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號魔種鼠的信息中提到，在舊日神國降臨之後，精靈族加入了萬族陣營，引爆了主世界大戰。
本來想深入探查，但是遭遇了強大力量，瞬間被碾碎，好在提前留了一些分身，趁出手的傢伙沒反應過來，轉身跑路。
在逆流時光的過程中，遭遇時間長河的惡意侵蝕，以及高維力量的污染，導致重傷昏厥。
陸羽看到這條消息的第一反應……還以爲是某條平行時間線。
畢竟未來存在無數種可能性。
一個小細節的變動，都會引起蝴蝶效應，比如讓好人變壞了，路邊的乞丐變成大魔王等等。
精靈族是自然意志眷顧的種族，天生的長生種，屬於古老種族之一。
當然，這裡指的是純血精靈，不包括血脈退化的精靈，以及雜交誕生的半精靈。
後者根本不被純血精靈放在眼裡，在他們眼裡和人類看猴子差不多，否則也不會任由捕奴隊抓捕。
純血精靈們實力強大，性格高傲，但在【薪火時代】對剛崛起的人族卻沒有打壓，反而提供了不少幫助。
在聯盟建立後，更是結成了永久盟友，屬於最早的天使投資人，持有原始股。
兩族的外貌、文化差距並不大，早就相互融合，沒有利益之爭，哪怕是人族贏了，也是好處更多。
聽說最近至高議會也準備增加席位，給精靈盟友，完全沒有叛變的理由。
但涉及到舊日神國，關乎權柄，是正確未來的可能性很大。
“要真是如此，就麻煩了……”陸羽思忖，神色逐漸凝重起來。
天穹樹國可不是普通的真王國度，裡面有着兩尊真王劃分而治，並且位階都不低。
剛成王的秩序王，雖然律法特殊，現階段也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一旦精靈投靠萬族陣營，人族如今的優勢，會瞬間變成大劣勢。
“他們並沒有進行背刺，早不叛變，晚不叛變，唯獨在舊日神國時間點後，說明問題是出在這裡。”陸羽心中思索，感覺這背後應該還有內幕。
大概率是這座神國有問題。
只可惜44號魔種鼠陷入了沉睡，受到了高維力量影響，短時間內不一定能夠甦醒，無法詢問更多信息。
但也足夠了，動手滅口的那傢伙估計也想不到，魔種鼠的命那麼硬，竟然硬生生爬回來了。
陸羽並不準備告訴聯盟這件事，因爲你根本無法解釋消息來源，變相暴露了鼠鼠這個底牌，更何況……
人家現在可能都不準備叛變。
誣陷盟友真王，編造莫須有罪名，純屬給自己找不自在。
陸羽也不是沒有辦法，作爲戰時大將，隨着戰線拉長，他的權力會越來越大，完全可以找理由前往天穹樹國附近駐紮，等待舊日神國降落，搶佔先機。
畢竟按魔種鼠的意思，舊日神國降落之時，殺了個回馬槍，營造出了虛假的降落地點，出現了一段時間的空白期。
這，就是他的機會！
“而且，這可是精靈啊！”陸羽喃喃道。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雖然大木櫃子魅魔莉莉絲的出現，讓他對深淵失望透頂，但對精靈還是保留着一絲期待。
還沒被鼠鼠常看奇葩電視劇中的精靈形象帶歪，裡面的天使和虛空女皇也都很詭異，讓人掉san。
“也不知道現在演到什麼劇情了？”陸羽好奇，隨口問了下鼠鼠，後者表示囤起來了，準備一次性看個爽。
嗯，這很倉鼠。
本來，他想讓魔種鼠們休息一段時間，結果它們竟然背起行囊，繼續啓程，表示要爲修人找來更多的寶物，勸也勸不住。
只要對它們一點點好，就會千倍、萬倍地回報，心甘情願地把心掏出來。
陸羽也沒繼續多言，而是讓鼠鼠竭盡全力，補充了二十隻魔種鼠，並且給每隻鼠配備了一支強腎魔藥，以及一些物資。
小蜘蛛也是給它們更換了新衣服，從原本的褐色探險裝，變成了紅黑色的套裝，戴上兜帽，像是行走在黑暗中的隱匿賢者。
“謝謝蛛姐！”魔種鼠們歡呼。
“等等！”陸羽看着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突然想到了什麼，叫住了準備離去的十三號魔種鼠。
