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白識的心中一凜。
然後他立刻對幽冥重珠拍出了一個鑑定術。
“你對幽冥重珠使用了初級鑑定術,鑑定失敗,沒有獲得目標任何信息,鑑定熟練度+1,鑑定術狀態,初級,熟練度狀態,832/1000。”
鑑定失敗!
“鑑定術!”
繼續失敗!
……
足足拍了幾十個鑑定術,他才終於得到系統成功的提示。
然而所看到的信息卻全是問號。
初級鑑定術完全就鑑定不出這種世界級別的寶物啊!
然後白識又使用了一個偷窺之眼。
偷窺之眼下,他還是看不出任何異狀。
他不由感覺到一陣的頹敗。
系統技能等級太低,感覺完全就沒有用武之地,看來必須要專門升級一下系統技能才行了。
可是眼下應該如何渡過眼前的難關?
此時一個聲音響在白識的腦海中:“你已經看見過我的經歷,也看出了那個女人的狼子野心,你本非這個世界之人,卻搶了那個女人的弟弟的身體,她最後一定容不下你。所以你也必須自救,殺了她!”
白識並沒有迴應源識的問題,只是靜靜的等待着。
他並不急,因爲白嬈到底是他的姐姐,無論她如何對他,至少還有一個希望,然而對付源識,白嬈根本就不可能有轉彎的餘地。
等不到白識的迴應,源識又說道:“你是在賭那個女人給你的一線機會?”
白識只是冷冷一笑,並不說話。
源識忽然說道:“很好,你贏了,你需要什麼?”
然而白識依舊只是冷聲道:“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殺自己的姐姐,而且我怎麼可能殺得了她?”
“你以爲她真的將你當作自己的弟弟?簡直意想天開!她畢竟是以我的世界衍生,成長,所以我對她的想法一清二楚。她的本意就是,讓你暫時佔據其弟的身體,身體所在,血脈所在,等你遺傳下這個身體的血脈,她就會直接將你滅殺!”
白識依然不爲所動,只是不屑的說道:“以我姐姐的智慧,早就看透一切。而我,你以爲我會看不出其中的問題麼?姐姐一直催我結婚,結婚之後,便是生育,若是生育之後呢?所以,誰也別當誰是傻瓜!”
“既然你已經明白其中的關鍵,等你生育之後,她必然將你滅殺。以她的能力,你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惟有與我合作,你纔有可能完成反殺,不用死的窩囊!”
白識好整以暇的說道:“所以我一直反對姐姐的安排,只要不生育後代,她自然不會對我有所作爲。”
源識一時間又再陷入迷茫。
人類,真是複雜啊!
片刻之後,源識又對白識說道:“別忘了,人間有一種手段叫強迫!不管你是否願意,只要白嬈稍微施展一些手段,就可以讓你乖乖就範,爲其延續血脈。就好比如,人所向往的春天裡的藥?”
白識哼哼笑道:“那又如何?至少曾經快活過!然而與你合作,殺了我的姐姐後,你會如何對我,不是顯而易見麼?所以說,與其快樂的那一刻瞬間煙消雲散,誰特麼願意被囚不得善終?”
源識沉默了片刻,不得不軟下口氣問道:“你要如何,才能與我結盟?”
白識說道:“至少讓我的實力不給你直接將我鎮壓!”
源識道:“我可以滿足你!”
活落,白識便見眼前突然間出現一道光門。
光門之內的情況,他看不透。
他直接就使用了技能:“偷窺之眼。”
然面即使開始偷窺之眼,他依然看不到任何的東西,光門之內的一切,就彷彿是一個混沌。
一時間白識也有點猶豫不決起來。
他不敢保證源識是否存在其他的心思,就好比意引誘他的意識,進入光門之後,直接將他鎮壓,然後佔據他的身體。
所以現在的他就如同一個賭徒,就是賭源識所設計的局面。
想了片刻,白識還是冷言的拒絕道:“別開玩笑了。你應該明白,我不可能進入你所設置的陰謀,所以大爺不可能進去!要麼你直接提升大爺的戰力,要麼你死我活,要麼大家一起完蛋。”
源識怒道:“如果我能直接提升你的力量,我何以玩的那麼麻煩,乾脆直接提升那些囚徒的力量,輕易就能滅了那個女人,大不了我就放了那些囚徒。”
不過白識不爲所動:“吹呢。只要你敢提升那些囚徒的力量,估計他們第一個對付的便是你。只要弄死你,他們就可以脫離這個世界,何必玩那麼多?”
源識卻不聽白識的反駁,而是怒道:“這個不行,那個不行,你確定要一起完蛋?你這個來自異世界的一縷幽魂,你不小心的苟活,真願意再次死亡?要知道,你若再次死亡,你將徹底消失!所以說,你也別虛求那一點點的希望了。以那個女人的手段,她絕不會允許你的存在。”
白識卻是不爲所動:“我樂意!”
“你會死的,絕對會死的!”源識幾乎是咆哮的說着。
然而白識還是輕輕說道:“我樂意。況且,老子至少還有一線生機,然而你麼,絕對完蛋。所以,沒有好處的事,本大爺不與你說話。”
“進入光門,我賜予你力量!”彷彿源識是咬牙切齒的說着。
白識沒有說話,只是仔細打量着眼前的光門。
那道光門便矗立在前方,凌空兩米高的地方,由一道道光線勾成的寬一米高三米的橢圓光門。
光門之內閃爍着的是深邃的星空,無數的星光於宇宙深處一閃一閃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那星空並不是一成不變,它似乎是在流動。所有星光時刻都在變換着位置,或是突出,又或是隱匿,甚至星空中還劃過一顆顆流星,一閃而逝。
這是什麼情況?
以白識淺薄的見識,根本不知道眼前景象是什麼事物。他唯一的認識就是從光門內散發出來的力量很神奇,似乎能改變身體的體質。
一時間白識又再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