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德點了點頭,關於阻止懷有重大陰謀的人進行葬月計劃,有了妻子的加盟幫助,徐天德覺得,自己的勝算就更加大了,即便龍老那個老賊真的要進行羅睺的葬月計劃的話,恐怕他也沒有那麼容易實現。
隨後,只聽慈航冰雨又接着問道:“對了,峰兒現在在什麼地方?”
徐天德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實話,不過,想了想之後,他還是覺得有必要說出實話,不過,卻不能說出所有的實情,他只能說道:“雨兒,峰兒現在並不在我身邊,而是被他人帶走了。”
一聽這話,慈航冰雨禁不住從凳子上猛然坐了起來,有些氣憤的說道:“什麼?峰兒竟然不在你身邊?這是怎麼回事?究竟是誰帶走了峰兒?”
徐天德再三思量之下,只好說道:“雨兒,我不能說出那個人是誰,但是,請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讓峰兒受到任何傷害的。”
丈夫都已經這麼說了,慈航冰雨還能怎麼說呢,她知道,沒有人比丈夫更加疼愛在乎兩個孫子了,孩子們發生了什麼危險,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理的,他現在不肯直接說出來,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慈航冰雨只好說道:“天德,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人,有什麼難處,但是,你要知道,我們是一家人,就算是遇到再大的風雨,我們都會在一起共同渡過難關的。”
聽到妻子的話,徐天德自然感動無比,顫抖着手,伸手握住了慈航冰雨的手。
而慈航冰雨起初的時候往後撤了撤手,卻最終還是被徐天德握住了。
只聽徐天德顫聲說道:“雨兒,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不肯讓我見見你的廬山真面目嗎?把你的斗篷摘下來,讓爲夫好好看看你吧。”
聽到丈夫的話,慈航冰雨不由得想起了當年在華夏國西南邊陲的時候,當時的情景歷歷在目,而自己成爲徐天德的妻子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竟是從來沒有以真實面目展示給丈夫,這的確是一件不通清理的事情。
慈航冰雨禁不住說道:“我老了,皺紋多了,頭髮也白了,還是不要看了吧。”
徐天德卻是說道:“雨兒,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慈航冰雨禁不住滿面羞紅,羞臊不堪的說道:“你個老不正經的,這麼肉麻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而徐天德一邊呵呵笑着,一邊緩緩伸過去手掌,手掌竟是有些顫顫巍巍的放在了妻子的斗篷邊上,小心翼翼的摘了下來。
漸漸的,妻子慈航冰雨的面容便呈現在了徐天德的眼前,不由得眼前一亮,雖然早已經過了那些激情燃燒的歲月,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呢!
一如當年在西南邊陲見到的神仙一般的“婆婆”那般美麗,歲月似乎從來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依然年輕美麗,一如當年那般。
徐天德看的有些癡了。
而慈航冰雨一直低垂着頭,當感覺到老頭子那兩道火辣辣的目光之際,她禁不住更加嬌羞不堪了,嬌嗔的說道:“行了,你別看了,快把斗篷還給我。”
慈航冰雨說着,便伸手過去,要搶回自己的斗篷,徐天德卻是往後躲閃,將斗篷扔到了一邊,臉上帶着驕傲自豪的說道:“我的愛妻長的如此美麗,豈能用斗篷遮擋着。”
聽到這話,任何作爲妻子的女人心中都會暗自欣喜的,慈航冰雨也不例外。
慈航冰雨禁不住說道:“行了,我還是當年的京城第一醜妻,給你丟人了。”
二人說着說着,不由得想起了幾十年前的往事,不由得一陣感慨,隨後便抱在了一起,滿腹感慨,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不多一會兒,房門被敲響了,外面傳來了兒子徐衛國前來問安的聲音。
聽到兒子的聲音,慈航冰雨急忙輕聲說道:“啊,不好,衛國回來了,趕緊給我斗篷。”
慈航冰雨說着,便要過去拿自己的斗篷。
然而,“狡猾”的徐天德卻是衝着門外大聲說道:“衛國,蓉蓉,你們進來吧。”他一邊說,竟是一邊彈過去一道指力,房門在一瞬間便打開了。
徐衛國和蘇蓉蓉如今都是政府要員,平時的時候日理萬機,回來的比較晚,但是,即便是回來的再晚,只要路過父親房間看到房間還亮着燈光的時候,他們就會進來問安。
然而,這一次,當徐衛國和蘇蓉蓉打開房門的那一刻,不由得被房間中的情景驚呆了,只見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正站在老父親跟前,從外面看起來,就像是父親剛剛抱過她似的。
而實際上,慈航冰雨的本意是要從丈夫身子跟前走過去,去拿被他扔掉的斗篷,誰知道,徐天德這個老傢伙竟是突然來了這麼一招,她猝不及防,躲閃和迴避,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而徐衛國和蘇蓉蓉目瞪口呆的愣在門口,短暫的驚愣之後,他們的腦海中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父親也開始找女人了,而且,還找了這麼一個年輕的女人!