“修人？”十三號魔種鼠疑惑道。
“幫我在過去做一件事情。”陸羽附耳過去，輕聲低語，說完之後，囑咐道：“記住，這是我和你之間的秘密，別說出去！”
“嗯嗯。”
十三號點頭，黑溜溜的眼睛轉動，將僅剩的鼠爪和陸羽的拳頭碰了碰，認真地說道：
“保證完成任務！”
一切交代完畢後，魔種鼠們雄赳赳氣昂昂地進入過去和未來，讓鼠鼠鬆了口氣。
要是這羣傢伙留下，自己的家庭地位又得直線下滑。
除了魔種鼠們帶來的收穫，這次覆滅銀羽鷹人國也賺了不少。
種族之爭，向來是殺與被殺的關係，陸羽沒啥負擔，所以將大部分物資，通過黑市變成了金錢，然後用來購買魂食。
然後和銀羽鷹人們的數萬靈魂一起，按老規矩，被牧場和吞金獸們瓜分。
這次只有癡愚者之座主動退出競爭，踏塵者之杖也分到了一部分，距離升級所需的十萬靈魂，只差三萬。
外形並沒有太多變化，不過權杖頂端水晶中的乾枯嬰兒，看起來飽和了不少，像是在甦醒。
陸羽摸索權杖，輕聲道：“說起來，門徒好久沒有讚美太陽了。”
陸大善人，最記仇了！
到現在爲止，全隊實力劃分，小蜘蛛、鼠鼠、蛋蛋已經容納傳說特質，屬於第一梯隊。
赤兔、紙騎士、煌黑赤龍蟻等還沒着落，屬於第二梯隊，但赤兔的地屬性不難找。
紙騎士的光暗屬性傳說特質本來有，不過做成了進化材料，變成了救贖騎士的一部分。
陸羽也不後悔，畢竟底蘊增強之後，紙騎士相當於容納了多個傳說特質。
煌黑赤龍蟻的力量屬性，估計得去鬥王域那邊找。
至於三災孔雀……還沒找到儀式材料，並未進階，暫時排在末尾。
就在陸羽思索之時，收到了邊境聯盟發來的信息，說是他的女僕回來了，但涉嫌通敵，正在聯盟中心的監獄羈押。
“女僕？”
陸羽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說的是小燒……淵姬啊！
之前因爲一直忙着太陽遺蹟的事情，全在整理收穫，強勢登臨萬古巨頭，顧不上這個傢伙。
沒有在邊境聯盟看到她，還以爲是她讓自己衝洞失敗，然後受不了付費上班，再加上老家被歲厄王國圍殺，選擇跑回去認錯了。
陸羽雖然惋惜一個月的五百萬額外收入沒了，但也不會斤斤計較，畢竟對方付過買命錢了。
本以爲下次見面是在戰場上，沒想到是聯盟監獄。
【敵國の王女監禁】？
陸羽將腦海中的標題甩出去，身旁傳來了鼠鼠的聲音：“修人，我們要去贖她嗎？”
對於淵姬，鼠鼠印象還行，雖然是用化身形態見的，但也收到了不少禮物，經常討好它們。
畢竟鼠天帝也需要一些其他種族的僕人，散播威名。
“贖人？爲什麼要贖人？”陸羽反問一句，鼠鼠點了點頭，也不會爲了這種小事去求修人。
萬一真是個奸細咋辦？
然而它剛想轉身回去吃零食，就聽到修人繼續說道：
“我這叫做領導視察，懂嗎？”
說起來，都沒去巡視自己的地盤，實在是失職。
我是聯盟上將，又是聯盟的孩子，未來的繼承人，四捨五入，聯盟就是我的。
很合理！
想到這裡，陸羽找到一個聯繫人，撥打了電話……
*
*
*
邊境聯盟中心，位於邊境城的西南角，外形是一柄插入地底的半截劍，造型古樸，像是在等待人拔出的神劍。
足足有數千米高，裡面有大量的政務大廳，囊括了培育中心、各大商會、醫療機構等等，並且設置了不同的傳送設施和大量械獸進行輔助。
按照前世根本無法支撐這種結構，但是在靈能超凡世界，強者揮一揮手就可以做到。
不做的更高……是擔心被天穹之上的其餘生態干預，或者是被流星砸到。
大遠征還沒有開始前，這裡就屬於邊境戰場的必經之地，人流量很大。
而如今，只要你想去往前線，如果不是通過軍方，就必須用自己的御獸師身份卡接任務，經過體檢，錄入靈能信息，纔會獲得批准，並且會發放電子設備。
一切溝通在上面進行，異常信號都會被屏蔽，防止泄露機密。
否則，誰知道你是不是奸細？
至於說無面兄弟會可以取代人的存在感進行替換，沒必要這麼麻煩……
