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好像蘇睿白是故意的一般,蘇睿白只想送走這尊大神,也不和他理論,點頭道:“沒有,還有呢。”
“那好,就給我泡杯茶吧。至於這咖啡,待會兒你肯定還有工作,就給你提神好了。”易楠臣漫不經心的說着,兩個指頭將咖啡推到了一邊。
蘇睿白是敢怒不敢言,又去找茶葉,給他泡了茶過來。
屋子裡連消遣的東西也沒有,安靜得近乎彆扭。這尊大神可不好伺候,蘇睿白猶疑了好一會兒,見易楠臣的心情好像還不錯,才坎坷的問道:“你那車,折了多少錢?”
人窮志短,礙於易大少那張沒有多餘表情的臉,她幾乎都沒敢怎麼提起這事。只是最近她才發覺,她做的這樁買賣好像不怎麼划算。
這事得一直看易大少的心情,那他的心情要是一直不好,或者是想找消遣的樂子,自己這日子豈不是連個期限期盼都沒有了?
易楠臣聽到這話挑了挑眉,卻沒有回答她的話,慢條斯理的道:“你要是打算賠給我,找我的律師商談就是,他負責我的一切私事。”
蘇睿白完全沒想到他居然就丟那麼一句硬邦邦的話給她,愣了愣之後又硬着頭皮問道:“那你的心情什麼時候能好?”
易楠臣這才擡眸看了她一眼,放下杯子,漫不經心的道:“這個,可就說不準了。也許是下一秒鐘,也許是過一會兒,更有可能是明天后天,最有可能的是……”
說到這裡,他沒有再說下去,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蘇睿白。蘇睿白硬着頭皮的聽着,越聽臉色越灰。
易楠臣看夠了她垂頭喪氣的樣子,這才放下了茶杯,慢條斯理的道:“這就得看你的表現了,如果你表現得好,那麼,我的心情一好,說不定就……”
說到這兒,他微微的頓了頓,沒有說下去,手指在桌子上有節奏的敲了幾下,漫不經心接着道:“但如果你已經想賠錢,我想這段時間你肯定有所準備,支票給現金支票。”
他的意思是說,如果蘇睿白賠錢,他不會給她一點兒緩衝籌錢的時間。這不是在耍無賴耍流氓嗎?!
這麼短的時間內,蘇睿白去哪兒找那麼多現金,甭說那車折舊依舊價值不菲,就算只賠十來萬,她現在也沒那麼多錢。
嘖嘖,不愧是商人哪,還真是翻臉無情。
蘇睿白扯出了個笑容,趕緊的搖頭,道:“不不,我就只是問問,您吩咐的事情,我都很樂意。”
“是嗎?”易楠臣的聲音依舊是漫不經心的,臉上的神色似是若有所思。
蘇睿白用力的點頭,暗暗的舒了口氣時,他卻又擡頭看向她,聲色低沉的叫道:“蘇睿白。”
蘇睿白以爲他是要說什麼,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擡頭看向他。他卻又懶懶散散的靠回了椅子上,淡淡的道:“沒什麼。”
說完看了看時間,站了起來,把玩着車鑰匙,道:“我走了,設計的事,別偷奸耍滑,嗯?”
蘇睿白用力的點頭,好字說出口,他已出了門。她想起他說的看她的表現,急忙又追出去送他。
易楠臣已經快要下樓梯,聽見腳步聲回過頭看見蘇睿白,眉頭微微的皺了皺,道:“你來幹什麼?”
因爲剛纔他那翻臉無情的樣,蘇睿白多少有些不自在,殷勤的笑着道:“我,我來送你下去,樓道里黑,別跌倒了。”
易楠臣嗤笑出聲,瞥了她一眼,道:“也不知道剛纔跌倒的是誰。”
說完這話,俊臉驀的湊近蘇睿白,輕笑着道:“想投懷送抱,換個時間,換個地點,我也許會考慮考慮。嗯?”