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懼怕陽氣!
這對我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
我轉頭對上將說:“我需要硃砂,大量的硃砂!”
上將沒有問我爲什麼需要硃砂,而是直接說道:“可以!”
這裡,我之所以用硃砂,而不用赤硝,不是怕上將,或者更確切的說,怕國家沒有錢。
而是赤硝極不容易買到。
就算以國家的力量,我估計。要買到足量的赤硝,也不是短時間內能辦到的。
因爲赤硝產量實在是太少了。
等到買到足量的赤硝,恐怕我們斬龍局的總部,已經被野人攻佔下來了。
硃砂無疑比赤硝合適的多。
雖然同樣重量的情況下,硃砂的陽氣沒有赤硝重,但硃砂可以用數量來彌補啊。
硃砂的產量是赤硝的無數倍。
生產一噸硃砂的時間,甚至不足以生產一克赤硝。
雖然我們已經確定了用硃砂來對付野人,但還是有一個問題沒有解決。
我們怎麼把硃砂投向野人?
總不能傻乎乎的,一人扛着一袋硃砂,衝向野人吧。
這樣做,不僅效率低,而且極易造成人員的傷亡。
最後,通過和上將等人商量,我們想出了一個十分有效的辦法。
野人雖然在地上十分厲害,但是也就在地上。
它畢竟不會飛啊。
制空權毫無疑問在我們的手裡。
我們把買來硃砂,倒入水中,製成大量硃砂水。
然後,由直升機帶着這些硃砂水,飛到野人上空,撒向野人。
終於,在十幾架直升機,各飛了四五趟以後,所有的野人都被我們消滅了。
密密麻麻的野人屍體,在我們斬龍局前總部前,躺了一地,連下腳的地方都沒給我們留下。
消滅了野人之後,我和樑子迫不及待地衝向斬龍局總部。
之前,子彈打在野人身上,立刻就穿了過去。
我原以爲,這些野人應該沒有實體,是某種靈體。
但實際上並不是這麼回事。
至少,野人死了以後,不是這麼回事。
在回總部的這一路上,我是踩着野人屍體回去的。
我能清楚的,實實在在的感受到野人的屍體。
我剛衝進斬龍局的大門,就見到了曹興劍。
曹興劍讓我不要擔心。
雖然野人來勢兇猛,但對我們斬龍局,其實並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我們斬龍局,不僅沒有士兵犧牲,而且連受傷的士兵都沒有一個。
不, 不能這麼說。
受傷的士兵還是有一個的。
這個士兵在搬彈藥的時候,砸到了腳,算是受了點輕傷。
我聽完,不由愣住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攻擊我們斬龍局總部的野人,應該就是田偉在西山見到的那些野人。
田偉說他見到的是一個野人軍團。
剛剛攻擊我們斬龍局總部的,也是一個野人軍團。
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野人的首都,總不能突然來了兩個野人軍團吧?
根據我之前的推測,這個野人軍團,有可能是從神農架來的。
神農架和首都相距至少上千公里。
這個野人軍團千里迢迢,一路跋山涉水,不會就是爲了到我們斬龍局大門前,送撥人頭吧?
正好這個時候,上將也進來了。
他也聽到了我的問題。
他問我和曹興劍,對這個問題有什麼想法?
曹興劍想了想,搖搖頭,轉頭看向我。
我也搖搖頭,說不出任何想法。
上將見我倆都搖頭,也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
——————
一天後,我們斬龍局總部大門外的野人屍體,已經全都清理完了。
站在大門口,往外面看,就好像從來沒有野人來過我們斬龍局的總部。
這種不真實感,讓我十分不舒服。
我腦子裡,一直還在想着那個問題。
野人攻擊我們斬龍局的總部,到底是爲了什麼?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曹興劍拿着一份報告,走了過來。
他沒有說話,一臉凝重地把報告遞給我。
我接過報告一看。
這是一份野人的驗屍報告。
驗屍報告裡,最重要的一個結論就是,野人的基因和廣安村的村民,以及死了以後的連山女兒、鄧歡文等人的基因,一模一樣。
之前,我們一直只能通過外表來分析,廣安村村民、連山女兒、鄧歡文等人,和野人有着密切的關係,但都沒有實際的證據。
因爲,我們無法得到野人的基因。
這回,野人攻擊我們斬龍局總部,無疑給我們送來了這份寶貴的資料。
等等!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廣安村村民、連山女兒、鄧歡文等人,都和亞特蘭神教,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那麼野人會不會也和亞特蘭神教有關係呢?
更進一步,這回,野人攻擊我們斬龍局總部,會不會就是亞特蘭神教指揮的?