但世界上有幾個神之指？有幾個剝面者？
不能因爲喝水會嗆死，就因噎廢食，必要的流程，保全的是大部分人的安全。
而在大遠征開始後，邊境城的人流量擴大了十倍不止，這還是軍方有自己的體系和制度，沒摻和進來。
好在聯盟在幾年就開始籌備擴建，倒沒有出現超負荷的情況。
大量的冒險者小隊領取任務，滿懷期望地出門。
少年們渴望自己成爲下一個傳記故事的主角，與夥伴們鬨笑，他們嬉笑着走出聯盟中心，和被醫療械獸擡着的重傷冒險者們擦肩而過，後者的同伴神色低落、痛苦
明明那麼近，悲歡卻並不相通，像是兩個世界。
忽然，天空昏暗下來。
衆人下意識擡頭，卻看到了一架架緘默天鷹戰機出現在天穹之上，投射出巨大的陰影。
他們一開始沒放在心上，畢竟這是邊境城的巡邏隊，時不時就能見到，只不過今天數量稍微多一點。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不對勁。
因爲雲獅軍團在內的幾個邊境著名軍團，也出現在聯盟中心之外，將其包圍，形成了天羅地網。
噠噠噠！
伴隨着整齊有序的腳步聲，大量身着軍裝的御獸師井然有序地靠近，身後跟隨着鐵血劍獒一類的軍方特色寵獸，迅速接管秩序。
冒險者們本就是最敏銳的羣體，迅速讓開位置，騰出了一大片空地，目光疑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爲什麼軍隊會包圍聯盟中心？
難不成聯盟中心有叛徒？
想到這裡，人羣突然騷動了起來，衆人開始後退，但又想看熱鬧。
這些軍方御獸師聽到動靜，看向了人羣，在思考要不要將其驅逐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
“不要打擾正常秩序。”
爲首的緘默天鷹戰機艙門打開，帶着墨鏡的陸羽出現在機艙門邊，貼身的黑色大將制服更加修飾身形，大麾飛舞，獵獵作響。
肩膀上的小蜘蛛笑容喜悅，因爲……
主人穿這套自己縫製的新衣服，真好看！
(﹡﹡)
“遵命，大將！”
所有人立正，大聲地迴應，然後讓開了位置，形成了一條僅供兩人可過的狹窄人牆。
陸羽縱身一躍，氣流捲動，如落葉般飄落，腳尖落地，然後對着人羣方向歉意道：
“抱歉，打擾諸位了！”笑容和煦，充滿親和力，地位不同，帶來的效果也不同。
如果只是紈絝子弟，會讓大部分人不爽。
但如果是一位自己看着從平民崛起的大人物，作爲萬古巨頭，僅僅是坐着戰機過來，而不是乘龍駕臨，簡直是低調得過分。
這樣的上位者，竟然爲這種小事和他們道歉，果然和傳聞中一樣，雖然對異族殘暴，但卻用血肉託舉人族希望，是爲平民發聲的英雄人物。
不少的年輕人本就是衝着陸羽纔來的邊境，如今看到偶像更是激動地歡呼。
“陸羽！陸羽！”
衆人高呼他的名字，場面熱鬧非凡。
“讓讓！請讓讓！”
“求求你們，我的丈夫要死了啊！”
“我兄弟還在吐血啊，讓開啊！”
“……”
後面的傷員家屬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又無可奈何。
“別這樣，耽誤了大家的事情就不好了，還有背後的傷員要去治療的。”
陸羽開口，看向了諸多傷員，身後的紙騎士上前一步，伸出手，治癒之光擴散而出。
本來重傷的傷勢瞬間被修復，斷裂的肢體也在恆定仙光作用下恢復，再次煥發生命力。
他們翻身而起，難以置信地檢查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從死亡線上被拉了回來，頓時感激涕零。
在主世界，就算花錢，也很難找到一尊巨頭親手救治。
這輩子都有吹噓的資本了。
“吾主真是善良！”紙騎士消耗巨大，畢竟毀滅比拯救簡單太多了，但它並不覺得惋惜，作爲騎士王，它是真的願意拯救更多的生命，踐行自己的救贖之道。
