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王俊凱說的一樣,在最後的時候真的有一個彩蛋,但若言是毫不知情的,被推下臺去換了衣服又被推上臺去跳舞。雖然很怨他們都不告訴自己一聲,但是音樂響起來了,還是得硬着頭皮上去跳。伴舞一個個的都走了上來站在她身後,她可以分辨出,這支舞是王俊凱當時16歲的生日會上面跳的舞,對她來說沒什麼難度。
估算了一下難度係數,她自己心裡也有了底,很快就進入了狀態,再次在媒體粉絲面前一鳴驚人。到場的很多別家飯也被她徹底圈粉,她臉上自信的笑容依舊不減,這是第三次登上舞臺,多少都會有一些心理準備了。一曲終了,還是標準的90度鞠躬。
此時的她,完全就是一個舞臺的王者。她似乎天生就是屬於舞臺的,可是卻很抗拒舞臺,因爲她害怕閃光燈。她始終記得,五歲那年,出了車禍後,她就那樣站在一邊,看着各個記者圍着她的父母拍來拍去,轉而看着她,話筒遞到了她的眼前,各種問題鋪天蓋地的襲來,那時小小的她不知道說什麼,只好嚎啕大哭。
她這一身衣服頗有非主流的感覺,無袖的黑色上衣,超短的黑色熱褲,配上最新款的街舞鞋,耳朵上面戴着的也不是乖順的白色小螃蟹耳墜,而是一邊圓形耳環,另一邊方形耳環。
“突然感覺,我能現場看到舞蹈皇后跳舞真的是沒什麼遺憾了。”華少用一種半調侃的語氣說,但其中卻滲出了一些真誠。
“舞蹈皇后不敢當,亞洲舞王在這裡呢。”若言笑着回答華少,看着羅志祥,眼中滿滿的都是崇拜。“羅志祥哥哥一直都是我的偶像,因爲就是舞跳得特別好嘛。”
“誒!我覺得你當得起舞蹈皇后這個稱號,我17歲的時候跳舞可沒你好。就算是現在,你的舞蹈水平也絕對是和我不相上下的。”依舊是一口臺灣腔,具有特色的聲音讓人一下子就可以分辨出來是羅志祥在說話。
“舞王都這麼說了,那你就肯定當得起。”千璽總算是開口了,全場他幾乎沒說什麼話,再不說話的話,旁邊的人真的就要懷疑他抑鬱了。若言低着頭,不作回答,但其實已經笑的合不攏嘴了。被自己的偶像肯定自己的實力,怎麼看都是一件開心事吧。
慶典就在這樣的一個愉快的氛圍中結束了,回到公司中,五個人都先把衣服快速換掉,然後就是拿上東西直奔機場。由於機場粉絲聚集的原因,所以只好是走了vip通道,雖然很想見到粉絲,也不原因讓她們失望,但還是被迫走了vip通道。
坐在飛機上,若言一倒頭就睡,畢竟今天對她來說,體力消耗太大了,明天還要去上學。小凱看了看她,伸出手去,把她的頭拉到自己的肩頭上面靠着。手就那樣輕輕摟住她。還有將近兩個小時的飛行,她也應該睡會,畢竟,挺累的。
他低頭看了看手機,也睡了過去,兩個人的頭不自覺地靠在了一起,看着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和諧,就像一對情侶一樣。千璽雖然在閉目養神,但卻把這一幕收入眼底,心裡不自覺的開始有一些難受的情緒。王源則是眼不見心爲淨,一上飛機就睡,完全錯過了以上的場景。
飛到了重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王俊凱是最先醒的,看着懷裡摟着的若言,有心想讓她多睡一會,可卻沒有辦法,只能把她叫醒。他晃了晃若言,低着頭叫她。若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從王俊凱的懷裡掙脫出來,直起身子,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在王俊凱的懷裡睡了兩個小時。
兩個人都很有默契的不說什麼,戴上帽子口罩走下飛機,低着頭,不想讓任何的人發現他們的身份。即使這樣,耳朵還是免不了要經過一番尖叫的洗禮。即使是凌晨,機場還是堆積了一羣粉絲在出口處等候。一聽到叫聲,若言就清醒了,走出機場了,然後坐進車裡。
9月的風已經開始慢慢變涼了,她身上沒有穿外套,被風吹得有些冷。王俊凱剛準備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就看見千璽已經把自己的外套輕輕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面。他不動聲色的穿好衣服,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馬哥,把窗戶關上吧。”王源開口了,他不看別人,只是低着頭玩手機,對前面正在開車的小馬哥這樣說着,語氣不輕不重的。
“好。”小馬哥默默的按着旁邊的按鈕,關上了車裡面的所有窗戶。車內的空氣一下子升高了幾分,若言向後一仰,有些睡不着,於是便掏出手機,纖長的手指飛快的滑動,好像在上面翻找着什麼。王俊凱不時斜過眼睛去看她的手機屏幕,好像生怕她會給別的男生打電話發消息。
若言的手機突然響了,上面的備註是韓文,旁邊的兩個人都沒太認得出來。若言卻知道是誰,快速接起了電話,儘量壓低了聲音,似乎並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談話的內容。
“言,在哪裡呢?”燦烈似乎知道她旁邊坐着王俊凱,故意用一種寵溺的口氣去和她說話。
“重慶。”她的語氣卻沒有一絲波瀾,早已猜透了燦烈的用意。
“噢,我也在重慶。打電話過來,也不是有什麼事情,就是想你了,想聽你的聲音。現在也挺晚的了,你好好的休息,到家之後先洗澡再睡覺。”他的口氣中滿是關心,讓若言很不適應。
“你怎麼知道我在車上。”她很奇怪,燦烈明明就不在附近啊。
“因爲我聽見了車的聲音,你要知道,對帶輪子的東西我可是都有研究的,何況車呢?高爾夫8,對吧?”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的得意,但以若言聽來,他八成是想氣王俊凱來着。到了王俊凱的耳朵裡面可就不一樣了,在他看來,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示威。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生氣,也不知道自己心裡不舒服的感覺從何而來。
“晚安。”說完這句,燦烈就掛了,嘴角盪漾着與平時很不一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