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剛剛放上去的孔明燈竟是熄滅了,而孔明燈之所以會向着高空冉冉升起,就是因爲燃燒所產生的熱空氣而膨脹,導致整個燈體向上升高,如今,熄滅之後,沒有上升的動力,自然便會降落。
看到這一幕,李文玲都快急哭了,“徐朗哥哥,怎麼辦呢,我們的燈怎麼滅了呢?”
而徐朗也是一陣疑惑,環顧四周,其他人的孔明燈上升的十分順利,卻爲何單獨熄滅了他們這一個呢?
而李文玲環顧左右,也發現瞭如此“不公平”的現象,淚水竟是控制不住了,她覺得這是一種不祥的預兆,抱緊了徐朗的身子,哭着說道:“徐朗哥哥,爲什麼,這是爲什麼?”
看到玲玲哭的如此傷心,徐朗一時間也亂了方寸,不知道該如何勸慰。
而周圍的人聽到李文玲的哭聲,有些迷信的女孩開始小聲的議論,其中一個女孩說道:“真是奇怪,這說明啊,他們倆的大難來臨,至少也不會善始善終的在一起。”
一聽這話,李文玲哭的更厲害了,而徐朗禁不住衝着那名女孩怒聲說道:“滾!再敢胡言亂語,割了你的舌頭!”
而那名女孩旁邊的男友看不慣了,有人叫罵他的女友,他自然不能不出手,擼了擼袖口,就要衝上去,要和徐朗幹架。
然而,徐朗隨手便拿出了盤龍匕首,在月光和路燈的光亮映照下,盤龍匕映出一道道的寒光,那哥們嚇的趕緊拉着女友跑開了,連個屁都不敢放。
徐朗心情不好,雖然不至於和這些人打架,卻也沒有時間和他們磨嘴皮子,這才直接了當的拿出了匕首,將那哥們嚇跑了。
事實上,不僅李文玲心中難受,徐朗心中也不是個滋味,這盞孔明燈價格最高,質量應該最好纔對啊,怎麼唯獨他們倆這一盞燈出現了問題了呢?這也太奇怪了吧?
徐朗剛纔一直注視着那盞燈,絕對不會有人做手腳,這也就說明那盞燈是自然熄滅的。
徐朗倒不是迷信,他只是有些不解罷了,對於這種孔明燈的來歷,徐朗還是知道的,孔明燈又叫天燈,相傳是由三國時的諸葛孔明所發明,當年,諸葛.亮被司馬.懿圍困於平陽,無法派兵出城求救。孔明算準風向,製成會飄浮的紙燈籠,繫上求救的訊息,其後果然脫險,於是,後世就稱這種燈籠爲孔明燈。另一種說法則是這種燈籠的外形像諸葛孔明戴的帽子,因而得名。
現代人放孔明燈多作爲祈福之用,男女老少親手寫下祝福的心願,象徵豐收成功,幸福年年。想要點燈升空時,在底部的支架中間綁上一塊沾有煤油或花生油的粗布或金紙,放飛前將油點燃,燈內的火燃燒一陣後產生熱空氣,孔明燈便膨脹,放手後整個燈會冉冉飛昇空,如果天氣不錯,底部的煤油燒完後孔明燈會自動下降。
徐朗是個相信科學的人,自然不會賦予孔明燈什麼迷.信色彩,他也知道,由於這盞燈太大,空隙也就太大,風力的影響也就會比一般的燈大一些,吹滅了明火倒也是可以解釋的,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玲玲這丫頭卻是太看重“祈福許願”了,徐朗知道,倒不是這丫頭是個迷信的妞兒,女孩子嘛,都有這樣的特性,尤其是心思單純的李文玲,對這種“祈福許願”的事情自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在這種事情上,越是心思單純的女孩,就越發“迷信”,就越發顯得傻,而這種“傻”也正是女孩最可愛之處。
徐朗將玲玲拉到公園垂柳樹下,輕輕的拭去玲玲臉蛋上的淚水,悉心的安慰着:“哎呦呦,看看我的小寶貝兒哭成什麼樣子啦,不至於的哦,玲玲寶貝兒,別亂想了,不就是一個孔明燈麼,都怪我,不該買那麼大個的,空隙那麼大,風的作用就更加明顯了,這才吹滅了火,沒事兒沒事兒,走,我帶你再買一盞新的去。”
李文玲卻是用力抱緊了徐朗,搖着頭說道:“徐朗哥哥,不用了,我只是一時沒有想通罷了,我,我只是太擔心和你分開罷了。”
李文玲說着說着,竟是哭的越發沉痛了。
徐朗心疼無比,急忙憐惜的將玲玲摟在懷中,他知道,玲玲這丫頭就是一個心思太過單純的小丫頭,對於她來說,他或許就是她的整個世界,擔心會和自己沒有好的結局。
徐朗急忙說道:“玲玲寶貝兒,你放心吧,你不要想那麼多,我愛你,你也愛我,這就是我們的愛情,徐朗哥哥答應你,以後一定會抽出更多的時間陪伴你好不好?”
李文玲含着淚點了點頭。
見李文玲還在抽泣,徐朗煞有其事的說道:“哼,都怪那個賣孔明燈的老闆,忽悠我買大的,害的我的玲玲寶貝兒哭的這麼傷心,我去把他臭揍一頓去!”
