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歐陽吻了一次,就好像可以探尋這世間種種、千姿百態的歡樂與幸福,就可以讓她探尋到生命的真諦,找到世界最終極的意義。
也許這就是愛情吧。這就是愛情,身爲方家後人修煉的神通廣大,卻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愛情,對方的一眼就可以讓自己目眩神迷的愛情,想要和他一直牽着手永遠不分開的愛情。
分開之後,方姝變的十分安靜,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乖巧的靠在歐陽的懷裡。她的臉頰依然紅潤,眼睛水汪汪的,好像含着愛情化成的淚水。
歐陽看了她一眼,立即甜蜜的笑了起來。
方姝伸出白嫩的右手捏住他的耳朵,不依不饒的說道:“就會笑話,我不準笑,聽到沒有?”
“不笑了,不笑了,我沒有在笑話你。”歐陽雖然這麼答應着,還是止不住的笑。
“你到底在笑什麼呀!”最終方姝發怒了,可也是帶着笑意的怒,根本無法生起氣來。在這樣的時刻,頂多是嗔怒般的撒嬌而已。
歐陽也明白,於是他終於嚴肅了下來。他想到了一件事,更多的是因爲這件事讓他笑不出來了。他想到了明天的比賽,這個比賽關於到他的生死,也關於到他的榮譽,幾乎是背水一戰,甚至很可能比別的任何時刻都要來得莊嚴肅穆。
歐陽不禁嚴肅的說道:“我想我向你借一套你們家專用的斗篷。”
方姝驚奇的看着他:“要這個幹什麼?一般這個我們是不能給外人的,而且每個人身上有多少錢都件都是登記在冊的。”
“那不能偷偷的借給我嗎?我只要用個半天就可以了,過後一定會還回來的。”歐陽沒有解釋原因,卻繼續說道。
方姝此時眼神和表情也嚴肅了起來,彷彿剛纔那個沉溺於愛情中的小女人是另一個人,是她的雙胞胎姐妹。兩人只有相同的軀殼,卻沒有相同的靈魂,因爲一個人的靈魂是不可能轉變得這
麼快的。但是她就可以,而且確確實實的,現在和剛纔的人都是她。
方姝不知不覺地蹙起了眉頭,說道:“我可以借給你,但是我真的要知道你借它去做什麼用,我不能讓你去做任何危險的事情,也許你已經猜到了,方家的斗篷具有許多特異功能。就是害怕小輩們用這些斗篷去做一些不正當的事情,所以爺爺纔會這麼嚴格控制和管理斗篷的數量的。”
歐陽沉默地聽她說着,好像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過了一會兒才緩緩地對方姝一笑,說道:“那我就不叫了吧,畢竟也挺爲難你的。”
他說這話甚是體貼入微,結果卻讓方姝沒來由的心裡一陣煩躁和惱怒。因爲這話明顯是帶着對陌生人的客氣的。這樣被客氣自然會很方便,可是方姝卻並不想讓他對自己這麼客氣。她希望他能對自己推心置腹,說出他最苦惱最真實的想法。
可事實是,現在他說了,自己卻拒絕了他,而且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的嘴臉去教育教育人家。想到這一點,方姝對自己十分厭恨。她懷着這樣自我厭惡的情緒在那裡坐着,並沒有說出來。在房間裡又坐了一會兒,方姝突然站起來,沉默無聲的走掉了。
歐陽沒有叫住她,也沒有對她說什麼,只是在門關上後非常累了似的往後一仰,倒在了牀上。
過了不知多久,門再次被打開,沒有敲門外面的人自動走了進來。聽到這個動靜的時候,歐陽就已經猜到了是誰。他睜開眼睛,果然漸漸到了他猜測中的那個臉龐。
“怎麼又來了?”他微微一笑。
方姝似嗔似怒的看着他,撅起紅脣,說道:“你就裝吧你,我看你還能裝多久?”
歐陽更加開心地笑起來:“我怎麼裝了,裝什麼了?”
方姝道:“那,我把斗篷給你拿來了,你穿上看看吧,看合不合身。”
他把一件東西扔過來,直接扔到了歐陽的身上,歐陽
拿起來一看,確實是一件黑色而又沉重的斗篷。不過看起來並不像是方姝的,在這宅子裡,男士斗篷和女士斗篷其實還有些差別,從質地和款式上就有輕微的不同,不仔細看看不出來。不過顯然男士的更適合歐陽穿一些。
他一下子站起來,將斗篷一甩,批在了身上,動作非常瀟灑。同時他也發現,這件斗篷就像爲他量身定做似的,非常合適。
歐陽欣喜的問道:“這衣服是誰的?怎麼這麼合身?”
方姝本來甜蜜的笑着,聽到這句話,臉上出現了略微惆悵的表情,她說:“這件斗篷,是我去世的大哥的。”
歐陽臉上的笑容凝固:“你把死人的衣服給我穿呀!”
方姝急道:“什麼叫死人的衣服,這是大哥遺留下來的紀念物!本來爺爺把它好好的鎖在家裡的閣樓上,誰也不敢隨便摸的。因爲我跟大哥關係特別好,所以他才准許把這件斗篷給我保管,還說以後如果我當上了家主或者其他什麼重要職位,這些衣服就是我的工作制服呢。你不要,不要還給我。”
她說着就上來搶,歐陽自然不能讓她得逞,猛的一轉身將斗篷藏在身後。然後兩隻手抓住她那亂動的小爪子,高高的舉起來。
他說:“好了好了好了,彆氣了,我就是隨口一問。發那麼大火幹嘛呀,我又沒說不要。”
方姝停了下來,不悅的說道:“人家心裡堵得慌嘛。”
歐陽只好安慰道:“放心吧,我一定好好使用,絕對不會把這件斗篷弄髒弄舊的。”
方姝更急了,道:“誰跟你說這件事了,我是說你讓我堵的慌!你問我借一件斗篷,肯定是要去冒險,不然就是跟什麼人打架,可你又不明確跟我說那拿它去幹什麼,我能不爲你擔心嗎?”
聽她這麼說,歐陽明白過來,心裡涌起一股暖流,雖然沒有解釋,卻一把將她摟進了懷中,緊緊的擁抱在懷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