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國？修人，咱們的實力好像滅真王國度有點難啊，不會是聯盟想賴賬吧？”
鼠鼠不知何時已經用下巴磕在陸羽的肩膀上，眼睛滴溜轉，看着信息嘀咕道。
並且開始認真思考自己和真王的勝率，最後悲哀的發現……是無限接近於零。
等它進入成年期，倒還有些希望。
“都讓你少看點不乾淨的東西，多讀點書，誰說邊境之外都是生態王國了？”陸羽瞥了它一眼。
後者瞬間炸毛，狡辯道：“你怎麼可以憑空污鼠清白，我可以用瀏覽記錄作證……”
對此，陸羽只是呵呵一笑，哪怕是械母，都做不到鼠鼠的無痕效果。
因爲前者是刪除，後者是根本不被記錄。
沒有因，何來果？
自從進化之後，鼠鼠那時靈時不靈的存在感，借用業障劫王盤已經可以做到初步操控。
只要它想，哪怕是站在別人面前嗑瓜子，都不一定能注意到它，有種隱形鼠的即視感。
不過僅限於同級以及比自己弱的，實力越強，遭受的影響越小，如果攜帶了惡意，也會加速暴露。
單這一個能力，就足以讓鼠鼠成爲神級刺客，如果持續發展下去，未嘗不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如果能讓母河將其遺忘，可以變相獲得永恆的生命！
其實依靠魔種寄生，和靈魂不滅特性，鼠鼠也確實可以做到無限生命，如果傳承記憶也算的話。
除非諸界崩壞，萬物步入終焉，再無容身之所。
不過到那時，估計它也已經被遺忘了吧……
陸羽思緒流轉，不知道爲什麼想起了之前見到的未來鼠，情緒複雜。
他本想給鼠鼠解釋一下，不過一旁的紙騎士先說話了：“過去的時代，秩序混亂，都是由強者割據，建立起屬於自己的領地，但是隨着地盤不斷擴張，之前的模式無法滿足管理需求，也需要制定出法律管理，自然就會晉升爲城邦，城邦數量增加，就會成爲國度。
而只有真王能夠建立生態王國，以律法統御萬物，而下一級，就是生態主和萬古巨頭建立的領國，相當於是王國中分封的貴族國度，可以自稱爲國王，說是王室也沒錯。
但如果自稱爲真王，就是僭越，指不定哪天就會連人帶整個國度被抹除，人族以前也是領國林立的情況，只不過隨着羣星大遠征結束，整合成了聯盟，由至高議會領導，聯盟總部發號施令，以各大域蔓延到鎮級單位的分部聯盟爲觸角。
否則人族這麼大的疆域，根本管理不過來。
不過除了人族和異族會制定法律、發展文明之外，魔物們只會輻射出大生態圈，更偏向原始部落。
人族諸王及盟友和萬族諸王以大淵爲分界線，平分了主世界，但因爲其大淵的生態輻射會導致影響本身的生態，中間區域沒有被佔據，久而久之也就變成了緩衝點，但別小瞧，這裡面也有堪比數個大域的面積，加上淵之路徑，也相當於五分之一的主世界。
每次開戰，其實都是在這些中小領國爲戰場，不至於影響到各自的大本營，這次人族大遠征的目的，也是要將其徹底打通。
雖然緩衝區很危險，但因爲最豐饒的區域都已經被諸王瓜分結束，一些不想參戰的中立種族爲了延續，也只能在這建立領地。
不過它們選擇不多，要麼保持中立，要麼利用兩邊貿易維生，或者是充當劫匪，而能夠被稱爲領國，代表裡面至少有着萬古巨頭級以上的強者。”
說到這裡，紙騎士十字面罩之下的目光中充斥着厚重的使命感。
這個世界之所以會這麼污染，充斥着戰爭和殺戮，就是因爲沒有沐浴在主人的榮光之下。
它們，都需要救贖啊！
