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距離被大地門執事蔣勳拘禁已經第三天了,這三天來,誰也不知道究竟生了什麼,只是青木峰上表現出了反常的寂靜。
彷彿對這件事充耳不聞,甚至都不曾過問過半聲。
好像這個弟子,根本就不是他們的人一般。
第三天,動靜終於傳來了……
大地門執事蔣勳,弄出了一份所謂的“口供”,提交給了主峰掌門6乘風,並且遞上一份控訴書,聲淚俱下的控訴陳白數大罪狀。
其中蔑視門規,頂撞師長,殘害同門,心狠手辣。
等等罪狀言辭激烈,幾欲置陳白於死地,在控訴書中,更是大肆攻擊陳白殘害蔣文山等三大弟子的事,而對於蔣文山等人草芥人命的事,則幾乎隻字不提。
據說掌門6乘風在收到這個控訴書之後,直接就沉寂了。
雲嵐派上下微微喧譁。
“天,此人好生無恥啊!”,一雲嵐派弟子終於忍不住了說道,“這蔣勳究竟是怎麼坐上執事這個位置的,顛倒黑白,血口噴人,他可真的是什麼都做的出來啊!”
蔣勳這個行爲,已經着實激怒了很多人了。
不少人氣的身子都微微抖。
雲嵐派的弟子自詡正義,最是看不起這種耍陰謀詭計的人了,尤其是當他們得知,這個草芥人命的蔣文山,其實就是這個蔣勳的侄兒時,這種厭惡感幾乎就要達到了巔峰。<>
傳言,不少五脈弟子的凝氣期天才,暗中都紛紛表示看不起蔣勳這種人的爲人!
他們聲援陳白。
但是沒有用,殘害同門的是,在雲嵐派歷史上就幾乎沒有被開釋的先例,陳白這一次儘管是在清理門戶,但看起來依舊懸了。
誰也不敢肯定,陳白這一次究竟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第五日,主峰派人。
從主峰上下來了幾個戒律堂的長老,其中一人,甚至還是結丹期的修爲,直接把陳白從大地門給提走了,據說當夜就關進了戒律堂的天牢裡。
這個舉動一出,雲嵐派上下就越的譁然了起來。
“哎,完啦!”
一個弟子嘆息,“現在戒律堂都出動了,這肯定是玩真的了,一般不出到大錯,肯定是不會動用戒律堂的,一旦戒律堂動用,說明這個性質就是相當的嚴重了。”
“是啊,這被直接關入天牢之後,等於就是判了死刑啊!”
叫人心頭一寒的還不是單單一個戒律堂的人出動的事,而是陳白一被抓,回去就直接關進天牢了,這個待遇實在是太高了一點。
“哼,這你們就不知曉了吧?”,一個烈火峰的弟子氣的瑟瑟抖的道,“這個蔣勳的師尊,據說就是戒律堂的一個長老,這次是蔣勳百般遊說他這個師尊,纔出動這麼快的。”
“什麼,竟然有這樣的事?這個蔣勳真的是卑鄙無恥!”
一個弟子火冒三丈的道。<>
“是啊,他這是要幹什麼?公報私仇嗎?還是要不擇手段,想害死雲嵐派的天驕?”
雲嵐派的弟子怒了,這一次是真的怒了。 wωω ▲T Tκan ▲co
蔣勳吃相太難看,這次所有的人都看在眼裡。
青木峰……
這裡,一大羣弟子焦急的在團團轉,尤其是大師兄嶽無成,已經失了不少往日的從容,這時在大殿裡不安的來回踱步。
“什麼?戒律堂的人都觸動了,還被關入了天牢?”
“開什麼玩笑,座他老人家不是說陳白肯定沒事的嗎?這次是怎麼回事?”
嶽無成焦急無比,但是卻出不去,這個屋子被封鎖住了。
一道金光鎖住了這個屋子,他就只能呆在這個屋子裡,出不去,這時平衍悠悠的聲音繼續傳出來,“我說了,他沒事的。”
“耐心的等着吧,且看一場好戲!”
