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陳宮和呂布對視了一眼,他們知道孫策軍的十萬大軍陳列在長江之上,卻沒想到孫策的速度這麼快,舒城已經失守了嘛!
“這麼會?!”陳宮有點訝然失色,舒城可是廬江一座大城,規模一點都不比皖城小,而且舒城的地理位置十分特殊,他可是連接江東和中原的一個樞紐。
“報!主公,八百里加急!”又是一封加急信遞到了呂布的手中“夾石也丟了?!”
這下好了,呂布軍的後路完全被堵死了,他們從黃州來,黃州已經被江東軍佔了,過了黃州還是荊州的地盤,不可能走得掉。
現在舒城和夾石也丟了,這樣出廬江的路完全的就被堵死了。
“陳登怎麼了?!”陳宮那捏着手中的加急信,舒城夾石,石亭可都被呂布託付給了陳登,而陳登這個人陳宮知道,此人才能很高,別說只有三城了,就算給他一郡之地都能打理得很好,可是現在三城已經丟了兩座城池了。
“是周家!”呂布拿着消息沉着臉說道,第三封加急信了,這次的不再是丟失城池了,而是石亭和無爲兩地的守軍發來的加急信,在石亭之外發現了敵軍,上面打着的旗號就是周。
周瑜還在江夏和荊州軍對峙,現在能打着周的旗號的那就只有舒城周家了。
四萬大軍還真小看了這些士族。
這樣就好解釋了,爲什麼陳登會那麼快的丟了城池,兩個家將戰死,自己生死不明瞭,城池不是再外面被攻破的。而是從內部給攻下來的。
呂布本來就打算近些日子對周家動手,誰知道這周家反而快了一步下了呂布兩座城池。
“又是這些士族!”呂布臉冷得都能結冰了,呂布能不怒嘛!被士族出賣,這可是第二次了,上一次在徐州被陳登父子給賣了。這次陳登降了,卻被周家給陰了。
“石亭不能丟!”如果舒和夾石是易守難攻的話,那麼石亭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了,他是一個重鎮,他的險要不下於虎牢函谷這些千古雄關。
如果石亭再丟了,呂布軍就真的成了甕中之鱉了。強攻傷亡太大,撤退無路可退。
呂布面色一沉“傳我軍令,讓張遼高順速速見我!”
不一會張遼高順等人就到達了皖城議事大廳之中。
“張遼,你帶着幷州狼騎速速馳援石亭不得有誤!”從皖城到石亭也有很長一段路程,唯一能一日而到的也就只有幷州狼騎了。
“高順,你帶着陷陣營隨幷州狼騎之後。周家,我不想再看到他出現在舒城!”呂布發狠了,滅了一個陳家還不夠,還想要看着自己滅一個周家是吧!那麼你就好好的看着。
“是!”兩人領命而去。
“讓臧霸的泰山軍待命,和我一起去無爲”無爲的邊上就是羨溪渡口,如果孫策走這裡登陸後果不堪設想。
整個皖城的軍隊都動了起來,幷州狼騎第一個出了皖城。隨後的是陷陣營,泰山軍才成軍但是在臧霸的指揮之下也已經是一股不可多得的戰力了。
呂布軍的動作自然瞞不過皖城裡面那大大小小的士族們。
作爲周毅的長子,周成一直都在皖城之中,時刻關注着呂布軍的動向,聽着手下對呂布軍的彙報。
“幷州狼騎離開了!陷陣營也出發了,就連呂布自己也親自出馬了嘛?!”周成一筆筆的在宣紙上畫着。
“少主該到我們了吧!”邊上一個家將模樣的人物詢問道。
“不急,不急!”周成搖了搖頭,他雖然是周毅的兒子,但是年歲可是和周瑜一般大小,從小到大聽到的都是周瑜周公瑾如何如何。他祖父這麼說,他父親也這麼說,誰都沒有看到他周成的成就,今天就讓這個世間來聽聽周成這個名字吧。
他的目的就是由內而外的佔了這座城池,這座廬江的治所。這座可以溝通江東和中原的樞紐。
他的父親已經在石亭,無爲成功的吸引住了呂布軍的注意力,而他要做的就是在呂布軍出動的時候拿下皖城。
周成很謹慎,呂布出動不代表着他們就走了,如果半路上再返回來,那麼一切就都完了。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
“少主,少主大事不好!呂布軍的幷州狼騎在石亭之外大敗了家主的軍隊,家主正在收縮部曲朝着舒城敗逃!”
