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國的幾天着實讓人不舒服,不僅僅是因爲在身在異國他鄉,更多的還是因爲發生的糟心事兒太多。
不過好在很快他們就重新站在了中國土地上面。熟悉的感覺襲來,嗯,果然還是故鄉好。
若言選擇了走vip通道,雖然這樣會讓那些等待着她的粉絲失望,但她也着實不想和王俊凱一起走,更何況他的身後還跟着樑言姍。
爲了安全起見,樑言姍遠離接機的人羣先走了出去,而後纔是王俊凱他們。
若言的身後只跟着嬌嬌姐,爲了保護王俊凱他們,胖虎,小馬哥他們都跟着去了。
“小言啊,要是喜歡就說出來啊,別委屈自己好嗎?”嬌嬌姐捏了捏若言的肩膀,小聲的說。她的個子並不算太高,現在若言的身高比起她已經高出來一塊兒了。
人在少年時期總是會成長的飛快,若言就是如此。
她在出道之後,也不知道是怎麼的,眼看着個子一天天的就開始往高了長,現在已經差不多長到了一米六八,足足高出嬌嬌姐小半頭。
而王俊凱依舊毫不留情的嘲笑若言,因爲對於他一個穿上鞋就差不多一米九的人來說,一米六八還是矮了不少。
聽到了嬌嬌姐的話之後,若言依舊沉默不語,只是笑着搖了搖頭,像是有了自己的決定。
“算了,你不願意說話就算了。公寓裡面一直都讓人打掃了,所以這麼長時間沒回去也沒有關係。”嬌嬌姐看了看她,無奈的說,然後便拉着她上了保姆車。
車很快就開走了,直接去了公寓。
而另一邊,王俊凱等一衆人還在擁擠的人羣中費力的穿梭着。
那些不停閃爍着的閃光燈讓他們覺得有些不舒服,可畢竟還是習慣了。
三個人回到公司,一個人回到公寓。
不同的路,註定了以後也不會一樣。
在飛機上的時候,若言就對王俊凱愛答不理的,一上飛機就坐在了千璽旁邊。
無論他怎麼賣萌裝蠢的吸引,她就是不爲所動,依舊插着耳機聽歌,漠視想盡一切辦法讓她注意自己的王俊凱。
若言其實只是累了。
回到了家裡之後,她一下子就倒在了牀上,什麼也不想說,什麼也不想做,更什麼都不想。因爲她知道,越是想,越是痛。
偌大的房子裡只有她一個人,空蕩蕩的,如同她的心一樣,也是空蕩蕩的,就好像少了什麼東西。
以前的時候,王俊凱總會不厭其煩的一次又一次,從他自己的房間跑到若言的房間裡來,然後笑着和個神經病一樣鬧她。
是少了他吧。
少了他在的地方,好像無論怎麼樣都會想起他。
想他精緻的容顏。
想他變成叉燒包的笑臉。
想他認真工作的模樣。
想他唱歌唱到動情時溫柔的目光。
想他用骨節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撥動着琴絃。
想他剛起牀時的睡眼朦朧。
想他安靜睡着時好看的睡相。
……
想他的所有,都想。
檯曆放在桌子上,一頁一頁的隨着時間的流逝而翻動。
不知她曾多少次溫柔撫過那一個又一個意義重大的日子,也不知是用了多少個不眠的夜晚輕柔記住少年的所有。
流過的淚和汗水,是不會背叛我們的。
就像滴落在地上的每一次委屈和疲憊,都曾那樣清晰的痛過,沒有欺騙過我們。那是永恆的紀念,隨着時間的飛轉變成了一道又一道美麗的疤痕。
它給我們成長,卻讓我們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模樣。
疤痕雖然美麗,卻帶着蜿蜒不平的印記,讓我們想起那一次又一次的疼痛。
想起時已沒了痛覺,但記憶還在,雖然麻木,但總會適應。
一個人的人生,可能會成爲另一個人的風景。
那王俊凱的人生,大概就是若言的風景吧。
等所有的喜歡都有了聲音,你就在這片濃稠墨水後的空白處爲我留一席之地。
不知不覺間,原來已經12月了。
越是接近年下,他們的行程就越忙,這是毋庸置疑的。
因爲到了接近春節的時候,各種的工作就會接踵而來,讓他們多少有些喘不過氣來。跨年演唱會,春節聯歡晚會,上綜藝節目,接專訪,影視劇拍攝,錄製新歌……
一次又一次出現在鏡頭面前,卻也一次又一次丟失了與家人在一起相處的時光。
若言已經因爲工作的原因半個月都沒和王俊凱他們見面了。
她和公司協調了一下,因爲臨近期末考試的緣故,所以推掉了很多的工作。但tfboys就沒辦法了,各大衛視拋出的橄欖枝,他們都不好拒絕,所以只好在全國各地飛來飛去。
今年更稀奇的是,韓國電視臺sbs居然邀請他們去錄製韓國的一個跨年晚會。是提前幾天錄製的,所以並不會耽誤國內的行程。
若言這幾天一直都在學校上課,只是王俊凱和樑言姍的座位倒是雙雙空缺。
她笑了笑,覺得諷刺。
樑言姍根本就不是什麼紅人,不過是跟着王俊凱到處飛罷了。
如果不是因爲王俊凱喜歡她,那她根本就沒有資本在他心裡胡作非爲。
可最諷刺的是,王俊凱喜歡她。
她上課都有點心不在焉了,筆記也是寥寥幾筆就算是寫完敷衍過去。反正週末的時候還有家教老師來家裡補課,這點她倒是真的不擔心。
老師不點她起來回答問題,大概也是覺得她好久沒上課了,工作又那麼忙總會休息不好,有些走神也是很正常的,所以沒說什麼。
她一節課都混混僵僵的混了過去,大家卻也對她不聞不問。
也對,高三了,半年之後就要迎接決定命運的高考,誰不想努把力拼一把。
若言想,也不想。
還是那句話啊,時間會給她答案的,不會有半分的虛假。
想是因爲不想讓大家瞧不起自己,畢竟是個明星。
不想是因爲……怕繼續在這裡呆下去看着王俊凱和樑言姍親親我我,自己會瘋掉。
其實對於一個旁觀者來說,這本不是什麼算得上可以撕心裂肺的事情。
但對於若言這個當事人來說,這件事確實足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