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仍說有點兒事,我得跟他去解決,他這樣一說,我心裡特慌,還以爲出了什麼大事兒呢。
“咱們去哪兒?“
“醫院。“
然後言仍給我說了,言語店兒裡的那個女人要跳樓。
我想半天,都不知道是哪個女的。
後來言仍說你還記得有一回你特慫的跑到燒烤攤喝的二五八萬那回。
“就是你在言語家見的那女的。“
言仍很認真開車,說這話的時候皺着眉頭,特憂鬱的樣兒。
後來我們到醫院,在走廊裡,第一眼就看見言語。
他挺憔悴的,臉色有些黃。
見到我們過來,無力的打個招呼。
“你們都來了,告訴你們不用來的。“
言仍瞪他一眼,“怎麼樣,人搶救過來沒有。“
言語說還在搶救中。
後來我知道了,那個女孩是真喜歡言語。言語偏偏不理人家。
這個世界上有許多性格的女人,有的女人溫柔似水,有的女人佔有慾特別強烈。
偏偏言語中了頭彩。這個姑娘看着挺較弱的,佔有慾不是一般的強。
言語不愛她,她就能跟言語去拼命。
她拿着刀子劃傷言語的手,被言語制止了。看言語完全不肯理她,就自殘,把自己手腕給割了。
“認命吧兄弟,總是一物降一物。“言仍嘆口氣,拍拍言語肩膀。
言語苦笑,大眼睛裡的光澤黯淡下來。
“哥,這個世界上的倒黴事兒,我攤上一半兒。“
我看看言語,頹廢成這樣的言語我確實沒見過。
後來護士過來通知病人搶救過來了,麻藥勁兒沒過,再加上失了很多血,建議有人專門照料。
“我來吧,女人比較方便點兒。“我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病,說出這樣的話。
言語搖頭,“伺候病人的活兒,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輕巧。我還是請護工。“
言仍也不同意,他是怕我累着。
我堅持留下來。
Www _тт kǎn _c ○
“她叫王婧,我一直忘了給你們說名字了。“言語皺眉頭。
“好了,多大點兒事啊,只要人搶救過來,一切都是小事兒。“
我笑了。
在這些年的感情糾葛中,我一直是最矯情的那個,欠的大家太多,現在能補償一點兒是一點兒吧。
言仍的意思是讓言語先回去,因爲言語也累得夠嗆。
他留下來陪着我。
然後我們坐在重症病房外邊兒,言仍一直握着我的手。他總是說楊念希你的手真涼。不管春夏秋冬,一直這樣說。
後來王婧醒了,我們趕過去。
王婧第一句話就是問言語呢。
“言語也受了傷,在醫生那包紮。“我輕聲細語和她說。
她點點頭,眼角流出淚來。
“對不起。“
我握着她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沒關係的王婧,誰都有個衝動的時候。“
然後她說累了,要睡覺。
我和言仍出去,商量着先讓護士幫忙看着王婧點兒,我們出去給她買一些洗漱用品,還有營養品。
“念希。“
“嗯?“
言仍頓了頓,手死死握着方向盤,“以前你是不是也有過這種話感受,特絕望,特別恨我。“
我看着言仍就笑了,都多少年過去了,翻片兒了。
“是啊,恨過你,最恨的時候希望你去死。“
我很坦誠。
言仍也笑了手上的青筋慢慢恢復到原位。
“知道了,以後算是記住,不能再讓我們念希傷心了。“
言仍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裡暖了一下。
世界上哪有什麼稱職的男朋友,所謂稱職只不過是成熟以後知冷知熱罷了。言仍從不稱職的男人到稱職的男朋友,這條路他走了十多年。
我們回醫院的時候言語已經在病房裡,一時間挺尷尬的。
我們關上病房門,在走廊裡面面相覷。
“念希,你說言仍和王婧談的怎麼樣。“言仍很迷茫。
我說無非就兩種結果。一是王婧被言語的說動,以後不會再纏着言語了。二是這個孩子死倔,非言語不可。
“你弟弟是那種人?“我想看看到底王婧和言語誰更倔一點兒,最後肯定有個輸的啊。
言仍靠在牆上,尋思了一回兒。
“言語是個小太陽,特溫暖。但是吧,這孩子倔在骨子裡。就拿他喜歡你這件事兒來說,要是他的伴侶不是你的話,他寧願單身一輩子。“
我問言仍一輩子多長,言仍說言語的一輩子很長。
“他應該能看着咱們的孩子出生,並且看着咱們孩子的孩子出生,他都死不了。“言仍很肯定。
我笑了,“我也能等到我孫子出生,那個時候我應該也死不了充其量才七十多歲。“
言仍也笑了,他拍拍我的頭說,這死孩子真聰明。
後來言語出來了,衝我們笑了笑。
“一回兒她爸爸媽媽來照顧她,咱們先回去吧。“
然後言語推着我們走了。
外邊兒陽光很好,天也藍。
言語要去取車,言仍攔着他。
“言語,今天和我們一塊兒吃飯吧。不許說你還有事兒哈。“
言語無奈笑笑,說好。
——
我們沒有選任何高檔的酒店吃飯,而是在肯德基吃的飯。很不可思議對吧,三個成年人跑到肯德基吃飯。
言仍端着一個全家桶過來,言語在後邊兒也端着一樣的。
我負責給他們佔了個靠窗的位置。
“我記得言語一直很喜歡吃快餐的。“言仍遞給言語一包番茄醬。
言語咧嘴,“哥,你可拉倒吧。我在美國那段時間,吃快餐要吃吐了,回國以後再也沒碰過這玩意兒。“
一陣沉默,似乎當年的事兒提不得。
“接下來,怎麼打算的。我這個當哥的,應該有資格過問下你的情況吧。“
言仍半開玩笑。
言語挑眉,當然可以。
“接下來,我打算去國外定居了,國內我呆夠了。月亮是外國的圓嘛,我去外國看月亮去。有空了你們就來看看我,但是記住,千萬不要太想我。“
言語總是能把認真說的話,以笑話的方式講下去。
言仍點點頭,從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推過去,“給你。“
言語說這是幹什麼,當哥哥的竟然大方一次給弟弟錢花?
