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王城乃靈族最強底蘊,是靈族威壓天下的資本,但現在卻莫名失了一絲靈韻。
這讓整個靈族一派騷亂!
靈王看着面前的鎮國玉璽,心頭升起一抹不安。
[竟然連不朽王城都失了一抹靈韻,大劫將至嗎?]
靈王站在王城最高的觀天樓上,一襲紅衣,俯瞰着整個天下,身影難免有些蕭索。
不朽王城都如此,那靈族又當如何?
她這個靈王又該如何?!
時間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靈王的星眸漸漸變得無比堅定起來。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她乃靈王,自當和靈族共榮辱同死生,任何人想要禍害靈族,都得先從她的屍體上踏過去!
......
小賽維族。
結界天地外。
闞雎目光明滅不定,結界天地內發生了何變故,竟讓他都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闞雎心頭不安,但身爲宗師的直覺卻告訴他,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他乃宗師,幾百年前就手握整個小賽維族,是所有貴族、議員的座上賓。
出產的七情果,更是給他帶來了鉅額財富。
而自從落入羅雅陽的手中,被羅雅陽解剖、解析靈核,整個世界就一片晦暗。
他雖然僥倖撿回一條命,但因爲天地橋崩毀,少了三分靈韻。
這些年修爲不得寸進不說,還先後被一個個後輩超越。
也因此,他被譽爲“宗師之恥”、“史上最弱宗師”,靈族前來挑戰他的後起之秀,更是絡繹不絕。
甚至還有內景巔峰、半步宗師來挑戰他,希望書寫內景逆伐宗師的神話。
對於這些爲了邀名,不知死活的後輩,闞雎向來都是給予他們以毒打。
宗師就是宗師,哪怕他是“最弱宗師”,也不是什麼半步宗師能逆伐的。
宗師貫通了天地橋,嚴格意義上來說,甚至已經是另外一種生命。
但是。
來挑戰他的半步宗師,還是絡繹不絕,他一次又一次的淪爲了襯托他人強大、天賦出衆的背景板。
更可恨的是,許多前來挑戰的後輩,身邊還跟着強大的護道者。
他只能不甘的和所謂的天才陪練!
而挑戰他而不死,甚至成爲了衡量天才的一個標準。
甚至還有人戲稱他是“宗師守門人”,是宗師戰力的最下限。
這一切都深深刺激着闞雎!
時間流逝,痛苦不僅沒減少,反而與日俱增。
最重要的是,他距離大限也越來越近了。
念及此,闞雎的目光又重新變得堅定、冷厲了下來。
小賽維族是他最後的希望了!
要麼手握小賽維族,修補好天地橋,要麼孤零零的死在病榻上。
闞雎選擇了前者!
闞雎手握死神鐮刀,再次狠狠的一鐮刀向結界天地的屏障鑿去。
轟!
小賽維族結界天地,直接出現個巨大的口子。
鐺!
雲海之上,黃金鐘自鳴,傳出一道道響徹整個天地的鐘波。
結界天地內,所有的小賽維族人擡頭,只見天穹直接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藍天白雲消失,陽光雨露消散。
整個天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荒涼、黑暗、貧瘠下去。
對於這一幕,衆多小賽維族人並不陌生。
通過世界樹的記憶,他們已然見過類似的一幕了。
曾經,他們生活的地心世界,也是如現在這般繁華、昌盛。
直到有一天,來了一個叫做雅各布的探險家。
他蠻橫的奪走了小賽維族的一切!
直到那一天,小賽維族才知曉,他們的天地宇宙,竟然只有七情樹和他們本身是真實的。
隨後,小賽維族就開始了漫長的苦難史。
被輾轉賣給一個又一個奴隸主,而闞雎給他們的苦難更是讓他們無法磨滅。
闞雎一手鐵血實驗,一手無形操控,整個小賽維族都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上,宛如韭菜一般,被收割了一茬兒又一茬兒。
黑暗和苦難,又要在一次降臨在小賽維族身上了嗎?
所有的小賽維族黯然落淚,被嚇得無法動彈。
大祭司梅湄湄,一時也沒了主意,只感覺天昏地暗。
她雖是半步宗師,但面對真正的宗師,卻沒有任何的機會。
祭司梅莓莓擡頭,聆聽着響徹天地的喪鐘,忽然想開了。
果然,這就是她和整個小賽維族的......命運!
感受到小賽維族結界天地中瀰漫而出的悲傷氣氛,闞雎頓時咧嘴笑了起來。
“恐懼、悲傷、無助......還真是讓人愜意的味道!”
不僅是闞雎,就連他的跟隨者梟、夜鴉、蠱雕,也齊齊露出了一個久違的笑容。
唯有失去過,才懂得擁有時的美好。
他們和闞雎一起享受過那段最風光的日子,談笑有宗師,往來皆議員,在整個王城都是香餑餑。
有花不完的金錢,享受不完的美人。
也因此,這些年闞雎雖多有失勢,但他們都始終不離不棄。
哪怕闞雎給他們畫大餅,他們也吃的津津有味。
小賽維族,不對,亞靈族要什麼翅膀,要什麼自由?
只要戴上項圈,乖乖給他們種植七情果樹和生產魂香就好!
