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冉剛到樓梯口,就見徐成巖從對面走了過來。大概是有事,他是一個人過來的,此時身後卻跟了兩個一身黑的保鏢。
他雙手插在褲兜裡不快不慢的走着,看見迎面而來的易冉。微微的怔了一下,停下了腳步。
易冉本是憋了一肚子的氣要找他麻煩的,此刻不知道爲何,竟然有些疲倦。她沒有再吭聲,冷漠面無表情的和他擦肩而過。
的確,那麼糾糾纏纏有什麼用?徐成巖僵在了原地,易冉進了包間,他依舊在原地站着。直至身後的人試探的叫了一句二爺,他才重新邁動步子。
易冉和林澤約會,蘇睿白自然不好一直當電燈泡。給易楠臣發了短信,沒過多久就有司機過來接她。
本以爲晚上易楠臣不會再來了的,但他還是過來了。就連結婚的前一天晚上都是過來陪着蘇睿白說了一會兒話,蘇睿白睡了之後纔回去準備的。
蘇睿白要求簡辦。他卻弄得熱熱鬧鬧的。迎親的車隊是爲這次婚禮特地打造的,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開始弄的,每一輛上都有一兩句情話,有蘇睿白的特寫,也有兩人接吻的畫面。場面浪漫得讓無數少女捂嘴尖叫。
迎親的都是公司年輕的高管,林宏宇本是想好了千萬種爲難的辦法的,可到臨頭不知道被誰給說服了,竟然直接就讓人進了門。
伴娘們也是卯足了勁要好好爲難一下易少的,誰知道易楠臣這廝很會攻心計,從門縫裡塞進了某偶像的演唱會vip票,並附帶着一疊疊散亂着的現金。這些女人是牆頭草,得夠了好處也不爲難了,易楠臣幾乎沒費任何力就將蘇睿白抱了出來。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裝,俊美的臉上溫柔而深情。一邊悄悄的和蘇睿白說着話,一邊抱着他下樓。沿途遇見爲難的,均被他的伴郎們的甜言蜜語犧牲色相解決。
本以爲會直接去酒店的。誰知道車隊並不是開往酒店的方向。蘇睿白問易楠臣也保持着神秘,只說到了蘇睿白就知道了。
蘇睿白好奇得很,最開始以爲他是遊一圈,到了地兒才知道,他竟然是去民政局。
來民政局自然是要登記,這還什麼都沒帶,蘇睿白一頭的霧水,易楠臣卻是滿面春風。
伴郎伴娘各自一排整整齊齊的站到了民政局門口,易楠臣這才執着蘇睿白的手下車。登記也那麼大的陣仗,民政局前所未有過。不過因爲易大少打過招呼,這一切倒是順利得很。
因爲日子好人很多。但有專門的工作人員只爲等着易少,這一切倒是順利得很。
蘇睿白簽下直接名字的時候腦子裡還是暈乎乎的,不知道自己的證件什麼時候全都到了易楠臣的手中。
宣誓的時候蘇睿白的眼眶微微的溼潤,卻又緊緊的撰住易楠臣的手。易楠臣一臉的深情從未變過,溫暖乾燥的大掌一直緊緊的握着蘇睿白的小手。
上了車,他用指腹輕輕的替蘇睿白抹掉她眼角的淚水,低笑着道:“感動得哭了是吧?以後可要乖乖的聽話,嗯?”
就跟哄小孩似的。說着還在蘇睿白的額頭上印上一吻。前面開車的伴郎響亮的吹了個口哨,蘇睿白微紅了臉,易楠臣又低笑了一聲,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
本以爲婚禮是最累的,但因爲易楠臣都安排好了,所以蘇睿白並不怎麼累。陪着易楠臣敬了酒就去樓上早開好的房間休息了。
易冉永遠都是貼心小棉襖,親自準備了蘇睿白喜歡吃的口味的東西擺着,只等着蘇睿白光臨。木歡溝圾。
這婚紗穿着太累。她邊替蘇睿白換着邊嘿嘿的笑着問道:“小白姐,我以後是叫你姐還是叫你嫂嫂?”
