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我無語了,早知道燕子是個坑貨,但是也想不到她這麼坑啊!不過隨即一想,大叔不是讓我去找車麼,我哪能找到什麼車啊,既然燕子都要成土豪了,那坑她點錢也理所當然。 “燕子啊,你身上有多少錢?”我問到,燕子把精緻的錢包打開,數了數,說:“四十塊錢。” 我看她包裡還有銀行卡,便又問道:“卡里呢?” “卡里啊?三千塊錢!”燕子想了一下回到。 “三千?”我驚訝到,她怎麼會有這麼多錢,該不會是一直就行騙吧?我揪着她的手,把她拉到一邊,低聲道:“你之前還騙過別人的錢?犯法的!” 燕子用鄙視的眼神看着我,說:“我媽給我五百塊錢的零花錢,我取出來了,這三千是我爸偷給我的一千,你媽偷給了我五百,我奶奶給了我五百,還有我二舅給了我一千。” 我看着她,突然感覺自己好可憐啊。我跟她同來上學,那麼多的長輩,都偷着塞錢給他,而我,呵呵,可憐。 “行了,那你趕緊取一千塊錢出來,現在要用!”我說到。 燕子用懷疑的眼神看着我,說:“用什麼啊,你不會是騙我錢吧?” “我去,你不要以爲我是你好吧!再說,一千塊錢現在對你也算不上什麼吧,你都馬上就有二十萬了。”我說着就去把她的銀行卡搶過來。 燕子想着二十萬,就也無視這麼點錢了,爽快的把卡給了我,並且告訴我密碼讓我自己隨便取。 我取了一千出來,然後攔了輛出租車,跟他說好了,今晚包他的車。討價還價一番後,三百塊錢成交了,那七百,我自然放進自己的口袋了。 我和司機一直坐在車裡,等着大叔出來。司機好幾次說如果現在沒事的話,他就去接幾個客先,我怕大叔隨時會下來,所以就沒答應。 直到十一點多鐘,大叔才下樓來,看見我後叫我上去。我突然想起匕首還沒有買,就讓燕子趕緊去二十四小時超市買把水果刀來備用。 我進了房間,大叔把門反鎖上了,小心翼翼的取出口袋裡用紙包着的一根頭髮。 “這是?”我問到。 “今天在張文門口撿的,用這頭髮,就能找到他了。”大叔回到,然後取出了一張符,放在一個小碟子上,倒了些香油,大叔把頭髮用紙包着,然後讓我拿着,圍着他轉圈。而大叔就在原地念念有詞,又取出了兩張符,一張放在香油裡面燒,另一張貼在了羅盤上。 “把頭髮和符丟進去!”大叔說到,我按着他的吩咐,把頭髮丟進了他前面的碟子上。 頭髮一丟進去,火頭立即往上躥的好高,但是隨後也落下了。那些香油連着符紙,居然一下子就全燒盡了。 而大叔則拿起了羅盤,我看那羅盤在不停的轉圈,終於穩定在了西北方。 “車子準備好了嗎?”大叔問到。 “嗯,就在樓下等着!”我回到,然後大叔收拾了一下東西,我們一起下樓去。那司機在車裡打車瞌睡,我敲了下窗戶,他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隨後不知道見到了什麼,嚇得一下坐正了,
並且把車門反鎖起來了。 我朝他的目光望去,靠,原來是燕子。這丫頭買了把水果刀回來,正在胸前比劃着砍殺的招式。 “喂!你小心警察抓你啊!”我大聲說到,然後又敲着車窗,司機也反應過來,打劫的不會這麼囂張,更不會用這麼麻煩的手段。 燕子把刀給了我,說:“我感覺我使起來挺有感覺的,你說我上輩子是不是女俠啊?” 我沒理她,她又問大叔道:“大叔,你會看我前世是什麼嗎?你看看,我前世是不是女俠?” 大叔翻了一下燕子的眼皮,然後又摸了一下她的頭骨,一本正經的說:“你前世是隻蒼蠅!” 燕子表情呆滯了,傻傻的走到副駕駛位,拉開車門進去,然後用力一甩。我不禁想笑,難怪這麼粘人啊。不過看大叔偷笑了一下,才知道是開玩笑的,想不到大叔也會開玩笑,看來他對今晚的事是十拿九穩了。 上了車,司機問我們去哪,大叔就看着羅盤上的指向說方向,司機反正收了包車的錢,也無所謂,就由着我們。車子開出了市區,越走越偏僻,這時候司機也有點不安了,問道:“大哥,小兄弟,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讓你走你就走,怎麼這麼羅嗦啊!”燕子還對剛纔蒼蠅的事耿耿於懷,把氣撒在了司機身上。但是她這口氣,讓司機更不安了。 “要不這樣吧,大哥。”司機看着後視鏡中的大叔說到,“我送你們到市區,你們再叫一輛車,行不,我就不收你們錢了!” 大叔冷冰冰的回道:“你看俺們像謀財害命的人嗎?