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交州的一個行商!叫做孫文!“邊上的糜竺對着劉莽言語了起來。
“交州!”劉莽沉吟了一下,他有點疑惑,會不會是交州士家的人。
“主公,微臣找人探查過了,此人只是交州的一個小商人,家財不過千金,因爲在交州做不下去了,這纔來到了揚州!”糜竺對着劉莽解釋道。
“恩!”劉莽點了點頭,或許是他多慮了,不過看着這上面的船隻的租借,劉莽不由笑了“這個孫文有點意思啊,三艘商船,他這個船裝的滿嘛?就不怕這一趟遇到了海浪直接就他卷跑了?”劉莽笑着說道。
這個孫文一共就那麼千金的家財,租船恐怕就要付出一半來,再加上這三艘船隻,都是百噸天以上的,如何能夠裝滿呢,而且這大海之上劉莽也說不清楚啊,大海無量,同樣也不可測,要是遇到了大風暴,那個可能真的就血本無歸了,到時候這個孫文恐怕也會一貧如洗吧。
“主公,此人已經打算和這次商船一起出行了!“糜竺對着劉莽言語道。
劉莽聽到了這話更加覺得有趣了,和商船通行?這可是出遠洋了,能不能回來都是兩說,一般的那些個租借商船的那都是各個商人士族,可是你別想着那些個商人頭子士族首領們,會自己親自出去,都是派出了自己麾下的掌櫃這類的,大海之上他們可還是要命呢。
可是這個孫文卻準備親自出行,這倒是省去了之前劉莽幫他想的要是遇到了風暴虧掉的麻煩,這一去之下,如果遇到大風暴,那就和船一起沉沒了,還想那麼多幹嘛呢。
“傳下去。此人的租船的費用就給他免去了,再去給他三千金,不。五千金!”劉莽這次算是下了血本了,一個小商人竟然拿出了五千金。
“五千金?主公。這。這?”就是糜竺都有點不明白了,這個孫文不過就是一個交州混不下去的小商人,至於如此的優待嘛?
“子芳,商業上的東西,我不懂,但是這個人心上面的東西你不懂!”劉莽笑眯眯的說道,出海有風險,這個誰都知道。那些個出海的商人,除了那些像孫文這樣真的有冒險精神的,剩下的那都是和他劉莽有着千絲萬縷關係的,比如說劉能的劉家,還有糜竺的糜家,這些個新興的士族們他們出海除了因爲知道一點內幕之外更多的是表現給劉莽看的。
剩下的真正的獨立的商人少之又少。
劉莽就需要給孫文作爲一個例子來鼓勵這些個人出海,出海的規模只會越變愈大,扶南和林扈只不過是其中的兩個小國罷了,後面的進入印度洋,還有更廣闊的的空間。這還不算,還有其他的新大陸需要發現。
而出海的風險又很大,能夠讓這些個商人們不要命的出海。其中的一個原因那就是高利潤這纔是真的。
那五千金,劉莽也不是真的直接送給那邊的孫文,而是租借給他,起碼要讓他把船隻給他裝填慢了,剩下的纔是賞賜給他的。他劉莽就是要樹立出一個典型出來,讓大家都知道想要致富,那麼就出海吧,想要發財,那麼就出海吧。想要出人頭地,那麼就出海吧。
“張家?”劉莽看到了另外一個名單。皺眉了起來。
這個張家如果他劉莽沒有猜測錯的話,那麼此人應該是陳留的張家?他怎麼會來到了揚州。
“主公。這個張家與我們也是有着商業往來的!”那邊的糜竺對着劉莽說道,現在出海口基本上都是在劉莽的手中的,所以劉莽掌握着海鹽,但是劉莽的揚州一代卻是沒有北方的鐵多,所以亮相往來,你要鹽,我要鐵,相互扯平了,還有一個就是布匹了,南方天氣溼熱,需要的布匹自然就少,穿着的也都是單衣,可是北方不一樣,北方冷,固然穿着也是穿得多,這個布匹揚州之中早就從單一的人工變成了現在的繅絲機器協作。
產布匹的效率快了,這個布匹量自然也大了,價格必然降低,這對於北方來說那就是一個福音啊,原先只有富貴人家才能夠在冬天穿暖,現在普通老百姓也買得起了,這麼大的一個商機,就是和揚州有再大的仇恨,那些個兗州的官老爺們也不會腦袋被門夾了不去交易。