徐朗說着,便假模假樣的要衝向那個賣孔明燈的老闆那邊,作勢要打人。
李文玲“噗嗤”一聲笑了,急忙拉住了徐朗,“好啦,徐朗哥哥,我沒事兒啦,剛纔就當是一個小插曲吧。走吧,我們去那邊玩一會兒去吧。天也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不然的話,玉若會罰你跪搓衣板哦。”
徐朗這纔想起了時間點,算一算時間,現在大概已經過了晚上八點鐘了,他倒是不擔心玉若那妞會罰他,而是擔心歐陽菲菲那姐姐的蠱毒會不會發作,今天雖然沒和那妞做成好事兒,卻陰差陽錯的和李文玲實現了愛的交融,不過,歐陽菲菲那姐姐可是面臨着生死危機啊,他不得不過去看看。
所以,徐朗牽着李文玲的手,又遊逛了一會兒,隨後便將她送回了沉香閣,而他則急忙回到瀟湘閣,跟老婆打聲招呼,又是一整天沒有見到老婆了,不知道這妞會不會生氣。
看着徐朗哥哥進了隔壁的瀟湘閣,李文玲望着徐朗哥哥的背影,又擡頭看看天空,不由得又想起了那盞熄滅了的孔明燈。
倒不是李文玲死心眼兒,揪着這件事不放,而是一整天來,她心中總是患得患失,甚至一直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向來是一個樂觀自信的女生,卻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悲觀過。
李文玲在整個江都大學校花排行榜上雖然一直處於亞軍和季軍的位置,無法撼動蕭玉若校花冠軍的寶座,但卻一直是人氣最高的校花,整個江都大學的男生曾經私下裡搞過投票,最想娶回家做老婆的便是李文玲,只因,這妞是平民校花,最接地氣,性格也最好,臉上總是充滿陽光燦爛的笑容。
然而,誰又能想到,此刻的最具人氣的校花李文玲卻是滿臉愁容,而這種愁緒卻是沒有來由的。
站在門口,李文玲沉思了一會兒,不由得笑着搖了搖頭,“嗨,我這是瞎想什麼呢,徐朗哥哥對我那麼好,我又是那麼愛他,我們兩個怎麼會分開呢?況且,我們今天還……”
一想到自己竟是把自己徹徹底底的交給了徐朗哥哥,她臉上禁不住又是一陣紅熱,羞臊不堪的走進了沉香閣,不再多想。
而徐朗一進門,家中難得的熱鬧了起來,只見米小米、高如玉,以及老媽、老婆、劉媽都在家中,衆人都圍着一個小美人琪琪,看來琪琪已經出院了,整個家又熱鬧了起來,充滿了歡聲笑語,看來,就差他這個男主人了。
“琪琪,你終於回家啦。”徐朗未進客廳,便高聲叫喊道。
而琪琪擡頭一看,爸爸回來了,她急忙奔跑出來,高喊着爸爸,衝進了徐朗的懷中,而徐朗急忙上前迎接,抱起了女兒。
老媽蘇蓉蓉在後面叫道:“哎哎哎,琪琪,你慢點。朗兒,你小心點兒,別傷了琪琪。”
而蕭玉若也看向了外面,見到徐朗回來了,這傢伙一天一夜沒回家,不知道幹了些什麼,看着琪琪跟徐朗這一對父女感情那麼好,好的讓她有點嫉妒,蕭玉若就納悶了,自己這個小媽媽平日裡沒有少關心琪琪啊,這丫頭怎麼單單和徐朗的感情那麼好呢?
蕭玉若禁不住在心中說道:“真是個小白眼兒狼!”
而高如玉和米小米也急忙起身,和徐朗琪琪說說笑笑着。
蕭玉若更加來氣了,故意乾咳了兩聲,“咳咳!”用以向衆人宣告,她纔是這家的女主人。
高如玉和米小米急忙吐了吐粉舌,退到了一邊。
而徐朗特意走到了小嬌妻身邊,當衆摟住了妻子的小蠻腰,“老婆,今天工作累嗎?要不要我給你錘錘腿,揉揉肩。”
蕭玉若急忙推開徐朗,沒好氣的說道:“別在這假惺惺的了,我再累也沒有您累啊,一天到晚也見不到您的尊容,您可真是日理萬機啊。”
徐朗禁不住尷尬的撓撓頭,故意開着玩笑說道:“誰是李萬機啊?我幹嗎要日他?”
高如玉和米小米自然懂得徐朗話中無恥的含義,禁不住在心中暗笑,而蕭玉若羞憤不已,用力的掐了徐朗的胳膊一下,“你找死啊,別當着琪琪說這種話,董老師不是交代過我們了嗎?說話做事要注意點。”
徐朗急忙點了點頭。
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坐在一起聊天,整個瀟湘閣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蕭玉若看着眼前的一切,開心的笑了,吩咐劉媽準備好吃的招待大家。
而高如玉悄悄把徐朗拉到了一邊。
看到高如玉這妞一副少見的神情凝重的樣子,徐朗知道,這妞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議,他知道,該來的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