言仍彈他個爆栗子,“說的你哥哥這麼小氣。這裡面有前段時間你資助的錢,還有哥哥給你準備的嫁妝容錢。“
言語指着言仍看着我,“念希你看到沒有,言仍就是這種人,給我準備嫁妝錢,這分明是看我要出國了興奮的不得了,給我點兒經濟補償。我說念希你可要擦亮眼睛看言仍哈,要是有一天言仍對你不好,直接飛國外找我去,路費我報銷。“
言語眼睛很亮,說這話的視乎特真誠。
後邊兒言仍都吃醋了,非要和我換位置,恨不得把我藏在他身後,不讓言語看見。
言語說他討厭吃快餐,但這孩子向來不會浪費食物,把所有的東西都吃完。
我說言語你慢點吃,實在吃不下打包就行。
那個時候言語還剩最後兩個雞腿,撐的塞不下去,還特逞能的往下嚥。
“老子能吃下去,可以的,言語你最棒。“
言仍事不關己的雙手抱胸,看他兄弟的笑話。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言語開車走了。沒有半點兒捨不得。
我和言仍回家,言仍累得要命,躺在沙發上不動彈。
他睡着之前一個勁兒的指揮我給他削蘋果,又讓我給他倒水。
反正所有的事兒不能一次性說完,來回讓我折騰。
最後我怒了,愛jb吃不吃,都特麼削了仨了,忒折騰人了。
我看言仍,言仍竟然睡着了。
我決心要和他冷戰,所以我回到自己的臥室,不管他。
躺了一會兒,我睡不着,滿腦袋都是言仍沒心沒肺的樣兒。
然後我抱着一牀被子,給他蓋身上。
言仍很舒服的把蜷縮的身體打開,睡的依然香。
我看看錶,都六點了,該是做晚飯的時間,就去廚房。
言仍什麼時候醒的我不知道,我只記得他進廚房來嚇唬我時候我正在切土豆絲。
他學着鬼片兒裡的恐怖音效,嘴裡“嗚哇嗚哇“的叫喚,聲音還有點兒大。
然後我手被刀切了,口子不大流出的血倒是不少。
言仍當時就嚇懵了,趕緊跑去找紗布找碘氟。
“對不起啊念希都是老公的錯疼不疼啊寶貝兒~“
我白他一眼,“你倒是挺往自個兒臉上貼金的哈,自己一口一個老公叫的歡快。“
言仍瞬間委屈,“媳婦啊,你好狠心啊。“
我踹他腿上一腳,“一邊兒去,咱們開始冷戰。“
言仍可憐巴巴的跟在我身後,也不說話,小嘴抿的很緊。
直到吃飯的時候纔開口,“念希啊,明天老公給你個驚喜好不好。“
我白他一眼,去你大爺的,誰同意你是我老公了。
(想了下,明天開始大結局,可能是直接大結局,也可能是後天大結局,反正快了。大結局後邊兒有三章番外。念希言仍一個,言語一個,阿輝一個。謝謝大家支持。)
【《我的吸血鬼先生》傳送門兒/book/72508大大們投個票打個賞加個粉兒,麼麼噠。
完結文/book/67610《絕對女配》一個吊絲女作家穿越重生逆襲,遇到妖孽活好的師傅
《十年再見》活脫脫的冷漠霸道高幹子弟,喜歡上溫柔多才男,命運弄人卻娶了一個另一個姑娘
/book/69571
微博搜索“as木木楊,更多新文搶先看“
親們給張推薦票啊,對木木很重要的。練成一陽指,就看親們的戳票速度^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