而蘇蓉蓉作爲兒媳婦,目睹老公公找情人,擔心公爹會不好意思,她急忙退了出去。
徐衛國作爲兒子,自然就沒有那麼多講究了,他難掩心中的氣憤,禁不住怒聲說道:“爸,請注意你的身份!你竟然找了一個比我還年輕的情人,簡直是敗壞門風!唉!”
徐衛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轉身就要往外走,卻是被徐天德給叫住了。
雖然被誤解了,但是,徐天德卻是沒有生氣,自己本來就不是在找情人,這可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況且,兒子剛纔說,這個女人比他還要年輕,說明自己的妻子該是多麼年輕漂亮的一個人呢。
只聽徐天德沉聲說道:“站住,你們兩個給我進來!”
徐衛國雖然不情願進去,也不想多看父親一眼,但是,既然是父親的命令,他不敢違抗,而兒媳婦蘇蓉蓉就更加不敢違抗了,只好也跟着進去了。
在蘇蓉蓉心中想的最多的就是失望和憤怒,她之前的時候,還認爲世界上的男人或許也只有父親和公爹這樣的人不會在外面找女人了吧,像是丈夫徐衛國這個傢伙,不就是有女人嗎,兒子徐朗那小子就更加不用說了,然而,現在看來,他們祖孫爺仨沒有一個好東西,或許兒子和孫子找女人的惡行就是從爺爺那裡遺傳來的。
而再看慈航冰雨,她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要是被別人誤解了也還好,現在可是被自己的親兒子和兒媳誤解啊,她的臉面何存呢!
慈航冰雨用手捶打着徐天德,站到了一邊,低垂着頭,不敢去看任何人。
而徐衛國憤憤不平的瞪着老爸,恨不得多罵老爸幾句,但是,一想到自己也曾經有過除了妻子之外的女人,自己又有何臉面罵老爸呢?
徐衛國禁不住又是哀嘆一聲。
徐天德呵呵一笑,緩緩說道:“混小子,你把老爸想象成什麼人啦?爲父豈是那種男人,你睜開你的大眼睛,好好看看,面前之人,究竟是何人?”
聽罷父親的話,徐衛國禁不住擡起了頭,瞪了慈航冰雨一眼,心中說道:哼,看什麼看呢,不就是一隻狐狸精嗎。
隨後,徐衛國又是轉過頭,懶得多看她一眼。
徐天德禁不住瞪了兒子一眼,隨即又是對着兒媳婦蘇蓉蓉說道:“蓉蓉啊,你的腦子和眼光都比衛國這小子強多了,你好好看看,眼前之人究竟是何人。”
老公爹發話了,蘇蓉蓉自然要遵從,她隨即擡起頭,好好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仔細一看,這個女人的面容雖然看似年輕,但是,頭髮間已然有了白髮,再仔細一看,她的面容倒是跟丈夫有些相似。
而慈航冰雨知道,丈夫的目的無非是要自己跟家人相認,雖然現在就相認,並不在自己的計劃之內,但是,事已至此,已經別無選擇,索性,便跟家人相認了吧。
想罷,慈航冰雨緩緩擡起了頭,讓兒媳婦看着夠,不僅如此,臉上還帶着笑容,微笑着看着兒媳婦。
而蘇蓉蓉越看越覺得眼前之人跟丈夫以及小叔子徐衛家有些相似,尤其是他們笑起來的時候就更加像了,她的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京城之中,以及家族之中有關婆婆的傳說,她不由得一陣驚愣,急忙拉了拉丈夫的衣角,輕聲說道:“衛國,快看,她,她是不是婆婆啊?”
聽到妻子蘇蓉蓉對那個狐狸精的稱呼,徐衛國本來還想發火,但是,妻子的話,好像一下子提醒了他,他禁不住急忙擡頭看了過去,這一次,他看到了那個女人的正臉。
也就在徐衛國和慈航冰雨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徐衛國清晰的看到了那個女人眼眶中竟是泛起了晶瑩的淚花,臉上卻是帶着慈祥的笑容。
也就在這一瞬間,徐衛國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有關母親的猜測,他之前也不是沒有過,都說母親是京城第一醜妻,但是,如果真的長的那麼醜的話,怎麼自己和弟弟長相還可以呢?
而且,關於母親的去向,父親從來都是含含糊糊的,有着諸多的猜測和傳說,莫非,眼前這位就是自己失蹤的母親?
再看老爸徐天德,同樣也是既帶着笑,也帶着淚。
也就在這一刻,徐衛國猜測到了,眼前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老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