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堂。
“爹請喝茶,娘請喝茶!”小喬一臉溫和地看着兩位長者,一一敬茶起來,做得卻是有模有樣。“好好,好,乖,真乖,馨瑜啊,擡起頭來讓娘看看,娘都沒有好好看過你!擡起頭來!”洛映紅笑眯眯地看着小喬,很是滿足的樣子。小喬嬌羞地點了點頭,揚起頭,迎上了洛映紅慈祥和藹的臉,洛映紅不由得點了點頭,摸了摸小喬的頭道:“長得真是水靈啊,馨瑜啊,你父母他們都還好嗎?這兩天在路上辛苦你了!”
“回孃親的話,家父和家母都很好,他們還時常提起你們兩位了!”小喬細聲軟語,一臉的矜持。
“搞什麼啊,這個女人還真是會演,一會一個模樣,真是服了她!”朱清寒莫名其妙地看着小喬,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個女人翻臉真是比翻書還要快。
“寒兒啊,你以後可要好生照顧馨瑜,她大老遠地嫁給你,你可不許欺負她,聽到了沒有?”洛映紅一邊看了清寒一眼,囑咐起來。“哦,孩兒知道了!”清寒口上應付着了事,心裡卻罵開了,“她這麼狡猾,她欺負我纔是,我還照顧她!搞錯沒有?”
“咦,你的手是怎麼回事情啊?怎麼好像被東西咬了一樣!”洛映紅眼尖,瞧見了清寒受傷的右手腕。
“呃,沒事,沒事,是昨天晚上,昨天晚上突然有隻大老鼠跑了進來,我抓它的時候,一不小心給它咬了一口!已經沒有事情了!”清寒吱吱唔唔地敷衍着。小喬轉過頭來,眼裡射過一陣寒光,心裡也跟着罵開了:“好你個死豬頭,居然罵我是大老鼠!看我怎麼回去收拾你!哼!”
“喲,沒想到這大老鼠也愛湊熱鬧,來鬧洞房了。三弟不但有人緣,還有老鼠緣,我看啊,那隻老鼠一定是隻母的,它呀一定是怪三弟娶了新的忘了舊的!捨不得三弟了,三弟,二嫂說得對不對啊?”王舒雅一旁接過話茬,幽幽地笑了笑,在場的人聽她這麼一說,也全都樂呵起來。這話一半是在說笑,一半也是在挖苦諷刺。
清寒乾笑了一聲,無趣地看了王舒雅一眼。王舒雅一臉的得意,一想起昨天在賓客面前所受的恥辱,她心裡就很不好過,一定要在今天挽回點面子。
“老爺,紅包了,快給他們紅包啊!”洛映紅一邊催促道,一邊看了看發呆望着小喬的朱鴻烈一眼。
“老爺,你怎麼了?”洛映紅一邊推了推他,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小喬也是一陣納悶,剛纔朱鴻烈看自己的眼神好奇怪,給她一種莫名的壓抑感。朱鴻烈恍神了一會,半響纔回過神來,一邊從布袋裡取出紅包,看了清寒一眼道:“寒兒啊,娶了媳婦之後你就是個大人了,以後再也不能任性胡爲了,做男人的要擔當起照顧妻子的責任,要以家庭事業爲重,切不可如以前那般花天酒地!馨瑜是尹況兄的寶貝女兒,能夠嫁到我們朱家,還做了你的妻子,是我們朱家世代修來的福氣,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我的福氣,黴氣才差不多,頭天晚上就要我睡地鋪!”朱清寒笑了笑,嘴巴上應承着朱鴻烈的話,心底早已經將小喬咒罵了個半死。
“馨瑜,這是給你的!”朱鴻烈暖暖一笑,將另一個紅包塞到了小喬的手裡。小喬錯愕地看了他一眼,手裡一邊掂量着這紅包裡面是些什麼東西,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銀票,紅包鼓鼓的,看起來好結實。大富人家出手就是跨綽,小喬心裡別提有多高興。
“謝謝公公!”小喬甜甜一笑,看着朱鴻烈。
朱鴻烈又是一陣愕然,她的笑容爲什麼是如此熟悉,像極了某位故人,可是故人和尹家素不相識,這一定不可能的。整理了一下思緒,朱鴻烈恢復了慣有的威嚴。
小喬見他如此看着自己,心中也起了把汗:“糟糕,難道我露餡了?我什麼都沒有說啊,我只是貪錢了一點而已,捏了捏紅包,這也有錯?”
“好了好了,快起來,還有人要介紹了,寒兒啊,你帶馨瑜認識一下其他人!”洛映紅呵呵地笑了笑。
“是!”朱清寒點了點頭,一邊將小喬扶了起來,順勢摟住她的小蠻腰。小喬卻似觸電了一般,突然發出一聲叫喊,一臉憂憤地看着朱清寒,心裡罵開了:“昨天晚上剛剛說好的東西就給忘記了,說了不許和我有任何的身體接觸,現在就開始佔我便宜,男人真是靠不住!”
“怎麼了,馨瑜,這麼緊張,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洛映紅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在場的人也是一臉的好奇。小喬看了朱清寒一眼,眼珠子轉了轉道:“呃,沒什麼,我剛纔覺得好像有隻蒼蠅在我背後飛來飛去,還碰到我身上來了!”
“是嗎?有蒼蠅,這都快冬天了,還會有蒼蠅?”洛映紅一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四周,卻是什麼東西也沒有看到。
“呃,這個,這個……”小喬皺了皺眉毛,一邊咬了咬手指,心裡罵道,“真是氣死人了,撒謊也撒不好,我是怎麼了嗎?”
朱清寒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很是得意:“罵我是蒼蠅,現在好了吧,說謊也不會挑日子!”
“婆婆,蕙蘭剛剛也看見蒼蠅了,就在馨瑜的背後!”小喬正愁着尷尬萬分,卻見得旁邊一名藍衣少婦走了出來,向洛映紅鞠了個躬。
“哦,何嬸,待會你叫下人買些驅蚊的東西來薰薰!”洛映紅吩咐着旁邊的何嬸,何嬸嬸哦了一聲,應了下來。
“這蒼蠅可真是有靈性的動物,我們都沒有看見,就給大嫂和馨瑜看見了,真是奇怪啊!”王舒雅哼哼地笑了一聲,一邊斜了蕙蘭一眼。蕙蘭臉色微微發白,卻是退了下去,再不多說一句話。洛映紅閉了閉眼睛,嘆了口氣,很是無奈地看了王舒雅一眼,想說她幾句卻又不好發作,人家畢竟是丞相的女兒,又是兒子深愛的妻子,也只得任由她囂張跋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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