否則也不會誕生出唯心主義的技能！
只不過敵人大多都不肯聽它好好說話，還總是冒犯主人，只能動用拳腳進行物理勸服。
“這樣的損耗，何足掛齒！”
紙騎士輕聲地呢喃，【騎士王之心】發動，強行否定了自己的虛弱，繼續治療傷員，身周凝聚了一朵又一朵的救贖薔薇，璀璨閃耀，連接在一起，化作了終末帝的花園降臨。
在此刻，在所有人眼中，卻成爲了上帝拯救萬物的理想鄉。
實際上也差不多，因爲神不會拯救凡人，但……
紙騎士會！
甚至是躺在醫院裡、已經瀕死的冒險者，也被擡了出來，多了一次生命。
緘默天鷹戰機中，盛崗看着這一幕，神色複雜，本來是爲這位壯大聲勢，但現在看來，反倒是他們的榮幸。
強勢霸道又護短，對自己人極好，確實值得跟隨！
一切結束之後，紙騎士身周多了四千朵救贖薔薇，比起單純的殺戮，它們更加閃耀，也更加有韌性，讓終末帝的花園越發真實。
“真好！”
紙騎士十字面罩之下的雙目疲憊，卻感覺這一切很有意義。
在衆人依依不捨的目光中，陸羽揮手告別，進入了聯盟中心，裡面已經站滿了人。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是早就驚動了聯盟，差點以爲出大事了。
不過他們在看到陸羽之後，突然感覺……理所當然！
大人物們自然不會爲了這點小事計較，小人物也不敢得罪一位大將。
更何況人家是免費義診，要是阻攔了，非得被唾沫水淹死不可，不如通知受傷的親朋好友過來，賣個人情。
不過陸羽只治療了半小時，讓不少晚來的人捶胸頓足，懊惱自己爲什麼不趕路快點。
“大將！”衆人齊齊躬身行禮，陸羽點了點頭。
難怪這麼多領導都喜歡動不動檢查下屬工作，這感覺確實爽。
這還是沒提前通知，否則……
某些機靈的下屬和世家能玩出各種花樣，讓他樂不思蜀！
唯一沒彎腰的洛子鬆，正對着他翻白眼，“我差點以爲異族打進來了！”
和以前的老式中山裝相比，他換上了類似燕尾服的修身服飾，身形挺拔，泛白的鬢角打理得整整齊齊，看起來頗有老年西裝暴徒的風範。
這段時間，騷包的小老頭已經成爲了聯盟會長萬印武的秘書會成員之一，協助處理邊境聯盟的事務。
“他們不敢。”陸羽言簡意賅，卻霸氣十足。
“你小子……”洛子鬆搖了搖頭，招呼陸羽跟上，然後說道：“搞這麼大動靜，你是爲了那丫頭來的吧！”
“不，我只是來視察大傢伙的工作！”陸羽笑吟吟地說道，“畢竟作爲聯盟的未來接班人，得看看自家產業有沒有出問題了！”
“……”
瞧把你能的，不裝比會死啊！
還有……聯盟啥時候變成伱的了？
洛子鬆心中吐槽，不過也知道陸羽是藉此表達不滿。
淵姬是叛徒又如何？
陸羽現在可是聯盟大將，地位僅次於至高議會、聯盟各部會長，他的人怎麼處置，還輪不到別人置喙。
更別說還通知讓他領人，說好聽點叫做按規章制度辦事，難聽點叫作挑釁。
雖然他知道陸羽不會低調，但沒想到直接圍了聯盟中心，唯一的民憤也被他悄然化解，反而讓自己的名聲更上一層樓。
‘這傢伙……真的才二十歲嗎？怎麼比老狐狸還要精？’
洛子鬆心中腹誹，拉近距離，輕聲解釋道：“這次還真不是有人找茬，而是另有隱情。”
陸羽沒有說話，只是對過路的聯盟員工微微頷首，笑容和煦，時不時拍拍他們的肩膀，鼓勵幾句。
這些人受寵若驚，表示自己肯定會加倍奮鬥，甚至是還有人開始表忠心了。
這一幕，讓洛子鬆嘴角抽搐，知道再不給個態度，整個邊境聯盟都可能被這個黃毛牛頭人了。
於是他加快腳步，帶着黃毛來到了邊境聯盟中心的地下七十七層。
肩膀上的小蜘蛛擡起了頭：“嚶？”
空間，變化了！
“這裡是邊境聯盟會長的寵獸，一尊生態主級別天鬼樹創造的虛數空間，說起它……你可能有些陌生，但你當初領到初始寵獸的地方，以及整個邊境所有聯盟中心的詭獄妖花，都是它的後裔。”洛子鬆解釋道。
虛空中浮現了一張蒼老的面孔，對着陸羽打了個招呼，在看到小蜘蛛後，停頓剎那，隨後退去。