其餘寵獸也是點頭，不愧是騎士王，專業知識過硬！
“基本情況和蝕日說的差不多。”
陸羽點了點頭，點開資料，介紹道：“這一次涉及的國度名爲鹿蝸國，位於大淵西側的一個淵之路徑入口。
裡面生活着一種長着鹿角、人首、蝸身的奇特種族，天生可以分泌特殊的粘液，所過之處，大地會被消融，變成水澤，額頭的鹿角掌握着治癒疾病的能力。
原本這裡是風暴、瘴氣的特殊生態，風就是毒，但鹿蝸族的巨頭來了之後，在裡面植入了水澤生態，最後演變成了特殊的蝸澤生態。
常年潮溼，沼澤覆蓋數十萬裡，滋生了大量的蛇蟲鼠蟻，遍佈瘴氣，一不小心就會感染疫病，對了，還有恐怖風暴侵襲。
因爲其領國上空剛好是一片大型虛空亂流，飛行跨越難度更高，除非萬古巨頭出手，或者花更多精力繞開，不然就得購買它們粘液製作的【鹿蝸秘藥】才能安全通過。”
“這和攔路設卡的劫匪有什麼區別？”鼠鼠震驚道，這些傢伙得賺多少錢啊？
連它都有些心動了，要不派出三災孔雀捲起天災去收保護費？
“區別不大，因爲他們是帶證上崗的，沒人罩着早被剷除了，本來是萬族陣營的，但因爲被敵對種族追殺，逃到了大淵附近，並且選擇投靠了邊境聯盟。
聯盟秉着不要白不要的態度，乾脆扶持它們建立領國，作爲哨兵，定期提供秘藥，而人族提供保護。
這些傢伙也很聰明，沒有故意攔截萬族，秘藥購買也全憑自願，導致人族這邊好幾個冒險團遭受了襲擊，責問的時候就推辭蝸澤太大了，各種甩鍋。
聯盟也沒證據，畢竟一尊中階巨頭崗哨不好找，而且小族本就是苟且偷生，也懶得計較。但最近突然發現人類冒險者、士兵進入蝸澤的死亡率高了不少，並且不少都被剝離了御獸空間。
最後派出一些調查員，結果也是全軍覆沒，好在有人臨死前傳出了消息，這些傢伙似乎和其餘勢力勾結在一起，就是不知道是萬族還是其他世界的勢力，觸碰了聯盟的底線。”
“這也太作死了吧，真不怕被人族強者覆滅嗎？”鼠鼠嘀咕道，雖然它平時會偶爾瑟瑟一下，但作爲團隊裡的軍師，對於整體格局還是很敏銳的。
人族和萬族聯盟，相當於這個世界的兩個超級大國。
一個是新興勢力，一個是老牌勢力。
除此之外，還有類似精靈一族的【天穹樹國】，這些擁有真王的頂級國家，雖然有主權，但也需要站隊。
連他們都是如此，其餘的中小國家其實都只是在夾縫中求生，所謂的中立，其實只是看兩邊想不想揍你罷了。
“嚶！”小蜘蛛思索道。
應該是有人給出了無法拒絕的條件。
赤兔覺得可能是對面的離間計，故意讓人族內亂。
由己及人，它就喜歡挑撥鼠鼠和鼠分身的關係。
“吼！”
蛋蛋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沒有發表意見，如果讓它來，就是一口全吃了。
鼠鼠看着嘈雜的會議，覺得自己也得展現出團隊二把手的態度，於是主動請功：
“聊下去也沒意義，要不還是讓我派出鼠鼠斥候大軍，探索一下消息吧？”
說話之間，深紅蝕王樹的虛影浮現，垂落一道道深紅氣流，出現了一羣揹着蛛絲小揹包、小鞋子，帶着探險家帽子的鼠分身們。
雖然外表呆萌可愛，但卻有着鼠鼠身上少見的幹練氣質，足足一百隻，密密麻麻，站滿了地面。
它們將小爪子舉的高過腦袋，無視了鼠鼠本尊，看着陸羽大聲說道：
“爲了修人，赴湯蹈火！！”
說完，它們就準備出發，只不過被陸羽攔了下來，表示不用這麼麻煩。
“但是得收集證據才行啊，不然人族那邊肯定有意見的。”鼠鼠疑惑道。