陳留張家,張邈的張家。
“這個荀彧是會玩啊!“劉莽笑了兩聲,採購本就屬於後勤了,自然屬於那邊的荀彧掌管只不過現在的荀彧已經調離了許都去了遼東了。
這個張家就是張邈的張家,張家當初和劉莽的便宜岳父還是好友呢,便宜岳父大人呂布,入兗州的時候就是他們開得城門,本想着靠着呂布重新站起來呢,卻沒想到,我們的岳父大人不給力,被老曹又給趕出去了。
老曹也算是仁慈把張家的首惡給幹掉了,留下了張家的血脈,這些個年來發展的也還算不錯,荀彧也是知道,其他的家族前來揚州買賣的話或多或少會受到揚州的打壓,可是這個陳留張家卻不會,因爲呂布對着張家有着虧欠,在一些個地方自然會補償於他的。
這些年來,這個張家在揚州賺的可謂是一個大發。。當然揚州自己也不會虧,這是一個雙贏的事情,只不過劉莽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陳留的張家竟然還參與了此次出海的適宜。
“主公,要不我去通知一下,讓商船不租借給他們?“糜竺看着劉莽的神色對着劉莽試探得問道。
“租?爲何不租?”劉莽笑吟吟的“不但租借,你再去告訴那個張家的負責人,我們不但租,我們還免除他們的租金,同樣也是借五千金給他們,如果賺了,連本還利息。如果虧了,那算一人一半!”
糜竺今天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完全的不夠用了,那邊出現了一個孫文就已經讓他糜竺頭鞥了。這邊又要借給陳留的張家?這個主公是錢多了花不掉了嘛。
“不過,你要和那邊的張家的人說好了。不管是結賬還是還本,我都要金呂布,其他的我不要,我給他的同樣也是金呂布!”劉莽嘴角浮現出了笑容說道。
“主公,你是想把金呂布趁機帶到兗州去?”糜竺瞪大了眼睛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
、“爲什麼不呢!”劉莽眨了眨眼睛。
金呂布這個玩意完全的就是再以揚州爲主,爲金本位制度,以前揚州的金呂布和金子可以完全的等價交換,現在卻是不可以了。以前你有多少金呂布我都還給你,現在,十張以內也就是一千金,那麼我可能會換給你,但是超過十張,那就是需要審覈了,一般來說審覈一下也就十天半個月,如果你金額數量重大,那麼時間就更長,對於商人來說時間那可就是金錢啊。就是把金子放貸出去,那也是白花花的錢財回來啊。要是這個金子是換出揚州以外的比如兗州,那麼審覈期更加延長。
正是因爲審覈麻煩。這樣導致的一個結果那就是很多的商人都不願意去換了,我就留着金呂布,因爲金呂布存在的意義還是有的,也不編織,還方便攜帶,一百金就是一百金。
慢慢的充斥在市場之上的就是金呂布而不是金子了,金子自然被收到了揚州的國庫之中。
劉莽讓這個張家用金呂布結算那更是有着他的打算。
這個出海,劉莽不說百分之一百的賺,但是百分之八十的可能還是有的。那邊劉能帶回來的消息,就是自己船對之上用了一個水壺還有一把破刀。就從那林扈小國的一個小部落裡面換取了兩塊金子,那個個頭比之劉莽的拳頭都要大上一倍。這兩個玩意還是不值錢的,要是值錢的東西,比如說一些個新的茶葉瓷器之類的,那些個部落老爺們自然會喜歡,一旦喜歡,那還差錢嘛?所以一個國家再窮,他的統治者那都是富得流油的。
正是因爲如此,劉莽才準備組織了一次大規模的開商路的交易活動。也派出了八千的海軍士卒爲的就是保護商船。
這第一次出海之後,劉莽相信那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到時候,揚州出海商隊的規模只會越來愈大,糧食也會源源不斷的運送回來。
