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結果來說算是那樣吧。不過你應該也知道,那名大惡魔已經完全沒有回到箱庭的打算了,‘六百六十六之獸’正是一些聚集在‘主辦者權限’下的烏合之衆。就算被養在這種地方,你的將來也顯而易見。”女性以誘惑般的甜美豔麗嗓音,在賈爾德的耳邊低聲細語。
“我也不打算逼你背叛,我有興趣的只有那些傢伙而已。等到事情解決,你就能獲得無罪和新的恩賜。只是這樣而已,是個對你沒有壞處的條件吧?”
賈爾德稍微恢復一點冷靜,開始思考,如果眼前的金髮少女真的是純種鬼種,那麼她很有可能率領着強大的共同體。
而且正如她所說,‘六百六十六之獸’的確是烏合之衆。本來這是可以送出使者請求協助的狀況,結果卻沒有任何人迴應。既然如此,建立起新的關聯並不是壞事。
如果說還有其他什麼問題那就是她屬於哪個‘鬼種’?
“我想問一件事,你的共同體是哪裡?”夏爾德開口問道,“這我不能說,如果你不願意接受也就不需探聽。我會趁月色還在之前回去。”
“呸!我沒有選擇權嗎!”賈爾德粗暴地甩開金髮少女的手臂,“好吧,不過已經沒有時間了。要讓種族轉變,必須花費多少時間?”
“這點你不必擔心,只要現在當場花一點點時間就能完成。”少女說道,“什麼?”賈爾德的胸口被抓住,在他意識過來前,金髮少女的牙齒已經咬破了他的脖子,伴隨着粗暴的聲響,賈爾德脖子上的皮膚裂了開來,血液也被吸走。
“吸血鬼嗎?沒想到這這裡會遇到同類呢!”月光下,照耀着一個修長的身影,猩紅的寫輪眼緊緊的盯着房間內的少女和夏爾德。
剎那,吞噬野獸本能的鮮紅血潮在他的體內竄流循環。心跳如同洪水般不規則地起伏着,細胞也彷彿被丟進火中的柴薪,一個個發出了慘叫。
在意識逐漸沉入地獄大鍋的過程中,賈爾德明白自己究竟和誰進行了交涉,“居,居然是純種的吸血鬼,“箱庭騎士”!這女的,該不會是!”
“話先說在前面,我可沒有騙你喔?因爲我的確將鬼種的恩賜給了你。”金髮少女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明明她臉上露出了符合年齡的促狹笑容,卻又帶着足以讓觀者內心急速降溫的悽豔美麗。
“真的是好久沒有吸血了呢!”宇智波琰自言自語的說道,雖然說不吸血也沒什麼,宇智波琰也不需要通過吸血獲取眷獸的認可,事實上他本身也沒幾隻眷獸來着,不過吸血鬼的吸血衝動涌上來的時候,還是會有些難受的。
把恩賜給了夏爾德後的金髮少女變離開了,“曾經的朋友嗎?”宇智波琰的身體被黑暗包圍,散成了只只蝙蝠,飛走了。
‘No Name’居住區域,水門前。
四人一貓穿過了廢墟,來到逐漸有一些外觀完整的空屋並排而立的地點,四人直接穿過了居住區,準備去看看把被稱爲水樹的樹苗設置在蓄水池裡的情況。蓄水池那邊似乎已經先有來客,原來是仁和共同體裡的孩子們拿着清潔工具在掃除水道。
“啊!各位!水道和蓄水池已經準備好了!”仁說道,“仁少爺您辛苦了。大家也有幫忙清掃嗎?”吵吵鬧鬧的孩子們聚集到黑兔身邊。
“果然發生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呢!”宇智波琰的嘴角微微上揚,“怎麼了嗎?”這樣細微的變化,居然被飛鳥察覺到了。
“沒什麼,只是想到一些好玩的事情!”宇智波琰笑道,分身的記憶已經傳到宇智波琰的腦海中了,“是嗎?”飛鳥明顯不相信,不過看着眼前快樂的孩子們,也沒有多問。
“黑兔姐姐回來了!”孩子們紛紛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那個那個,新來的人是誰?”
“很強嗎?很帥嗎?”黑兔‘啪’地打響手指,孩子們以整齊劃一的動作排成了一橫排,“YES!是一些很強又很可愛的人喔!我會介紹給大家,所以請排成一列吧。”
人數大約有二十人左右吧,其中也有貓耳或狐耳的少年少女,“還真的全都是些小鬼,有一半不是人嗎?”宇智波琰默默的想道。
“從右邊開始是宇智波琰先生、久遠飛鳥小姐、逆回十六夜先生,春日部耀小姐。大家也都知道,我們的共同體都靠有力量的遊戲參賽者來支撐,所以無法參加恩賜遊戲的人們必須支持參賽者們的私生活,鼓勵他們,有時候甚至得爲了他們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黑兔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之後開始介紹四人。
“哎呀?沒必要做到那種地步呀,放輕鬆一點也沒關係。”飛鳥擺擺手說道,“不行,那樣一來就無法維持組織。”黑兔以極爲嚴厲的聲色拒絕了飛鳥的提議。
“共同體是靠着參賽者參加恩賜遊戲,並仰賴他們帶來的恩惠纔有辦法維持生活。既然要在箱庭世界中活下去,這就是絕對無法避開的規矩。如果因爲孩子們年紀還小就寵他們,對他們的將來並沒有好處。”這是她在今天一整天中,最認真的表情和語氣。
黑兔以讓人無法反駁的氣勢讓飛鳥閉上了嘴。這應該是至今爲止的三年間,一直靠自己一人來維持共同體的黑兔才能理解的嚴苛現實吧,同時,飛鳥也想到,自己必須擔負起的責任,說不定比原來的預估還要沉重許多。
“這裡都是年紀比較大的孩子們。雖然無法參加遊戲,不過如各位所見,也有些擁有獸類恩賜的孩子。所以如果有什麼事情想交待,請讓這些孩子們來辦吧!大家應該也沒問題吧?”黑兔指着前面的孩子們說道。
“請多多指教!”二十人左右的孩子們以簡直讓人耳鳴的超大音量喊着,三人感覺到自己彷彿受到音波武器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