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感物”又查看了不少偵察小隊的報告,着重查看任務中出現的異常情況。
當“感物”找對了方向後,順着這條方向看下去,他發現了越來越多的疑點。
綜合這些情報後,“感物”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一時間“感物”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畢竟這個猜想太過荒誕。
所以當江佐詢問“感物”的看法時,“感物”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讓他們翻看報告的末尾。
江佐和安權濤很快看完了,兩人都擡起頭望着“感物”,等待他繼續說話。
“我的心裡已經有了猜想,但我暫時還沒有驗證,如果兩位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先向兩位分享我的猜想。”感物開口說道。
“請說。”江佐將報告放到一邊,讓感物繼續說。
其實,對於感物接下來的話,江佐是有些期待的。
因爲在剛纔江佐和感物翻看報告時,江佐發現感物一直在低頭皺眉沉思,時不時的翻找報告,又拿了張紙在一邊寫寫畫畫,似乎在計算着什麼。
看得出來,感物一定有了什麼特別的發現。
只見感物直截了當的說道:
“這次偵察行動有很多異常情況,其中最大也是最明顯的異常,就是審判者的損失數量。
我當然不希望看到審判者遭受損失,但是我不得不說的是,這次偵察行動中,審判者的損失太過異常。”
聞言,安權濤皺了皺眉,道:“我不贊同,這不算什麼異常的情況。聚集死侍的實力太低,就可能造成這樣的結果。”
“不,我想你忽略了一個事實。”感物看向安權濤,說道:
“先不說偵察任務,在血潮這麼危險的環境下,單單是讓三百多審判者出去在全城轉一圈,僅僅是遊蕩死侍造成的審判者損失,我想都不止這點吧。
可是現在的情況呢?
這些審判者不僅是出去轉了一圈,他們還執行了大規模的偵察任務,結果審判者的損失,卻比出去轉一圈的損失還要小。
這就不合邏輯!”
感物一陣見血的指出了這點,這也是那些高級死侍所忽略的地方。
高級死侍們只想着如何減少審判者傷亡,卻沒考慮到這一點,那就是在它們的保護下,審判者的傷亡數量太過異常,甚至還低於正常情況下被遊蕩死侍殺傷的數量。
聽到感物的這句話,安權濤一時間找不出什麼理由反駁,他低頭望着地面,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江佐沒有說話,只是默默點了點頭,示意感物繼續說下去。
感物繼續說道:“就在剛纔,我將報告末尾的一些數據整理了出來。
在這些報告中,異常情況中主要包含了兩點:
一是被擊殺沒多久的死侍屍體;
二是不尋常的打鬥聲響。
南洋市裡的死侍很多,但死侍的屍體還是很少見的,特別是剛被擊殺沒多久的死侍屍體,就更加少見了。
根據我們以往的偵察經驗,每一百次偵察行動中,大概會遇到一具剛被擊殺沒多久,而且是因爲不明原因被擊殺的死侍屍體;
打鬥的聲響要多一些,大概每一百次會遇到五次左右,像這種不明原因的打鬥聲響。
可是這次大規模偵察行動,我們的審判者大多是一人一組,還有少量兩人、三人、四人一組的情況。
算下來的話,差不多在兩百組左右,相當於兩百次偵察行動。
按照正常經驗,兩百次偵察行動,會遇到兩次第一種情況,遇到十次第二種情況。
可是現在的偵察報告裡,第一種情況出現了四十次左右,是正常情況下的二十倍;
第二種情況出現了七十次,是正常情況下的七倍。
我覺得,這已經能夠說明問題了。”
江佐和安權濤對視了一眼,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兩人都分析過偵察報告,可是誰也沒像感物這樣,將異常情況羅列出來專門分析,畢竟兩人的關注重點並不是異常情況。
江佐向感物:“那你覺得會是什麼原因?”
被江佐問到這個問題時,感物頓了頓,似乎在思考將自己的觀點如何說出來,纔不顯得太過震驚和荒誕。
片刻後,感物緩緩說道:“結合審判者的傷亡率,我覺得,可能有某種勢力在暗中保護審判者。”
這話一出後,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江佐和安權濤都不覺間皺起了眉頭。
“你說的這個勢力......”江佐似乎猜出了感物要說的那個勢力。
感物還沒回答,安權濤就在一邊分析道:
“南洋市目前如果細分的話,有四股勢力,分別是我們的審判者組織,皇室審判者,遊蕩死侍和聚集死侍。
皇室審判者可以排除,他們的實力已經自身難保,不可能有實力再暗中保護我們;
遊蕩死侍也可以排除,它們沒有組織,智商也不夠,不會做出暗中保護的這種事的。
我們自己也可以排除,我沒有派人暗中保護審判者。
排出了這三點,那麼只剩下......”
“沒錯,聚集死侍!”感物接着安權濤的話說道:
“只有聚集死侍,纔有這個實力,去暗中保護三百多的審判者。”
這個結論一說出來,整個房間再次安靜了下來。
江佐和安權濤都一言不發,似乎是被這個大膽的推測震驚了。
感物也在一旁不說話了,不過看得出來他對自己的猜測很自信,但他缺少證明自己猜測的證據。
過了好一會兒,安權濤纔有些不確定的開口說道:“你是說......死侍在保護我們?不不不,這不可能!”
“我也覺得這不可能,但是除此之外,我找不出還有別的勢力會這麼做。”感物搖搖頭說道。
聽到感物的話,安權濤沉默了,確實如此,整個南洋市的勢力就這幾支。
除此之外即使還有少量潛伏的勢力,那麼規模應該也不算太大,不太可能做到同時保護三百多的審判者。
“可是,你說如果真的是死侍在保護審判者,那它們的目的是什麼?”江佐問出了他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不知道。”感物搖搖頭說道:“而且這也只是我的一個猜測,想要驗證這個猜測,我需要親自去近距離的偵察死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