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父親這樣的話,徐衛家大爲震驚,不知道所爲何事,即便今天讓楚楚和病危的兒子成親,真的有些不妥,父親也斷然不會如此發火吧?
徐衛家禁不住驚愣的問道:“爸爸,您怎麼啦?我……”
然而,只聽徐天德老人又是厲聲說道:“我叫你跪下!”
徐衛家隨即便“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他知道,不管是因爲什麼事情,父親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只聽徐天德老人緩緩說道:“哼,老夫離京纔多長時間呢,一時不在你身旁,你竟是幹出如此糊塗的事情來,你想氣死爲父嗎?”
徐衛家依舊是一頭霧水的樣子,驚愣的問道:“爸爸,您到底是所爲何事發這麼大的脾氣啊,請爸爸明示。”
徐天德哀嘆一聲說道:“唉,樹大招風的道理你都不懂嗎?你的大哥剛剛晉升爲國院總理,而你也剛剛執掌中原軍區,皮鼓還沒有坐熱,現在又是執掌兩大軍區,你不覺得這件事來的太過突然嗎?”
徐衛家心中恍然,原來父親指的是這件事,他急忙說道:“爸爸,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前天也和大哥通過電話,昨天見到朗兒的時候,也跟朗兒說過這件事,孩兒並非魯莽之輩。”
一聽這話,徐天德急忙問道:“哦?那朗兒是如何看待這件事的呢?”
徐天德老人不問兒子徐衛家是如何看待這件事的,竟是先問孫子徐朗是如何看待這件事,足見他對徐朗的重視。
隨即,徐衛家便將昨夜和徐朗密談之事講述了一遍。
徐天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知道,朗兒這小子藏的很深,有些事情,他即便是想到了,不到情非得已的時候,他也是不會隨便說出來的,這小子在面對楚楚要嫁人的時候,竟是躲藏在暗中,一待就是那麼長時間,面對心愛之人和別人成親,而沒有失去理智,這就說明,朗兒已經想到了什麼,爲了大局卻是隱忍不發。
看到父親若有所思的樣子,徐衛家急忙說道:“爸爸,難道您打算讓兒子一直這麼跪着嗎?我現在好歹是兩大軍區的司令員啊。”
徐衛家半蹲半坐,半抱怨半撒嬌似的說道。
徐天德老人沒好氣的瞪了兒子一眼,也沒有說話。
見到父親火氣稍稍消了,徐衛家試探‘性’的站了起來,見到父親沒有罵他,他急忙跟個大孩子似的,走到父親身邊,挽住了父親的胳膊,“爸,您是不是想到什麼了?兒子愚鈍,您就明說嘛,兒子哪裡做的不對,您可以直接罵我嘛。”
徐天德老人用力甩開兒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呀,跟朗兒的智商比起來,你差遠了,虧你還是朗兒的叔叔。”
徐衛家翻翻白眼說道:“那有什麼丟人的呢,他老子都不如朗兒呢,他老子都好意思活着,我有什麼呢?再者說,好像,他爺爺的成就也不如朗兒的嘛。”
“呸!站在牆根去!去!”徐天德老人禁不住怒聲說道。
徐衛家只好站了過去,卻是並沒有站到牆根,而是站到了沙發邊上,他急忙說道:“爸爸,我覺得您老人家是專程來救峰兒的吧?您心中肯定有數了對吧?”
徐天德老人又是瞪了兒子一眼,冷哼一聲說道:“哼哼,那是當然,我徐天德的孫子如果那麼容易就死了,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一聽這話,徐衛家興奮的不得了,急忙跑到老爸身邊,“爸爸,真的嗎?”
誰知,徐天德又是冷聲說道:“站過去!不許‘亂’動!”
徐衛家只好重新站了過去,心情卻是大好,埋在心頭的烏雲,總算是散去了,只要兒子能活着,一切都好說。
而徐天德隨即又是說道:“兒子,你只想到了權力過於集中到我們徐家,會引起別有用心之人的猜忌,難道就沒有想到權力如此突然的砸到你和你大哥的身上,會有其它的原因嗎?”
徐衛家想了想,隨即說道:“爸爸,我知道啊,這些都是朗兒的功勞,沒有朗兒,就沒有徐家的今天。”
徐天德又是白了兒子一樣,“你呀,還是太笨!這只是表面現象,把你調到江都,就是要藉機製造你和朗兒之間的矛盾,而敵人苦於無處入手之際,便想到了峰兒和朗兒共同愛着楚楚小姐的這個契機。
你應該知道,楚楚愛着的是朗兒,朗兒也愛着楚楚,這便是最大的隱患。
如果爲父不及時出手的話,事情可能有這樣幾個發展方向。
第一,朗兒爲救所愛,和你鬧翻,你愛子心切,再加上你那個心術不正的妻子宋雅茹從旁挑唆,你和朗兒之間的仇恨就結下了。
第二,朗兒得知堂弟徐峰生病,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他是個善良的孩子,也是個有手段的孩子,他有能力救治峰兒的病,即便他不使用七‘色’佛珠,他也有國際一流的醫學家朋友,想必,愛麗絲·甄妮·查爾斯小姐你應該知道吧?而在朗兒救治峰兒的同時,很可能會毒害峰兒,嫁禍給朗兒。
第三,朗兒即便當下控制住了自己,不搶親、不救人,然而,自古多情空餘恨,楚楚的感情這條線,也便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而,林林總總的情況,結果都是一個,那就是讓我們徐家發生內訌。”
此言一出,徐衛家一陣陣驚愣不已,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情況竟是如此的複雜。
只聽父親又接着說道:“然而,事實上,朗兒早就來到了軍區醫院,卻是一直沒有行動?爲什麼呢?哼,原因無他,只因,朗兒是個有腦子的人,他不會上敵人的當。
所以,爲父這才及時出手,由我來派人救治峰兒,即便峰兒遭遇不測,你總不該懷疑爲父會加害自己的孫子吧?更加不會遺恨朗兒吧?”