“無爲呢?!”周成眉頭皺了皺不過他卻沒有什麼大的反應。
“無爲也是,呂布呂奉先帶着三千部曲親自衝陣,已經斬殺了周康了!”周康是周家的一名家將,爲周家忠心耿耿,也頗有帶兵之風,這才被周毅賦予了要職威脅無爲,現在周康也死了,在無爲的兵馬在朝着羨溪撤退。
“好!”周成站了起來喊了一聲好,臉上不但沒有兵敗的那種擔憂憤怒反而是一種興奮的潮紅。
“該我們出場了!”周成走出了房間。
天已經進入夏季了,溫度越來越高,在陽光的暴曬之下人很難忍受,更不用說穿着那一身的盔甲了。
“天熱死了!要是在這樣下去誰受得了啊!”一個身披盔甲的呂布軍士兵埋怨道。
“這麼一點就受不了了嘛!你們南人當真是嬌慣!”另一個士兵冷哼道,皖城守城的士兵有徐州兵馬,有從皖城當地召來的士兵,還有幷州軍原先一直跟隨呂布的老人,他們要麼是年紀大了,要麼就是有了傷患已經跟不上原先部曲的節奏了,比如幷州狼騎和陷陣營都是寧缺毋濫,一旦跟不上那麼就會被踢出部曲。當然不是讓你離開呂布軍而是在二線部隊一些城防兵馬給你升職取用。
眼前的這個老兵就是原先幷州狼騎之中的一員,開陽一戰他丟了一隻胳膊,本來他應該被呂布給予賞金去養老的,但是他卻不願意,這纔到城門上當了一個城門軍侯。
因爲他年紀足夠大所以大家都叫他老吳頭。
“想當年!”老吳頭又要開始長篇大論了,都是他當年的那些經歷,聽一次兩次還好,三次四次也覺得新鮮,但是一天講個七八次,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只要有老吳頭的地方就能聽到老吳頭的故事,就算再有耐心的人也會感到疲憊。
“行行行!老吳頭,你功勞最大”另外一個軍侯打着哈哈,他是陳登的廣陵軍裡面被安排到城防上的,沒有經歷過那麼多。
“老吳頭,我先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等下來換你!”韓姓軍侯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說道。
“主公讓我們的職責是守護城牆,沒有換班怎麼可以休息!”老吳頭想要勸阻他,但是韓姓軍侯擺了擺手。
“擔心什麼!雖然孫策軍打過來了,但是有主公的幷州狼騎和陷陣營在你怕什麼!難道幷州狼騎和陷陣營還不足夠禦敵於外嘛!”韓姓軍侯誇着幷州狼騎和陷陣營,他們都知道這纔是老吳頭的弱點,只要你誇幷州軍,老吳頭就格外的好說話。
“話是這麼說但是!”
“沒什麼但是了!我只是找一個陰涼的地方又不是下城牆,一會就來了!”說着韓姓軍侯就離開了,身後跟着的是他手下的一些士卒。
“就一會啊!”老吳頭在後面喊着。
“知道了,知道了!”老吳頭的囉嗦可真的是出了名的,韓姓軍侯無奈的搖了搖頭。
“啊啊啊!這纔是生活嘛!”找了一個陰涼的地方沒有了太陽的直曬,再加上可以坐在地上不需要長時間站着,這個感覺真好。
舒服之下,韓姓軍侯不知不覺之中睡着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