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碧綠色的尺子,從那黑袍人的袖子中緩緩滑出,碧綠色的尺子散發着悠悠的冷光,看着這尺子,陳端木身子一顫,竟是瞪大着眼睛,瑟瑟發抖了起來。
四周的人微微譁然,只看到臺上的陳端木面色如土,一幅見了鬼的表情,竟然渾身在發抖了起來。
“咯噔”一下,陳端木身子都連退兩步,滿臉的驚駭,恐懼不絕。
“這陳端木怎麼了?”,下方的人微微譁然,這個時候,就是高臺之上的那些元嬰們,也敏銳的看到了陳端木的奇怪反應,一老嫗不禁蹙眉道,“他似乎……很害怕?”
“怎麼,他認識這黑袍人不成?”
話音未落,所有人一陣譁然,只看到陳端木“叮噹”一聲,竟然手中的配劍墜地!然後滿臉滔天的恐懼,不斷的後退,手指着陳白道,“青牛尺,是青牛尺!”
“你是陳白,你來了!!”
“譁!”,滿場的人譁然,比剛纔看到陳白一劍劈飛謝仁文還要震驚,這“陳白”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能把陳端木嚇到如此魂不附體的樣子。
“你竟然來玄武神朝了,你竟然來玄武神朝了……!”,話音未落,陳端木整個人就沖天而起,落荒而逃,“快去稟告三哥,陳白他來了!!”
陳端木大叫間,整個人鬥也不敢回,倉皇而逃,竟是被嚇的魂飛魄散,一個剎那間,渾身靈力騰起,就朝着天邊飛走了。
“公子!!”,陳家這些侍從都驚呆了,看着陳白,一樣是渾身發抖,一羣人齊齊沖天而去,緊追着陳端木而去,一個眨眼間,一羣人就走的一乾二淨。
全場一片呆滯,一個露手,竟然就能把一個陳家天驕,嚇的魂不附體,狼狽而逃?
齊刷刷間,無數目光一下子就落到了高臺之上,那個黑袍人的身影上了,這個人……,不簡單!現在就算是一個傻子都知道了,這個人一劍劈飛謝仁文,一個露面嚇退陳端木,豈能是一般的人?
再聯繫上這個人之前說的話,很明顯,他就是奔着夏客卿而來的!
“啊??”,主殿之上,那些元嬰被徹底驚呆了,齊刷刷的張大了嘴,一句話也說不出,“騰”的一下,那老嫗站了起來,一臉的瞠目結舌,“這到底是什麼人?”
這老嫗扭頭道,對着一旁的一個老者道,“你可曾聽說過,玄武神朝有一個叫陳白的天驕?”
一旁的老者也是張大了嘴,一副瞠目結舌的樣子,“從來沒有,不但玄武神朝,就是附近的大夏神朝等,我也從來不曾聽過這個叫陳白的人……”
“當!”
側門中,一節玉臂手臂一顫,手中的杯子竟是直接墜地,一下子摔個粉碎……
滿場已經沸騰起來了,陳白緩緩的轉過了身,向着主殿之上,眸子裡,一絲絲血絲瀰漫,陳白盯着那個側目,五指緩緩攥緊。
“這位公子……”,這時,主殿之上,一位老嫗已經乘風飛了下來,“不知你是?”
話音未落,陳白身子已經騰空,一尺子怒指着主殿之上那個側目,“夏溪鳳,你給我等着,我還會回來找你的!”
一聲大吼,整個人身子捲起,從原地消失,沖天而起,絲毫不留念,全場一片驚呆……,這是怎麼回事?此人竟然指名道姓,怒罵夏客卿?
這些人越發驚呆了起來,這人難道不是來迎娶夏溪鳳的嗎?這些人齊齊目瞪口呆。
這時,就連那個老嫗都傻了,張大了嘴一陣說不出話來,只看着陳白身子化作流光,從天邊飛走了。“這人怎麼回事。”,主殿之上,一個老者臉色不禁一沉,“此人也未免太狂妄了一些吧?”