面對一衆鼠鼠好奇的目光，陸羽輕笑道：“不是什麼事情，都要講究證據的？”
“弱國無外交，懂嗎？”
與此同時，
邊境聯盟中心。
萬印武悠閒地享受最新送來的一批人外娘們的服侍，時不時講一些笑話，逗的她們呵呵直笑，人心晃動。
他沉迷在溫柔鄉中，不忘看一眼正經下棋的時維均，輕笑道：“怎麼樣，我對你學生好吧，直接給個大將軍銜，哪怕是真王世家的頂級妖孽都不一定有這待遇，是不是該讓我贏幾局了！”
“這是他應得的。”時維均淡淡地說道，光輝捲起棋子落下，啪嗒一聲，再次贏下棋局。
“沒意思！”萬印武翻了個白眼，轉而說道：“不過這小子確實進退有度，雖然鬧騰，但卻沒有觸及各大世家的底線，只能咬牙吃下這個虧。就連盛崗那野心勃勃的小傢伙，都變得沉默寡言了，看來是被現實打擊到了，投靠是爲了資源，而不是真的當狗。
不過馴服世家，單純的威可不夠，還得投喂利益爲餌，也不知道這小子能不能懂這個道理。
就算真要滅國，也不能吃獨食，這次事情能瞞過我們，說明後面的傢伙也不簡單。
既然閒着也是閒着，不如我們賭一賭，陸羽要多久才能調查清楚鹿蝸國事件的緣由，並且解決，能夠服衆。
以他以往展現的能力，我估計五天差不多了，賭注嘛，我拿個傳說特質當彩頭。”
時維均本來想拒絕這種無聊的獨賭局，話到嘴邊卻身形一滯，轉而說道：“我賭一小時。”
“怎麼可能？這時間也就夠一個來回吧？”萬印武自然是看到了對方的動作，看出時維均似乎知道了什麼，但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他直接擴散出靈視，很快就發現白塔前面竟然排着長長的隊伍，竟然看到不少世家天才、老牌軍方強者的身影，似乎在爭吵、推搡，甚至是要打起來了。
“這是……”
萬印武神色震驚，因爲他竟然看到了小蜘蛛從裡面走出來維護秩序，並且拿出一個牌子，上面寫着：
【滅國基金理財項目，三天取回收益，投資回報率200％起，名額有限，鬧事者警告一次，第二次永久拉入黑名單……】
*
*
*
鹿蝸領國，坐落於大淵附近的巨大的水澤之上，常年覆蓋着細雨和瘴氣，最多的是不斷颳起的風暴，絞殺萬物。
國度之內，總共有一座主城、並且以十二座附屬城市拱衛，遍佈水澤。
從天上往下看，就像是一隻巨大的蝸牛簡筆畫，縈繞着水汽和風暴。
而處於這隻“大蝸牛”心臟位置的，就是主城——古蝸城。
因爲其獨特的潮溼環境，因此建築風格也多用石頭或者是耐水性的木頭，不過並沒有遠離地面，反而是半截埋進去，保證溼氣足夠。
街道上來來往往的都是揹負着巨大銀白色蝸牛殼的身影，可以清晰看到上面附着的水藻和淤泥，地上也是厚重的粘液，其餘種族的商人都需要用特製的鞋子才能行走，不然也會被水毒侵蝕雙足，迅速水腫，如果不及時治療就需要截肢。
不過路邊上有不少清洗外科的搓澡店，聚集着大量的鹿蝸族人。
它們從殼內伸出真正的軀體，外形和人類相似，不乏俊男美女，只不過長着一對如同枯樹枝的鹿角，以及覆蓋着厚厚的透明粘液，看起來像是套了一層保護膜。
事實也是如此，可以降低元素攻擊以及刀刃的傷害，普通的武器砍上去直接打滑。
“最近人類冒險者都不來了，可惜我攢了好久的粘液，都沒地方賣了。”
“估計是被坑怕了，畢竟最近死了不少人！”
“說起來我前段時間也在水澤裡看到不少人類御獸師殘骸，嚐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難怪以前會作爲萬族的食物，只可惜母河不公，眷顧他們。”