以前的時候不敢叫,這下倒是名正言順了。她說完,不等蘇睿白回答,又笑嘻嘻的自言自語的道:“都叫順口了,就叫小白姐好了。”
她的動作麻利得很,婚紗褪下,拿了早準備的衣服給蘇睿白換上,摸了摸蘇睿白的肚子,將耳朵貼上,笑着和小寶寶打招呼:“小寶寶,我是你姑姑哦。累不累呀?累就踢我一下下。”
小傢伙還不到三個月,之前是沒有胎動的。這下不知道是聽懂了易冉的話還是怎麼的,肚子的左邊突入鼓起了一塊小小的包。
易冉興奮的尖叫了起來,語無倫次的道:“小小白姐,動了動,小白姐你的肚子動了。哦不不,我的小侄女小侄兒動了。”
蘇睿白這也是第一次感覺到肚子裡的寶寶在動,比易冉還興奮,挺着肚子動也不敢動一下,用力的點着頭,道:“嗯,動了動了。”
“嘿嘿,讓我拍一張照片,記錄小傢伙的成長。”易冉邊說着邊抓起了一旁的相機。
蘇睿白揭開衣服,肚子的左側鼓起了一個包,很明顯。小傢伙臭美得很,易冉一臉抓拍了幾張,肚子上的包才消散。
這好消息易冉當然第一就要通知易楠臣,但易楠臣此刻在樓下正被灌着酒,所以並未看到。
蘇睿白早上起得早了,吃過東西就昏昏欲睡的。易冉還想下去湊一會兒熱鬧,蘇睿白上牀休息之後就出去了。
饒是易楠臣的酒量不錯,仍是被灌得滿身的酒氣。後來還是伴郎們替他斷了後,他才得以上樓。
他上樓的時候蘇睿白已經醒了過來,早知道他會被灌酒,所以讓酒店準備了醒酒湯。
易楠臣這廝最會耍賴,痞痞的讓蘇睿白喂他。蘇睿白拿了勺子喂到他的嘴邊,他慵懶的靠在牀頭直sayno。示意蘇睿白用嘴巴喂。
蘇睿白紅了臉,經不住他再三的磨蹭,於是用嘴餵了他。太久沒有吃肉的人經不起任何的撩拔,最後也不知道是誰餵了誰。
因爲懷了孕,蘇睿白的胸部比以前大了一些。易楠臣流連不捨,最後甚至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將服都褪下的。
這廝就會耍無奈,明明知道吃不到,還各種撒嬌耍無奈的讓蘇睿白替他洗澡,算是新婚的福利。
蘇睿白哪裡拗得過他,在他的半哄半誘惑之下進了浴室。浴室裡早用了層層的花瓣鋪着,溫熱的水順着小麥色和潔白如雪的軀體滑下,留下層層朦朧的霧氣。
易楠臣早有了反應,一手將蘇睿白摟着輕輕的抵在牆上,像孩子一般的呢喃着道:“阿白,我輕輕的好不好?”
