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識?”
那名隊長懷疑的望着眼前的兩個少男少女。
白識算得上白嬈的禁忌,你特麼還要我跟城主說白識回來了?
一個死人回來了?
這是要害人的節奏吧?
隊長几乎要咆哮道:“胡言亂語,妖言惑衆,你們二人,當街殺人,非法剝奪他人性命,已經嚴重觸犯了起風城的《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將依法承擔相應的刑事責任。”
然後他一招手:“把他們給我綁了!”
楊慕雪依然悠悠說道:“雖然白識的相片已經被禁止傳播,但曾經你們肯定見過白識的相片。現在白識就站在你們面前,想必已經有人有所猜想。所以這件事,不是你們所能想象的,我勸你們還是向上報告的好,免得大家傷了和氣!”
這時旁邊有一名警察小聲的對隊長說道:“劉隊,我看那個少年真的很像是白識,雖然精神面貌已經發生了很大改變,但樣子並沒有變化多少。”
劉楊罵道:“老子又不瞎,當然認識。正是如此才嚇人。一個由死人所引發的政權更換,纔剛剛塵埃落定,那個死人卻回來了!”
小警察失聲道:“劉隊的意思,那都是陰謀?”
劉楊連忙捂緊他的嘴巴小聲罵道:“你要找死麼,說那麼大聲?如果你不是老子小舅,老子才懶得理你的死活。現在你既然已經明白,就不要聲張,我們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好。”
儘管劉楊的聲音很低,距離也很遠,但白識還是聽清楚了他的話。
他不無感嘆,果然人心最是複雜而難明的東西。
那怕只是一個秘境世界,這些虛幻的人類也能將一切問題都想得複雜化。
或者這就是底層人們夾縫中爲求生存的一種悲哀?
小警察有些畏縮的問:“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劉楊嘆道:“我怎麼知道?他們那麼高調,這裡的事很快就會被城主府知道。現在我也騎虎難下啊。”
小警察都幾乎嚇哭了,渴求的望着劉楊:“那我們會不會死?”
“這一刻起,我們的命都不是我們的,我怎麼知道?”
此時水家的人來了。
來人是一名老者,以及兩個保安。
他們望着水沐楓的屍體,頓時變得無比憤怒。
“該死,你們這些警察是吃乾飯的嗎?我水家的大少都被他們殺了,還留着他們吃晚飯不成?直接將他們就地格殺,以慰我家大少之靈!”
劉楊正氣橫秋道:“我們民安局行事,你們少指手劃腳。”
水義童乃水家的管家,本是外姓人,因爲對水家忠心耿耿,後被賜水姓。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望向劉楊道:“你一個小小的民安局支隊長竟敢這樣對我說話?”
“你一個奴僕而已,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再敢阻撓我們辦公,老子順道把你押回去。”
水義童氣的直瞪眉,怒道:“老朽倒是看看,你哪來的勇氣,安敢如此奚落我們水家,就不怕明天就被扒了這身警服?”
劉楊罵道:“滾!”
說完,他咬了咬牙,走向白識二人。
“殺人犯法,無論你們什麼身份,現在都必須跟我們民安局走一遭!”
楊慕雪不爲所動:“老孃沒興趣當犯人。你不向上稟告,等着就是,總會有人願意出頭的!”
劉楊的心中也是思潮澎湃。
這或者是個機會?!
也可能是個死劫!
可是已經身在局中,死劫已經無可避免,既然如此,老子還有什麼可退步的?
他也不再猶豫,立刻拿出電話,一邊指示着身邊的小弟道:“把這幾個當衆調戲良家婦女的混蛋的屍體給老子直接拉到火葬場。”
其他人面面相覷。
不過劉隊已經發話,他們不敢多言,只好照辦。
水義童聞言,氣得破口大罵:“劉楊你一個小小的民安局支隊長,誰給你的膽氣如此行事,老子現在就給你的局長打電話,立馬扒掉你那身警服!”
劉楊只是輕蔑的冷笑了一下。
在水義童及水家兩名保安的阻撓下,別人也移動不了水沐楓的屍體。
劉楊卻是直接上前一腳將水義童踢飛,然後又是兩腳將兩名水家保安踢出一邊,接着一揮手喝道:“給老子拉走,留這礙眼,傷風敗俗的玩意!”
隨即他立刻拔通了一個來自城主府的號碼。
其後,那些警察立刻七手八腳將幾具屍體擡上車,然後揚長而去。
水義童則被劉楊的一腳給踢懵了。
他實在不敢相信,身爲水家的大管家,就連那些少爺小姐面對他都有幾分客氣,卻沒有想到現在會被一個小小的民安局支隊長一腳踢飛。
猛然間,他終於想到了什麼,不由望向白識和楊慕雪。
當看到白識,他的心中一激靈,終於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白識?!
白嬈城主的親弟弟?!
一個死人?!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爲什麼還會和大少發生衝突?!
他爲什麼直接就對大少痛下殺手?!
種種思潮開始涌現在水義童的腦海中,就如同其中炸開了一個烈性炸彈,炸得他暈頭轉向。
事情明顯已經超出他的想象。
他立馬爬起來,閃身離開,急忙向家族彙報。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幾分詭異。
明明當街殺人的兇手,此時卻如同兩個高高在上的上位者,不是在等待律法的審判,反而像是在等待別人給他們的解釋。
而經過這些時間,周圍已經有不少人都對這裡發生的事充滿了好奇。
但是劉楊不敢將事情鬧大鬧得人盡皆知,立刻指揮着警察將那些吃瓜羣衆驅離。
可是這年頭,哪還有幾個吃瓜羣衆會害怕警察的,反而更勾引起了他們的好奇心,就是紋絲不動的站在警戒線之外,看着這裡發生的一切。
有些人還拿出了手機,開始偷偷摸摸的錄像。
劉楊不得不將白識二人請上警車。
這次楊慕雪倒是沒有反對。
畢竟她也不願讓人當猴看。
車上。
楊慕雪的細眉微皺,有些疑惑的說道:“爲什麼我會感覺他們都只是些普通人?水家大管家,我聽說過,是一名輪海境的老人,現在竟然輕易就被人一腳踢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