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孫文還是沒有下得了狠心,讓漢王府邸的親衛們,把孫成抓入大牢之中,進去了可真的就出不來了。
孫成可以無義,但是他孫文卻不能不仁啊,當初父親臨死的時候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孫文千萬要放過孫成,他也知道孫成此人貪財成性,抓住機會一定會爭權奪勢的。
同樣他也知道孫成的本事比不上孫文的,所以他希望孫文立下誓言,那就是不管如何,都要留下孫成一條命。
要不是這個誓言,恐怕那邊的孫成早就死了不知道幾次了,在交州的時候,孫文就有機會把他丟了,可是孫文沒有這麼做。
孫文一次次的退讓,才讓孫成得寸進尺了起來,這次出海只是一次契機罷了。
孫文放過了孫成,可是孫文卻不可能在回去孫家了。
孫武從孫成的手中拿回了南越國的玉璽,留下了兩百金,冷哼着和糜竺等人一起離開了。
留下了癱倒在地面之上的孫成,和一衆孫家的人。
走出了孫家,孫文雖然有了一絲的不捨,不過更多的算是一種解脫吧,他離開了孫家,也給了孫成一條生路,這樣總算是不辜負那已過去的老家主的託付了,孫文舒了一口氣。
不過隨即想起了帶來這一切的糜竺,因爲如果沒有糜竺的話,也不會有現在他孫文的一切。
恐怕之前的事情就能夠被孫成給掃地出門了。
想到這裡,孫文對着那邊的糜竺鞠躬抱拳道“多謝糜尚書出手相助!小人感激不盡!:”
糜竺看着孫文,此人是有才。不過卻有着婦人之仁啊。那孫成要是糜竺的話。必然會斬草除根。商人之間,只有利益關係沒有其他。
今日你擋人財路,如果有可能那麼就直接除掉便是,不然的話,有句老話說得好,當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這個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啊。
至於其他的什麼。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那都是屁話。
只有看着除不掉對手,這纔會有如此的場景,以免對方狗急跳牆,拉着你同歸於盡。
今日的孫成已經完全處於優勢了,只要他再堅持一下,那麼必然孫成一脈就算完蛋了。
朝着小的裡面說,那就是騙取這五千金,要是朝着大的裡面說。那就是欺君之罪了,足可以殺頭了、
糜竺也不會太過於計較孫成的婦人之仁“無妨。這本就是漢王殿下看中你的人,這纔給了你五千金的賞賜,並不是我糜某人的功勞,我不過是順路罷了!”糜竺雖然不計較,但是看着孫成的臉色也是平淡了下來。成大事者,只要有足夠的利益,連自己的小命都不要。
而這個孫成卻是在百分之百的機會之下放棄了。那個孫成對孫文的所作所爲,他糜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啊,這麼一個慫人,會不會漢王殿下看錯人了?
孫文可也不是初出茅廬,頓時就感覺到了,那邊糜竺的態度了,前面還是笑眯眯的孫文兄呢,現在這邊就連稱呼都不提出了,想了一會孫文算是明白了。
這個糜尚書是在對自己的婦人之仁有了意見了,這孫文立刻解釋了起來。
把已故的老爺子的話語告訴了糜竺,糜竺的感官也變了,商人可以重利輕義,但是有一點那確實必須要遵守的,那就是重諾言,一諾千金。
我可以卑鄙無恥,但是我卻不能背信。
一個已故的老爺子,如果他孫文不提這茬,沒有人會知道,可是孫文卻還是牢牢地記在了心中。
“哈哈,孫文兄真乃重信之人也!糜某佩服,佩服!”糜竺的態度又溫和了起來。
“咦,你們看,那不是糜尚書嘛?”糜竺和孫文兩人本來應該算是放在人堆裡面認不出來的人,因爲在揚州之中重商,所以商人衆多,糜竺和孫文根本就沒有多大的特色,但是一旦邊上加上幾個大漢將軍那就不一樣了。
漢王府的親衛站成兩排,一排數人跟在孫文和糜竺的身後,頓時就把他們給拱衛了起來。
這樣一來他們降不引人關注都難。
本來以爲是哪一個將軍呢,再一看,那些個商人可能不認識漢王劉莽,。但是卻不能不認識戶部尚書糜竺啊,這位爺可是揚州的金主子,要是被這位爺看上了,你想不發財都難啊,所以一個個都朝着那邊糜竺的方向擠了過去,希望能夠得到糜竺的垂青。