不然,遠在神農架的野人,怎麼可能突然來到首都?
如果真是亞特蘭神教指揮的,那麼亞特蘭神教又爲什麼要攻擊我們斬龍局呢?
要知道我們斬龍局除了玄門身份,還有官方身份。
攻擊我們,無疑就是攻擊**機關。
在古代,這是造反的大罪,很有可能要殺頭的。
當然,在如今,殺頭是不可能了,但是關幾年還是可能的。
但這不是最嚴重的後果。
私人還好一點,如果是一個組織,有計劃,有紀律地攻擊國家機關,國家的臉放哪兒?
國家都沒臉了,那這個組織還想過好日子嗎?
警察不行,武警上;武警還是不行,那麼就是解放軍叔叔上了。
解放軍叔叔來了,東風洗地也是有可能的。
當然,這些都是胡說,一般國內是不可能東風洗地的,最多也就是動動裝甲車,打上幾炮。
如果之前,亞特蘭教只是一個讓國家覺得比較難纏的邪教,那麼這次以後,它必將成爲國家一定要迅速消滅的對象。
這就好像之前的***教事件。
除了在事發前就已經外逃的教主等人,***教還在國內的主要頭目,現在,沒有一個還在外面。
冒着這麼大的風險,攻擊我們斬龍局總部,亞特蘭神教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難道他們真的覺得自己力量,已經強大到可以對抗國家了?
他們也想要喊一聲: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我覺得這應該是不可能的。
最大的可能,還是爲了水晶頭骨。
孔老一直都對水晶頭骨十分的重視。
如今,我們已經有三個水晶頭骨了。
孔老不可能無動於衷。
之前,我在從廣安村回首都的路上,就一直防着孔老。
孔老卻一直沒有出現。
我對此其實一直覺得很奇怪。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孔老憋了一個大招。
他不僅想要我從廣安村帶走那一個水晶頭骨,還想要我們手裡所有的水晶頭骨。
在我我首都的路上,他沒有攻擊我,那是他在爲攻擊我們斬龍局的總部,做準備。
我把我的猜測,告訴了曹興劍。
曹興劍也覺得有道理。
他想了想,問我:“我們要不要把這個猜測告訴上將?
水晶頭骨一直在潘主任的基地裡。
孔老爲了水晶頭骨,會讓野人攻擊我們斬龍局,想必也會攻擊潘主任的基地。”
我點點頭。
曹興劍說的還是有道理的。
聯繫上將的事情,就交給了曹興劍。
我則回到了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以後,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雖然我們已經知道了,野人攻擊我們斬龍局是亞特蘭神教指揮的,也知道了,亞特蘭神教這麼做的目的是爲了水晶頭骨,但這還是無法解釋最開始的那個問題。
亞特蘭神教指揮着野人,千里迢迢從神農架來到首都,就是爲了給我送一波人頭嗎?
孔老以前就是斬龍局的局長。
對斬龍局,他比我更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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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老一定知道,斬龍局的大門上有赤硝。
他能派野人來攻擊我們斬龍局,想必他對野人也很瞭解。
他應該知道野人懼怕陽氣。
用野人攻擊我們斬龍局,短時間內很難奏效。
他對這些都完全瞭解。
那他爲什麼還是派野人來攻擊我們斬龍局呢?
真的就是爲了給我送一波人頭?
不對,孔老不會這麼愚蠢。
突然,我好像又明白了什麼。
我趕緊找到曹興劍,問他,有沒有把我剛剛那個猜測告訴上將?
曹興劍說,他已經和上將說了。
上將說,他已經派人去潘主任的基地了。
“草!出大事了!”
我狠狠一拍桌子,罵道。
曹興劍問我,怎麼了?
我沒有立刻回答曹興劍的問題,而是讓他趕緊集合我們斬龍局所有的人,立刻趕去潘主任的基地。
就在這個時候,曹興劍的那個助手,又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他大聲喊道:“出事了!出事了!野人的屍體不見了!”
我們斬龍局收拾完野人的屍體後,就把它們的屍體裝車,送到火葬場火化。
可是,就在剛剛,去火葬場的那些人報告說,等他們到了火葬場以後,卻發現車上野人的屍體不見了。
這——?
曹興劍愣住了。
我卻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我們被孔老騙了。
我趕緊拉了一把曹興劍,喊道:“快!快!快!我們要抓緊時間!”
曹興劍雖然還是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但還是按我說做了。
我們斬龍局幾千人,上百輛大卡車,風馳電掣的趕往潘主任的基地。
路上,曹興劍問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說了?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