“小心點，那羣傢伙可記仇的很，而且很喜歡收集同伴屍骨回去埋葬。”
“怕啥，要不是咱們被驅逐了，說不定也能加入萬族一起狩獵人類，結果現在反過來當狗。”
“小心被陸羽那個邪魔的寵獸做成萬族碑。”
“不過聽說這次事情，我聽在王室當差的舅舅說，和國王……”
“住嘴，你不要命了嗎？”
“……”
街道上議論紛紛，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
然而在天蝸城的中心，一座巨大蝸牛殼形狀的宮殿之中，卻顯得格外寂靜。
由風暴和水澤交織的特殊王座上，棲息着一頭有着足足二十米高的金色蝸牛殼、裡面探出覆蓋着粘液的美麗女性，頭頂的鹿角厚重、巨大，配上那銀色的瞳孔，顯得高貴。
只看半身，就像是傳說中的龍女，周身散發着僞巨頭級別的氣息。
正是鹿蝸領國巨頭蝸瓏之女，亦是第二任女王——蝸虞！
蝸虞看着王宮之外那綿綿細雨，突然開口道：“母親，我們這麼做真的對嗎？”
“你後悔了？”回答的聲音略顯蒼老，來自於蝸虞身後，是一團如山的巨大黑影，散發着令人窒息的威壓。
蝸虞身軀一顫，低下頭說道：“不敢，只是覺得人族太強大了。”
“我怎麼會生了你這個懦弱的女兒？”
蝸瓏緩緩地挪動而出，模樣和蝸虞有着七分相似，只不過更加成熟，體型也更大，以她爲中心，輻射出了生態，不斷地影響水元素匯聚而來，讓蝸澤生態的雨下的更大。
她緩緩地道：“我們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自從被驅逐之後，我們就已經是喪家之犬，無論是人族還是萬族，都只是把我們作爲消耗的棋子罷了。
如果我是生態主，可以讓他們稍許重視，但很可惜，我不是，所以我們想活下去，想延續種族，想享受如今安穩的日子，就必須要爭，哪怕是從人族和萬族手中虎口奪食，在這混亂時代奪取晉升之機！”
說到這裡，蝸瓏面目猙獰。
蝸虞神色失落，低着頭不敢說話。
自從母親發現那個東西之後，就一天比一天狂暴，顯然已經被影響了。
蝸瓏情緒緩和，看着女兒語氣稍緩，說道：“不過我也沒想到，人族竟然發現這片土地下面藏着的東西，我也是通過篡改生態才發現了問題，竟然是……不能說，容易被觸發占卜和靈感類能力。
我的女兒，不要害怕，當初那批發現秘密的人類冒險者已經第一時間清理了，就算是後續來的調查員，也是僞裝萬族手筆進行扼殺，除非一次性覆滅所有鹿蝸城市，否則不會泄露的。”
“人族不會信的。”蝸虞嘆息道，“聯盟那邊很快就會再派人探查，到時候就不會是小人物了。”
“我知道，無論來的是誰，一律配合就行，有什麼寶物就給，直接賄賂，態度好一點，即可，拖住他們，所有知情的本族之人，我也已經吞下肚子，徹底消化了，這段時間我不會排泄，而且這又不是秘境，就算是最近出名的陸羽來了也沒用武之地……”
蝸瓏淡淡地說道，活了兩千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安撫道：
“我們只需要一個月……不對，半個月就應該可以將其竊取，足夠我和你一同晉升，到時候，萬族只是我們的第一條退路，其實我本來想作爲底牌，但現在可以告訴伱，深淵我也聯繫了。
