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周青車子開出沒多遠,頭部感覺到了些昏沉。
一瓶紅酒他喝了六分之五,喝的時候挺舒服的,這會懶洋洋的就像是隨時要睡着一般。
他喝酒被傷到過身體,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對酒精敬而遠之。不成想此時喝紅酒,竟也要醉了。
不敢拿自己跟金莎的安全開玩笑,周青晃了晃腦袋:“莎姐,你來開吧!”
金莎佯裝嘲諷:“你不逞能嘛,我當你多大酒量呢。”
周青訕訕笑了笑,下車,跟金莎調了下位置。
車子重新啓動,金莎把空調溫度放低了一些,徐徐前行。
可能是酒意作祟,周青許多平時不敢說的話,一股腦兒就倒了出來。
“莎姐,您這麼優秀,平時應該不少人追吧。這麼多年了,一個也沒能入眼?還是說您對男人不感興趣。”
金莎不以爲意,且聽他帶着醉意的說話尾音特別有趣,笑着應道:“我當然對男人感興趣,不過沒錢的心機不純,有錢的多半大腹便便不是我的菜。一拖,晃眼我都三十了。”
“創業的時候呢,那時候別人接觸你也心機不純?”
金莎挑眉:“你信不信我能看透人心!”
周青懶洋洋道:“不信。你要能說出我現在想什麼,我就信。”
“你在想等會裝醉,賴在我家裡不走……再然後嘛,我也不確定你有沒有膽子。不過沒關係,我左右沒可能讓你住我家裡。”
周青酒意頓散,毛骨悚然起來。
就在剛纔,這些念頭還在他心裡閃了閃。
“莎,莎姐,我有這麼猥瑣麼?還有,你到底是人是鬼。”
金莎目光鎖定着前方道路,略帶了些失落:“男人在我眼中一共有兩種,一種是同性戀,我當他們是女人。另外一種就是非同性戀,從說話的方式,表情,細節,種種方面……我多半可以藉此來判斷他們都在想什麼。有目的不純者,恰恰又自命清高的在我面前裝模作樣者,就是可以利用的對象。”
“累不累啊?”
金莎悵然:“累是種習慣,早養成了。”
“想不想改變一下。”
“想,可不是從你這兒開始。”
“莎姐,我沒得罪您吧……”
“剛剛沒得罪,現在得罪了。等會前面有公交站牌,可以打到車,你在那裡下!”
周青笑着道:“您既然可以看透人心,那您說我會不會下車。”
“不會。”
“那不就結了,趕緊回家洗澡睡覺。”
金莎眼神奇妙轉了轉:“你住我家也不是不行,但是,活動範圍僅限一樓。你敢邁上二樓的樓梯一步,我幫你準備的有兩顆子彈。”
“當真啊!”
“你說呢。”
“您想多了,我就借宿一晚。”
“但願是我多想。”
……
來到金莎家裡,周青其實已經後悔了。
腦袋一熱,什麼都不管不顧,冷靜下來才知道是自討苦吃。
一樓,沒能住的房間,只有洗澡的地兒跟沙發。最關鍵的是二樓的女人只能看不能動。
他無聊的打開了客廳電視,靠在沙發上眼睛有一搭沒一搭的掃視。
過兩天就是星辰杯比賽的初賽,此時電視上體育頻道正在預熱,播放着往年星辰杯的精彩集錦。
樓上,腳步聲響了起來。
是剛洗過澡的金莎,抱着一牀被子丟了下來。
輕薄的鴨絨被,落在地攤上沒有任何聲音。
做好這一切,金莎沒有回臥室,就趴在欄杆上道:“青子,凌晨了,還不休息?”