糧食這個東西就算糧倉密封性再好,那也不能長久保存,多了,劉莽自然需要把那些個時間長的糧食全都賣出去,這個賣出去的人是誰,靠得近的也就是兗州荊州這些的。交易上來了,兗州只會慢慢的融入到揚州的金呂布體系裡面來,等到他發現他已經離不開金呂布的時候,兗州也算是差不多完蛋了。
“那兗州之中會同意嘛?”糜竺還是有着顧慮的,這個兗州方向會同意金呂布的流通嘛?以前就有被打退回來的經過。
“以前那是以前,現在荀彧不在了,我看誰還會阻止!”劉莽冷笑道,就算有明白人,但是他們更加明白的是,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你一旦拒絕金呂布的流通就是阻止兗州的士族前來賺錢,這樣一來到時候就算再不願意,那些個士族也會施壓的。
和糜竺商量了一會,定下了一些基礎的東西,糜竺也就回去了。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
揚州一處客棧的院子裡面,幾個中年男子,還有幾個年輕人都在庭院之中,中年男子走來走去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家主,這個出海有多大的風險,家主你不知道嘛?”其中一箇中年人對着那邊的主位之上的中年男子抱怨了起來。
“就是,三弟,父親讓你繼承我孫家家主的位置,我們兄弟幾個都沒有反對,那是因爲我們知道三弟你是有本事的人,只有你才能夠把我們張家帶來榮華富貴,可是現在你這件事情也實在是太魯莽了把!”又一箇中年男子開口了,同樣也是抱怨。
“二叔,大伯,父親這也是迫不得已!“那邊年輕男子解釋着。
“迫不得已?是有人拿着刀逼迫着他去租船了嘛?是有拿着道逼着他寫那個申請證了嘛?”
“這出海未必不是一條出路啊,我們孫家在交州本就是被人趕出來的,難道現在還能回得去嘛?在揚州雖然商路廣闊,可是你們想沒想過,我們孫家憑什麼能夠在揚州站穩腳,一無權二無勢?這一切不就是靠着父親這才做到的嘛?”年輕男子也是惱怒了起來。
“哼,孫武你別爲你父親說好話,要我說,就應該拿出錢來,讓我們家成兒前去揚州書院讀書,考取個功名回來,這樣一來才能夠給讓我們孫家站穩腳跟!”那個大伯又開口了。
說到底他還是因爲錢的緣故,揚州書院,除了靠着自己的本事考進去之外,還有一個就是花錢了,可是百金的學費不是普通人能夠上得起的,這個大伯便像孫文要錢,可是孫文卻沒有給,不是孫文小氣,而是他大哥家的那個兒子實在不是一個讀書的料子啊,這錢花了不是打水漂了嘛。
現在孫文又來了一個租船出海,頓時這個大伯就爆發了,給我兒子讀書的錢你不給,現在你要拿着全部家當去賭?
“大伯,得了吧,成哥兒就他還讀書,有那幾個錢,他早就給瑤姐了!”年輕人對着這個大伯不客氣的說道、。
“你說得這是什麼話,有你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嘛!”大伯也是怒了對着那邊年輕人吼道“今天你父親也在這裡,不尊長輩,按着我孫家家法應該如何?”
“家法?你眼中還有家法?我父親是孫家家主,他作何決定還需要你大伯指手畫腳嘛?“氣氛越來越的緊張了起來,似乎一下子就能夠爆炸開來一般。
“好了,夠了!“那邊孫文大吼了起來,他雙眼之中全都是怒火,他孫家是窮人當中的富人,可是卻是富人當中的窮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