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Saber,看來你陷入苦戰,需要我來搭把手嗎?”
從黑暗中走出,手握硃紅色長槍的藍色槍兵看着正在和杜恩戰鬥的阿爾託莉雅,語氣輕佻的問道。
只是,和他輕佻的語氣截然不同的,是他的表情,那張帥氣的面孔上,看不到半點笑容。
“Lancer?”
看到庫丘林的身影,遠阪凜忍不住驚呼一聲,一直被她攙扶着的衛宮士郎聽到她的話後,也從被震懾的狀態中醒來,擡頭看向藍色緊身服的槍兵。
看到槍兵的瞬間,衛宮士郎的心臟忍不住一縮。
如果說,杜恩只是讓衛宮士郎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那麼眼前的藍色槍兵,就是確實的殺死過他。
心臟被那硃紅色的長槍貫穿,瀕死時的記憶雖然消失了,但是身體卻依舊記得那個感覺。
爲什麼,這個槍兵會出現在這裡?
遠阪凜將衛宮士郎的疑問說了出來。
“Lancer,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說是想撿便宜嗎?”遠阪凜大聲問道。
看到遠阪凜,庫丘林沒有表情的臉上才露出了一點淡淡的笑意。
“喲,是你啊,小姑娘,好久不見了。”
“什麼好久不見啊,不是剛剛纔見過面嗎?還差點被你殺掉來着。”
聽到庫丘林的話,遠阪凜不忿的大喊道。
“咦,有這回事麼?”
假裝失憶,庫丘林將長槍扛在肩上,看着正在戰鬥的兩人,慢慢收起了嘴角的笑容。
“總之,這一次我不是來和你們戰鬥的,如果是想撿便宜的話,就不會現在站出來,等你們和那傢伙打完之後再出來不是更好嗎?”
“那你爲什麼......”
遠阪凜的話才說一半,就看到了庫丘林那冷漠的目光。
仰頭望着天,庫丘林自嘲的說道:“因爲我的Master是一個膽小鬼啊,害怕你們輸給那傢伙後,我一個人贏不了他,所以才讓我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哼,畢竟最重要的手牌已經丟了,會做出這種選擇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
說着,庫丘林看着正在戰鬥的杜恩,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居然能夠同時和三名從者全力以赴的戰鬥,這種事情我也想嘗試一下啊。”
只是,他現在的主人,絕對不會允許他做這種自尋死路的事情吧。
另一邊,一斧將阿爾託莉雅擊飛,沒有看被自己打飛數十米後,喘息着勉強站起來的少女騎士,杜恩偏過頭看着庫丘林問道:“怎麼,你這頭獵犬也要摻上一手嗎?”
早在庫丘林沒有現身的時候,杜恩就發現他了,看見他和伊莉雅來襲,就算庫丘林遠在冬木的另一端,言峰綺禮也會用令咒將他召出來吧。
畢竟,在吉爾伽美什被擊敗的如今,他能依靠的從者,就只剩下庫丘林這一騎了。
雖然也抱怨過隨便亂走導致被擊敗的吉爾伽美什,但是言峰綺禮知道,他和吉爾伽美什充其量只是合作者的關係,那個傲慢的王絕對不會承認任何人作爲他的御主的。
而面對連吉爾伽美什都能夠擊敗的杜恩,言峰綺禮本來的想法是讓庫丘林出擊確認現存的各個從者的實力,然後想辦法將他們統合起來討伐杜恩。
言峰綺禮很清楚,只要杜恩不死,這場聖盃戰爭的結果根本毫無懸念。
只是他沒有想到,前天才擊敗了吉爾伽美什的杜恩,居然今天就出擊了。
按照他的想法,就算杜恩能夠擊敗吉爾伽美什,那從吉爾伽美什口中得知的,能夠進行十一次蘇生的寶具也應該被消耗殆盡了纔對。
想要無傷擊敗吉爾伽美什,這在言峰綺禮看來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在,雖然杜恩來襲,可是他這邊也並非只有Lancer一騎從者,還有Saber和Archer,聖盃戰爭的上三騎幾乎都聚集在這裡。
要是放在平常的聖盃戰爭當中,就算對上以Berserker爲首的下位四騎都有勝算,更別說敵人只有Berserker這單獨一騎。
可是,明明敵人只有一個,言峰綺禮卻沒有半點放鬆警惕,因爲相較於普通的Berserker,眼前的這個從者實在是太過異常了。
“如果Saber能夠全力以赴,加上Lancer,兩人合力應該有機會擊潰那名從者。”
至於在一旁划水的紅A,雖然也是一份寶貴的戰力,可是在言峰綺禮看來,連破防都做不到的弓兵,實在是難擔大任。
“是呢,因爲我的Master是一個膽小鬼,所以我不得不在這裡和你一戰了,縱然這有失公平。”
撇了眼躲在遠處一直觀看着這邊戰鬥的言峰綺禮,庫丘林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
然後,庫丘林看了眼遠處持劍而立的阿爾託莉雅,突然朝遠阪凜身旁的衛宮士郎大喊道:“喂,那邊的小子,就算你是半吊子的魔術師,沒辦法發揮Saber的全部實力,使用令咒這種事情總能做到吧?以令咒下令,解放Saber的全部實力,只要這樣命令,就算面對這個傢伙也不至於被壓制的如此悽慘。”
聽庫丘林這麼一說,衛宮士郎還有些不知所云,倒是遠阪凜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對啊,如果是用令咒的話,就算是被衛宮同學這種半吊子魔術師召喚出來的Saber也能發揮出全力了吧。”
用拳頭一敲手掌,遠阪凜恍然大悟般的說道。
然後,她用力的推了推衛宮士郎。
“喂喂,你這傢伙聽到沒有,快點用令咒解放Saber的全力啦,反正你的令咒還有多餘的吧,在這裡用掉一劃也沒關係。”
被遠阪凜推的暈乎乎的衛宮士郎不滿的大喊道:“什麼叫有多餘的,所以用掉一劃也沒關係,不是本來就沒多少嗎?”
“難道說,衛宮同學你想要我們兩個就在這裡退場嗎?”
被遠阪凜這麼一噎,衛宮士郎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最後,只能自暴自棄般的大喊道:“我知道啦,我知道啦,我用令咒就是了,反正我也只是個半吊子的魔術師,效果如何我可不敢保證哦。”
這麼說着,衛宮士郎舉起手臂,大喊道:“Saber,我以令咒之名命令你,以全盛的狀態降臨吧!”
隨着衛宮士郎話音落下,他的手背頓時一陣灼痛,然後,一道幾乎化爲實質的魔力光柱從阿爾託莉雅的身上爆發,卷席全場。
本來因爲衛宮士郎的無能而被迫降低的身體屬性,在令咒的援助下,終於重返巔峰。
哪怕只是暫時的,堅持完這一次戰鬥也綽綽有餘了。
看到這一幕,杜恩不由砸吧了下嘴。
“嘖,那假神父還挺聰明的嘛。”
被令咒恢復到全盛狀態的,現在的阿爾託莉雅,纔是真正名副其實的騎士王,再加上旁邊的光之子。
“這下總算有意思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