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咕嚕——“
容器內,許多氣泡如沸騰一般上升着,正好遮住了少女的一些敏.感部位。
“主教大人,我不明白,爲什麼您要答應他的條件?他所提出來的條件對我們來說已經能夠讓我們的計劃幾乎重新制定,今後我們想重啓計劃會消耗一定的時間。”
他們在說什麼?少女並不清楚。對於這個新生的【生命】來說,一切都是未知的。此刻少女只有一個願望——那便是活下去。生物的本能在促使她想要活下去。
“別擔心,琥珀,這不過是我的計劃的一環而已。在西琳計劃中,出現某些不定因素我也已經考慮過了。不過是暫停並且推遲西琳計劃而已——還在計劃的可承受範圍內。”
奧托開啓了一個櫃子,從裡面拿出了一管神秘的紅色液體。
只要有這個,就算是神也——
“主教大人,是幽蘭黛爾的通訊。”
以比安卡的性格,會主動聯繫奧托可有些不正常。不過從奧託交給她的任務來看,估計是風塵那邊又出了什麼事。
“怎麼了,幽蘭黛爾?風塵那邊有什麼情況嗎?”
通訊那頭的聲音顯得有些不耐煩,而且還稍微有一些頭疼。
“算是吧...他們四個打起來了,我怕他們把公寓都給拆掉了,所以就擅自把他們丟出了公寓。不過覺得這樣擅自決定有些不太好,來和你說一聲而已。然後...”
然後?奧托知道比安卡不是那種會因爲小事彙報的人,所以這兩個字以後一定有什麼會給自己添麻煩的事情。
“他們四個人不見了。”
“啪!”
奧托一下子關掉了通訊,跑到了他的私人實驗室。在那其中,有着另外一個和奧托本體一模一樣的身體。
數分鐘後,奧托從裡面跑了出來,卻看見風塵正在實驗室裡查看着實驗資料。
“怎麼了嗎,主教大人?看你的臉色有點不太好,是不是因爲我突然消失了呢?”風塵放下手裡的實驗資料,開啓了旁邊的櫃子。
然後,拿起了那支液體。
“欸——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東西。這裡面的東西要是放出來,律者的力量估計會一下子被衰減許多吧?如果讓女武神用這種東西,估計會直接變回普通人。
“你,是想要這麼用這個東西的吧?”
琥珀拿出了武器指着風塵,彷彿生怕他對那支液體做什麼一樣。
然而風塵依舊當沒看見,鬆開了手任由這裝有十分重要且神秘液體的試管落下。
奧托的瞳孔皺縮,這裡是他的專屬實驗室,一般不會有多少人進來,並且那個櫃子只有他自己的指紋能夠開啓。
他拿到了自己的指紋。沒錯,只有這個答案能夠解釋,但是他到底是什麼時候...
沒有時間讓奧托繼續思考,一旁的琥珀直接伸出了手想要接住那支液體,但...
“能不能不要妨礙我呢,秘書小姐?”
白色的手抓住了琥珀的四肢,將她懸掛在空中。
液體應聲落地,紅色的液體灑在地上,不斷地將地面侵蝕。液體表面上,還漂浮着氣體。
“你...!”
“琥珀!”
名爲琥珀的少女停下腳步,看着風塵,彷彿隨時都準備將風塵的頭給砍下來一樣。
雖然不明白奧托爲什麼要讓自己停下來,但琥珀已經對風塵產生了敵意,甚至是仇視他。
“鬧夠了的話就把【那個】給我吧。你知道,那東西對你來說沒有用,反而可能會殺了你。”
如果連風塵根本沒有將這液體丟在地上這種事都沒能夠發現,那麼奧托就不是奧託了。
在風塵的手上,有着另外一支與剛纔落在地上的一模一樣的液體。
在液體落到被白色的手遮住的位置的一瞬間,風塵通過西琳的力量讓這支液體與他從崩壞那弄來了假的液體換了一下。兩支液體的相同之處就是落在地上總成的視覺效果——也就是侵蝕地面的效果是相同的。
“拿去,沒時間陪你玩。”
把那支液體丟到奧托手裡以後,風塵說出了他來這裡的目的。
“給我棟別墅吧——要大一點的,最好是那種隔音效果很好的。”
住公寓風塵其實也沒有什麼意見,只是太小了,有的時候沒有打掃好容易留下些戰鬥的痕跡什麼的。
而且隔音是個大問題。風塵至今都不知道住在隔壁的女武神有沒有聽到那能夠被404的音效,說不定她們還以爲是比安卡和麗塔...總之第一個懷疑的肯定不會是風塵就對了,比安卡風評被害預定。
“...你要那東西幹嘛?以你的能力隨便搬一棟或者造一棟都沒問題。”
“我懶,你能怎麼樣?”
奧托徹底無語了。屬於天命的別墅的確有幾棟沒有人住的,隨便挑一棟給風塵也沒啥,但是...明明自己有能力弄卻來找自己要一棟,這也太懶了吧?
“沒什麼事的話你先回去等着,我下午讓人把鑰匙和地址都交給你。”
“真不巧,我還有事情找你。”
“...”
一隻手扶着額頭,幸好奧托注意到自己這個身體不適合拍腦袋,否則自己估計要被自己拍死。
“說...”
“西林計劃的所有資料給我拷貝一份——包括你的那份。”
屬於風塵的西琳計劃,現在才只是第一步而已。
當然奧托也知道風塵有自己的私心,不過礙於兩人目前正處於合作狀態,不好撕開這層僞裝而已。
“明白了,到時候我讓琥珀帶過去。”
“那麼麻煩了,主·教·大·人。”
風塵特地加重了幾個字以及延長了中間的間隔,消失在了兩人的眼前。
確認沒有感受到風塵的氣息以後,奧托才放鬆了那因爲隨時可能戰鬥而緊繃的神經。
“琥珀,整理一下資料,我去換回原來的身體,順便看一下S系列。”
“我明白了,主教大人。”
名爲琥珀的少女退了下去,沒有人看得見面甲下隱藏着的是怎樣的表情,但她對奧托的忠誠——
或許能夠比得上那一位也說不定。
不,那一位對奧托已經不只是忠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