呢。”
“那麼你戴一下試試?”楊明志突發靈感,這丫頭既然要戴眼鏡就讓她戴。
楊桃激動的站了起來,站在丈夫面前,看着他把眼鏡戴在自己頭上,頓時很不舒服。難道這就是成爲文化人兒要忍受的?世界看起來有一點模糊,頭還有些昏呢。
“怎麼樣,是不是有些難受?”楊明志問。
“還……還行,即使有一點……”
“是難受,對不對?”
楊桃點點頭,這些反應卻是是應該的。楊明志的鏡片度數一般,可是楊桃她似乎也有一點遠視,反應上更強烈。
楊明志令她好好的站着,欣賞着自己的妻子。收拾好,這丫頭應該換一身衣服,穿着更清新自然一些,再稍微打扮一下,確實有一股女學生的味兒。
“現在夠了,你把眼鏡摘下了。現在寫幾個字給我看看,寫不好可要打屁股哦。”楊明志說道。
爲了給丈夫演示學習成果,楊桃廢寢忘食的練習,以至於浪費了非常多的紙張,更是寫的密密麻麻的文字。所以打屁股這事兒,根本是不可能的,明明那麼用功。不過,她的內心還真就有一絲慾望,得到家人的關愛。
所以,少女使了壞心眼。楊明志令她寫出自己的名字,“楊桃”二字的繁體版。可她故意寫的歪歪扭扭,一邊寫還一邊笑。
“好啊,好啊。你這丫頭真調皮。”楊明志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可是,我真的不好寫好啊。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好,哥,快來責罰我這不聽話的妻子吧。”
“好!看我不責罰你這不聽話的老婆!”說罷,楊明志一把將楊桃抱起,兩人一起竄至牀上,對着她那櫻桃小口就是一頓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