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就是這麼一點都不肯吃虧的主兒,剛纔的時候,老頭子那番不可一世囂張無限的話,顯然觸怒了他的逆鱗,凡是觸犯自己逆鱗的人,不管是誰,先打一頓再說。
白衣老人驚愣的看着徐朗,心中禁不住驚歎道:傳說中的徐朗跟現實中的徐朗差距太大了,現實中的徐朗更加的可怕。
白衣老人倒不是打不過徐朗,反正,教訓徐朗也是今日此來的最主要的目的,只是,他剛剛得知了陽飛揚的消息,他如何不震驚,如何不關心呢,教訓徐朗可以暫緩執行,但是,關於陽飛揚的消息,他卻是一刻也不想耽擱。
陽飛揚可是自己的兒子啊,失蹤了將近二十年,本以爲兒子已經死了呢,如今卻是聽到了兒子的消息,還說有了孩子,這讓他如何不震驚啊!
再者說,自己畢竟是隱世家族的人,不適宜在俗世社會中久留,更加不適宜在俗世社會中多番出手,剛剛已經出手跟三個人打過了,已經嚴重超出了他的極限,他實在不敢繼續耗費下去了,諸葛無爲和司馬如鬆二人的下場,他可是知道的,自己不想步那二人的後塵,不然的話,自己家族數百年來的苦心經營便要毀於一旦了啊!
此時,白衣老人心中有些後悔了,後悔不該一時衝動,親自來找徐朗算賬,萬一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後果不堪設想啊。
此時逃走,不是自己的風格,傳揚出去的話,自己作爲一代家主的英名恐怕就要臭名遠揚了,況且,知道了兒子陽飛揚的消息,如何捨得放棄,就此罷手呢?
想罷,白衣老人立即作出決斷,要把地面上的‘女’娃和老頭兒抓走,回去之後再嚴加審訊,務必找出兒子陽飛揚的確切消息,還有自己的孫‘女’“玲玲”。
這便是白衣老人此時此刻的如意算盤,他看着徐朗衝着他襲擊而來,虛晃一招,兩隻大手用力一抓,便抓向了地面上的歐陽菲菲和水老頭。
然而,白衣老人還是太小看徐朗的實力了,若是比較誰會算計人的話,徐朗排第一,沒人敢認第二,他早就算計到了白衣老人會來這一招,在虛虛實實之間,他也是衝着白衣老人的大致方位虛晃一招,直接用大部分的真氣力量護住了地面上的歐陽菲菲和水老頭。
由於白衣老人分心之際,無暇迎戰徐朗,竟是被徐朗的一道掌氣擊中肋骨,身子打了一個踉蹌,這才站穩了腳跟,急忙收回了要抓歐陽菲菲和水老頭的打算,喘着粗氣,凌駕在半空之中,怒氣衝衝的瞪着徐朗。
而徐朗則是瀟灑的轉身,緩緩降落到了地面上,護在了歐陽菲菲和水老頭跟前,身姿飄逸,威風凜凜,十分帥氣。
只聽白衣老人怒聲說道:“徐朗,今日老夫尚有要事,不想和你糾纏,你爲何苦苦相Bi呢?你不要惹怒老夫的極限,不然的話,老夫今日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剷除了你!”
艹!又跟老子玩囂張,徐朗心中又是一陣大怒,本來打算先歇一歇呢,這個老頭簡直是欺人太甚。
徐朗禁不住大怒道:“老頭兒,你別‘亂’扯淡了,有種的話,你下來跟我真刀實槍的打上一架啊,呈口舌之快,有個屁用啊!老子告訴你,你要想傷害我身後的這二人,就先要過我這一關!不然的話,就趕緊給我滾蛋吧!”
“你!你你你!”白衣老人氣了個半死,自己身爲當今第一大隱世家族陽家家族的家主,何曾受到過如此的侮辱啊?這小子竟然如此的猖狂。
然而,此時的白衣老人卻也是無可奈何,他知道,若是自己現身,和徐朗全力‘交’戰的話,定然可以親手宰了這小子,然而,需要耗費多少的時間,就說不定了,最擔心的是,會被保龍一族的人發現,那樣的話,自己就慘了,家族中數百年來的苦心經營也就慘啦。
所以,恢復理智,冷靜下來的白衣老人不得不強自按壓住心中的怒火,平心氣和的和徐朗說道:“徐朗,這樣吧,老夫答應你,老夫不會傷害他們二人的‘性’命,只求他們回答我一個問題,他們所說的陽飛揚是什麼人,只因,老夫曾經受到過陽飛揚大俠的救命之恩,想要親自拜見陽大俠。”
白衣老人故意說謊道,一來,是爲了讓‘女’個‘女’娃和水老頭摒除戒備之心,他看得出來,他們倆是擔心自己會傷害陽飛揚和玲玲,二來,也是撇清自己和陽飛揚的關係,以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而聽到白衣老人的話,徐朗不由得大吃一驚,沒想到在自己來之前,三人之間談論的竟然是有關陽飛揚的事情,他禁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歐陽菲菲和水老頭,二人不約而同的朝着他點了點頭。
徐朗心中好像是猜到了什麼,他又是猛然轉身,衝着半空中的老頭問道:“那你先告訴我,你說你和我之間有賬要算,究竟是什麼賬?”