有謀財害命還帶個小女孩出來嗎?” “當然不是,千萬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哦,我是說我要回家,小孩還等着我回去呢!他今天生日,我都忘了。”司機瞎扯到。 大叔依舊勾着頭看羅盤,淡淡說道:“你現在娘們都沒有,哪來的娃兒過生日?” 那司機震驚了,然後一腳剎車,哭喪着口氣道:“大哥,你查過我?” 大叔哭笑一下,說:“俺看你的面相是半世孤半世福,所以才知道你現在沒娘們的。” “大哥你會看相啊?那你知道我什麼時候有老婆嗎?”司機緊問到。 這時候燕子不耐煩的說道:“讓你開車,你就好好開車,問東問西的幹嘛,我們要是對你怎樣,現在就可以動手了!” 司機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但是他見自己的命數一下被大叔看破了,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高人指點的好時機,依舊堅持問道:“大哥,你剛纔說我半世孤半世福,那我什麼時候開始轉福的啊?我老婆孩子,什麼時候會有啊?” 大叔看着羅盤,羅盤輕輕顫抖了一下,他擡頭下令道:“開車!” “哦!好好!”司機確定我們不是謀財害命的,並且還可能免費被高人指點,乖巧了很多,一腳油門,車速也快了很多。車子上了國道,然後又轉省道,路燈都沒有了。我心裡也有些慌了,張文跑這麼偏僻的地方來幹嘛?他是純粹來躲我們的?我仔細捋一下,發現這個可能性挺強的,很可能他早上就發現我
進去了,只是未做反應,然後出去請個假,順便給我離開的時機,再繞回來跟許佳燕走。 羅盤上的震動越來越激烈了,看大叔的表情,我猜到離張文越來越近了。 突然,司機一腳剎車,把車停住了。我們都不解的看着他,我問道:“怎麼了?車子壞了?” “你們?你們是要去河村嗎?”司機有些惶恐的問到。 “河村?有什麼問題嗎?”大叔含糊不清的問到。 司機點着頭,說:“河村是出了名的鬼村,那裡整個村的人,死的死,走的走,現在一個人都沒有。據說已經晃了幾十年了,都是老瓦房,沒人去!”他頓了一下,轉頭看着大叔,說:“看大哥這樣子,應該是個道士吧,你們不會是去那裡捉鬼的吧?” “去吧,有俺在這裡,不會有事的。”大叔說到,然後怕司機還不敢,便說道:“送俺們過去了,我指點下你命數的轉機在哪。” “真的?”這個條件對司機的誘惑挺大的,他睜大眼睛問到。 大叔點了下頭,沒說話。司機咬牙道:“行!反正有大師在,我也不怕!”然後發動車子。 前面的路已經是爛泥路了,由於太久沒有人走的緣故,路上長滿了雜草,但也因爲如此,我們可以很清楚的看見路上有車新碾過的痕跡,應該就是張文的車了。 顛簸了五六分鐘,大叔讓司機把車燈關掉,司機說那樣的話就看不清路了。大叔則和燕子調換了座位,在眉心上點了一下,唸唸有詞,然後說道:“關燈吧,俺給你說路況。” 司機懷疑的關了燈,然後大叔輕輕說着路況,這路路邊都是茂密的樹林,月光照射不進來,在全黑的地方行進,感覺挺瘮人的,燕子都害怕的緊緊抓着我的手了,再深入一點,隱隱約約聽見動物叫聲,燕子乾脆縮到我懷裡來了。 在這種路況下行進了半個多小時,前面隱約可以看見路了,樹林沒了,月光照射下來,大叔也不再說路況了,司機把車停住了。看着我們道:“我不敢進村,你們自己進去好不好啊?” “也好!免得被車聲暴露了我們!”大叔點頭到,用力推着車門,可是卻打不開,有點急躁了,司機發現後趕緊指點道:“那個按一下,車門鎖了。” 大叔尷尬的按下解鎖,推開車門出去了。我和燕子也下了車,一下車,就看見前面一個大大的石碑,爬滿苔蘚的石頭上隱約可見“河村”兩個字。我再看旁邊一條清澈的河流過,河這邊是一排排老瓦屋,規劃的挺好的,可是爲什麼沒有人了呢? 大叔看見這排房子後搖頭道:“大門朝着西邊開,怎麼能不成鬼村呢?” 燕子嚇得哆嗦了一下,緊抱着我的手,輕聲問大叔道:“真的很多鬼麼?” 我則比較好奇大門向西邊開有什麼問題,在我印象中,鄉下蓋房子都是朝路或者朝河開大門的,這樣洗衣服什麼的方便很多。於是問道:“大叔,向西邊開不行嗎?” “西邊是鬼門,朝西開,門神不主位,孤魂野鬼全藏到家裡去,住在裡面的人怎麼好的起來呢?”大叔解釋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