“恩?”糜竺帶出來的兩個家僕模樣打扮的人也不是普通人啊,兩人可都是武藝高強之人,就是專門負責保護糜竺的,這還是劉莽搞的,那就是一般來說侍郎以上,都有專人保護。
他們不是行軍打仗的將士,卻是一些個遊俠兒,在戰場之上他們可能比不上那些個身經百戰的將軍,可是在這個城池裡,在大街之上,他們的能力可就不一樣了。
就算這樣的人潮擁擠,他們也有把握把糜竺等人悄無聲息的護送過去。
“尚書大人,要不我們避開他們?”一個家僕朝着糜竺詢問着意見,他們都是以這些個大人物爲主的。
糜竺下意識的就要點頭,因爲他也知道一旦被這些個商人們給圍住了,這個脫身就難了。
誰都想和他糜竺打近乎啊,士族商人,天下之人都離不上錢這個字,而他糜竺掌管的就是揚州的錢袋子啊。
不過等着糜竺看到身後那些個都快要把戰刀拔出來的大漢將軍們還有邊上有點紅光滿面興奮的孫文父子的時候,頓時糜竺就打消了這個想法了。
那些個大漢將軍爲什麼要拔刀,因爲他們身後的車輛之上,那一箱箱的東西全都裝載的是黃金啊。整整五千金啊。要是被人羣給圍困了上來。那麼最後的結局可就是五千金公諸於世啊,這個還得了,要是五千金丟了,他們有十個腦袋也扛不住啊。
孫文父子的興奮,那就是因爲和糜竺站在一起,雖然不是並排走,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夠看出,糜竺和孫文走得很近啊。
就像是你要是和國家領導人一邊走着一邊聊着天。這說出去,絕對是倍有面子的事情啊。
漢王殿下爲何要給那孫文五千金?不用金呂布,那金呂布多方便啊,五十張瞬間搞定,而是這般的難受用黃金,爲何他糜竺要親自去一趟孫文的府邸,總結出來,那就是漢王殿下對於大海的重視,對於出海的重視。
同樣這個漢王殿下更希望的就是千金買馬骨,讓這個孫文招搖過市啊。
要是他們這次直接悄無聲息的走了。那麼漢王殿下坐下的事情可就泡湯了。
“不,我們爲何要避開他們呢?”糜竺笑了笑說道。
‘恩?尚書大人。現在人羣還無多,要是人再多了,我們可就走不掉了!“今人有追星,這個古人也有,瘋狂程度比之還要高,因爲追星可能會花錢,而這個糜竺糜財神那可是真的賺錢啊。
一下子一大波的揚州百姓商人正在朝着這邊雲集。要是再不走,他們兩個就算在人羣之中游魚得水一般的遊俠兒,也扛不住啊。
“餘帥,你去,到壽春府之中告知壽春府府尹,讓他下條子去武警部,着百人前來待命!”糜竺對着邊上的手下侍衛說道。
壽春府府尹就相當於是壽春整個城池的主官了,他不是太守,如果太守的是掌管整個壽春郡的。如果說一郡相當於一個市的話,那麼他就是市區的區長。
“是!”這個餘帥也問原因了。直接就離開了,人羣吵雜,可是此人卻如魚得水,嘴上喊着讓讓,手上也不閒着,三下五除二,一條通路就打開了,很快就擠入了人羣之中沒有了身影。
糜竺和孫文退了一步,走到了身後大漢將軍護衛的地方,等待着餘帥帶人前來。
“那個不是孫家商行的主事人,孫文嗎?”又有人發現了孫文的身份了。
孫文,好些人還真很的不知道,本來還以爲是哪一家大人呢,能夠讓糜竺糜尚書親自陪伴,必然也是一方尚書啊,再不濟也是侍郎主事吧。,不過很快就有人傳開了,那就是此人是交州而來的一個小客商啊。
孫家雖然有千金,但是在壽春之中還真的算不得什麼,那些個鉅富之家,腰纏萬貫,那都是習以爲常的。
這孫文是如何和那糜竺糜尚書待在一起,要說這個孫文和糜竺的身份簡直就是相差十萬八千里的。
“莫不是,這個孫文和糜尚書是親戚關係?”有人猜測道。
“親戚?糜尚書來自於徐州,以前是徐半州知道嘛?而他孫文不過就是交州窮鄉僻廊的一個小客商罷了,在交州混不下去了這纔來到了揚州碰運氣,糜尚書如何會有這般窮親戚呢!”有人不屑的說道。
“以前不是親戚,以後呢?那可說不定,你看那邊那個和孫文長得想象的必然是他們家公子,要是這兩家有了姻親,那可不….”這人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呢,便被邊上人一巴掌給扇在臉上了。
“你怎麼打人?”
