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喃喃的說了半天,卻也只吐出了一個你字,而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妮婭向蘭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搭配她這種恐怖的面容看起來真的猶如在咒怨一般。“我什麼,你現在知道我爲什麼要背對着你了。我這是爲你好。”
妮婭向蘭的話音陰陽怪調,聽的人毛骨悚然,
張天那一刻瞬時間明白了,妮婭向蘭剛纔之所以對雨水那麼惶恐不安,是因爲這雨水沖刷掉了她臉上的用來遮掩這些醜陋的臉頰的化妝品。
“妮婭,對不起,我,我不知道。”張天算是緩過勁了,緩緩爬了起來。
妮婭向蘭冷笑了一聲,“張天,你或許總是認爲我不惜一切代價得到《傷痕藥祛論》是很卑鄙無恥的人。但是如果你的臉上有這麼一大塊的傷疤,你會怎麼辦。你完全不能體會到我這些年是如何度過的。”
妮婭向蘭的話倒是實話,這些年,她的確過着一種度日如年,沒日沒夜都在煎熬的生活。愛美是每個女人的天性,有時候她們甚至會爲了美,而不顧一切。美麗對她們而言就是一張生命的源泉。妮婭向蘭這麼一個正處在愛美的年紀,她對於美麗的嚮往更是比別人要甚。但是這個傷疤卻徹底摧毀了她愛美的資本。
張天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來。
妮婭向蘭遲緩的走到了外面,在一邊的石凳上坐下了,也不在乎上面溼漉漉的。她的神情木然。那會兒,張天發現她的眼角淌出了一串淚水。她竟然哭了。
張天走了過去,坐在她身邊。這會兒,他也不覺得妮婭向蘭有多麼可怕了。
“妮婭,對不起,這個事情是我錯了。”張天深感歉疚,儘管妮婭向蘭不止一次的設陷阱害自己,但是面對她此時此景,他心裡還是一軟。
“你不要給我說什麼對不起。看來我的努力都是白費了。張天,我本來對你抱了很大希望。我以爲只要從你這裡找到突破口,就可以得到《傷痕藥祛論》,但是,現在,所有的希望又都破滅了。老天爺這是讓我用這一張醜陋的面容一輩子面對世人。”妮婭向蘭說着,忍不住的抽泣起來。
張天心裡一陣顫動,孃的,自己真是個沒出息的人,看着女人哭,就跟着心軟。他輕輕將妮婭向蘭攬入懷中。麼想到,她倒也很順從,伏在他的肩膀傻瓜,嗚嗚的痛哭起來。或許是她之前經受了太大的精神壓力,這會兒分崩離析,再也扛不住了。
“妮婭,你不要想太多了,如果,如果你不是要《傷痕藥祛論》,而只是僅僅治療你的臉的話,或許我可以幫這個忙。”張天輕輕拍着她的肩膀。
“你,你說什麼,張天,我沒有聽錯吧,你真的會幫我嗎?”妮婭向蘭擦了一把眼睛,顫聲的問道。
張天笑了笑,“我試試吧。妮婭,我不能保證將《傷痕藥祛論》拿出來,但是,我或許可以試試獲得裡面能治療你臉上傷疤的藥方。”
妮婭向蘭驚喜不已,忙不迭的點點頭,“好的,我可以不要《傷痕藥祛論》。只要能先治好我的病。我可以捨棄我一半的家財。”
“哦,那倒是不用。”張天心裡不免吃驚,這女人愛美愛的也太癡狂了。
妮婭向蘭的車子隨後過來了。張天一直將她送上了車子。
妮婭向蘭坐上車子,要開車窗,從裡面探出腦袋,笑道,“張天,我先前是騙你的,我根本沒有給你拍照,你大可不用擔心。”
什麼,沒拍照,。妮婭向蘭這臭女人,媽的,原來,是耍了自己一道。他氣不打一處來。
“喲,張天,你的洋情人走了。”張天剛坐到沙發上,一邊就傳來褚婉兒帶着奚落的聲音。
張天沒好氣的說,“婉兒,你胡說什麼呢,我和妮婭向蘭談正事呢。”