“……”
戒律堂。
“我反對!”,一個脾氣暴躁,留着火紅鬍鬚的老者騰的站起來,怒氣騰騰的道,“殘害同門,雲嵐派第一大罪,你們還在等什麼?不將他立即處死?”
這火紅鬍鬚的老者大聲的咆哮道,眼中露出狠芒。
他,就是蔣勳的師尊,厲慶。
“這……”,一旁一老者遲疑的道,不禁搖了搖頭,“這恐怕不妥吧,這事情的緣由還沒有弄清楚,而且我看這個事另有蹊蹺,怎麼能隨意的就處死呢?”
“是啊,不論再怎麼說,這也是我雲嵐派一頗有潛力的弟子,豈能如此隨意處置?”
又是一老者提出反對的意見。<>
這時一人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字冰冷的道,“其實我還是覺得,不論這個人犯了什麼錯,總之殘害同門這一條就罪不容誅,再怎麼審問其實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任何理由,也不成爲他能殘害同門的原因。”,那個人緩緩的道。
“按照門規,不管他是誰,他必須死!”
“不如這樣吧。”,最高處,一個白鬚老者聽了下邊這麼長時間的談話,這時忍不住緩緩的道,“這個事,不光是我們隨意定性就行的,開一次閉門的三堂會審吧,然後把案情直接遞交給掌門,由掌門裁定。”
說着,他目光冷冷一掃,已經定下來了這個結論!
三堂會審!
雲嵐派審問犯罪弟子,最高級別的一個審問!這個三堂會審一拿出來,不用懷疑,絕對就是要動真格的了!
三堂會審的消息一傳出,雲嵐派舉派震動。
又三堂會審了!
據說上一次三堂會審,還是在六七年前吧,一個雲嵐派的結丹期長老犯錯,由掌門親自牽頭開啓的一次三堂會審,後來那長老就被配了,想不到現如今,這個事情竟然輪到了陳白頭上!
不得不說,真可謂是風水輪流轉啊。
這個三堂會審的消息一傳出,無數目光紛紛就聚焦了過來,就算是一些在閉關中的凝氣期弟子,這時都不禁被驚動了。
雲嵐派上下,一時間議論紛紛。
“完了啊,以爲是可以敷衍過去的,想不到戒律堂竟然動了真格了,這是在幹什麼啊,爲什麼直接就觸動三堂會審了?”
“是啊,豈不是說陳白這次能倖免於難的機率,越的渺茫了嗎?”
“哎,不是我說,陳白這次幾乎不可能脫罪了,不管是什麼原因,就算這些蔣文山等人犯了再大的過錯,陳白也不應該直接處死,單這一條罪名,就足以他死十次了。”
“是啊,能敷衍過去還好,現在三堂會審都開了,這個機會幾乎就不存在了。”
三堂會審的消息一出,不少人直接就心涼了。
論嚴肅性,還有什麼比三堂會審的級別還高?這個會議要是一開,誰也不能幫陳白脫罪了。
“可憐啊,這陳白據說也是一個能登山登仙台的人,他不應該死的這麼不明不白啊。”
“沒錯!”
一弟子這時氣的身子微微抖的道,“這些蔣文山等人,本來就是罪有應得,憑什麼還要陳白償命?我看就應該好好的查這個蔣勳!”
“就是,我現在算是知道了,這纔是一個十足的小人!我雲嵐派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簡直不可思議!”
“真的可惜啊,這個陳白應該是宗師巔峰了,假以時日,必然是一代凝氣宗師啊。”
“哎,誰讓他觸犯這樣一條門規了呢,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是我,肯定也要除掉這些卑鄙無恥的小人!敗壞我們宗門的名聲!”
不少弟子這時氣憤的道,但是氣憤歸氣憤,又能有什麼用?
三日後,隨着三堂會審結束,戒律堂的人終於把消息遞了上去,交到了掌門6乘風的手裡。
最後,這個陳白是不是有罪,就要看6乘風怎麼裁定了。
一時間,所有人的心都懸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