“我明白了。”,一箇中年人摸着鬍鬚,眼睛微微一眯的道,“看這個樣子,此人似乎與溪鳳相識啊……”,說着間,他側過頭去,朝着那個側門看去。
就在陳白離開的時候,側門之中,一個絕美的身影跌跌蹌蹌,一下子撞開了門。
而陳白,早已經走了……
飛出北地宗,陳白一陣餘怒難消,五指死死的攥緊,漸漸放慢了一些速度,陳白從大地上飛過,不禁深吸了一口氣,擡頭朝着天空看去,“我就想知道,她心底到底是怎麼想的。”
陳白五指死死攥緊,尖銳的指甲,幾乎徹底戳進了掌心。
“哎,也許她不是自願的呢?不過,小子你可要小心一點了。”,林嘯天臉色一沉,頗有一些鄭重的道,“這個陳端木,已經知曉你的身份了,很有可能引來大夏神朝的元嬰修士。”
陳白點了點頭。
……
隱神峰中,一片雪山之間,一個男子盤膝坐着,長髮及腰,一動不動,整個人的氣勢,似乎與這一座山峰,都徹底融爲一體了。
這種氣勢看起來極爲的恐怖,叫人根本看不清他的底細,陳隆,大夏神朝陳家,聖人妖童之下,順位第三人!
片刻後,陳隆睜開了眼睛,朝着天邊看去,只看到天邊一道流光飛來,帶着驚慌失措之色,“三哥,出事了!”,陳端木大叫着,一飛到,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陳隆冷漠的掃了他一眼,轉過頭去,再一次閉上了眼睛,修煉了起來,口中只淡淡的吐出一個字,“講。”
“三哥。”,陳端木乾嚥了一口唾沫,眼神中透着恐懼道,“是陳白,我看到陳白了!”,陳端木驚駭的道,“他現在人就在玄武神朝!”,說着,陳端木把來龍去脈說了說。
“我可以肯定,這個人就是他!青牛尺我不會看錯,三哥,快去找老祖!”,陳端木拉着陳隆的袖子道。
陳隆緩緩的睜了眼,這一次從眸子裡綻放出一絲精芒,扭頭看去,“你是說,那個陳白來了?”,陳隆沉吟許久,一字一句道,“陳家嫡長子,哼,不必找老祖了,我去會會他吧,也叫他看看,真正的神朝天驕,應該是什麼樣子。”
陳隆抖了一下身上的雪,站了起來,目光朝着天邊看去,“對付一個同輩之人,還要去請老祖,也不知羞恥。”,說罷,陳隆背上手,整個人就飛起了。
“三哥,不可啊!”,陳端木驚呆,這時再趕忙追了上去……
……
北地宗中,一間密室裡,夏溪鳳幾乎失眠,揹着手,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咚咚咚”,就在這時,有人敲門,夏溪鳳不禁一陣愕然,一打開門,只看到一陣黑風撲面而來。
夏溪鳳驚呆,整個人不禁後退,身子上一陣淡淡的靈氣浮起,擺出了防禦的姿態,這時定眼朝前看去,聲音都不禁變調了三分,“真的是你……”
夏溪鳳整個人都不禁看呆了三分。
陳白走入,先面無表情的把門關上,這纔看向夏溪鳳,一晃已經快二十年不見,陳白的眸子裡不禁都閃過了一抹飄忽,夏溪鳳渾身上下,似乎沒有一絲變化,只是那股貴氣,似乎越發的逼人了。
夏溪鳳也抿了抿脣,兩個人在屋子裡一時間相顧無言。
“北地宗……,呵呵,好。”,陳白一字一句道,“我輾轉萬里來到這,看到你過的這麼好,我也就放心了。”
陳白冷冷的看着她,這番話字字誅心,夏溪鳳心頭不禁一陣,身子顫了一顫,整個人後退了半步,抿着脣,死死的低下了目光。“我問你,當年你爲何不辭而別!”
陳白騰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眸子裡幾乎噴火,朝着夏溪鳳看去,五指攥的一陣咯吱咯吱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