“我打你?打你還是輕的,你要是想死自己去死,別連累到我們!”有人開口道,這個糜竺和他弟弟糜芳可都沒有子嗣呢,剩下的也就是一個妹妹糜夫人了。
這個糜夫人更是嫁給了揚州的將軍白馬從義的主將趙雲將軍,這糜家本就實大,這再加上一個軍部的趙雲將軍,你再這般多語,那不是找死嘛!
“那爲何?”
就在衆人還在猜測的時候,那邊傳來了喧鬧聲“讓讓讓,閒人迴避!”一列列的軍士穿着紅服,從人羣外朝着人羣中央擁擠而去。
被人推搡了,自然不高興,就要罵過去,可是這個到嘴巴的髒話卻是嚥了下去,因爲這來的人可不是那麼好惹啊,一聲紅衣,手上有着帶刺的長棍。這些個人的打扮。
“武警部的人!”有人開口叫道。
這可是武警的標準打扮,紅色是爲了方便百姓找尋,至於手中爲何是棍子而不是刀劍,那是一般來說這些個武警的責任就是和百姓打交道,代替了衙役的那種。
和老百姓能夠動刀劍嘛?他們是幫助老百姓解決事情的。
至於你說要是碰到歹徒怎麼辦?那個棍子可不是吃素的,工部尚書劉曄親手出品,對待百姓是普通的棍子,要是對待暴徒,轉動這個警棍,那一顆顆帶着寒光的釘刺就出現了,這個玩意還能夠伸長縮小。
可以說比之普通的刀劍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隊隊的武警強行的插入到了那邊的人羣之中,他們巨盾開路,不用長棍襲打百姓,而是直接靠着蠻力衝擊過去。
雖然他們人數比不得所有的百姓,但是他們卻能夠勁頭朝着一處用。
“那不是壽春府尹大人嘛?”
“武警部主事也來了!”
這個餘帥帶來的人可有點多啊,足足有五百餘人,一個個都是身強體壯的,武警的成員一部分來自於以前的衙役,更多的是來自於那些個退伍的將士。
在揚州步入正規之後,凡是當兵的除了正副百人將一下,其他的士卒慢四十歲都必須退伍,這樣來保證,揚州新軍和其他一些個部隊的新鮮血液的補充,四十歲了,也算是老兵了,身體高強度的也吃不消了。
這些個退伍的兵士,有的拿着劉莽分配的土地種地去了,可有些人一輩子打打殺殺習慣了,他們已經把以前的種田的技能忘卻了,劉莽又不能把他們拋下不管,因爲這些個人雖然老了,但是一旦殺起人來,那可不含糊啊。
這些個戰場上下來的或多或少是有點心理疾病的,不會種田留着他們在民間一個不小心就是炸彈,劉莽可不想以後帶着新軍去消滅自己以前帶過的老兵啊。
所以這些個老兵就被安排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那就是現在的二線武警部隊。
他們的職務大到城防建設,小到一村之中村民的糾紛都可以找他們解決,這樣慢慢融入生活之中,把他們以前的那種殺氣給慢慢的消退了。
正是他們從軍隊出來的,這個平日一兩人感受不到,可是一旦成了隊列,那種殺意可真的讓人膽寒,頓時從人羣之中撕開了一個口子進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