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一來,我們走的路選擇性就少了很多,不自覺居然爬到了山頂上。 一直埋頭爬山,到山頂上時感覺地面有彩色的光,我回頭看着胡豔,說:“你看,我都腦缺氧產生幻覺了!” 胡豔傻傻的愣在那裡,指着我後面的天空。這時一道綠光也印在了她臉上,我趕緊回過頭,天空中就有有一個投影機一樣,五顏六色的光投射出來,還變換着順序和形狀。 “北極光!”胡豔尖叫到,然後一下衝到了山頂上,用力晃着我的手,指着天空,“你看,北極光啊!很難見到的!” 我也被這美景震懾住了,很難想像這是未經人工修補的自然傑作。胡豔尖叫一聲過後又是一聲大叫,好像不叫的厲害就不能把她心中的興奮表達出來,我看了看四周,低聲提醒道:“你別叫的太大聲,小心把狼給招來了!” 胡豔卻不理會,“可我很開心嘛!你看,多漂亮啊!” 索性我也由着她了,沒想到來這裡,第一天就碰到了北極光,後天還有流星雨,真的好想是爲我們的旅程驚喜安排的節目。 胡豔叫了好幾聲後情緒都表達完了,拉着我坐下,靠在我肩上。好一會後我發現前面山腳下的也清晰可見,一條小河,河邊幾棟老房子。胡豔也看見了,驚訝的說道:“是真的!” “真的什麼啊?”我問到。 “那些!那個老房子!都是真的!”胡豔指着下面的村子說到,“這次我敢確定是真的,那些房子的結構,還有村子的佈局,跟故事裡面的一模一樣!” 不過胡豔並沒有要求下去看,因爲這種感覺已經夠美好了。色彩斑斕的光從那個村子掃過,村子又湮沒在黑暗之中。我們安靜的欣賞着美輪美奐的北極光,不過我記得從哪裡看到過,北極光在民俗中是災難的象徵,傳說每一次北極光出現後都會發生大事。 不過現在科學已經證實北極光只是一種自然現象,跟掃把星一樣,每次出現都要隔半個多世紀,而半個世紀的變幻,世間自然會發生大事,人們就習慣的將這些東西聯繫在一起了。 這次北極光持續的時間很長,等它散去的時候,胡豔已經靠在我肩頭睡着了。我輕輕抱着她,好在這個地方沒有蚊子,不然就破壞浪漫了。我坐在那裡,看着晴朗的星空,明天應該是個大晴天吧,看來天氣預報沒報準,明天胡豔要躲在房裡不能出來玩了。 也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天空暗了下去,緊接着一道曙光幾乎是與我奇高的投射過來。好漂亮的日出,太陽周圍的雲彩被印的通紅,我想叫胡豔一起看日出,可是轉過頭卻發現她不在了。 “胡豔!”我慌張的大叫到,口袋裡卻有聲音回道:“叫什麼啊!” 我把口袋裡隨身帶的小木人拿了出來,胡豔在小木人裡面說道:“好漂亮的日出啊!” “還漂亮,剛纔都嚇壞我了!”我說到,看完日出,我們就回去了,下山之前我回頭看了一下山那邊,那邊都是樹,昨晚看見的村子已經不見了。也許是北極光影響了我們,讓我們產生幻覺了吧,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胡
豔已經看到了她要尋找的東西。 到旅館的時候天都已經大亮了,但是街上的店鋪還都關着門,因爲雖然大亮,但現在還是隻有五點多鐘而已。折騰了一天一夜,我回房後倒頭就睡着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胡豔叫醒的我,說張文找我有事。 我出了房間,張文心事重重的外面的陽臺上等我。看到張文我心裡就沉重的沒話說,倒不是張文有多麼讓人嫌,而是他的話,這個人總是讓人去面對不敢或不想面對的事情。 “昨晚的北極光,看了嗎?”張文發了根菸給我,問到。 我接過煙,“嗯,在山頂上看的,偶然遇上,挺驚訝的。” 張文笑了,看着遠方的落霞,“是啊,有些事情真是難以預料。”然後轉頭看着我,“因爲北極光的影響,流星雨會提前了。” “提前?”我心一下沉了下去,張文點了點頭,說:“今晚兩點。”然後拍着我的肩膀,說:“我勸你,該放手就放手。” 我勾下頭沒說話,張文拿了個小袋子給我,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自己拿主意吧,如果決定了,就把這個煮水給她喝。”然後走了。 我一口氣吸掉了半支菸,捏着手中的流星草,用了搓着鼻子,太陽已經落上了,胡豔過來了,看我表情沉重,問道:“怎麼了?那個張文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我輕聲回到,然後問胡豔道:“豔,你喜歡星星嗎?” 胡豔指着天邊最亮的那顆北極星,說:“喜歡啊!你知道嘛,小時候每天第一個看見的就是這顆星星,我甚至幻想自己也能變成星星呢!” “變成星星?”我疑惑到。 “對啊!又漂亮,又長久!”胡豔昂起頭說到,“你看,我很小的時候它就那麼漂亮,到現在過了這麼久了,它還是那麼漂亮,一點都沒變。如果我也能像星星一樣就好了,一閃一閃,漂亮而長久。” 我看着胡豔擡頭看星星的一瞬間,心中做了個自己不想去面對的決定。我輕輕抱了一下胡豔,說:“會的,你以後會變成星星的!” 爲了怕自己會改變主意,我找藉口說下去一下,店老闆見我下去,說我今天一天都沒吃飯,今天的飯錢他到時候會退給我。我笑着說不必了,然後借了他的爐子用,店老闆說已經有人在用了,我進去後見張文在煮東西,他見我進去後笑了,對店老闆說道:“沒事,我們一起用。” 張文接過我手中的流星草,倒進了鍋裡,很快,鍋裡散發出迷幻般的香味。鍋裡的水也開始沸騰,流星草慢慢濃化在開水裡,水的顏色也變成了紅色。到最後流星草全部濃化掉了,張文還在那裡慢慢的扇火,鍋裡的水也越來越濃,顏色越來越深,最後成深紅色。張文將自己帶下來的大大的水杯裝滿了。我在廚房拿了個杯子,裝滿了一杯,顫抖着拿了上去。 “你怎麼去那麼久了啊?”胡豔見我上去問到,我笑了笑,走近她,把被子放在護欄上,說:“好東西,給你煮的。” “是嗎?”胡豔笑到,附在杯子上吸了口氣,“好香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