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依稀記得,好像聽爺爺又或者是其他家人說過一件事情,當年,他出生的時候,有幾位非同尋常的老爺子,找到了爺爺徐天德,說他必須要被放逐出徐家家‘門’,放在外面歷練,而且,要歷經千劫萬難之後,方可‘成’人,不然的話,他本身危險,徐家危險,好像還說什麼天下蒼生也跟着受罪,反正說的神乎其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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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發生了什麼,徐朗記得不是太清了,他一向標榜自己爲“無神論者”,信奉科學主義,自然不會相信那些玄之又玄的東西,他不相信,自己當時只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小娃娃,難道幾個貌似會算命的所謂的高人看了一眼,就斷定自己的命運跟什麼天下蒼生都聯繫到一塊了嗎?
所以,對於那些玄之又玄的事情,徐朗從來都認爲是扯淡的。
但是,有時候,就連徐朗也是一個矛盾的結合體,他也在想,如果那些東西玄之又玄的話,那麼,自己的雙目之中竟然藏着七顆七‘色’的佛珠,這不是更加玄之又玄嗎?還有能夠讓他起死回生的靈珠,還有什麼蜀山的無上至寶‘陰’陽戒,這些又該怎麼解釋呢?這些東西應該已經遠遠的超出自己所看過的武俠電視劇了吧?也超出了自己對華夏國古代存在的武林時代的理解了吧?這又該作何解釋呢?
所以,對於那些事情,徐朗相信,卻又不相信,久而久之,他便變成了現在的一個糾結的矛盾結合體,索‘性’便不去想這些事情,不去想,也便少了許多的糾結。
此時此刻,面對這位不知來歷的神秘老人,徐朗心中感慨萬千,自己的身世命運的改變,從某種程度上說,就是從這位老人開始的,若非他和他的幾位老夥伴斷言自己必須被放逐出徐家家族,歷經千劫萬難的話,自己如今,斷然不是今天這個樣子。
或許原本的自己應該是這樣的:燕京俆府,四大家族之一,有一個年輕英俊,或不學無術。只會吃喝玩樂,或才華橫溢,學貫古今,但一定會被人冠以“官二代”、“富二代”的名頭,泡吧、泡.妞,被人追捧,作爲正常的豪‘門’闊少,此時應該結婚了吧,至少在外面有了好幾個骨‘肉’了吧,沒事兒的時候,一幫阿諛奉承的狐朋狗友前呼後擁,或者去把妹,或者去飆車,定然過着爽快愜意的生活。
而真實的自己卻是這樣的:一生下來便被拋棄在寒風冬雪中,不知生身父母爲何人;從小過着忍飢挨餓,食不果腹,遭人白眼,受人打罵的生活;爲了讓黃明夫‘婦’給點好臉‘色’看,爲了不讓好心的黃忠爺爺爲難,自己只有拼命的努力,努力學習,努力的笑着給他們看,哭都不敢哭出來;從童年開始,便多次遭遇截殺,被二嬸宋雅茹派殺手追殺,若非師父謝文東多年暗中守護,自己恐怕早就死過好多次了;十五歲便流落異國他鄉,過着刀口‘舔’血的生活,爲了生存,只有不停的打打殺殺……直到現在……
前後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從某種意義上說,都是幾個“算命”的老傢伙隨口一說罷了
。
如今,面對當年的“罪魁禍首”之一,徐朗不知道該感‘激’還是該痛恨了,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多年來所遭遇的磨難了。
還他媽.的“千劫萬難”,老子所遭受的磨難,比滿天的星星還要多!你妹啊,有他媽這麼折磨人的嗎?
徐朗真想衝着這位老人大罵出這句話來,最終,眼眶中一直在打轉轉的淚水凝結成了兩顆淚滾落了下來。
這也是徐朗這一生中所留下來的第十六顆淚,也是他第八次落淚。
第一次落淚,是爲此生第一個最愛的‘女’人紅玫瑰的死。
第二次落淚,是爲親人對他的傷害,誤以爲家人狠心拋棄。
第三次落淚,是爲母親爲了救他而甘願受死,心肺俱毀。
第四次落淚,是爲母子相認親人團聚,得知“遺棄”真相。
第五次落淚,是爲感動唐嫣對他的付出和守候,矢志不渝。
第六次落淚,是爲最好的兄弟蛇梟大哥的壯烈犧牲。
第七次落淚,是爲‘女’兒琪琪遭遇車禍以及和妻子的離婚風‘波’。
而這一次,是徐朗第八次落淚,是爲感嘆自己的命運,如此坎坷!
