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權濤的面前只留有兩個選擇，要麼答應小丑，要麼拒絕小丑。
幾乎沒有過多的猶豫，安權濤點了點頭，說道：“好，我願意爲你做事。”
“哈哈。”小丑面具後的江佐哈哈大笑，滿意的拍了拍安權濤的肩膀，“很好，識時務者爲俊傑，我很欣賞你。和聰明人談話果然痛快！”
安權濤答應的如此爽快，是因爲他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小丑是什麼意思。
小丑沒有殺他，將他帶到荒郊野嶺，就是爲了和他“談生意”。
這筆生意談成了，雙方合作愉快；
如果談不成，荒郊野嶺方便拋屍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
安權濤有得選嗎？答應小丑才能活下去，不答應小丑他會死在這裡。
是生是死的選擇題從來也不難做。
至於安權濤是什麼心思，他是否相信血潮將至？
說實話，江佐不知道，江佐也沒興趣知道。
江佐不是那種喜歡玩心機的人，他也沒牛逼到從一個人的表情，看出這個人說的話是不是真心話。
不過這又有何妨？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我得到你的身體就夠了，要你的心幹什麼？那東西能當飯吃？
管他安權濤信不信，只要安權濤按照江佐的要求，給江佐辦事就可以了。
至於如何讓安權濤乖乖給自己辦事，江佐有的是法子。
說罷，江佐從風衣裡掏出了一個裝有氦鉢乙鈦的試管，遞給安權濤。
“氦鉢乙鈦，這就是我給你的活下去的資本。挖個雪坑，把雪坑裡裝滿水，把試管裡的氦鉢乙鈦倒進去。你再脫光，跳進去泡個冷水澡。”
小丑呵呵笑着，面具後的一雙眼睛緊盯着安權濤。
口頭上答應可不是江佐想要的結果，多年的社會經驗告訴江佐，口頭上的承諾和放屁沒什麼兩樣。他需要安權濤用實際行動來做完這道選擇題。
吸收了有江佐印記的氦鉢乙鈦，從此以後，安權濤的命就掌握在了江佐的手裡。
至於心在不在江佐這，無所謂！江佐得到他的身體就夠了。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我的時間很緊迫，合適的候選人不止你一個。”小丑晃了晃手裡的試管。
安權濤咬咬牙，接過了小丑手裡的試管。
其實，吸收氦鉢乙鈦，也可以直接吞下去。不過那種方法損耗太多了，還是泡澡效率更高。
雖然最好的辦法是用蒸餾水泡澡，但眼下兩人處在荒郊野嶺，沒辦法弄到蒸餾水，只能用普通的水湊合着了。效果肯定不如江佐用蒸餾水來的厲害。
結果試管後，安權濤沒有再多廢話，從橋邊的草地走下去，來到結冰的河面。
江佐滿意的點頭，果然，和聰明人交易就是省心。如果安權濤一上來就問江佐，要從哪取水造雪坑，江佐肯定會有些失望的。
江佐需要的就是有執行力的人。他選擇代理人，就是爲了幫他解絕問題的。若是一點小事就要找江佐幫忙，江佐要代理人還有何用？
十分鐘後，一個雪坑在河邊挖了出來。
安權濤從車裡取出扳手，砸穿了冰面。他又將後備箱裡的油桶倒空，用桶將河裡的冰水取了出來，倒在了雪坑中。
在橋上江佐的注視下，安權濤將試管裡的氦鉢乙鈦倒進了雪坑中，自己則脫掉了厚重的衣服，在風雪交加的夜晚跳進了注滿冰水的雪坑裡。
從旁觀者的視角來看，安權濤此刻應該被凍得瑟瑟發抖。但當跳進雪坑裡的那一刻，安權濤卻覺得，一股溫暖的感覺涌上心頭。
冰水中的氦鉢乙鈦，在漆黑的夜晚閃爍着點點熒光，分外美麗。
點點熒光聚集在安權濤身邊，被他的皮膚一寸寸的吸入。
五分鐘後，雪坑裡的氦鉢乙鈦被吸收完畢。安權濤從雪坑裡一個鯉魚打挺，跳了出來，抖落了身上的冰晶。
“這東西真是氦鉢乙鈦？”安權濤驚訝的感受着身體的種種變化。
他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素質往上提升了一個臺階，隱隱間有種審判者的感覺。
剛開始江佐說這是氦鉢乙鈦的時候，安權濤表面上表現出相信的樣子，但內心裡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畢竟，氦鉢乙鈦可是實打實的軍用管制品，而且售價極其昂貴，堪稱這個世界上最貴的金屬化合物。
非皇室成員或是疾控中心的編制審判者，根本連接觸都接觸不到。
所謂氦鉢乙鈦，所謂審判者，所謂血潮，和他這個普通的老闆來說，差距實在太大了，完全不在一個世界。
可當他真的發現，這管紫色的半液體是氦鉢乙鈦時，安權濤忽然感覺到，一扇新世界的大門正在向他緩緩打開。
眼前的小丑能將氦鉢乙鈦輕易送人，難道說，小丑所說的血潮也是真的？南洋市要完了？
直到這時，安權濤才仔細地回想這些天來，南洋市裡發生的種種變化。
軍隊封城，高速封鎖，工地停工，憲兵隊二十四小時警戒，整個城市都被一股無形的恐怖籠罩着。
“感覺如何？要不我倆來練練？”小丑呵呵笑着，後退一步，做出武術中標準的起手式。
“不了不了，小丑先生見笑了。”安權濤沒被自身實力的增強衝昏頭腦，他很清楚自己和小丑之間的差距。
“用了我的東西，以後就是我的人了。叫我老闆就好。”小丑說道。
“老闆，有什麼需要我爲您做的？”安權濤恭敬地鞠了一躬。
自己的實力越強，安權濤對面前的小丑就越位忌憚。畢竟對方放心讓自己成爲審判者，說明一個審判者在對方眼裡，算不得什麼。對方有足夠的實力，才能如此有恃無恐。
“我需要你幫我調查這些人的身份信息。一天之內，調查出他們的真實身份，明晚我會去你的辦公室取的。”江佐說着，將一份名單遞給了安權濤。
文件上的人，都是遊戲裡的潛力玩家。不過江佐隱去了所有玩家的ID，只是給出了具體住址。
同時，江佐還在其中穿插了一些無關人員，混淆安權濤的視線，儘量不讓安權濤往細胞online上聯繫。
看着安權濤收好了人員名單，江佐揮了揮手讓安權濤開車離開。
正當安權濤準備去開車時，江佐忽然一伸手，對着安權濤說：“等等，在幫我辦一件事。”
“老闆，什麼事？”
“幫我抓一隻老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