“詭獄妖花的腹中牢獄，但只是一個小空間，面積不大，而且不夠穩定，但在進化爲天鬼樹後，會蛻變爲真正的小世界，它相當於是世界意識，可以將空間切割、組合，甚至是套盒子，像是一個大型的魔方，營造出不同的生態，方便種植藥材、培養特殊礦石等等。
就算裡面的關押的犯人逃獄，也只會來到下一層空間，層層封鎖，沒有壓倒性的力量，只會迷失其中。”
陸羽點了點頭，這和他之前知道的信息差不多，看着侃侃而談的洛子鬆，笑着說道：“洛老，你懂的挺多的啊！”
“那可不，還有你作爲巨頭，也是時候培養自己的威儀了。”洛子鬆撫須而笑。
“威儀？那不是真王纔有的嗎？”陸羽疑惑道。
“誰說是真王威儀，這是上位者權威的一部分，作爲巨頭，一舉一動即是天災，每次出手破壞力太強。
可以培養一批儀仗隊，比如從奴獸的英雄個體、一些有潛力的天才、適合作爲坐騎擡轎的獸羣等等。
像是歡樂街的五獸，她們每次出行都有君主級的慾望巨人擡轎，所過之處，提前散播巨頭的權威，讓他人敬畏，這也是一種大勢，匯聚靈性、甚至是無形中的氣運。
還有你的住宅，也別總是住在塔裡，反正空地都被你佔了，只要你不售賣，別人也管不了，不如多佔點，搞得豪華一點，居養氣，移養體，王者的威嚴也是在漫長歲月中培養出來的。
你的時間寶貴，架構生態的事情完全可以讓屬下去幹，作爲上位者，需要懂得放權，你只需要最後摘桃子就行了。”
“萬古巨頭原來有這麼多學問啊”陸羽感慨道，這一路的成長，也離不開這些長輩的幫助。
“那可不，誰讓你晉升太快，而且沒有完整體系的學習，我可是研究了這麼多年……”話說到一半，洛子鬆突然停下，總感覺……
對方在內涵自己晉升速度慢。
就像是那些天天對各種車侃侃而談，結果一問，騎的是小電驢，反倒是什麼也不懂的人，直接刷卡付款。
陸羽啥也不懂，結果亂殺萬古巨頭。
反倒是他，沉寂幾十年，屬於禍福相伴，成功磨礪了心境，靠着家族資源和心境雙重加持，迅速晉升到了輝月巔峰。
但想成爲僞巨頭，都需合適的契機，更別說……還得找到恆定屬性的傳說特質，才能成爲巨頭。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成功。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怎麼了？”陸羽關心道。
“沒事！”
洛子鬆越想越鬱悶，意興闌珊，雖然知道陸羽沒這意思，但也不想說話，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陸羽有些摸不着頭腦。
洛老頭這是……大姨夫來了？
隨着空間座標不斷變化，一個個監獄在眼前劃過，陸羽很快就來到了一個黑暗籠罩的小型空間。
沒等洛子鬆驅散黑暗，伴隨着一陣風吹過，天界呼吸運轉，照亮了這片幽暗空間。
牢籠之中，一身黑色長裙、難掩姣好身材的的淵姬跪在地上，在看到陸羽後，頭抵在地上，青絲垂落，謙卑地說道：
“淵姬，見過主人！”
“沒想到你竟然回來了。”陸羽意味深長地說道。
“淵姬時刻想念着主人，衷心天日可表，除非主人不願見我，否則死也不會離去。
這一次，也是爲了給主人獻上大禮，所以才折騰了一段時間。”淵姬開口道。
“什麼禮物？”陸羽來了點興趣。
“嚶？”
小蜘蛛也是探過腦袋，神色欣慰。
又可以補貼家用了嗎？
因爲長期的貧窮，它已經快變成小財迷了。
淵姬聞言，擡起頭，看着這個以一己之力威壓邊境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
“從今往後，淵眼魔人族，願爲主人坐下鷹犬！”
一旁的洛子鬆也是嘖嘖稱奇，曾經的王族，如今也是頂級種族，竟然願意臣服在一個人類腳下，說出去也能驚呆不少人。
對此，陸羽微笑着點了點頭，說道：
“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