聽到父親把事情剖析的如此透徹,徐衛家如夢初醒,恍然大悟,他急忙鄭重的說道:“父親,我明白了,我大概也猜到是什麼人要整治我們徐家了,這樣吧,我立即辭掉兩大軍區的司令!”
然而,徐天德老人卻是說道:“不!不僅不要辭,而且要好好幹!你是難得的軍中帥才,一切,都當以國家利益爲重。爲父跟你說這些,是想給你敲個警鐘,日後,哪怕你懷疑爲父是惡人,也絕對不可以懷疑朗兒是惡人,更加不可起內訌,損害徐家家族的利益,明白了嗎?”
徐衛家急忙鄭重的說道:“兒子明白啦!請父親放心!經過這次事件,我徐衛家再也不會那麼蠢啦,一切唯朗兒馬首是瞻!”
徐天德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說道:“走吧,我請來的醫生應該已經到了,去看看吧。”
隨即,父子倆便重新來到了徐峰的病房,不一會,李元芳等人帶着兩個來自M國的正在秘密研製治療新型M3變異種類敗血症的專家,他們恰好已經有了救治方法,很快的便投入到了緊張搶救之中。
宋雅茹和徐衛家高興的不得了,抱在一起,守護在病房外面。
徐衛家擔心父親舟車勞頓,趕緊給父親準備好了房間,讓父親去休息。
病房內,只剩下了病危的徐峰和兩名緊張做手術的專家大夫。
病房外的顯示屏幕上顯示着手術時間有6個小時,這也就代表着,直到天亮之前,任何人不得進入打擾。
即便是這樣,宋雅茹夫‘婦’倆無心休息,一直緊張的心懷希望的等候在病房外。
兩名專家大夫緊張的準備各種器具,準備手術,片刻不敢耽擱。
然而,也就在這時,兩名專家大夫沒有察覺到的是,徐峰這小子竟是微微睜開了眼睛,環顧房間四周,眯縫着眼睛,看到了牆角上的攝像頭,他在尋找的有利的時機和角度,要出手幹掉這兩個專家大夫。
不一會,時機來了,只見兩個大夫竟是一起俯身,準備扒開徐峰身上的衣服,在他的身上安裝儀器,而這樣的角度,二人的身子恰好遮擋住了攝像頭中徐峰的面部。
也就在這時,只聽徐朗發出來一個微弱的聲音,“看着我的眼睛……”
那兩名專家驚愣不已,下意識的看了下去。
然而,這一看不要緊,他們倆瞬間便眼前發黑,只覺得頭暈目眩,徐峰的眼睛中似乎有着魔力一般,他們倆很快的便趴到在了徐峰身上,一命嗚呼了。
整個房間死一般的沉寂,徐峰沒有任何動作,因爲,他是裝的。
兩名專家同樣沒有動作,因爲,他們死了。
外面的人卻是渾然不知。
………
早已經離開軍區的楚楚心情突然輕鬆了許多,她知道,徐峰的生命或許有救了,徐天德爺爺很厲害的樣子,而且,也做出了保證,她不用擔心徐峰了。
離開軍區的第一件事,楚楚便是撥通了徐朗的手機,她要第一時間見到徐朗。
然而,撥一次,徐朗掛一次。
“哼,敢掛我電話!”楚楚沒好氣的說道。
接連打了許多次,徐朗都掛了她的電話,她最後沒轍兒了,只好打算去瀟湘閣去找徐朗。
然而,仔細一想,今天剛剛“分手”,現在時間這麼晚了,此時再回去,蕭‘玉’若不生氣纔怪呢。
想一想,還是算了吧,先回去照顧母親,明日一早再找徐朗那傢伙算賬。
按照楚楚的要求,軍方的車將她放到了市區邊上,她便下來了,然後,再打車去母親所在的酒店。
然而,楚楚等了半天,走了很長的路,根本就沒有一輛出租車。
足足半個多小時後,才終於看到了出租車的影子,她急忙攔住了,報了地點之後,出租車疾馳而去。
然而,走了半天之後,楚楚發現越走越黑,根本就不是去市區的路,她預感到有些不妙,急忙叫喊停車。
然而,司機師傅卻是嘿嘿笑道:“小妞,陪大爺我玩個車震,或許,我可以考慮載你回去。”
而司機所帶的方向就是適合玩車震打野戰的地方——江都南郊黃金海岸。
據說,夏天的時候,每天早晨起來,環衛工阿姨都能掃出一籮筐的套套,全都是在沙灘上,或者‘私’家車上大炮之後,隨手‘亂’丟的套套。
如今,司機師傅便帶着美‘女’大主播楚楚小姐,來到了這麼一個美妙的地方。
此時是冬天,剛剛下過大學,沙灘上被厚厚的積雪覆蓋着。
不過,在厚厚的積雪中翻滾,好像比滾‘牀’單啊,堆雪人啊,要‘浪’漫多了。
司機師傅心中‘騷’‘騷’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