大概是因爲喝了酒,腦子有些不受控制。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在誘人的軀體下,所有的血液都只往一個地方涌。
他的話說着,就已抵在了那裡。控制着自己在邊上磨蹭着。越是觸碰,越是想要更多。他極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往裡。但這樣的滋味明顯是種煎熬,他的額頭上沒多大會兒就起了一層薄薄的汗液,然後迅速的累積起來,延着小麥色的肌膚滾落。
他忍得難受,卻只敢在外面徘徊。那樣的磨蹭對蘇睿白來說也同樣是一種煎熬,身體早已不受控制,怕會傷到孩子,她繃直了身體。
易楠臣也察覺到了蘇睿白的身體的變化,不忍讓她也跟着受煎熬,最後拉了她的手替他解決。
一切結束,蘇睿白的身上蒙上了一層誘人的緋色。易楠臣看得心癢難耐,卻不敢再放肆。
替她將身體擦淨,抱上了牀。因爲前三個月經不起顛簸,所以兩人並沒有蜜月。易楠臣倒是有一整個星期的婚假,可以陪着蘇睿白到處玩。
兩人的新房就是易楠臣住的公寓,這邊的交通方便,易楠臣本是要重新裝修過的。蘇睿白卻捨不得熟悉的佈局和回憶,最後只得作罷,只將小傢伙的房間給佈置了出來。
易楠臣喝多了很是難纏,上了牀,竟然又要求蘇睿白給他說故事。蘇睿白的記性哪有他那麼好,拿出了手機百度了念給他聽。
易楠臣一臉的愜意和滿足,更是含情脈脈的看着蘇睿白。在她念累了要睡去時,附在她的耳邊輕聲的喃喃着道:“阿白,我愛你。”
儘管和易冉分手了,知道自己不受待見,可徐成巖還是過來參加了蘇睿白和易楠臣的婚禮的。
易冉從樓上下來,就見他站在大廳的角落裡。大概知道自己不會受易楠臣的待見,所以並未上前。易楠臣已經很久沒有再管徐成巖了,又是這樣喜慶的場合,所以自然只是睜隻眼閉隻眼,沒有轟他走,但自然也不會理他。
易冉遠遠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就跟沒看到似的移開了目光。即便是感覺到徐成巖的目光一直跟隨着自己,她也沒有回頭看一眼。
那麼大好的日子,被灌酒的不是易楠臣一個人。作爲妹妹的易冉同樣被一羣藉着這個機會瘋狂的人給灌了酒。
她的酒量很一般,不想出醜,早早的酒舉起手來投降。但那些人怎麼會就此停住,又鬧着要猜拳。易冉努力的想讓直接看起來灑脫快樂一些,並沒有推辭,也跟着笑笑鬧鬧的玩了起來。
她今天的運氣有些背,一上場都是輸,很少有贏的時候。到她堅持不再喝了的時候,頭已經重得快要不認識人了。
她知道這羣人不會就此罷休,藉口要吐去了洗手間。本來只是想躲躲那些人的,誰知道走到了走廊上胃竟然難受了起來。她也顧不得什麼形象,直接衝進了洗手間吐了起來。
空腹喝的酒,吐了之後胃非但沒有好受,反而還更難受了些。全身沒有力氣,額頭上冒着密密麻麻的細汗。易冉靠着牆緩了好一會兒,扶着牆壁頭重腳輕的出了洗手間。
胃裡實在是太難受,到了門口她就扶着門停了下來。正緩着,突然有人遞了一瓶水過來。
易冉沒有去接,而是擡頭看向手的主人。面前站着的是徐成巖,見她不接水,也不堅持着,暗啞着聲音道:“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喝醉了的人就要肆無忌憚一些,易冉沒有控制自己的情緒,打了一個酒嗝,嘴角勾起了淡淡的譏諷,道:“怎麼敢勞煩徐二爺。”
徐成巖在聽到徐二爺時眸光微暗,但他不可能和一個酒鬼計較,默默的上前想要扶住易冉。
他的手還未碰到易冉,身後就傳來了一道客氣而又疏離的聲音:“不用麻煩您了,我會送冉冉回去。”
徐成巖的身體僵住,不用回頭,他也知道身後站的是誰。他的手僵在空中,好一會兒才緩緩的收了回來。
林澤快步上前,朝着徐成巖點頭算是道謝,然後伸手扶住了易冉。
林澤的到來無疑是雪中送炭,易冉任由他扶着,視徐成巖不存在,嬌嗔道:“你怎麼來了?”