周青光着腳把被子撿了起來,擡頭,視線稍停。
她剛洗過澡,頭髮如瀑般散落下來。手臂因爲墊在了欄杆上,胸口處不由就被壓出了讓人心神晃動的輪廓。而且,他的角度,分明可以看到些她睡袍以內,閃爍着象牙光澤的半截小腿。再往上,看不到了,也讓人前所未有的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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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莎有所感應,一貫坦然自若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正常的緋紅,卻沒動作。
周青臉皮厚度畢竟欠奉,往後挪了挪:“莎姐,我再看會電視就睡了。”
金莎擡手把頭髮隨意束了起來:“我收藏的有幾部你可能會感興趣的DV,要不要看。”
周青忙擡步就要去往二樓:“莎姐,我上去拿。”
金莎眨了下眼睛:“你上來試試?”
話落,她不多會就取了一個盒子丟給周青:“裡面挺多的,也大多絕版了,自己挑喜歡看的。”
周青手忙腳亂的接住,打開,碟片之上,一幕幕性感至極的女性圖像映入了眼簾。
他目瞪口呆之際,腦袋迅速發熱。
這特麼倒真的是DV,也是AV。
凌晨,孤男寡女,擡眼就是一個妖精一樣的女人,這時金莎給了他一堆AV大全,更關鍵是金莎明擺着玩他。
知道他現在忍耐性在極限邊緣,偏來了個助推。
樓上的金莎打了個哈欠:“你自己好好看,我睡了。對了,實在受不了的話,來找我。”
轉身回到臥室的瞬間,金莎笑的捂住了肚子。
她非得一次性把周青這個越來越放肆的傢伙給治的服服帖帖,讓他以後見了自己就繞道走。
夜,更加安靜了,只餘悠悠的燈光。
周青沒看碟片,在客廳轉悠了半響去了二樓。
可是到金莎房門前,看到門是最結實的那種實木所制,就知道他踹也肯定踹不開。
敲了敲,嗓音乾澀:“莎姐,我走了……”
“這麼晚了?”
金莎聲音從臥室傳了過來。
周青惱不起來,也笑不出來:“我服您了,覺也不讓人睡安穩。”
門吱呀被打開,穿着睡袍的金莎就站在黑暗裡面。
像是精靈,可是精靈也不可能有她身上那種讓人思緒發飄的好聞味道。
周青下意識就想走進去,被她眼神給釘在了原地。
“青子,我對你有點感覺,不過我不習慣這麼快的方式。你安心去部隊,等你回來,我考慮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做點改變。”
周青隨着她說話稍冷靜了點。
緩緩點頭:“那我走了!”
金莎不耐煩的擺手:“趕緊的,家裡住着一頭狼,我也睡不着。”
周青擡步,卻在瞬間又轉了回來,電一般攏住了金莎纖柔的腰肢,嘴脣頃刻間就印了上去。
甜膩,溫軟,讓人流連忘返,不忍挪開半點。
周青腦海中瞬息閃爍了無數念頭,但都被他用變態的意志力強行壓住。
脣齒一觸即分,他笑着道:“莎姐,先收點利息,誰讓您故意挑事兒的。”
話落,他逃一樣從樓梯上走了下去,一步四個階梯。
他多呆哪怕一秒鐘,都不確定自己還有沒有離開的決心。
身後,金莎手裡的空調遙控器丟了出來,摔在樓梯上七零八碎。周青顧不上,迅速開門溜走。
而金莎,呆愣了片刻,然後出神起來。
時間很短,卻註定讓她會記住剛纔那種感覺。她心神在那一瞬間,恍惚無措。
她不排斥周青,這個是毋庸置疑的。
因爲她的家裡,除了死去的丁克明會出於安全考慮偶爾住下,她從來沒帶回過別的男性。
更重要的一點,她沒有把握。周青看上去色眯眯的急不可耐,可剛纔那種關頭能抽身離開的,真找不到幾個人。
換而言之,她不管是職場還是情場,絕不願意佔據被動。握不住的男人,意味着在交往之中,她很有可能會被對方牽着鼻子走,她接受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