白衣老人不假思索的說道:“是白天的時候,你……”
然而,話說到了半截,白衣老人突然意識到大事不妙,這麼一說,豈不是道出了自己跟楊家家族的關係麼,這不是把楊家家族推了出去嗎?
隨即,白衣老人立即改口說道:“你,你……”
然而,白衣老人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藉口,禁不住暗自鬧怪自己,自己枉爲一代家主,遇事竟是如此的衝動,後悔不該直接來找徐朗的麻煩,這小子實在是太厲害了。
徐朗一聽這話,像是想起了什麼,急忙說道:“你就是白天搶走那份假資料的白衣人吧?哦,我明白了,你肯定是楊家家族的人,你跟楊國兆有關對不對?”
徐朗今天白天的時候,就猜出了搶奪走那些假資料的人應該是楊家家族的人,說不定就是楊家的家主楊繼業。
此時的徐朗並沒有想到,此人並非楊家的人,而是陽家的人。
而白衣老人聽到徐朗的話,又是大吃一驚,這小子竟是能夠根據一些蛛絲馬跡的破綻,推斷出這麼多的事情來,他急忙否認道:“小子,你不要胡‘亂’猜測,老夫是誰家的人,跟你無關,老夫追問那二人關於恩公陽飛揚的消息,也與你無關,請你不要‘插’手。”
聽到老頭兒的話,徐朗心中一陣好笑,這傢伙竟是用了一個“請”字,態度還算可以,他只好說道,“好吧,看在你這麼客氣的份兒上,我就不‘插’手了,我站在一邊,你隨便問吧,但是,倘若他們二人不肯回答你的話,還望前輩不要爲難後輩。”
徐朗說着便閃到了一邊,一邊回頭衝着歐陽菲菲和水老頭使了個眼‘色’,暗示他們不要輕易相信這個老傢伙,他顯然沒有說實話。
歐陽菲菲和水老頭心領神會,自然也知道老傢伙沒有說實話。
白衣老人急忙衝着水老頭問道:“這位老先生,請問你剛纔所說的陽飛揚究竟是何人呢?現在何處呢?”
白衣老人急切的想要確定,這二人所說的陽飛揚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而水老頭經過了短暫的調息運功自我療傷之後,現在已經可以站起身來了,他吃力的站起了身,衝着半空中問道:“告訴你也可以,不過,你先要回答我們一個問題,你的身份究竟是誰?既然你說陽飛揚是你的恩公,那麼,你說說看,他是如何施恩於你的呢?”
“你!”白衣老人氣了半死,沒想到這些人的戒備之心如此之大,實在難纏,他禁不住怒道:“哼,老夫對你們已經很客氣了,你們最好不要欺人太甚!”
水老頭不加猶豫的說道:“那好,老夫拒絕回答你!”
“我要殺了你!”白衣老人實在是控制不住了,猛然出手打向了水老頭。
然而,徐朗早就做好了戰鬥準備,同時縱身而起,接住了白衣老人的一掌,怒聲說道:“前輩,你出爾反爾,好不要臉!剛纔我說過,他們不想回答你,你就不能強迫!”
白衣老人怒氣十足的瞪着徐朗,大怒道:“徐朗,這是你Bi老夫出手殺了你的,那可就怪不得老夫啦!”
白衣老人一邊說,一邊飛起一腳,另一隻腳卻是腳尖直立着朝下點着,兩隻手臂赫然張開,身子朝前傾,頭部以最大的角度向上仰,就像是單膝獨立的仙鶴一般。
霎時間,這隻“仙鶴”的身子竟是在半空中高速的旋轉起來,以直立點地的腳心爲圓心,以那條‘腿’爲軸,高速的飛旋着,身上的白衣隨風飄逸,頭上的白髮和下巴的白鬚也一根根的飄飛起來。
“徐朗,讓你見識見識老夫秘練的神功仙鶴神針,死在老夫仙鶴神針的神功之下,你也該瞑目啦!”白衣老人說道。
白衣老人爲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特意沒有使用自己成名絕技和看家本領,而是使用秘密修煉的絕世神功仙鶴神針,這在整個隱世家族也是一項絕密之事,是他用來秘密殺人的神功,即便是被高手發現了,也沒人會聯想到他陽家家主的身上。
與此同時,徐朗也在積極備戰,然而,他吃虧就吃在,根本就看不到白衣老人,正所謂“無的放矢”,他實在是‘摸’不着頭腦啊。
不過,徐朗聽到老頭的話“仙鶴神針”之後,想當然的以爲,應該是“針”一類的暗器,然而,卻是萬萬沒有想到,就在這時,襲擊他的不是“針”,而是一根根的長髮,甚至是鬍鬚。
徐朗慌‘亂’之下急忙應敵,他知道,這其實並不是真正的頭髮,哪有人的頭髮這麼長啊,應該是強悍的“真氣”催動,他隨即便使用菩提心法,“以氣御氣”,霎時間便攔截住了數不勝數的“髮絲”的侵擾。
然而,卻最終力有不敵,被一根“髮絲”穿入體內,吃痛之下,下意識的收手,而白衣老人的“髮絲”緊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