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燕?”我輕聲問到,背影轉了過來,月光下清秀的臉,笑道:“要高考了,睡不着,出來涼快一下。怎麼?你也睡不着嗎?” 要高考了?我懵了,這不才剛開學嘛,可能每個人的對時間的概念不一樣吧,有些人才高二就說馬上高考了,而我,是屬於那種明天就高考還覺得有二十多小時的人。 “呵呵,有點熱,睡不着。”我說到,然後摸了一下頭,說:“我下去上個廁所!” 然後勾着頭跑到樓下,在院子的洗手間撒完尿,望着陽臺,胡燕已經不在了。可能回去睡了吧!我心想到,上樓路過北房時特意望了一眼,不望還好,一望我腿馬上就軟了。 那上面的鎖還好好的掛在那裡,並且這裡也沒別的房間!難道是鬼?我心虛到,有種想哭的衝動。 我想或許她去頂樓了呢?那裡要涼快很多!但是就算她去頂樓,也沒必要鎖房門啊,防我? 帶着忐忑的心,我上了頂樓,空空的頂樓一個人也沒有。 真的是見鬼了!我心說到,媽的,這怎麼行,難怪收我比別人便宜一半的房租,敢情這是鬼屋,租不出去啊!我罵到,但心裡卻也怕的很,不敢下樓去,就呆在頂樓,這裡很空,很大,但是我能看見月亮,看見星星,安全感要強點。 我在頂樓坐着,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七點了,陽光照在我眼睛裡特別刺眼。我下了樓,卻看見胡燕從房間出來。 我嚇得跌坐在階梯上,差點就扯着嗓子喊救命了! “怎麼了?”胡燕抱着一些課本,不明所以的問我到。 我嚥了口口水,強撐着站了起來,鬼是不會白天出來的!我心說到,然後問道:“上學去啊?” “嗯啦!你怎麼還不去上課啊?都快上課了!”胡燕說着向我走了兩步。 “馬馬馬上就就就去去了!”我因爲害怕,居然沒出息的結巴起來了。胡燕以爲我耍寶,把門鎖上笑着下樓了。 我回到房間,摸着頭,難道昨晚是我看錯了?可是不對啊,我又不是近視,再說雖然是晚上,但是外面的月光射進來照的也很亮,不可能看錯啊!難道是我昨晚做夢?可是也不對啊,如果是做夢的話,我就不可能睡到樓上去了啊! 算了,不管那麼多了,先去上課吧!上午是語文和英語課,我收拾了語文和英語課本和教輔,下樓去了。大爺還是一個人坐在客廳裡慢慢的吃東西,他見我下來了,又問道:“吃飯
了嗎?” 我去,我還是現在起來,怎麼可能吃飯,我搖了搖頭。 “做人不吃飯,你學鬼吃泥巴啊!”大爺沒好氣的說到。我不願跟一個老年癡呆的人計較,快出門的時候突然想起問他北房是不是住了人。 “大爺!北房是不是住了人啊?”我大聲問到。 “那麼大聲幹嘛?你聾了啊!”大爺轉着耳朵很惱火的兇我到,我去,這老頭的耳朵一會順一會背的。 見大爺那麼火大,我也不敢多問了,灰溜溜的上學去了。 午飯大家都是在學校旁邊的小飯店吃,這些飯店都是做學生生意,所以價格不貴,一盤素菜三塊五,加葷的就五塊到十塊不等,飯是五毛錢仍吃。 出了小飯店,回去的時候又看見胡燕了,扎着馬尾,很陽光很明媚。她也往回走,這大太陽的,肯定不是鬼啦!虛驚一場,我心說到。 “胡燕?”我鼓起勇氣叫到,一般而言,這種只打過幾個照面的女孩我是沒勇氣這樣教的。但是這胡燕太怪了,我叫她沒有搭訕的意思,只是想確定一下自己是不是搞錯了,還有昨晚的那些事。 “嗯?”胡燕回頭看見我,笑了一下,捋着劉海站那等我。我小跑過去趕上她,我們一起往回走,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難道直接問你是人是鬼嗎?不被當成神經病纔怪呢! 