闞雎打量着小賽維族的結界天地,面露喜色,忍不住點評道,“不錯,不錯!不愧是羅雅陽的手筆,正適合給我當種植園。”
闞雎一語落,所有的小賽維族齊齊憤怒。
這裡是他們的家園,而不是什麼闞雎的種植園!
對於小賽維族的憤怒,闞雎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看向了四面八方的所有小賽維族的族人,隨後就徹底欣喜起來。
“竟然有接近五萬左右的族人,這還真是天佑我闞雎......從現在開始,你們都屬於我了!”
嘩啦啦啦!
闞雎一揮手,大量的項圈被他扔到了衆多小賽維族人的面前。
“自己戴上,我的手段你們知道的,表現好就給你們封地收割魂香,表現不好就拿你們做實驗。這一點,想必當年逃出的老人,還有一些記憶!”
小賽維族人身軀僵硬,黯然落淚。
歷史要重演了嗎?
闞雎面色一冷,寒聲道,“都不動?看來你們是忘記我當年的手段了,梟,你來說!”
梟露出殘忍的笑容,似又回到了數百年前的崢嶸歲月,精神亢奮到了極致。
“那年,我們建了一個實驗室,不聽話的都被我們推上了試驗檯。就連你們的王、王后,都被我們給親手解剖了。”
“哈哈哈哈,你們或許不知道,當時你們那個可悲的王到底有多可笑,他竟然跪着求我,讓我不要傷害他的族人......落毛的鳳凰不如雞,自身都難保了,他還真當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啊!”
梟說到盡興處,蠱雕也被勾起了話頭,舔了舔舌頭,回味道,“你們的王后,滋味很不錯。她身上靈子的味道,還真是讓人回味無窮......可惜,就是身體太小了一些,不然我倒是想要好好再品嚐一下她的其他滋味!”
“畜生啊!”
蠱雕一語落,所有的小賽維族人盡皆出離憤怒了起來。
王以身化世界樹之後,王后蓽露藍蔞,帶領他們重建新家園,受到了他們所有族人的愛戴。
唯一讓他們遺憾的是,王后早早逝去。
倒是沒想到,病根竟然是當年被吸走了太多的靈子本源。
“賊子受死!”
將軍叄傘傘,神箭手費飛飛,還有小祭司梅莓莓同時出手。
可惜。
他們三者剛剛動彈,宗師闞雎身軀之上就散發出了宗師威壓。
三者齊齊被宗師威壓壓得癱在地上,再動彈不得。
闞然看着被他威壓壓得癱在地上的三者,讚賞的點頭,“不錯,竟然還有三個懂得反抗。看來你們三個,就是小賽維族最後的硬骨頭了!”
對於小賽維族,闞雎太瞭解了。
目光一掃,梟、夜鴉、蠱雕三者會意,緩步走到了梅莓莓叄傘傘費飛飛三者面前。
梅湄湄面色狂變,“住手,你們要做什麼?”
闞雎淡淡道,“還能做什麼?當然是清除掉硬骨頭,再次打斷你們亞靈族的脊樑啊?不然,你還期待我們做什麼?請客吃飯?”
梟、夜鴉、蠱雕三者同時擡起了腳,齊齊向梅莓莓叄傘傘費飛飛三者的脊骨踩下。
“給我住手!”
梅湄湄怒極,半步宗師的威壓瀰漫而出,直擊梟三者的心靈。
半步宗師雖還不是宗師,但既然沾了“宗師”兩個字,卻也初步有了宗師的部分威能。
梟三者心靈受挫,身軀如遭雷擊,忍不住後退了數步。
但就在此時,闞雎的身影一晃,卻是出現在了梅湄湄的身邊。
梅湄湄還未反應過來,脖頸就被闞雎一把抓住,就像是一隻鴨子,生生就被闞雎給提了起來。
一如闞雎當年被羅雅陽隨手提起!
很顯然,闞雎也喜歡上了這種極具“羅氏風格”的攻擊。
梅湄湄掙扎,但卻什麼都做不了。
闞雎看着梅湄湄,讚賞道,“亞靈族的祭司?終於也懂得反抗了呢,我很高興,你有資格享受當年王和王后的待遇,就先饒你一命,只切除你的額葉好了!”
梟、蠱雕、夜鴉三者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再次舉起腳,就打算踩斷三人的脊骨。
亞靈族或許需要骨氣,但他們不需要。
奴隸,就做好奴隸分內的事就可以了!
眼睜睜看着梟三者要踩斷族內最優秀三個年輕俊傑的脊骨,梅湄湄忍不住落淚。
這或許就是他們小賽維族的命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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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一道極其輕微的錚鳴聲響起。
闞雎心頭一驚,本能的鬆手、閃避、後退。
而梟、蠱雕、夜鴉三者,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他們的身軀陡然僵住,就像是被定格。
隨後,他們的身軀之上,就出現了數道裂縫,一如瓷器破碎。
在一聲清脆的鳴響聲中,蠱雕、梟、夜鴉的身軀,同時化爲了萬千碎片。
和他們身軀一起破碎的,還有他們的......靈核!
發生了什麼?
不僅是小賽維族人,就連闞雎也嚇了一跳,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