徐朗依稀記得母親對他說過,當年的時候,那幾位老人對爺爺說“大衍之數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徐朗是七‘色’佛珠的有緣人,要他歷經千劫萬難之後,方可立地‘成’人,否則的話,生在富貴之家,對他的壽元有着極大的威脅,甚至活不過三天。”
也正是這樣的斷言,改變了徐朗的一生,作爲父母,如何忍心拋棄自己的骨‘肉’呢,老媽的淚水都要流乾了。
記得老媽說過,那幾位老人,一位是了塵大師的師傅,一位是道家之人打扮的老人模樣,一位是老尼.姑一般打扮的師太模樣,據說是慈航靜齋的掌‘門’人,還有另外一位老人,乃是爺爺徐天德的授業恩師,他們個個都是仙風道骨,自然都不是妄言之人
。
而徐朗如今回想起來,了塵大師的師傅,應該是個老和尚,很可能是衍悔大師,而前面的老人既非和尚又非道士,更加不是尼姑,看來,應該是第四位老人了,也很有可能是爺爺徐天德的授業恩師。
而面前的這位老人看到徐朗臉上掛着兩顆淚珠,他也是一陣動容,重重的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有緣人,老夫知道,這些年,你受苦啦!”
這一句話說的徐朗又是鼻子一酸,又要流淚,但卻又強自嚥了回去,仔細的回想起來,自己雖然苦過,累過,但卻也輝煌過,強大過,而且,正在變的更加輝煌更加強大,這番功業,是任何富二代官二代都無法實現的。
想罷,徐朗又是會心的一笑,搖了搖頭,“沒事的,一切都過去啦。”
老人家呵呵笑道:“好啊,好啊,不愧是七‘色’佛珠選中的有緣人。對啦,有緣人,你現在感受一下,體內的蠱毒,可否有所緩解呢?”
老人家不說的話,徐朗倒是差點忘記了,急忙調息運功,閉上了眼睛,隱隱約約間感覺到,好像體內正有一種一種東西,好比是一個大雪球,正在因爲溫度的驟然升高,而在快速的融化掉,雪球在快速的變小,這種感覺非常的神奇,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讓徐朗對這位神秘老人的實力更加的佩服了。
那位老人隨即又是說道:“有緣人,你體內的黑寡‘婦’蠱毒正在慢慢的化解,不過,卻非一日之功,今後,你要慢慢的調解,假以時日,終究會解除掉的,黑寡‘婦’這種蠱毒,必定是移‘花’宮大宮主親自傳授給不三不四兩位護教長老的,厲害非凡,一定不可大意啊!”
徐朗閉着眼睛,緩緩點了點頭,表示感謝,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老人家正在盯着地面上的移‘花’宮衆人的屍體發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只聽老人家緩緩說道:“據這些人剛剛所說,那個叫水伯的人,只不過是移‘花’宮的老奴僕,即便是叛教而出,也斷然不會驚動大宮主派出兩位護教長老追殺,看來,定然是另有所圖,究竟是爲何呢?”
徐朗緩緩走了過去,“老人家,你好像對移‘花’宮很感興趣似的,莫非,你也是移‘花’宮的人?”
老人家呵呵笑道:“呵呵,非也非也,老夫只是久處苗疆,對移‘花’宮略知一二罷了,當年,也有幸見過苗疆聖‘女’水靈兒,跟那個聰明伶俐的小丫頭結爲忘年之‘交’,一晃眼,將近二十年的時間過去了,見到這些移‘花’宮的人,不免想起了靈兒那丫頭
。”
一聽這話,徐朗看得出來,這位老人很喜歡水靈兒,他的武功這麼厲害,或許會救玲玲的母親也說不定呢,他急忙簡單的講述了一下水靈兒的事情,以及不三不四所來的目的,是爲了追查水靈兒的事情,但卻並未說出水靈兒的骨‘肉’一事,畢竟水靈兒是聖‘女’,萬一有所不當,害了水靈兒就麻煩了。
老人家聽後,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原來是這樣,看來,苗疆聖‘女’定然是遭遇劫難了,小友有難,老夫自當鼎力相助。
有緣人,多謝你的提醒,日後有緣,你我還會再見的,告辭!”
說完之後,老人家還閃身不見了。
徐朗一陣鬱悶,一聽說美‘女’有難,跑的竟然這麼快,真是個老不正經,早知道不告訴他了,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問呢。
徐朗急忙問道:“前輩,怎麼稱呼你啊?”
老人家的聲音漸行漸遠,“邊疆老人……”
邊疆?還老人?這是人名嗎?
徐朗心中驚駭道!
只是,徐朗不知道的是,邊疆老人的確是一個人名,是他爺爺徐天德的授業恩師,關‘門’弟子,而“邊疆老人”的威名遠非他能夠想象得到的,以他的資歷,還根本沒有資格知道邊疆老人的存在。
徐朗呆呆的望着半空中,邊疆老人徹底的消失不見了,他驚愣了半天,這才緩緩回過神兒來,急忙拿出化骨粉,徹底的化解掉了移‘花’宮幾個人的屍體。
隨後,徐朗縱身而起,趕回市區,不知道玲玲那丫頭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