我們進了屋,大爺一人坐在客廳慢慢吃着飯。碗裡只有一盤糊糊的南瓜,他嚼的下巴上都沾滿了南瓜汁。 “哎呀,大爺,髒了!”胡燕說到,從身上摸出一包餐巾紙,抽出一張在大爺嘴角上擦着。大爺昂着頭讓胡燕擦好了,笑着說胡燕是好女孩。然後看見了我,他臉又拉了下來,罵我道:“鬼鬼祟祟的跟在女孩後面幹嘛?” “啊?”我無語了,這光天化日的說我鬼鬼祟祟……“大爺,你——”胡燕作勢讓我別說話,我點了下頭,我們一起上樓,樓梯上胡燕對我說道:“大爺老年癡呆,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你別生他氣。” “沒有,我怎麼會生他氣,只是有點無語罷了。”我說到,上了樓,胡燕掏出鑰匙開門,我很想看看裡面有什麼,爲什麼會那麼冰涼,時時透着寒氣。就站在胡燕後面,胡燕鑰匙開到一半,回頭衝我笑了一下,問道:“怎麼?有事嗎?” “沒沒沒!發愣了,哈哈!”我連連搖頭,裝蒜着回了房。 我進了房後把耳朵貼在和胡燕房間的那道分隔板上,這是木頭的,隔音效果很差。
結果聽到的聲音讓我再次毛孔悚然,一個女聲說道:“都要高考了,你不好好複習,怎麼還有空跟男的說閒話啊?” 另一個女聲回道:“沒有啊,都是住在一起的,見面打個招呼而已!” 我好像逃跑,搞什麼嘛,剛剛消除了心裡的陰霾,結果又來這事! 我鬱悶了一會後再把耳朵貼上去,仔細聽着,可是房間那邊卻沒有了聲音。突然,我後面一聲:“你在幹嘛?” 我嚇得猛地站直了身,原來胡燕到我房間來了,而我沒有關門,她就直接進來了。我有點害怕的看着她,咳了一下說道:“不幹嘛,剛剛腳抽筋,靠在這裡歇。” “哦。”胡燕嘟着嘴說到,看樣子沒有懷疑我的話,“對了,你水瓶裡有水嗎?” “有!有!有!”我連聲說到,指着桌子上的熱水瓶。 “我倒點水喝,謝謝。”胡燕說到,我這才注意到她手上還拿着個水杯。 大熱天的喝開水?我有點犯迷糊了,胡燕倒上了一杯水,再對我感謝了幾句,合上門出去了。而我,則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她房間怎麼會有兩個人?並且,她怎麼就突然到我身後了?難道她知道我在偷聽她?帶着這些疑問,我躺上牀上,調了一下鬧鐘準備午休了。 我感覺肚子有點疼,擡起頭看了一下,嚇的汗都出來,只見我肚子上被挖了一個大坑,血肉模糊。而胡燕,則一邊水果刀切開我的器官,然後放進嘴裡,嚼的嘴角都是血。 “救命啊!”我心裡大喊到,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這是怎麼回事啊? “別怕,很快就不會痛了!”胡燕詭笑着對我說到,我拼命掙扎,但是身體卻又是那麼無力,根本無法動彈。 我想叫她滾,但是卻喉嚨像被什麼掐着一樣發不出聲。胡燕手握着水果刀,慢慢撲過來,柔聲道:“很難受嗎?那我給你個痛快吧!”然後匕首直取我的喉嚨,於此同時天空中隱隱約約傳來空靈的叮叮聲,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我用力一翻,翻下了穿。 原來是做噩夢了,我把手機鬧鐘關上,重重的舒了口氣,走到桌上端起一杯已經放涼了的水,一口而盡。院子裡胡燕已經抱着一些課本上學去了,我看着她那明媚陽光的馬尾,還有那清晰的影子,拍了拍自己的嘴,朝向旁邊的鏡子,對着鏡子裡的自己說道:“這麼漂亮又溫柔賢惠的女孩,能遇見是福,能租在一起更是前世修來的福,好好珍惜吧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