只要晉升生態主，完全可以退入深淵，佔據一層位面，到時候人族反應過來也拿我們沒辦法！”
“遵命，母親！”蝸虞強打起精神，畢竟她們確實沒了退路。
蝸瓏微微頷首，提醒道：“這段時間，你要多關注領國之內有沒有人族大人物來，只要發現，第一時間上報，我會來處理。
人類貪婪，卻又遵守秩序，只要我們按照規矩來，可以拖足夠的時間……”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突然感受到了空氣中的溼氣在迅速減少，蝸殼之上的水珠都開始氣化。
雨，迅速地變小，最後停止！
“停雨了？”
連天空中常年籠罩的烏雲都開始散去，讓習慣了陰雨天的鹿蝸一族都有些驚訝地擡起頭，似乎有一股乾燥、灼熱的力量開始靠近。
讓它們感受到了強烈的不適。
“那是……”
而在王宮之中的蝸瓏，卻是看到了引發異變的源頭。
一隻從地平線上飛來的黑點，迅速地靠近，顯露了真正的模樣。
竟然是一尊黑金色的巨大孔雀神鳥，體型修長，美麗的屏羽毫不掩飾地展開，上面赤色神光流轉，所過之處，附加了旱災之力。
如果單單是這樣，還不足於驅逐一尊巨頭的靈能輻射。
因爲在它的身後，還拉着一架巨大的灰燼馬車，裡面站着一尊高大的身影，光輝閃耀，刺眼的看不清真正的模樣，如同是一輪太陽，巡視人間。
“吼吼吼！”
與此同時，數以百計的光之獵犬在地上奔襲，貪婪暴虐，化作了流光，所有敢於攔在它們面前的生物，都會被無情碾碎，化作飛灰！
所謂的瘴氣、毒物，顯得無比脆弱！
三者重迭在一起，灼燒塵世萬物！
“那是……紙騎士？”
蝸瓏眯起眼睛，看清了那光輝之中的身影，是一尊純白神聖的騎士。
作爲在夾縫中生存的種族，自然會密切關注兩邊的風吹草動。
尤其是人族最近大出風頭，陸羽成功登頂世界舞臺，成爲最爲耀眼的新星。
而紙騎士，就是他標誌性的寵獸！
“這一次，聯盟竟然派出這個怪物了！”
蝸虞有些緊張，畢竟陸羽的形象在萬族這邊，可是生吞異族、比深淵惡魔更邪惡的大魔。
智慧超凡，攻略秘境如探囊取物，更是戲耍無數強者，擊殺兩尊真王嫡子。
“不要自亂陣腳，陸羽來了反而是好事，他性格貪婪，可以拖延不少時間。”
蝸瓏通過心靈感應讓蝸虞安靜下來。
不過話雖如此，但她看着明明還沒到巨頭，卻有如此實力的紙騎士，也是暗自心驚。
不愧是母河眷顧的種族，果然妖孽倍出！
紙騎士和光之獵犬的到來，很快引發了恐慌。
不過……陸羽去哪了？
她心中思緒閃過，選擇主動輻射靈能，在蝸澤上空投影出巨大的蝸影，大量的烏雲匯聚而來，讓族人躁動的情緒迅速平靜下來。
“你就是蝸澤領國之主？”紙騎士開口道，目光審視。
“正是。”雖然不滿一個連巨頭都沒到的寵獸敢這麼質問自己，但爲了計劃，蝸瓏還是忍了。
蝸虞走出王宮，開口道：“可是聯盟有所命令，使者不妨進城，吾族已經準備好了宴席招待。”
只要可以拖延時間，付出再大的代價也願意。
“不必了，吾沒興趣吃死人的席！”
紙騎士誠實地拒絕，然後伸出手，無數的光輝匯聚，化作了一張古典式卷軸捏在手裡，展開後，大聲宣讀道：
“奉聯盟軍方大將、特級指揮官之令，經調查後，確認鹿蝸一族勾結異族迫害人族御獸師，背棄人族盟約，品行卑劣，令他痛心疾首，故此特批滅國令。”
“接下來，非鹿蝸一族生靈皆可撤離……”
“一刻鐘後，國破族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