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苟蹲下去審查孫勝的傷勢,不由得眼中閃過一抹悲傷,即便不是血親,那也是族間的關係,看着自己的族人死在自己的面前,總歸是很悲傷的。
這也是孫家在同層面的家族中擁有着超然地位的原因,一些家族骨肉相殘,甚至爲了家主之位,父子相殺,而孫家裡面一條心。和其他的家族有着天壤之別。
“豎子敢爾!”孫苟眼睛一瞪,就欲撲向寒風,但是被韓楓冷漠的眼神一撇,不由得像是一碰冷水澆在了頭上。
雷系修者!玄階七級!他孫苟就算拼了老命,那也不過和孫勝的下場差不了多少。
“看來你還算清醒,”韓楓冷笑一聲,並沒有再出手,這個孫家是怎樣的能量,他並不清楚,但是就從他們能輕易派遣玄階高手這一點上看,至少不會比當初的劉家差太多。不到萬不得已,他並不想魚死網破。
“聽着,老鬼。金威的場子我罩着,我不管你是誰的靠山,你們之間有什麼過節,在我的面前,勸你收斂點。你們孫家的玄階高手,也不是無窮無盡的吧?”韓楓痞味十足的說道,那模樣就像是黑道大哥一般,惹得白牙有些好笑。不過自己這個隊長,以前便是這副德行,況且現在看上去,他的年紀也不過二十不到罷了。
“你!”孫苟頓時氣得鼻子都歪了,你手下的人搶了我們孫家的產業,你現在又廢了我的族人,居然還在我面前大放厥詞,這真是日了狗了。
不過,孫苟也就敢在心裡想想。無奈之餘,只得一作揖,帶着孫勝離開了。走到房外,望着白牙淡漠的眼神,不由得狠狠一瞪。然而還沒等說出一句話,白牙的眼睛中猛然閃過一道精光,而前者只感覺到腦海中一陣恍惚,腳下連站都難以站穩。
“這個人,真是危險!”孫勝身後冷汗頓時欻欻流下,再也不敢多做停留。飛也似的逃走了。
“還是韓少俠手段通天”,看着灰溜溜的二人,金威頓時來了精神,不無得意的瞥了一眼二人,連忙迎了過來。
同時還不忘給小白小軟使一個眼色,而後者立刻心有靈犀的迎了過來,就要撲倒韓楓的懷裡。
見狀,韓楓只是淡淡的將兩位美女推了開來。不是不感興趣,而是韓楓早就可以完美的控制自己的情感,哪怕是真正的傾城容顏在懷,韓楓也不會多做流連,更何況只是兩個風塵女子。
“現在,我需要和你好好清算我們的關係了,”韓楓淡漠的瞥了一眼金威,手上雷光一閃,一道雷針脫手而出,準確無誤的刺中了金威的穴道。
而後者就算是被雷電擊中一般,頓時癱倒在地,不斷痙攣起來,連呼喊都沒法做到,只是在地上不斷地打着滾,身上的衣服被汗珠瞬間浸透。
這還是韓楓刻意控制了雷針威力的後果,韓楓將雷針凝實到只剩小牙籤大小,其雷電之力不會全部釋放,而是隨着時間的流逝緩慢釋放,除非韓楓定期爲金威封印雷針,否則金威將定期承受這種雷電噬體之痛。
“我似乎沒和你說清楚,我這人,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當槍使,”韓楓腦海中又一次浮現了那個任務,那個任務之中,自己的小隊就是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成了別人的擋箭牌,韓楓的眼神中不禁更加冰冷,“若是你希望用我當做兵器,我會告訴你,什麼叫做反噬!”
“我……不敢了……不……”金威連完整的話都無法說出,雷針像是刀刃一般似乎要將他的骨與肉分離開來,“再也不敢了。”
“以後你就會知道爲我做事有什麼好處,不過要是你要是再敢依靠我的力量實現你的也行,我不介意將你抹殺!“韓楓冷聲一哼,右手一揮,一陣柔和的雷光覆蓋上金威的身體,而後者立刻露十分舒爽的表情,這些雷針,已經消失了。
望着金威臉上舒爽的表情,韓楓嘴角卻是劃過一抹冷笑,右手一動,金威體內壓制下去的雷針再次肆虐起來,看見金威眼神中的僥倖已然蕩然無存,韓楓才住手。
“現在你應該清楚了,若是我要你痛不欲生,只消一息!”韓楓淡漠的說道,“你體內的雷針我並沒有消除,而是以特別的方式封印在你體內,由我親自壓制,否則若你再敢胡作非爲,你將死在雷針碎體之痛上!”
金威失神的捂了捂自己酸脹的穴道,終於清楚了,眼前這個少年,絕對不是他能利用的。這個人,比那些所謂的黑道大佬要危險數千倍不止。
想到這,金威噤若寒蟬,連聲應是。見狀韓楓冷哼了一聲,和白牙走出了辦公室。
“真是雷霆手段,”白牙淡淡笑道。
“呵呵,只是有些人必須以這種方法才能記住痛楚。”韓楓很是輕鬆的笑了笑。
“不過,這也是你的做派。”到了門外,白牙便站住不再走了。拍了拍韓楓的肩膀,“我們現在這別過吧。”
“你有目的地了?”韓楓疑惑得說道。
“沒有,”白牙搖了搖頭,“不過,總歸要去闖一闖,我的實力也很低末,下次見面,我會打敗你!”白牙微微一笑,身形閃動,已然消失在原地,而韓楓只是搖了搖頭,沒有阻止。現在的韓楓並沒有辦法去給白牙任何修煉的捷徑,即便是他,面對孫家,劉家那般的龐然大物也很吃力,實力,是他們現在最爲需要的。
想到這,韓楓不由得捏緊了雙手,實力啊,沒有實力,真是什麼都做不了。當年在那個任務之後,韓楓就有一種隱隱的感覺,自己,遲早要和那個組織再次交火。
而事實上,韓楓無法也不願去逃避,當年覆滅自己整個小隊的仇,他必須報!韓楓可不是那種息事寧人的大好人!
“叮鈴鈴”驀地,韓楓的手機中傳來一陣短信鈴聲,拿出來一看,居然是大小姐發的。短信上的內容,讓韓楓不由得無奈的捂了捂腦袋:
“你死哪去了!開除你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