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啊無奈,原本憑藉軍用越野車的真實速度,應該是略勝舔食者一線的,然則在前後左右稀稀拉拉都有死體存在的情況下,無法像坦克一樣沿着直線衝鋒的車輛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甩開橫衝直撞又速度奇快的舔食者。
“是、是!”
目見聞所未聞的怪物,平野戶田的聲音也有些走調。
砰!
噠噠噠……!
我方的安危迫使平野放棄了援救行動,向疾奔而至的舔食者開火,而一旁的高城沙耶和宮本麗也端起自動步槍掃射起來。
然而,舔食者的奔跑路線竟然是歪歪扭扭的s形,從而最大限度地避過了頭部要害,縱然軀幹或者四肢偶爾被子彈掃到也不影響它大體的行動力。
我一直通過後視鏡關注着戰況,眼見舔食者越來越近,心底漸漸焦躁起來。
唔,沒有其它的舔食者跟上來,估計正在享用“大餐”,而四周的人類死體對於我來說不過是稻草人般的靶子而已——不如將車子交給靜香老師駕駛,我先去解決掉敵人?
不行……真是個糟糕的主意。
雖然我不懼普通死體的圍攻,但同伴們可辦不到。
那麼,只剩下一個辦法了!
“暫時停火!都聽我的指揮!麗,沙耶,射擊距離我們太近的死體!平野,時刻注意死體貓狗的偷襲!”
猛打方向盤,我調轉車頭,反而向舔食者迎頭撞了過去!
“冴子!”
我放聲疾呼。
“瞭解!”
毒島冴子給了我一個嘴角上揚的側臉,顯然是明白了我的用意。
呵,竟然能夠明白我冒險意味十足的戰術,你果然是個值得信任的女人呢……
就算是舔食者,被軍用越野車正面撞上也絕討不了好,即便由於體質強悍而不死,重傷卻是免不了的。
所以,具備一定智慧或者說戰鬥意識與生存本能的舔食者自然選擇了……跳起來,撲向車頭上近在咫尺的“新鮮食物”。
嗖……!
真是驚人的彈跳力,不過……
哼,在半空中的話,縱然是舔食者也避無可避!
嗆——!
毒島流……居合斬!
嘶——!
刀光閃現的同時,一道黑影也從舔食者的口中疾射而出,直奔冴子風光秀麗的胸口——這正是它的殺人絕技:能夠輕易貫穿人體的尖銳長舌!
在生還無望的時候選擇同歸於盡——這是何等恐怖的本能!
冴子的瞳孔驟然收縮,然而刀已揮出,即使有餘力側身躲避也難逃受傷的結局——而被死體傷到的後果……
聆聽死神腳步的聲音,往往比瞬間墮入永恆的黑暗更能令人深切地感受到絕望與痛苦。
這是亡者橫行的末世,這是一場不允許被“它們”傷到的死亡遊戲。
剎那間,時光的流動似乎變得粘稠,猶如鏡頭慢放,冴子眼睜睜地盯着舔食者如出膛子彈般的長舌刺向自己的心口,卻沒有等來意料中的痛楚,而是……
一抹驚豔的寒光,彷彿後發先至一般在她的眼前閃過,精準地削斷了致命的毒舌,飛向陰霾的天際。
與此同時,鋒利的村田銃也將舔食者外露的大腦連帶整個頭顱一分爲二。
難纏的怪物跌落塵埃,條件反射性地抽搐了幾下便徹底死亡了。
“沒事吧?冴子!”
在預判之下出手的人,毫無疑問只可能是我,那道寒光,便是我爲了預防舔食者的舌頭突襲而在調轉車頭的同時便取在手中的無名利劍!
越野車小幅度地甩尾,重新轉向,駛離這片危機重重之地,而我也隨手接下了從空中掉落的絕世好劍。
啊哈,連這種雜技般的事情都能做到,看來我對駕駛技術頗有天賦嘛!
“呵呵……”
冴子回眸,帶着媚惑的風情瞟了我一眼——她居然在剛剛經歷過生死關頭後還能笑得如此美麗而自然。
“孝,我就不說謝謝了——因爲,你用超越我想象的實際行動,迴應了我的信賴呢!”
嘸……還好麗與沙耶驚魂未定,否則肯定又要聽到不滿的嬌哼聲了——咦,我爲什麼要說“又”呢?
對了,冴子那微微暈紅的臉頰和輕輕起伏的誘人胸部究竟是……莫非除了嗜血導致亢奮之外,在生死線上跳舞也會“產生感覺”不成?
嚯,這絕對是……相當優秀的素質哦!
要知道,我可是見識過衆多“超越人類的存在”,和那些真正的強者比起來,冴子在絕對力量上只能算是螻蟻的級別,然而在“戰鬥心理特質”方面,卻是穩穩地居於超一流的水準……
哼哼,你越來越讓我期待了啊——毒島冴子!
“嗚……剛纔,是誰幹的?!”
我左側的車座上,忽然響起了溫和而性感的女聲。
高城百合子,醒了。
“對不起,百合子阿姨,是我做的。”
正在開車的我爽快地承認了“罪行”。
“不過,高城家最後的戰士們已經全部在突如其來的怪物偷襲中光榮了,所以,你也就沒有了那些義務——如果你想要離開的話,爲了沙耶,我會再次心懷遺憾地打暈你。”
“……”
不知百合子是氣的還是驚的,一時之間沉默着,並未立即搭腔——而等到她開口的時候,卻是好像忘記了我先前的“無禮舉動”一般,轉而詢問大家接下去的打算……這算是原諒我了?嗯,果然是個理性的智慧型美女。
毫無疑問,我們自然是“按照命運”,去往宮本麗的父親所在的警署了。
“嗯……你們的想法我已經明白了。”
百合子沉吟了幾秒,忽地將話題引往出人意料的方向。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如果……如果遇見umbrella集團的人,千萬要保持最大的警惕。”
聽到這話,我差點一腳踩下剎車。
有無搞錯啊?umbrella?安布雷拉?生化危機?
難怪會出現舔食者……啊呔!這可不是輕巧地一句“難怪”就能混過去的說!
首先,t病毒造就的喪屍並未失去視力,而現下的“死體”顯然都是睜眼瞎。
其次,時間上也明顯不對。
安布雷拉集團在生化危機中的鼎盛時期是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初期至九十年代末期,而我旁敲側擊地從麗等人口中得知,學園默示錄的“起始”時間是2006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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