林澤微微的一笑,眸子中全是寵溺,“你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到了,只是被人拖着,剛纔才脫身出來。抱歉。還難受嗎?我帶你去樓上的房間休息一下。”
易冉的胃裡難受得很,身體也軟綿綿的,她有氣無力的應了句好,林澤朝着徐成巖微微的點點頭,然後扶着易冉離開。
徐成巖站着沒有動,許久之後,重重的靠在牆上。將手中的水瓶遠遠的扔進了垃圾桶。
易冉已經許久沒有嘗過醉酒的味道了,大概是心情不好,這連鎖反應也厲害得很。從頭到腳就沒有一個地方舒服的。
她和林澤雖然交往,可卻是連手都沒有牽過。她怎麼好麻煩他,一到房間便捂住自己的肚子強笑着道:“謝謝,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你去忙吧。”
林澤直接將她扶進了房間,看了她一眼輕笑了一聲,道:“我還算是半個君子,所以你不用怕我趁人之危。我已經叫人送醒酒湯過來,待會兒你喝了我就下樓。”
孤男寡女的呆在一起確實不好,只不過現在易冉醉着酒。要是他就這麼走了,還真是算不上是一個紳士。
心事被揭穿,易冉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林澤微微一笑,並未說什麼,將易冉扶坐在沙發上,給她倒了一杯水。直到侍應生送醒酒湯過來,看桌易冉一口口的喝下,他才關上門告辭。
身上又沒有力氣又汗膩膩的,易冉本來是不想動的,這樣子實在是睡不着,又起身跌跌撞撞的去了浴室。
這裡是酒店不是自己的家,她不熟悉又不耐煩,弄了半天都沒弄來熱水,於是就就着冷水衝了澡,然後昏頭昏腦的躺到了牀上。
胃裡依舊是難受得很,卻抵不住沉沉的腦子,沒多大會兒就睡了過去,就連溼漉漉的頭髮也沒有吹一下。
易冉睡得正香時,門突然被從外面打開。徐成巖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事了,動作麻溜得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見易冉沒有動靜,他這才慢慢的往裡走。
離牀還遠遠的,他就停了下來隔空看着。見易冉的頭髮上滴着水,他去了浴室,拿了一張乾毛巾出來,半蹲在地上替她一點點的將頭髮上的水分擦乾。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順手極了,以前和易冉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愛那麼給她擦頭髮。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做同樣的事,那時候是滿心的歡喜,這個時候則是滿心的悲哀。
甚至易冉的呼吸稍微重一些,他都不敢再繼續擦,停下來,知道她的呼吸又均勻才繼續開始。
因爲喝了酒,易冉的臉上一片不正常的潮紅。小小的臉蛋兒白裡透着誘人的粉色,讓人忍不住的想一親芳澤。
明明人就近在咫尺,可徐成巖卻並不敢冒犯。將她的頭髮擦乾之後就坐在牀弦上看着她。指腹想伸去摸她臉,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易冉睡得並不怎麼好,身上蓋了被子,又因爲酒精的緣故,沒多大會兒就嚷嚷着熱來。她並不知道房間裡還有另外一個人,直接將被子給踢開,浴袍下露出了白皙而又誘人的腿來。
徐成巖壓根就想不到她會突然的將被子給踢開,眸色微深,立即就拉了被子給她蓋上。
易冉醉開始的時候倒是挺安靜的,可沒過了多大會兒,又嚷嚷着熱。又去踢開被子。喝了酒本來就要熱一些,現在還蓋了被子,身上已經出了密密的細汗。一雙小手一邊不停的亂抓着一邊嘀咕着難受之類的字眼。
徐成巖不是柳下惠,怎麼經得起這樣活色生香的場面。他看也不敢多看一眼,立即就朝着外面走去。走到門邊,聽到易冉難受的叫着熱的呢喃聲,終是沒能走出去,折身去了浴室。沒多大會兒就拿着一張毛巾端了一盆溫熱的水出來。
他將易冉的浴袍給拉好,然後將毛巾打溼,在她的額頭上臉上脖子下擦拭乾淨,又去擦拭她的手和腳。他擦得認真極了,儘量的避免着那些尷尬的部位。
毛巾擦過的身體涼了下來,也不再是黏糊糊的,易冉也不再動來動去的,很規矩的讓他擦。
她安靜舒服了,可徐成巖的額頭上卻起了密密麻麻的汗。他甚至不敢去多看不敢去多想,一心想着擦完就快點兒出去。
剛給易冉擦了手臂和背部,她突然睜開了眼睛。徐成巖一直都在注意着她的反應,看見她的眼睛緩緩的睜開,他要躲已經來不及,僵直了身體在牀邊蹲着。
本以爲易冉會大發雷霆的,可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個柔和的笑容,眼神迷離喃喃的叫道:“徐成巖?”