“談正事。談正事談的你身上都溼漉漉的,你們談的夠鹹溼啊。”褚婉兒走了過來,臉上貼着一片白乎乎的面膜,這個丫頭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也喜歡用這種東西來保養自己的臉蛋了。可是張天看到這面膜,心裡不由生出一張牴觸的心理,彷彿第一眼看到妮婭向蘭的臉。
“婉兒,你趕緊把臉上那面膜撤去了,我看着鬧心。”張天沒好氣的說。
“切,怎麼鬧心了。是沒你那個妮婭小姐漂亮吧。”褚婉兒不客氣的做到了張天一邊,擠了他一下。
“喂,你的屁股上也是這麼溼,趕緊給我起來,這沙發罩是我今天剛剛洗的。不要給我弄髒了。”褚婉兒不滿的叫囂道。同時用力的推張天。
張天死皮賴臉的說,“我就是不起來,看你能把我怎麼樣。這沙發可是我的勢力範圍。你難道還想再這裡化租界不成。”
褚婉兒默默的說,“你不起來,。我讓你好看。”說着詭異的一笑,暗暗的拉着沙發罩,用力的一拉,張天本能的向一邊栽倒。
“你敢和我玩陰的,褚婉兒,你今天碰了我的鼻子,這筆賬我還沒有給你好好算算呢,現在好,咱們新帳舊賬一起算。”張天翻身一把撲了過來。
“啊,”褚婉兒驚叫了一聲,慌忙逃竄。但是已經晚了,張天已經撲到在她的身上。他本來時打算從下面摟住她的,但是結果,兩個手不小心直接摟在了她的胸脯上。那兩團豐滿剛好把手給填滿了。
“哇,這是什麼東西,這麼軟乎乎的。”張天故意驚叫了一聲。
“張天,你這個色狼,放開我。”褚婉兒大呼小叫起來。
褚婉兒說着翻過身來。但是這一翻身不要緊,正好與張天四目相對。一時間,兩個人目光交融。猶如觸電一般。彼此都怔忡了。
事實上,張天的手放在那裡,並沒有離開,而褚婉兒這會兒也並不再急於催促她了。
“張天,你下面什麼東西頂住我了。”褚婉兒忽然感覺不對勁,驚叫道。
“哦沒什麼。”張天心頭一驚,得了,小弟弟得到這種暗示,肯定雄心百倍的昂揚起來了。
但是褚婉兒不是傻子,她在呢麼不明白,一把推開了他,氣呼呼的說,“死傢伙,你真是個流氓。”
哼,流氓,話說着世界上最吃開的男人就是流氓了。你說你們女人總不會對一個表情木訥,不解風情的男人敞開胸懷吧。這或許就是所謂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原因。
“你們在幹什麼呢。大呼小叫呢,攪得人家鄰居都不能睡覺了。”薛明麗這時從屋子裡走出來,不滿的叫道。
張天嬉笑道,“沒什麼,我剛纔不小心抓了兩個荷包蛋。”
什麼,荷包蛋,褚婉兒又羞又惱,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也很堅挺啊,憑什麼他說是荷包蛋呢。這個死傢伙。不免氣不打一處來。上前來,狠狠掐了張天一下,氣呼呼的說,“死傢伙,你當我不知道,你是小臘腸。”
張天一驚,壞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小臘腸,難道你見識過還是親自體驗過呢。”
褚婉兒聳聳肩,不以爲然的說,“就你這樣子,一看就知道。這都不用猜的。”
張天一時無語。
薛明麗這時坐了過來,輕輕問道,“張天,妮婭向蘭是不是捏了你什麼把柄啊。”
張天有些哭笑不得,薛明麗這話問的真夠鹹溼啊。“沒,沒什麼。”張天隨便敷衍了一句。
“死傢伙,你還騙我們,剛纔你們的談話我們都聽到了。快說,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褚婉兒逼問道,一臉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