她眼神迷離的樣子像是在做夢一般,徐成巖一點兒聲音也不敢發出,怕驚醒了她,保持着同樣的動作蹲着。
本以爲易冉馬上就會睡過去的,但是卻並沒有,她那迷離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疑惑,又喃喃着叫道:“徐成巖?”
她的一雙漂亮的眸子裡霧氣濛濛的,看着徐成巖的時候像是隔着一層什麼似的。無辜卻又楚楚可憐的。
以前的時候她撒嬌就愛用這樣的眼神,徐成巖的心裡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撞擊了一下,竟然無法控制的暗啞着聲音溫柔的嗯了一聲。
易冉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傻傻的笑容,像是滿足了一般,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原來,她並沒有醒,只是在迷濛中。
徐成巖的心裡既失落又慶幸,見易冉的呼吸均勻了起來,輕手輕腳的替她將汗液擦淨,蓋上被子,然後將盆和毛巾放回了浴室。
身上不再熱,也不再熱乎乎的。易冉這次睡得香極了,甚至都也未動一下。
徐成巖坐在牀邊看着她安靜的睡顏,一雙如墨般漆黑的眸子中全是柔情。想俯身吻吻她的額頭,卻又怕驚醒她,關了燈就在她的旁邊躺着。
不過才幾個月的時間而已,卻跟像是滄海桑田一般。徐成巖的內心五味雜陳,將手掌覆在易冉那露出的小手上。他閉上了眼睛,享受這一刻難得的寧靜。
還沒躺到五分鐘,關成了靜音的手機就亮了起來。最開始亮的時候徐成巖沒有搭理,任由着它亮了又滅,滅了又亮五六次後才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邊的人已是焦急萬分,電話已接通便道:“二爺您去哪兒了?我過來接您,這天氣熱,您的傷口容易感染。”
那邊的人噼裡啪啦的,徐成巖的臉上卻未有半分的動容。過了許久之後,才淡淡的道:“我馬上下來。”
說是馬上,他卻捨不得現在這一刻的寧靜。又躺了五六分鐘,纔在黑暗中起來,拿上外套,輕輕的往外走去。
走廊上是守着兩個保鏢的,見徐成巖出來,稍微瘦一些的保鏢趕緊的道:“朱醫生在下面等着您。”
那朱醫生雖然給他們打過幾次電話,但沒有徐成巖的允許,他們是不敢透露他的行蹤的。
徐成巖暗啞着聲音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回頭看了那關上的門一眼,這才帶着兩人去了停車場。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徐成巖自己沒什麼感覺,但朱醫生卻急得不行。在停車場裡走來走去的。看見徐成巖鬆了口氣,趕緊的打開車門拿出了藥箱,道:“二爺我來給您換藥,這天氣熱,您得小心一些,要是一不小心感染了怎麼辦?”
徐成巖坐進了車中,卻沒說換還是不換。閉上眼睛,隔了好一會兒,才道:“去對面的酒店換。”
甭管去哪兒換,只要他肯換就好。那醫生應了句是,然後又將藥箱擰回了車中發動了車子。
看不出徐成巖的心情好不好,一路上那兩個保鏢都是大氣不敢出的。直到到了對面酒店的停車場,徐成巖進了電梯,兩人才對視一眼,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